作者：冷月天权
“仅仅是没兴趣。”真羽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受时钟塔的邀请了，毕竟这么一位可能成为魔法使的天才人物，不拉拢的确可惜。不过，加入时钟塔对于他来说没有足够的吸引力，自然不会去搭理。
橙子呢喃一句：“真是大牌。”然后拿起自己手中介绍炼金术的魔道书看了起来。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想要真羽加入时钟塔，多一位可以聊天的朋友？似乎不止……把脑海中的杂念抛开，认真地看起了书。
一时间，房间中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翻页的声音，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书，一种静谧的气氛弥漫开来。
下午。
橙子带着不可思议的口气问道：“罗雷莱雅该不会连时间也没说吧？”
真羽点点头：“嗯。”
“难以置信。”橙子瞪大眼睛：“话说，这该不会她第一次亲自通知人吧？”
“谁知道。”真羽低下头继续看书：“时间到了，她会来的。”
“……”橙子还想说什么，带着奇特韵味的敲门声响起。
真羽打开门，不出意料，依旧身着贵族礼装的少女俏立门前。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开口之后，就静立门口。见到从屋里走出来的橙子，她点头示意。并不是藐视，而是一贯以来的习惯。事实上，作为奉行“比起一个人之人格，其个xìng更值得评价”主义的人，所以罗雷莱雅对于拥有强大的特殊能力之人类也有着相应程度的关心，比如真羽，比如橙子。
“好的。”真羽收起知识之书，对身旁的橙子说道：“那么，我先走了。”
“好的。”
跟着罗雷莱雅身旁前往会议所在。说来好笑，真羽到现在还不知是什么会议。
斟酌一下，真羽开口了：““那个，巴瑟梅罗家主……”
话还没说完，便被少女打断了：“你可以称呼我为罗雷莱雅。虽然冠以‘巴瑟梅罗’的荣耀之称，但你是被我认可之人，可以叫我罗雷莱雅。”
真羽摸摸鼻子，这算不算光荣，继续刚才的问题：“这次的会议是什么内容？”如果只是单纯的欢迎仪式，真羽相信身旁的少女是不会特意邀请他的。
“阿特拉斯院次期院长候补宣告仪式。”罗雷莱雅平静地说会议的名字，在阿特拉斯院眼中的荣耀之位，在她口中很是平淡。作为巴瑟梅罗家主以及未来的院长辅佐，她自己也几乎可以锁定魔术协会会长的候补，这已经成为惯例了。可惜，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长活了近两千年，她大约是没机会成为院长了。
“阿特拉斯院的院长候补？”真羽挑挑眉，有些意外，他原先以为只是比较特殊的交流会，现在看来却是做见证人了。不过如此绝密的消息都能提前知道，应该说巴瑟梅罗家族不愧是一直站在顶点君临时计塔的一族。
少女点点头，继续前进。气氛意外地沉默了。
冷傲美人果然是气氛杀手。本来真羽还想提议两个话题活跃一下，但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意外地词穷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完了这段路。会议室，准确地说，应该称呼为“馆”。看样子，这里就是阿特拉斯院召开大型会议的地方了。真羽扫了一下，人数不少，年轻人不算多，由于是炼金师，所以真羽也不能依靠身上的魔力波动来判断实力。跟着罗雷莱雅来到一列席位，上面只坐着一个人，时钟塔炼金部部长亚历山大·威兰诺瓦。看样子，这就是特意为时钟塔留的位子了。
“哈哈！你们两个年轻人可是慢我一步咯！”威兰诺瓦率先开口打趣道。眼前这两位都是潜力无穷的人物，他自然不会摆前辈的架子。
罗雷莱雅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威兰诺瓦也不生气，看样子是清楚了她的作风。
真羽回应：“下午好，威兰诺瓦部长。”
“直接叫我亚历山大就行了！”外表瘦弱的威兰诺瓦部长说起话来却意外地有一种豪迈感。真羽之所以有这感觉，完全是因为威兰诺瓦把他看作同级别的人物，其他人面前，威兰诺瓦还是那个严肃的炼金部部长。威兰诺瓦作为时钟塔的高层之一，他自然特意了解过眼前的年轻人。
尽管罗阿事件时钟塔派出的执行者全灭，但时钟塔也有其他的渠道得知一些情况，所以，在真羽自己不知情下，时钟塔已经把他列为不可招惹人物之一。能够和二十七祖中实力中上的梅连打至重视，这实力绝对值得尊重。
“好的，那么你可以叫我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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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空之境界剧场版七章ED音乐好赞，今天直接循环现场版的，好凶残的和音。《未来福音》的Snow·Falling也很好听。
第四章 紫苑·艾尔特拉姆
