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到我的面前来,片翼天使,我与上次已是大不相同。”
午夜游魂如此说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致命玩笑
“我不会在这里杀死你的,片翼天使,你的命运不是死在这里。”
康拉德·科兹舔舔自己的嘴唇,刚才溅到那上面的鲜血让他很是受用,他用饱含恶意的目光打量着罗夏,虽然午夜领主的原体不像自己的某些兄弟一样擅长灵能,但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面前之人那发自灵魂的疲惫。
“哇哦——你现在没有之前那么强了,片翼天使,”康拉德·科兹用手上的利爪挠挠自己的胸口,那个时候的疼痛感现在还萦绕在他的心里,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这让康拉德记忆犹新。
“我有自己的名字,罗夏,我说过了,你可以这样称呼我,”罗夏提着剔骨军刀,“午夜游魂,现在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可即使你能击败我,甚至俘获我,但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听到罗夏称呼自己为午夜游魂后,康拉德·科兹的脸色变了变,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他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带着恶劣的笑意说道: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审视自身的命运呢?”
“看看你,”康拉德·科兹张开双臂,像是在向罗夏展示他的内心,“你来到这个世界却又被这些人……”
他指了指倚靠在墙边的瓦尔多,后者大口地喘息着,头盔下的战士额头上已经缀满了冷汗的汗珠,几乎和他的腹部同样大小的伤口正在缓缓带走战士的生命,随后,午夜游魂继续说道:
“那个帝皇之子想让你拯救他的军团,瓦尔多想得到你的技术,而那个千子的卡杨又是你帮助了愚蠢的马格努斯而追随你,甚至连我那个虚伪的父亲都对你青睐有加,只是因为你可以帮助他平定叛乱,所有人都在向你伸着手……他们竟然如此软弱啊,罗夏,所有人都在祈求你能够伸出援手。”
罗夏微微眯眼,沉默不语,在他的身后,卡杨已经挥动手中的灵能长斧加入了暴牙老大和恶魔之间的战斗,暴牙老大虽然变得比之前更强,但是这只恶魔此时还在不断地汲取无尽战争号航母反应堆中的强劲能源,这让它处于近乎无敌的地步!
战斗的劲风和灵能闪电的闪光在罗夏的身后跃动着,风吹起了男人的银发,闪光让男人的脸庞忽明忽暗,无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知道吗?罗夏,我能够看到一个人的命运,”午夜游魂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知晓了你的未来。”
“这么说,你已经服从了自己的命运?”
“服从?”午夜游魂摇摇头,罗夏看得出来他的兴致不错,当然这是一句废话,若是话不投机,想必这位人类之主的儿子早已扑了上来把眼前的疲惫猎物大卸八块。
“不是服从,我只能走在这条路上,一条早已被人规划好的路上。”
“你的脚长在自己的腿上,却不能被你自己所控制?”罗夏反问道。
听到这句话,午夜游魂笑了起来,他先是小声地哼笑,随后笑声渐渐变大,最后他竟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位午夜领主的原体伸手扶住了墙壁,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用左肩靠着墙壁,右手摊开甩了甩,说道:
“啊,你的话让我想起了诺斯特莫上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嗯?你不知道诺斯特莫?哦,那是我的母星世界,好吧,让我们回归正题,我要说的是两个疯子的故事。”
“这两个疯子被关在诺斯特莫的一个监狱里,有一天他们打算从这里逃走,于是,他们爬到了监狱的最顶层,从那里的间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城市,啊,突然有一个疯子跳过去了,但是他的朋友说,‘天啊,我们不能跳过去,我们只能顺着水管滑下去’。”
“‘下面是整个城市的下水道,里面的污水太深了……不过没事的,你只要跳过来就好了,’跳过去的疯子这么说道。”
“没跳过去的那个疯子看看自己脚上的脚链,脚链上还拴着一个铁球,于是,他说,‘不行,你的脚上没有脚链,而我的脚上不仅有脚链还有一个铁球,它太沉了,我跳不过去,我害怕’。”
“这个时候,跳过去的那个疯子说道,‘嘿,我这里有一个手电筒,我打开之后,你就能顺着照亮间隙的光走过来了’。”
“而那个不敢跳也跳不过去的疯子愤怒地吼道,‘你当我是什么,疯子吗?我走到一半你就会把手电筒给关了’!”
