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的七曜魔法使 第93章

艾莉茜娅摇摇头：“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要不是罗阿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爸爸妈妈、杂货铺大叔、萨布丽娜姐姐……他们都会平静地生活下去。”

在提到罗阿的时候，艾莉茜娅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在说一个陌生人，不过正是这种平淡更能让真羽觉得其中刻骨的恨意。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跟格洛丽亚打听过了，她说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掉罗阿的有不少，但彻底灭杀他的却不多，时钟塔、圣堂教会，你也是其中之一。”艾莉茜娅抬起头，看着真羽问道：“你可以帮我吗？”

“如果我说不的话，你会去找时钟塔和圣堂教会？”

艾莉茜娅坚定地点点头：“没错！”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真羽盯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问道：“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死之身，哪怕是死徒也比不上你强悍的不死性，加上同样很违规的魔力生成量和罗阿遗留下来的魔道知识，可以说，你已经半只脚站在强者的门槛上了。”

“我不需要这个，更不需要罗阿的东西！”艾莉茜娅摇头道：“我只想用自己的力量报仇！这便是我的决意！”

“既然如此，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

一个“不过”让艾莉茜娅的心提了上来。

见到她有些紧张，真羽笑着摆摆手：“放心，只是让你加入浅上家的护卫组织罢了，偶尔帮忙处理一些事情，还有工资拿。”

艾莉茜娅没有犹豫，答应了：“这个没问题。”

“那就这样说定了。”

“那个……”艾莉茜娅有些迟疑地问道：“能告诉我，你准备如何应对罗阿的轮回转世吗？”

“唔，这个啊，按照推算，距离罗阿下次出现应该还有几年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会帮你制作出一把专用的概念武器，被它打倒的话，哪怕是罗阿也会失去转世的机会。”真羽倒是没在意艾莉茜娅的怀疑，蛮有兴致地解说道：“能力上类似圣堂教会第七圣典的‘否定轮回转生’，不过它的原理则是灭杀灵魂，带着一点第三法的运用。”

“第三法？这个不是……”

“嗯，仅存的几个魔法中的一个。虽然我不会，但一些运用还是没问题的，没想到当年的交易会在这里提前派上用场。”

“那，时间来得及吗？”

“没问题的！”真羽给出了保证：“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开始准备了，毕竟干掉罗阿也有我的一份，我可不相信这次转世那家伙会变成老好人，所以堤防他的报复是肯定的。不过嘛，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时间来专门制作。”

“那就好……”艾莉茜娅松了一口气，她至少找到一条明确的复仇之路了。

“好啦，你不要整天沉溺于仇恨之中，不然心性迟早会扭曲的。”真羽忠告道：“暂时放下负面情绪，去外面逛逛吧，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谢谢……”

“对了，”本准备告辞的真羽突然想起艾莉茜娅之前说的话，问道：“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吧？”

“嗯？”

“我对罗阿留下来的神代知识很感兴趣，我们做一次交换吧？”

“交换？”

“没错！以我持有的魔道知识以及战斗技巧等价交换。”

“……没问题！”艾莉茜娅迟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这样最好不过了，唔，我需要一段时间布置仪式，所以这个倒是不急。”真羽笑着站起来告辞：“那么，先走了！”

“嗯，再见！对了，以后叫我雪儿。”

“没问题。”

在艾莉茜娅的目送下，真羽离开了阿其波卢德家族。顺手给自己加上一个降低存在感的魔术，虽然不是时钟塔内部，但这里来往的魔术师同样不少，他可不想被当成大熊猫一样围观。

闭上眼睛探知尼禄的位置。之所以急着离开，便是因为就在刚才，servant契约那边的尼禄，加大了魔力的抽取，好在这是由智慧之书的魔力库支付的，不然对于现在的真羽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奥莉妮卡的沉眠之后，虽然依旧按照魔法阵支付着servant存世的魔力，但某些功能却暂时无法使用了，比如令咒的沟通功能。

“哎，早知道应该让她带上手机的……”真羽无奈地耸耸肩，不过心中却是好奇起来：“又在和什么人打架了？”