会议还没开始，真羽和威兰诺瓦部长聊天。两人虽然年纪虽然差很多，但在炼金术方面却意外地谈得来。坐在真羽旁边的罗雷莱雅也是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人讨论。虽然对于炼金术没有专jīng的研究，但作为正统的魔术师，她的炼金术造诣也是不弱。
这时候，一道瘦小的身影进入会议厅。真羽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她的年纪。能够进入会议厅的，哪怕真羽自能从他们身上感知到模糊的实力强弱——炼金师独特的战斗方式有时候很难判断，但毫无疑问地，年龄都不年轻，偶尔夹杂着几位年轻的，应该就是阿特拉斯院的天才人物了。刚刚的少女实在太年轻，不，已经是年少了，却已经能够进入这里。难道是她？紫sè的头发，同样紫sè的眼瞳，应该没错。
威兰诺瓦部长见真羽的注意力转移了，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笑着介绍道：“那是艾尔特拉姆这一代的天才传人，据说现在已经继承了艾尔特拉姆家世代流传的技术中的乙太·光束。”顿了顿，低声说道：“你也知道今天会议的内容了吧，其中的主角就是她。”
“哦？”真羽挑挑眉，看样子，他的蝴蝶效应没吹到这里，紫菀依旧成了下期的院长候补。赞叹一句：“如此年轻的院长候补，果然是天才人物。”
“哈啊……”威兰诺瓦部长发出语气不明的感叹词，瘦小的手掌做了一个手势，说道：“巴瑟梅罗小姐也是时钟塔院长候补呢。”
真羽笑了笑，没说什么。
时钟塔和阿特拉斯院之间来往很少，因为同为魔术协会三大部门之一，时钟塔一向以魔术协会本部自居，这让阿特拉斯院和彷徨海感到不满，再加上三者的魔术思想传承不同，所以出现了相当大的隔阂。时钟塔的魔术师在某种程度上也受其影响，对其他方面的魔术师存在着意味不明的歧视，这种情况在位于支配阶级的贵族以及从小接受时钟塔理论的魔术师中尤为普遍。很明显，作为贵族之一的威兰诺瓦家家主，自然也是如此。
这时候，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现场原本嗡嗡响的杂音顿时停止了，这让真羽回想起很久以前，老师进入教室的时候，学生顿时停止说话。能够如此威严的，便是阿特拉斯院的院长——赫尔墨斯·西丽丝·阿特拉西亚了。紧皱的眉头，冷峻的表情，高大的身躯，让真羽不由自主地联想起荒耶宗莲，尤其是两人都是一副苦涩脸孔，万年不变。
阿特拉西亚院长扫了一圈会议厅，在看到时钟塔席位上真羽三人的的时候，很明显顿了顿，目光在罗雷莱雅和真羽身上滞留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舞台上。
“咳咳，这次的全体公共会议，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赫尔墨斯·西丽丝·阿特拉西亚，以这一期院长的名义，宣布特令：紫苑·艾尔特拉姆·索卡里斯，被任命为下期的院长候补。”
这则公告的宣布让会场陷入一旁吵杂声之中，与会的人中，大约只有那么几位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其他人骤然听到这个消息，都瞪大眼睛，盯着他们的院长，似乎想从他和平时一样的那副苦涩脸孔中，得出这是一句玩笑话的结论。很可惜，阿特拉西亚院长的脸上毫无玩笑的迹象。
“如此，自今rì起，紫苑·艾尔特拉姆，你将冠以阿特拉西亚之名。”
“会议结束。”
阿特拉西亚院长宣布完毕，对着时钟塔的方面点头示意，然后走了，留下一个吵闹的会场。
真羽看着走出会场的白sè身影，说了一句：“还真是……”停顿一下，似乎在想一个形容词：“干脆利落……”
他转头看向紫菀，虽然面无表情，但真羽强大的观察能力还是让他看出少女心中的不平静，看样子，她也是在完全不知情之下，便被任命为院长候补的。不过，真羽摸摸下巴：这阿特拉西亚院长是不是故意的，没解释就直接走了。让与会者硬生生吞回了抗议的言语，转为只是对少女投以鄙视的眼光。
“走吧，会议结束了。”威兰诺瓦部长招呼真羽道。罗雷莱雅已经自顾自地离开了。
“……”真羽无语了。还真的结束了？这也算开会？这便是阿特拉斯院的特sè么……果然，足够简洁的。急走两步，跟上两人，真羽也没打算现在去认识一下紫菀，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
“阿特拉斯院开会都是这样的么？”真羽还是忍不住问身边的威兰诺瓦部长。
威兰诺瓦部长呵呵一笑：“不是，这是阿特拉西亚院长的风格，他的会议一向很简短。”
这已经不是召开会议了，只是他在宣布公告而已。真羽耸耸肩，没再问，等威兰诺瓦部长继续，他才不信这两位会无聊到特意找他开这个“会议”。
威兰诺瓦部长的确有下文：“接下来，我们去阿特拉西亚院长的炼金工房，他有事情拜托我们。”他突兀地停下脚步，严肃地对着真羽说道：“真羽先生，这一次的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真羽也是好奇，什么样的大事件，在罗雷莱雅加上圣歌队·Clone大队还搞不定，更何况，既然出现在阿特拉斯院，说明他们也会出动成员协助，统合起来的战斗力，讨伐一只祖都可以了。