听完这个笑话,罗夏被逗笑了,他的双肩耸动着,如同刚才的午夜游魂一样,先是小声的憋笑着,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看到罗夏的样子,午夜游魂也笑了起来,他走上前,双手搭在罗夏的肩膀上,两人就这样笑起来,笑声重叠在一起,回荡在整条走廊里。
片刻后,午夜游魂停下了,他弯腰看着罗夏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你可以用灵能进入我的记忆,要来看看一位原体的记忆吗?”
罗夏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已然感受到了面前之人的疯狂,科拉克斯和伏尔甘都曾警告过他康拉德·科兹很久之前就已经彻底疯魔,每一个跟他关系过密的人都会沾染此人的噩运。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能看到自己死相的人,就连他自己也不喜欢自己。
“好。”
罗夏答应了。
他现在没有力量能再击退一名原体,而另一边的瓦尔多身受重伤,似乎这位午夜领主的原体就是抱着将其重伤甚至是杀死前者的念头来偷袭罗夏,因为他知道瓦尔多一定会优先保证罗夏的生存……卡杨、暴牙老大和那个恶魔的战斗仍在持续,其他的部队也无法联系上,虽然罗夏可以肯定会有部队正在往这里赶,但是时间不够,他必须拖延时间,无论是以何种的方式。
罗夏闭上眼睛散发出自己的灵能,伸手触摸午夜游魂的脸,入手冰凉,随后,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下坠,这种失重感只持续了几秒钟,等这感觉消失之后,罗夏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入目之处皆是黑暗,唯有城市中那些破烂的、陈旧的昏黄灯光照亮着街道,街道上全是神色匆匆的行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辩白
罗夏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幻影一样走在诺斯特莫的街道上,他在来到这里的那一刻便已知晓午夜游魂的险恶用心,这位从午夜下的肮脏街道中走出来的原体想要增加一位“同伴”。
他似乎认为诺斯特莫是一个能够将任何人都拉入深渊的世界,现在,他把罗夏扔进了这个已经不复存在的世界里。
“犯罪,肮脏,黑暗,冰冷……”午夜游魂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罗夏的身旁,他用怀念的目光看着这个世界,“啊,我还记得我曾在这条街道上被人用激光枪打中,说实在的,我感觉被激光打中比被爆弹枪打中要好,因为我不需要把弹头挖出来。”
随着他的话语,这条街道上真的出现了当时的场景,罗夏可以一个身材高大却瘦骨嶙峋的男人裹着十几位死者衣物拼凑而成的黑色碎布出现在街道一角,苍白的巨人躲藏在黑暗和阴影中,看着街道上发生的一切:
几个帮派分子正在抢劫一个女人。
于是,瘦骨嶙峋的正义之人行动了,他从黑暗中扑出来,用手里的几个铁皮悍成的小刀杀死了那几个帮派分子,然后,他愣住了,年轻的午夜游魂愣住了,他失落地站起来,转身面对那个被他解救的女人。
和她手里激光枪的枪口。
“为什么?”年轻的过去的午夜游魂这样问道。
“因为你是个好人,”女人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到,她那干瘪的胸膛快速地起伏着,借着那些昏暗的灯光,年轻的午夜游魂可以看到女人那张混杂着恐惧和绝望的脸。
“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
过去的午夜游魂愤恨地吼叫着,在灵能的预示中,他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死相,从她身后激射而来的赤红色激光将这个被黑帮收买的女人打成数段,断裂的肢体飞出去好远。