之所以用“打架”而不是“战斗”，因为从增加的魔力量看，打斗并不激烈，更像是“切磋”的性质。

这本来是没真羽什么事的，不过架不住他的好奇心啊！上次在法国小镇的时候，尼禄出去逛了一圈，结果碰到了白姬，那么这次难道会是黑姬？真羽笑着摇摇头，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厘头想法抛到脑后，黑姬跑到时钟塔的地盘作死么，相信时钟塔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说起来，在时钟塔笼罩下的伦敦也算是卧虎藏龙了，魔术师的密度和实力比之被称为远东之地的日本显得很夸张，十二贵族家系成员、时钟塔任教的讲师、封印指定执行者、形形色色的魔术使等等，实力都不算弱。

尼禄会碰到谁呢？

带着好奇，闲着无事的真羽向尼禄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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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这是昨天的，晚上还有一章。明天如果可能的话会双更，当然，只是可能，太忙的话就延后一天。

第十章 巴泽特·马克雷密斯

[[[cp|w:379|h:289|a:l]]]（巴姐）

天阴沉沉的，看样子是下雨的前奏。现在是一月时分，伦敦的天气正是多雨潮湿的时候，下小雨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真羽的脚步并不快，但前进的速度却不比汽车慢，这种奇特的快慢差异在外人眼中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在某些魔术师眼中，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使用魔术，是很犯忌讳的事，一不小心就会出**烦，尤其是在时钟塔脚下，但在真羽的眼中，魔术是一种方便的手段，能给自己带来便利自然可以使用。

由于真羽只是探知到尼禄所在的大概的方向和距离，所以他很是干脆地选择了近乎直线的前进方式。很是“嚣张”地穿过了小半个市区之后，真羽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大概是由于气温的缘故，树林中很是安静，似乎没什么人影。真羽是一路沿着公路来到这里的，现在拦在他眼前的一圈一米高的木栅栏，当然，这只是宣告主权用的小玩意，相信没人会被它拦住。望了一眼隐隐约约藏在树林中的城堡，如果真羽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处庄园，从眼前的小树林来看，范围还不算小。真羽不由有些奇怪，尼禄跑到这这里干嘛？

真羽轻飘飘地越过拦在面前的木栅栏，他可没有什么私人领地，未经允许不可进入的想法。踩在落叶上面的脚步却悄然无声，雨水让铺满地面的枯黄色落叶很是湿软，人踩在上面很是软滑。

没有人过来拦截一副游玩姿态的真羽，所以他很是顺利地来到一座灰白色的城堡面前。眼前的城堡连同城垛大概十八米高，虽然时间不短，却明显修葺过，至少从外表看没有丝毫破败的痕迹。城堡这东西在欧洲相当普遍，见多了，真羽自然也习惯了，不过眼前这一座城堡却是不同。

“魔术工房？”

查探着大源中秩序而规律的魔力波动，眼前的城堡明显是哪位魔术师或者魔道家族的驻地。真羽在脑海中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地点似乎没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势力。

城堡的门是紧紧地关闭，并不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真羽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借助使魔的能力径直穿过这扇包裹着铁皮的大门。自从有了使魔，真羽发现自己越来越懒了，尤其是现在这种奇特的依存状态下，不想多花费魔力的他不少情况下都是直接发动使魔的能力，虽然消耗的是使魔的魔力，但别忘了它同样可以恢复魔力。

三米来宽的走廊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加上封闭的环境和糟糕的天气，很是潮湿阴暗。黑暗对真羽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循着大源中魔力的痕迹一路走下去，不时发现一些魔术发动后的痕迹，比如烈火熏出来的黑烟、爆炸后的大坑、锐器切割后的地板……很显然，这是魔术工房启动后的防御机制，不过没有血迹，看样子，这些魔术并没有起到作用。

沿着走廊一直来到一片狼藉的大厅。原本应该昭显着主人身份的大厅完全是经历了一场战争后的场景，原本高悬在头上的华贵吊灯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武力象征的骑士铠甲凌乱地散落在地面，外表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家具同样逃不过分尸的下场，几瓶破碎后的红酒散落在猩红的地毯上……

