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的七曜魔法使 第68章

“真羽，巫条她的病如何？”在回家的路上，尼禄忍不住问道。这也是今天拉真羽过来的目的。

“相当麻烦。”真羽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不算好的结语：“主要原因除了她身体的病症之外，还有那双眼睛。你不觉得她的眼睛纯粹得过分了吗？完全不像一个病重之人的眼睛。”

“这倒是。”尼禄点头。能够看到灵体的眼睛，怎么看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有的。

“这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净眼吧？连小翡翠和琥珀都没有呢……可惜对巫条来说，这并不是好消息。她病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支持这双眼睛……”

“会怎么样？”

“净眼失去效力，眼睛的视力会慢慢模糊，最后失明。”

“给个结论吧，能不能治好？”

“可以。”真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毕竟这涉及巫条家血脉。唔，这样吧，把她带到浅上宅，由我和帕秋莉分别进行治疗会更好一点，家里那个紧急医疗室条件也相当不错。反正巫条她在医院也是孤零零的。”

“好啊。”尼禄点头同意了。

“话说回来……”真羽摩挲下巴打量着尼禄：“你这么对她如此热心？”

“美丽之物在余眼前凋谢可不是艺术家所为呢……”

“哦……”

……………………

在休息一次之后，真羽又回到魔法阵的解析中。无奈的是，进展依旧不大。魔术工房的进程倒是十分顺利，毕竟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保留了升级的余地，而且这是自己掌握了的魔道知识，不像七曜魔法阵这般两眼抓瞎。

“算了！不管了。”花费了一个月时间依旧进展不大的真羽放弃了研究七曜魔法阵的打算。

坐在对面的帕秋莉顶着两个黑眼圈问道：“你确定？”她倒是在这个魔法阵上面获益匪浅，尽管连魔法体系都不同，但借鉴一下完全没问题。

“嗯。奥莉妮卡自己都说没问题了……”真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

“那好吧。明天开始我们就布置这个魔法阵吧！”

虽然七曜魔法阵这个核心法阵复杂程度超过真羽的能力范围，好在购置它的材料没有超过真羽的财力承受范围，大都只是一些普通的材料，像水银、黄金、宝石溶液之类的。作为核心的“贤者之石”也在这段时间里让帕秋莉补充完整了。

清点自己的库存，看着自己和家族几年来辛辛苦苦收集的珍贵材料都变成魔法物品和魔术工房的一部分，真羽感叹了一句：“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以你的赚钱速度，不用多久便回来了……大不了我帮你。”

帕秋莉在一旁安慰着真羽。这段时间，她趁着真羽完全开放“小金库”的机会，好好地过了一把手瘾：制作了两套新的“贤者之石”，升级了两本知识之书，顺便给小樱四人一人一套魔术礼装——除了魔术工房本身，帕秋莉耗费的材料是最多的。

“……”

问题是有些材料不是想买就有的。

摇摇头把这些杂念抛出脑海，看着眼前全新的魔术工房，真羽心中也是颇为自豪。复杂而美感的符文点缀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面，数个交错的魔法阵如机械齿轮一般咬合旋转，为魔术工房和浅上家提供源源不绝的结界保护，帕秋莉制作的一套“贤者之石”被很奢侈地用到这里，结果就是让这座魔术工房成了真正的战争堡垒，让进犯的敌人痛哭。

如此等级的魔术工房，他有信心不会逊色那些传承数百年的魔道世家。当然，和艾因兹贝伦那种土豪家族没得比，谁让人家祖上阔过，出过魔法使呢……

ps：唔，书评区置顶了星光的一个评论，关于第六法，大家看看，如果没意见的话就按照这个了。

ps2：感谢“暗夜骑士丶小黑”“姆q诺蕾姬”的打赏。

第五十二章 所谓“重点关怀户”

七曜魔法阵的布置比计划中快的多，虽然真羽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但这并不妨碍他照本宣科地将刻画在魔术工房中。虽然花费大了点，不过考虑到只是用普通的魔力物品便制作出了足以洞穿世界之壁的魔法阵，如此的消耗也是情理之中——至少比其他人布置的仪式更方便，实在是没有抱怨的理由。