“唔……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据说和阿特拉斯院的叛徒有关，而且，死徒议会也参合进来了。还是到阿特拉西亚院长的炼金工房，由他为我们讲解吧。”威兰诺瓦部长有些尴尬。要别人帮忙，却说不出是什么事，就算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他是不会如此着急的，但眼前这位少年的战斗力却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多了他一人，自然战斗力大幅提升。作为老油条，嗅觉灵敏的他察觉到这次任务中的不详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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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翼公、黑翼公
一行三人来到阿特拉西亚院长的专有炼金室。炼金室对于炼金师的重要性等同于魔术师的魔术工房，很多复杂的炼金术都必须在炼金室的辅助魔法阵中炼成。由于其重要性，所以炼金室中里面了各种炼金陷阱，而且，除非是亲人或好友，不然会对外开放。
真羽三人来到的是招待客人用的偏厅。准确的说，这里还是炼金室的外面，不过由于院长的职责，干脆在外面修了这个客厅招待客人。
阿特拉西亚院长已经在里面等待了。见到三人进来，苦涩脸孔上挤出一丝微笑：“欢迎你们，时钟塔的客人。”
“你好，阿特拉西亚院长。”三人回礼后坐下。
“感谢三位以及来自时钟塔的援助。”阿特拉西亚院长虽然说着感谢，但生硬的语气却让人觉得是感谢之意，好在真羽三人都不在意这些。
威兰诺瓦部长作为时钟塔官方人员自然由他出面：“这是应该的。阿特拉西亚院长可否告知这一次的目的。”
阿特拉斯院在向时钟塔求助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具体的事项，只是说明了一位叛徒和死徒议会的人勾搭。
由于是阿特拉西亚院长发出的信函，决策层也算是颇为重视，而且事关死徒议会，直接让一向仇视死徒的巴瑟梅罗家主带着圣歌队·clone大队出发了。至于真羽的加入，纯粹是巧合。当然，对于时钟塔方面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毕竟他的战斗力有目共睹。
“三位知道阿特拉斯院成立的目的？”阿特拉西亚院长反问了一句似乎不相干的话，然后没等三人说话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不管外界如何看，我们对自己的定位是‘兵器锻造店’，目的是为了制造出用来战胜初代院长在演算最后所到达的‘未来会到来的终末’的兵器。”
未来会到来的终末？钢之大地？真羽挑挑眉，心中很是感慨，真是强悍的能力，这都能演算出来。不过，他没说什么，静静地听下去。
“我们这些后来者的目的就是这个，为了达成这个目的，阿特拉斯院并不禁止禁忌之事，人体改造、以太造物、虚拟灵魂、地脉抽取……只要能够阻止就行。”阿特拉西亚院长摇摇头，“可惜很多尝试大都失败了。”
“……”真是一群疯子。这是真羽最直接的想法，这些无一不是禁忌，甚至是绝对的禁忌：人体改造这个还普遍一点，很多魔术师也在做；以太造物，成功的话绝对可以名列第六法；虚拟灵魂，简直是和教会过不去，违背了圣经的教诲；地脉抽取，这个最疯狂，绝对可以毁掉一方水土，严重的还会出现灾变，不论是盖亚还是阿赖耶都会发飙的。
“这一次的麻烦是原先的副院长哈基姆·艾哈迈德，一位炼金术天才，可惜由于逻辑思考陷入了混乱，造成死循环，结果他发疯了，盗走了翠玉录，我们猜测他的目的是想借此炼成贤者之石！”
听到贤者之石的时候，真羽双手紧了紧，这是他一直想寻找或者说想炼成的东西，有着这个，便可以为奥莉妮卡提供一个最佳的身体，也只有贤者之石这个级别的神秘之物才能承受智慧之灵的灵魂。不过作为神话般的物质，贤者之石的炼成难度等同魔法，甚至更高。一直以来，进展不佳，哪怕是帕秋莉炼成的也更像是元素之石。
真羽直接问出问题的核心：“他的合作者是谁？”
如果艾哈迈德没有合作者，阿特拉斯院的战斗序列早把他灭了，也不用向时钟塔求援了，况且，埃及人留给炼金术最重要的东西是翠玉录，而阿特拉斯院作为继承古代埃及的炼金术并高度发展而成的学术机构，绝对不会放任如此珍贵的东西流落在外面——真羽甚至怀疑翠玉录已经升华为概念武装了，专属于炼金领域的概念武装。
阿特拉西亚院长没有卖关子：“死徒第十七祖，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同时还有一位同列二十七祖的黑翼公葛兰索格·布拉克莫。我们派去的成员还没见到他本人就被白翼公的手下全灭了，不过通过特殊的方法确认了两位祖的存在，另外还有强弱不一的死徒，是白翼公的手下。”
知道了这次可能的对手之后，在场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罗雷莱雅在听到白翼公的时候就眼睛发亮，巴瑟梅罗家族和这位死徒第十七祖已经纠缠了数百年，大概连对立的原因都忘记了，但双方却依旧对立。不止白翼公，连带着对死徒都是仇视的态度。