真羽踢了踢脚下的碎家具，观察了一下，“啧，居然是用拳头砸碎的？武斗派魔术师？”

没有在大厅逗留，真羽向尼禄所在的楼上走去，如此近的距离，他和尼禄之间的联系更加密切了。

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面满布着尖锐的石笋，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踩上去，下场绝对不会美妙。不过现在这些石笋明显被锐器从底部平切了，变成无用的石头圆锥散布在台阶上。

“这回是尼禄的手笔了？”

真羽没有理会这些石笋，继续前进。在台阶的最高出，真羽同样没有漏掉在墙壁上面有着一个十厘米宽半米深的扁平小洞，显然这是尼禄原初之火留下的。扫了一眼，真羽直接踏上二楼的过道。在他双脚着地的那一瞬间，脚下坚硬的石板毫无预兆地消失了，不过原本应该掉下去的真羽却违反万有引力般地悬浮在半空。同时，二楼的天花板很突兀地打开，无数的利箭从里面的机关中喷射而出。

“无聊。”

真羽连看都没有，一面巨大的银色镜子直接出现在他头顶，无数的利箭如同射入水中一样，就这么消失在镜子中，仅仅带起点点的魔力涟漪，显然，这不是普通的箭。

就这么飘浮着通往三楼，真羽的直觉告诉他，三楼的楼梯藏着陷阱，台阶缓缓滴落的水迹同样说明这楼梯不安全。不过陷阱的触发似乎和是否脚踏实地没关系，在真羽飘过一半路程的时候，楼梯和右边的城墙突兀地出现两个蓝色的魔法阵，剧烈的魔力波动出现了，空气的温度瞬间降了一大截。

“咦？居然是魔力感应触发魔法阵？”

真羽刚刚说完，整个人便在一片蓝光中被冰封在一个大冰块中。不过在冰块中的真羽像是幽灵一样，直接飘出了冰块。

“……到处都是陷阱，魔术的、物理的，这城堡的主人到底有多么小心翼翼才会弄这么多的东西啊？”

真羽倒是来了兴趣，这座城堡的主人简直就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一般，也许事情会变的有趣？带着这样的想法，真羽踏上了三楼。不同于二楼带有房间和过道的布局，三楼完全是一片空地，天花板、地面、墙壁都绘制带有魔力的魔法阵，显然这是便是城堡魔术工房的核心了。

“奏者，你怎么过来了？”尼禄的声音从三楼的中心点传来。

真羽看过去，那里除了尼禄，还有另外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似乎还有点面熟。

“发现你在战斗，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这是闹哪样？”

尼禄指着左边的男装丽人说道：“喏，给你介绍一下，我新认识的朋友，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唔，马克雷密斯？”听到这个名称，真羽想起在时钟塔图书馆的记载：“爱尔兰的那个古老魔道家族？传承保菌者？”

ps：感谢书友131112175532801，暗夜骑士丶小黑，上月仲真打赏。

第十一章 魔术师与死徒

真羽打量着眼前尚且带着几分青涩的巴泽特，红棕色的短发，有神的眼睛，秀美的脸庞自然而然地透着英气，身上深棕色的西装更是增添了她身上的那股勃勃英气。只是没有经历过磨练，现在明显还没有之后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时的自信。如果单纯按照年龄来说，真羽没资格说这话，因为两人是同龄人，不过现在嘛，魔法使的身份的确很好用……

在真羽打量巴泽特的时候，她同样观察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秀气的脸庞，样子挺好看的，不过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那双手上，白净修长，手指纤细，从外表看，这双手更适合弹钢琴而不是持握武器，但精通格斗的巴泽特却从敏感地上面察觉到训练过的痕迹。

“巴泽特？”尼禄在旁边问了一句，将有些出神的巴泽特唤醒了。

“啊？是的，我的家族正是马克雷密斯。”

“难怪……”真羽了然地点点头，传承保菌者是与魔术回路有差异的魔术特性，所以真羽在巴泽特身上感知到与普通魔术师不同的魔力气息。

“请问你是？”

“尼禄没说？自我介绍一下，浅上真羽，来自远东之地。”