从这个角度来说，奥莉妮卡，或者说智慧之书里面包含的究竟是何等的知识？这并不是现在的真羽的目的需要考虑的问题，不过眼前的魔法阵可以让他在探索的路途前进一步。

在这个闪烁着淡淡灵光的魔法阵面前，真羽、帕秋莉、尼禄三人在做最后的准备。真羽和帕秋莉负责检查魔法阵，尼禄在一旁打酱油，她是听说魔法阵完成了一时好奇过来看看。

倚着墙壁，尼禄有些无聊地看着面前两人在魔法阵上面不停地忙碌，想了想，问道：“话说回来，真羽，余听说前往根源之人会遭遇盖亚的怪物、阿赖耶的守护者，你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吗？”

在这个有着抑制力保护的世界，前往根源必然有着来自两大抑制力的阻碍，盖亚方面还好，仅仅只是限制人接触根源，一般来说不会太过强烈的反应，阿赖耶则根本就是严防死守了，严重时甚至会亲自出手拦截，毕竟不管怎么说，人类或者说灵长类种族比星球脆弱得多。

“当然了。”真羽头也没抬，手上的魔力没有停顿，一边回答道：“虽然觉得这一次不会出现这些东西，但必要的准备还是需要的。”

“真是无趣的说法，余可是类似你口中的‘东西’呢！”虽然有着人的外表，但尼禄不会否认自己已是英灵之躯。

“哦哦，抱歉啦……”真羽毫无诚意的道歉道，然后抬头问道：“提起这个，我还真的挺好奇的，你接到过类似的任务吗？”

“没有。”尼禄耸耸肩，说道：“和阿赖耶的守护者相比，盖亚这边任务少，英灵数目又多，余连到现实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呢。整天待在冷冰冰的英灵王座上，无聊死了，所以啊，被奏者召唤出来余可是相当开心呢！”

“……”

同为两大抑制力，不管怎么看，阿赖耶似乎比之盖亚忙碌得多？

“对了，刚刚你说的那个不会碰到守护者是什么意思？你有抑制力的优待？”尼禄问起刚刚被打岔的疑惑。

“呵呵！怎么可能。”真羽摇摇头，语气依旧平淡：“之所以不太会出现这些东西，是因为等待我的是两大抑制力。”

“哈啊？”出乎意料的答案，以至于尼禄似乎没听清楚般发出疑惑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根源的门扉之前，等待我的两大抑制力。”真羽的声音没变，这是早已有的觉悟。

“喂！”尼禄不淡定了，快步走到真羽面前，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余猜你是偷了盖亚和阿赖耶的胖次吧？对吧对吧？不然怎么会罪大恶极到那两位同时出手？”

“咳咳，放手呀……呜，快断了快断了……”真羽是蹲着检查魔法阵的，按尼禄的身高，真羽的头刚好在她的胸部，虽然温香软玉是很舒服啦，不过英灵的力道你懂的，尼禄情急之下，真羽脆弱的脖子差点被勒断——在这一刻真羽无比庆幸自己恒定了强化**的魔术。

“啊……”尼禄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余可不是关心你……要是你没了，余就无法无法存世了。”

“咳，了解了解。”真羽摆摆手表示没事，他也没想到尼禄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两大抑制力是等着我，但她们不是准备出手抹杀我，不然我可不会蠢得自投罗网，再说了，要是她们目的如此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尼禄上下打量真羽一番：“你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连那两位都如此……唔，慎重？”虽然对盖亚没什么尊敬的意思，但她的威能毋庸置疑，除了根源以外，绝对是此世最高概念之一。

“没什么，她们忌惮的并不是我，而是奥莉妮卡或者说是智慧之书。”真羽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有优待必然代表着有限制。