威兰诺瓦部长则是苦笑，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想和二十七祖级别的人交手，那是圣堂教会的职责，就算身为大魔术师的他也可能陨落。
真羽则是平静，算起来，除了空席和家里蹲，二十七祖的成员，他也见了**个了，自然也也就平淡的多。他关心的是贤者之石的炼成方法，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炼成贤者之石的计划将踏进一大步。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由于同时出现了两位二十七祖，所以我也像教会通报了，希望到时候通力合作，减轻压力。”阿特拉西亚院长语气平淡地说出这一番话，“还有问题吗？”
不过威兰诺瓦部长笑容中的苦涩意味更重了，让时钟塔的魔术师和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合作？不会还没见到死徒就自己先打起来吧。
真羽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两位祖和艾哈迈德合作的目的是什么？仅仅为了贤者之石？他们就相信艾哈迈德能够炼成近千年来都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
按照真羽对白翼公的了解，这位主也算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物了，喜欢使用阴谋手段，反倒是他出手的次数不多，除非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比如，阿尔兹贝利之仪式。
对于真羽的问题，这位阿特拉西亚院长难得地摊开双手：“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毕竟出动了两批次的战斗人员都全军覆没了，若非有独有的联系方式，我们现在连他们的具体方位都不清楚。”
真羽看向罗雷莱雅，巴瑟梅罗一族可以说对白翼公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圣堂教会，应该有这位祖的资料，也许能够判断出他的目的。
罗雷莱雅察觉到真羽的目光，她也没隐瞒：“具体的目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关于白翼公的资料可以共享。”——任何对白翼公造成麻烦的行为都是巴瑟梅罗家族的人乐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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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贤者之石
昏暗的光线，尽管是白天，森林中依旧是灰暗一片，仿佛阳光在接近这里就会被吸收。在森林中，一座城堡突兀地出现在这里。按照人类的习惯是不可能把城堡建立在出入如此不方便的地方的，但如果对象不是人类的话就没问题。
这里是威尔斯·托马逊的城堡，作为一名存在了两百年的死徒，他还算“年轻”，尤其是在里面两位大人物以及他们的手下面前更是如此。
一个头部为鸟首，穿着背后有着三个大洞的诡异礼服的黑色人影，当仁不让地坐在上首，哪怕是在特异的死徒中，外表如此奇特诡异的只有第十六祖黑翼公葛兰索格.布拉克莫亚。与他平齐而坐的，是身着白色礼服，身材魁梧健壮的高大男子，全白的头发加上白色的礼服，似乎在为了彰显他的名号——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
两位祖虽然各自坐在一张尊贵大椅上,但却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黑翼公葛兰索格.布拉克莫亚如果是人脸的话，那么脸色一定满是厌恶。对于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他没有好观感，作为朱月的死忠派，对于白翼公明目张胆地争夺死徒议会权力的情况看不过眼。
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则至少还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节，虽然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先和眼前的鸟人大干上一场，不过现在不是闹分裂的时候，阿特拉斯院的炼金师、时钟塔的魔术师、圣堂教会的代行者，甚至某些祖都会出现。如果硬拼的话，他手下可能折损严重，阿尔兹贝利仪式可能无法如期举行。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去找眼前这位和他不怎么对头的第十六祖。
黑翼公布拉克莫亚开口了，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很容易让人联系到乌鸦不详的叫声：“特梵姆，你确定那东西对姬君有用？”