“浅上真羽？”巴泽特重复了一遍，“第四魔法使？”

“嗯，是我。”真羽点头承认，然后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问道：“话说，你们跑到别的魔术师的工房里来干嘛？咦，这女的……好像身体有一半死徒化了？人类和死徒的部分居然维持着平衡，真是诡异。”

真羽蹲了下去，仔细地观察了起来。女子大概二十多岁，样貌很漂亮，从外表上看应该是纯正的西欧人种，柔软波状的金色头发披在身后，眼睛紧紧闭着，肤色比之普通的白种人更加白皙，却透着一种不健康的惨白色，就像死人的皮肤那般，这应该就是体内的那一半死徒之血造成的。女子的生命气息十分微弱，呼吸似有似无，连心跳都很是迟缓。

这种情况，就像是人类和死徒的综合体一样，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徒。

“她是巴泽特的目标人物之一。”尼禄道：“至于我，当然是无聊跟来的咯！”

“时钟塔的任务？”

“是这样的，这是部门给我的任务……这座魔术工房的主人罗伯特魔术师因为触犯了协会的律法而被视为叛徒和威胁，所以我这次的目的就是将他带回魔术协会。”停顿了一下，巴泽特补上一句：“不论生死。”

“果然是这样……”真羽了然地点点头，时钟塔那群家伙主要目的是这个女人吧？至于叛徒什么的，如果只是区区死徒转化实验的话，那么这货大概倒霉地被顺带料理的对象。不过，真羽抬起头问道：“话说巴泽特你加入魔术协会多久了？这么快就接触到这一类危险性十足的任务？”

“半年不到……”

尼禄双手抱胸道：“这么说你还是新手嘛！难怪之前的表现看起来没什么经验，陷阱都踩了两个。”

“……是我学术不精。”

“那倒不一定。”真羽摇头，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种危险的任务，你的部门没有人带领？就这么让你一个新人过来完成？”

“嗯，的确如此，因为在原先的评估中，罗伯特魔术师的实力很一般，连石阶阶级都没突破，所以……”

“原来如此……”

和真羽猜想的差不多，眼前的小姑娘明显是被人卖了，哪怕是罗伯特的魔术等级再弱，这种杀戮类的任务一般都不会只派遣新手的，至少也会增多一两位有经验的“前辈”带领，新手一般只是“长长见识”。特别是巴泽特还是名门之后，要是加入时钟塔没多久便死了，到时时钟塔的名声可不太好听。看样子，不止上层的决策者们，连中下层部门的魔术师，都内斗得厉害。或者说，魔术师的特性，注定了协会内部一直暗藏着权力斗争的漩涡。

“嘿，千年传承……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魔术师罢了。”

事实上，却是真羽想错了，毕竟哪怕争斗再厉害，也不会让巴泽特来这种任务中送死，不然以后那些魔道名门之后谁会加入时钟塔？这一次不过是情报上的失误。

真羽转过头打量起这位始作俑者，魔术师罗伯特。大概是四十多岁，外表很普通，属于混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气质方面倒是很有书生味，加上一副金边眼镜，跟别人说是教授绝对不少人相信。大多数学院出身魔术师大多或多或少带有这类特征，不同的是有些魔术师长时间的孤僻生活或者观念的不同，身上总絮绕着一股森冷的气息，让人感觉很不好接近，而这位罗伯特给人的感觉却很是温和与人畜无害。

罗伯特虽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却没有失去意识，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身上断肢的疼痛带来的，看他的伤势，巴泽特下手可没留情。他很是苦涩地笑起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第四魔法使！就算是我和那些死徒合作开发转化仪式，也不可能吸引到你这位大人物专程过来一趟吧？”

“我过来只是一场意外罢了。至于死徒转化仪式？”真羽嗤笑一声：“时钟塔那群老家伙知道的可是比你多得多。”

越是活得久，手中的权利越大，便越是不愿意面对死亡，所以，对魔术师来说，转变成死徒便是不错的选择。问题在于，如果是被死徒吸血转化的话，先不说成功率的问题，就算活过来也会成为那个死徒的眷属，这可不是好选择，所以死徒转化仪式便应运而生，代表人物便是白翼公。