“原来如此。”尼禄了然地点点头，对着真羽冷哼一声，然后不爽地看向没事人一般检查魔法阵的帕秋莉：“奏者汝也知晓了吧？剩下余不清楚，要不是余偶尔问起的话，是否永远不清楚呢？”

帕秋莉抬头说道：“没说是因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怕你担心，这本来就是没必要的。”

“……好吧，这事就这样放下。”沉默半响，尼禄扔下这一句，重新倚着墙壁。

“既然尼禄提起了，我倒是很好奇真羽你怎么知道路的最终端是抑制力的？仅仅只是你的猜测？”帕秋莉问真羽，这方面，她所知道的并不比尼禄多，之前的也不过是真羽告诉她的——在讨论她前往根源的可能性的时候。

“一般来说，前往根源的路上，魔术师必然面对抑制力的阻拦，为了减少甚至骗过抑制力的阻拦，魔术师以掌握的知识设计了各种仪式来打开那道门扉，比如御三家的圣杯系统。”见她们感兴趣，真羽停下手上的工作，讲解起来：“事实上，自从一年前决定寻找魔法的时候，我就在考虑仪式的问题了。不过呢，在回顾了一遍这十多年的经历以及所学的知识之后，我无奈地发现，我肯定是那两位的重点关注对象了。”

“首先！”真羽伸出一根手指：“名为‘浅上真羽’的存在，在其他的平行世界是否存在，实在是一个未知数，毕竟我不是宝石翁，可以前往平行世界；如果说这个还不确定的话，那么帕琪你的存在，来自异界的servant，而且还是圣杯战争这个敏感的时刻出现，定会引来抑制力的目光，突破后堪比‘魔法使‘的神秘度也不可能被漏过。当然我不是抱怨，事实上我很庆幸在魔道的路上有你同行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真羽伸出第三根手指：“如果说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的话，帕琪你在艾因兹贝伦家的那场战斗中，我察觉到来源不明的注视，事后奥莉妮卡告诉我，那来自阿赖耶。我可不认为自己这点实力已经能够感知到她的存在，所以啦，必然是她特意的。”

真羽收起三个手指，说出结论：“既然成了重点关怀户了，那么就不需要掩耳盗铃了，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我来了！”

ps：感谢“暗夜骑士丶小黑”“姆q诺蕾姬”“小风萝莉”的打赏。感谢“verse”的评价票，虽然我更喜欢打赏。

第五十三章 根源的门扉！

“不需要掩耳盗铃，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我来了！”

“就算你说的那么自信，也掩盖不了你狐假虎威的事实。”帕秋莉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补上一句。

“嘛……”真羽摊开双手：“虽然是奥莉妮卡，但那也算是本人的实力。”

“好了，闲聊就到这里了。检查工作就差最后的核心节点。”

“已经到最终的时候了啊，我安排一下浅上家的人。仪式开始的时间就在今晚十二点吧。”

真羽说完，就走出了魔术工房。

一般情况下，哪怕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人发现根源的门扉被打开，但想要干涉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命令观步子市驻扎的人员，恐怕就是相邻的城市也来不及调动。所以，是战是和，这是很明显的选择。尽管如此，但真羽依旧不想冒险，将浅上家的人安排到别处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排除了外来的威胁，但谁也不知道洞穿世界之壁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如此啊……好的，我现在就带着她们到市区的科研所去。”在听完真羽的要求之后，浅上康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了，还是到隔壁的长良市训练基地吧！科研所的防护对于神秘御使者来说也不是很难解决的，训练基地至少还一个临时工房。”

“没问题。”浅上康藏没有意见。

“那么，我要去做最后的准备了。”真羽微微鞠躬行礼，离开了。

看着真羽离去的背影，浅上康藏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声，直到人走远了，轻声呢喃道：“一定要回来啊！浅上家还等着你继承！”

事情到了这里，一切该做的都已经完成了。最后便是等待时间临近，直到仪式的开始了。独自来到后山山顶，选了一颗视野不错的树，真羽坐了下来，默默凝视着远处人造的都市，静静地等待。夜色早已弥漫开来，喧闹的市区内此时已经是灯火阑珊，路灯和霓虹相交织所绘制出的图画只有在这样的大城市才能看到。