布拉克莫亚没说是黑姬还是白姬，但白翼公很明白他指的是朱月的预备躯体白姬，也只有这位真祖的公主才真正得到朱月死忠派的效忠。至于黑姬，混血的公主，这两位都不承认她是布伦史塔德的正统血统。
“当然！”白翼公特梵姆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肯定地说道：“你不也试过效果了，尽管只是百人份的，但效果不错吧？”
“但愿如此。”黑翼公说完就沉默了。
他们在一天前便转移到这座城堡，并不是惧怕阿特拉斯院的报复，事实上，作为活了千年以上的祖，这点风浪自然难不倒他们。之所以转移，是因为仪式差不多快开始了，而地点就是附近的城市。不过再次之前，需要避开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人马，要是仪式在战斗中被波及，要重新布置需要不短的时间。也正是如此，让真羽一行人扑了个空。
看着眼前人走楼空的住所，不论是时钟塔还是阿特拉斯院都很是意外。阿特拉斯院的人原本认为以两位祖的强者心态，自然不会特意去避开的，也就没派遣人员监视——虽然几乎没用，而且只会白白牺牲掉监视人员。
阿特拉西亚院长依旧是万年不变的苦涩表情，看着擅长追踪的人员忙碌，转身对身边的几位强者说道：“刚刚接到圣堂教会的消息，他们的派遣人员已经快到了。”
这一次是阿特拉斯院是阿特拉西亚院长亲自带队。原本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如此轻率的，但这一次叛徒时间的确很严重，堪比之前的瓦拉齐亚之夜叛出。
对于教会代行者的消息，真羽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和圣堂教会没什么冲突。至于罗雷莱雅则是面无表情，对于没被她承认的人，她一向是冷漠以对。威兰诺瓦部长则是长叹一口气，有援军总比没有的好，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只要明面上保持合作态度就行，私底下暗斗已经成习惯了。
沉默了一阵，罗雷莱雅打破了沉寂的氛围：“阿特拉西亚院长，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吗？或者说，原副院长哈基姆·艾哈迈德会使用翠玉录炼制贤者之石需要的场所或者原料？”
如果能够知道对方的目的地的话，应该可以更轻松地找到他们。不过这方面可能涉及到阿特拉斯院的一些炼金秘密，所以不大好开口，现在罗雷莱雅率先发问了，在场的时钟塔方面就她身份最高了。
阿特拉西亚院长缓缓说道：“虽然艾哈迈德的研究是贤者之石，但他并没有成功，我相信，就算有了翠玉录，他也不可能成功的，要是那么简单就成功的话，贤者之石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存在于神话之中，甚至认为是人类所不能够达到的奇迹。”
顿了顿，似乎在思虑学院不得外传研究成果的禁忌与这次事件的后果相比，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至于材料，他的研究原理是把生命力与灵魂收集起来，通过高度提纯，压缩并使用翠玉录进行性质转化，最终得到原石。”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绝对的血腥，生命力和灵魂哪里来的？最佳选择自然是抽取普通人的。也就是说，如果需要进行实际操作的话，那么死亡的人数不会是小数目，尤其是现在人的生命素质比之古人更是退步了，那么要达到凝结程度的生命力和灵魂，就需要更多的人。
“……”
又是一阵沉默。既然目标是普通人，那么选择的应该也是人口比较密集的大城市，但西欧作为时钟塔和圣堂教堂的影响力中心点，如果真的进行实际操作的话，构造大范围炼金阵是必不可少的条件，那么可能惊动时钟塔或者圣堂教会的人员，或者被土地所属的魔术世家察觉。这勉强算是好消息。不过，可选择的范围依旧不小，在两大机构影响力小的地区，或者进行小范围的实验的话，可能在吞噬几个小镇之后才被发现。
真羽开口了：“不管怎么说，总要阻止他们，就算不是贤者之石，那东西也对死徒有作用，不然也不会有两位祖出现了。”
“的确。特梵姆重视的，我们就毁了它！”罗雷莱雅点头赞同。
“圣堂教会的人到了，我去安排一下，说不定他们特有追踪死徒的术式有效。”阿特拉西亚院长说完就急步离开了。在场的三人也没生气，术业有专攻，圣堂教会的确是和死徒打交道最多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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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纳鲁巴列克
“为什么要跟来呢？”真羽歪头对身边的橙子问道，“再怎么说也是两位祖，而且手下无数的那种，很危险！”
橙子嘻嘻一笑：“放心吧，我的实力也不弱，不会拖你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