“另外……”真羽的目光扫了一眼大厅上绘制的魔法阵，里面某些诡异的符文他在死徒圣域中见过一次，显然不是地摊货，他指了指地面的魔法阵道：“每个死徒都能将你变成死徒，但是……能够帮你完成死徒转化仪式以及这座魔术工房的，实力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不过话说回来，”真羽目光转向旁边的女子，“如果这是出自你的手笔的话，你倒是值得他们投资。我很好奇，和你合作的是哪一位高位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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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类与死徒

真羽看着眼前的魔术师，问道：“所以，能告诉我，和你合作的是哪个高位死徒吗？”

“我……”罗伯特犹豫了许久，最后带着些许希翼的眼神看向眼前的魔法使，问道：“如果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您，魔法使大人您能够帮安娜重新恢复为人类吗？”

“喂，别忘了，汝现在可是余的阶下囚，没条件给你提要求！更何况……”尼禄带着捉弄的口气说道：“奏者的催眠术相当不错哦！余可不相信凭汝这点实力能够扛过去。”

罗伯特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很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确没有资格提出要求。

真羽倒是没在意，而是蹲下身子重新观察起躺在地上的女子。从罗伯特提出的这个要求，真羽能够大致猜出事情的过程，无非是喜欢的人被死徒吸血了，为了阻止她的死徒化，罗伯特便开始了对死徒的研究，最后研究出了一些名堂，魔术协会的人自然就不客气地动手了——这里可是时钟塔所在的伦敦。

让死徒重新变回人类……真羽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事实上，他对人类转化成死徒这方面涉猎得并不多，他的精力更多还在于了解死徒的所属的势力、持有的能力以及如何更方便地干掉他们。在时钟塔的图书馆中，倒是记载着几例魔术师出于不同目的而研究如何将死徒重新恢复成人类的尝试，最后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失败了，他们统一得出的结论便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还是杀了更方便。

虽然人类经历食尸鬼和活尸体的阶段之后，便会成为死徒，但人类和死徒可以说已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从某种意义上，死徒位于食物链的更上端，某种意义上的不老不死，为了保持自己的**而榨取人血。当然，人类也不是泥捏的，看看二十七祖的空席位就知道了，这里便是人类的功劳。

这个叫安娜的女子现在的情况则是比较奇特，在她被死徒吸血之后，应该是用了某种秘术暂时遏止了这种变化，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受到外界刺激的她居然开始跳过前两个阶段，直接进入死徒化的阶段，不过也可能是她拥有足以跳过变异过程而马上成为死徒的罕见潜质。不管她是哪一种变异，变回人类的难度都不会因此而减少半分。

用解析魔眼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真羽拍拍手站了起来，看着罗伯特希翼眼神，道：“很遗憾，这方面我帮不了你。如果是最开始出现变异的时候，那我可以帮她换一具身体，但现在的她已经有一半灵魂变异为死徒了，哪怕是换身体也无济于事，那一半死徒的灵魂会继续异化新的躯体，直到她变成死徒为止。”

不过，还有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真羽没有说，那就是将她死徒那一半的灵魂分割并抛弃掉，然后依靠**的滋养慢慢补全，但这么做的后果，连真羽也不清楚会怎么样，失忆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死亡更是非常正常的结局——毕竟他是第六法的魔法使，而不是第三法。

罗伯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整个人变得有些死气沉沉，看样子，希望被魔法使否定了，这让他很是丧气。

一直沉默的巴泽特突然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恢复她的人类身份？”

“因为安娜她说不想变成怪物，所以，我会帮她完成这个愿望。”罗伯特呢喃道：“不过，现在看来，是我不自量力了……”

“怪物？”尼禄想起那个因为名字而和她战斗过的家伙，赞同地点点头：“有些真的很恶心！”

“既然如此……”罗伯特挣扎着抱起安娜，轻轻地抚摸着那金色的长发，柔声道：“我是不会让你成为那些家伙的实验品的！安娜，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哦？”真羽有些诧异地看了罗伯特一眼，他已经察觉对方要做什么了，不过……摩挲着下巴，救还是不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