“啊咧，真羽你在这里啊……”尼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

“真是平淡的反应。”尼禄跳上树枝，在真羽的旁边坐下，“你该不会是害怕得在这里逃避吧？”

“你说呢……”真羽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问了一个蠢问题呢。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冷静得很，不就是盖亚和阿赖耶嘛！”这大概是尼禄式的安慰了。

“是啊，只是盖亚和阿赖耶而已。”真羽复读般重复了一遍。

“喂，你没事吧？”连尼禄都觉得现在的真羽怪怪的，没去送别藤乃她们就算了，还独自一人跑到这里看风景，说话也奇奇怪怪。

真羽摇摇头：“从下午开始，所谓的考验就开始了。承蒙她们关照，现在我的感觉就是整个世界都在排斥我的存在，整个人觉得抑郁和烦躁。呵，这种孤寂与沉重，还真有种与世界为敌的滋味……”

“是吗？”尼禄没理会那句有些中二的话，拍拍真羽的肩膀：“觉得麻烦就直接用智慧之书屏蔽掉，弄得余都神经兮兮了。”

“这可是入场券，连区区的排斥都无法接受，这个魔法使不做也罢。”真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瞳孔中六芒星的图案清晰可见：“更何况，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呢！”

“随你啦。”尼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想说的是你定下时间差不多了。”

“……”

图书馆，地下二层，魔术工房。

别人是怎么成为魔法使的，真羽并不清楚，但他自己却相当简单直接以及粗暴。通过魔法阵让七曜合一产生的巨大破坏力，打通世界内外侧的壁障。没有丝毫掩饰、没有半点绕路，就这么直接霸道地强行打开通道。而眼前的魔法阵，便是足以在世界壁障上开孔的危险物品。

“那么，我开始了！”真羽朝着在一旁观看的帕秋莉和尼禄轻轻点点头。随着时间的临近，他感觉身上的负担越来越重，全身不断传来恶心感，不是**上的，而是来自灵魂的厌倦感。

“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你不可能成功的、维持现状吧！”“会死的……”“……”

这是来自世界的恶意，吵闹的杂音在脑中不断地响起，如最恶劣的重复催眠般轰炸着发热的头脑。来自身体本能的忠告在让真羽停止这危险的行为，来自世界的修正力已经让身体本能感受到了威胁，生命想要存活下去的本能冲击着意识。

“烦死了！区区杂念怎么可能让我放弃！”

如同听到真羽的抱怨一般，杂音消失了，世界清静一片。过于安静的世界与之前的喧嚣形成过于强烈的对比，让真羽仿佛间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能安静下来真好！抱着如此的想法，真羽伸出了右手——

“于此宣告！”

随着言灵，他全身魔术回路快速运转，淡淡的光线状纹路出现在真羽的身上，这是魔术回路全力运转时出现的景象。这是真羽第一次全力运转魔术回路，之前都是通过魔术礼装辅助的。精致而美丽的回路如夜光纹身般环绕着真羽，浑身激荡的魔力仿佛凝成实质一般，大气中的魔力在小源的吸引下，不断地聚集，然后在小源魔力的渲染下，在真羽身边汇聚成一个散发着七色光芒的魔力漩涡。

【呜啊！】

真羽皱眉，与世隔离的感觉随着他的言灵越加明显了，焦虑狂躁，孤寂抑郁，悲伤痛苦，甚至厌世自杀，各种负面情绪如杂草一般在心底生长，蔓延，让他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一拍。在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有一种放弃的感觉。不过——

【别小看我啊！】

直接放开起源，来自最初的起始概念与**，对于知识的渴望干脆利落地压倒了其他的一切负面情绪。虽然有几分饮鸩止渴的味道，但在这一刻，来自起源的力量，已经没有其他事物可以阻止真羽打开那倒门扉了。

“以七曜之力，打破那封闭的命运之轮！”

随着言灵，耀眼的七色光华在真羽脚下的魔法阵升起，位于核心的七个不同颜色的环像齿轮一样转动，契合而和谐，大源中的魔力一瞬间被抽取一空，如此剧烈以至于大气发出受伤的悲鸣。

“当七曜合一之时……”

七色光华汇聚在一起，融合，归一，变成一道五颜六色的巨大光柱，无视覆盖着图书馆的魔术工房保护，直接像透过清水一般通过头顶的六层楼，如传说中的巴别塔一样通彻天地！巨大的光柱如此耀眼，整个观步子市的人造灯光在它面前暗淡无光，以浅上宅邸为中心，周围的世界被渲染成一幅七色的画，光怪陆离得像是童话中的色彩。

“破碎吧！世界的壁障！”

最后的言灵结束了。在月之环与日之环的中心点，空间像被拆卸的积木，一个一个碎片被剥离下来，慢慢地，一个小小的空洞形成了。仿佛连光被吞噬掉，空洞中无比漆黑，悬浮在半空中，如同一只睁开黑色眼瞳的野兽，冷漠地盯着眼前的渺小的人类。

这便是洞穿世界之壁的孔。根源的门扉在这一刻，洞开了！

ps：感谢“吃虾米的鱼”“姆q诺蕾姬”“暗夜骑士丶小黑”“momoko520”“白風？悠名”“kanonkanon”的打赏。

第五十四章 挑衅

漆黑的洞孔浮现在空中，根源的门扉在现世中打开，只要跨过这一步，便可以去往世界的外侧，那众多魔术师所追求的根源之祸所在之地——同时是两大抑制力的所在。

世界的穿孔并无法维持多久，作为始作俑者，真羽能够真切地感觉到世界那强大而源源不断的修正力在无时无刻地修复着眼前的伤口。

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真羽转身向身后的两人灿然一笑，挥挥手：“等我回来！”

已经没有退缩的念头了，在名为“知识”的起源驱动下，真羽一步一步地走向黑色的洞孔，然后，迈入其中。

漆黑的洞孔轻松地将眼前自投罗网之人吞噬掉，一瞬间，便连身影都消失不见。没有了魔术师主持的七曜魔法阵在世界的修正力面前崩溃，中心点的世界壁孔被毫不留情地抹消了。

出乎意料地，漆黑的洞孔之内没有任何的吸力，让准备好了魔术以保护身体的真羽做了无用功。眼前的事物，按照真羽的理解应该是通道一类的东西，或者干脆便是“通道”这一概念的具象化，作为连接世界内测与外侧的渠道而存在。

眼睛所见并不像之前在现世中的洞孔呈现的那样漆黑一片，出现在眼前的是完全与虚无的漆黑相反的色彩海洋，过于艳丽的色泽让真羽的头脑产生了幻觉一般的眩晕。

身体像老式收音机般，迟钝地传来一阵阵的剧痛，这疼痛如此剧烈，以至于大脑的反应都慢了一拍。这是肉身抵达根源所必须接受的惩罚。并不是普通的疼痛，不知来自灵魂还是来自**的剧痛让真羽的思维开始变得模糊，哪怕经过淬炼的意志也无法承受。

时间的概念在这里被模糊了，原本便是人类为了方便而划出的量度，当常识消失的时候，度量自然也随着改变。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年，因疼痛而无法集中的思维似乎意识到外界的改变。仿佛见到一道白光，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真羽的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在帕秋莉两人的视角中，七曜魔法阵运行之后产生的漆黑的洞孔如同一只怪兽，一嘴将真羽吞入口中，随后一阵剧烈无比的魔力风暴传来，空间如同崩裂一般产生了阵阵涟漪，在无数空气的悲鸣声中，黑色的孔被抹消了——根源之门扉本就是不应存在之物。

洞穿世界之孔被抹除之后，修正力的余波并未消退，最后的力量没有任何阻拦地直接作用到失去了御使者的七曜魔法阵上。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