然后,正如那预示中的一样,十几把激光枪或是什么其他的武器直接将这个女人打死,赤红色的激光束打在午夜游魂的身上,虽然无法杀死也不能阻挡他,但是他还是受伤了……结束了这一切之后,过去的午夜游魂躺在一处屋顶上,温热且带着污染的雨水轻柔地抚摸着他那苍白的脸。
罗夏站在屋顶的另一边,雨水打在他的肩膀上,热热的,这些雨滴在云层中凝结,在下落的过程中被工业尖塔和烟囱散发出来的热能层层加热,在带来微微的暖意之外,还带来了普通人所无法承受的毒素。
现在的午夜游魂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破旧的黑色雨伞为罗夏打上,他注意到罗夏在看着过去的自己,于是,他解释道:
“我在很久之前就便知晓感染和这种级别的伤口是杀不死我的,这些知识就像是本能一样镌刻在我的基因中。”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罗夏微微摇头,他指了指正在混着雨水吃下一块干饼的过去的午夜游魂。
“你给钱了,你拿走了食物,却留下了价值相当的东西。”
“几块不怎么值钱的矿石碎片而已,”午夜游魂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罗夏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转身面对着午夜游魂,说道:
“你妄图我成为下一个你,你妄图我可以赞同你,夸奖你,你竟然想要从一个外来者的身上得到认可,午夜游魂,你跟你嘴里的那些软弱的人没有区别。”
午夜游魂那苍白俊美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弯下腰,凑到罗夏的面前,距离是如此之近,罗夏甚至可以闻到他嘴中那血腥的恶臭,只听这个午夜中的怪物如此说道:
“我并不软弱,我为了伸张正义可以在污水里打滚,在肮脏的下水道里刨食,谁可以像我一样?谁可以像我一样为了正义而摧毁这个黑暗的魔窟,我的母星?诺斯特莫的秩序在我离开之后随即崩塌,仅仅只是几年的时光,黑帮分子、贪污犯、强奸者……他们便进入了我的军团,毒害了我为之奋斗的一切!”
“我明白了,”罗夏点点头,他看着午夜游魂的眼睛,说道:
“你已经疯了。”
“我知道。”
“你的疯狂源于你那脆弱的正义,你不相信人类自己会向往正义,你用恐惧塑造一个脆弱的亮闪闪的正义,然后你拿着这个东西去敲石头,等这个东西碎裂之后,你就会哭泣埋怨,然后用炸药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把那块石头炸掉。”
“注意你的言辞,罗夏,”午夜游魂的利爪探到罗夏的脸上,冰冷的爪刃从罗夏的脸上划过,冰冷且无可阻挡,“我会忍不住剥掉你的皮的。”
“你只会用剥皮来行使你的正义吗?可惜的是,你的正义里只有恐惧,没有仁慈与理性,”罗夏面无表情地拍掉午夜游魂的利爪,他后退一步,让诺斯特莫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继续说道:
“你有罪。”
“所以我一定会被审判,”午夜游魂反而平静了下来,“这才是我的命运,我的审判,康拉德·科兹是愚蠢的,有罪的,肮脏的,但是午夜游魂不同,他强大、无情,代表了诺斯特莫的正义,他从人性中诞生,抛却了人性却让诺斯特莫获得数千年未有的和平。”
“我会死,”午夜游魂看着罗夏的眼睛,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里是平静与淡漠,“这是我原本的命运,但是现在,我的命运被改变了,不同了,连带着我的军团的命运也改变了,罗夏,只是因为你的到来,本该属于我的审判消失了,不见了,就像是诺斯特莫上的正义一样。”
罗夏眨了一下眼睛,他看向躺在屋顶上,蜷缩成一团,进入睡眠的过去的午夜游魂,在巨人的身后,一根细细的,粉色的锁链从屋顶外探出头,随后,罗夏收回目光,说道:
“你有罪,但你的罪孽却是不相信命运是可以扭转的。”
“命运……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清理我的军团,我该如何在我的母星上行使我的正义?在现在的这种局面之中?嗯?告诉我,罗夏!”午夜游魂咆哮着。
“用正确的律法审判有罪的人,让有正义之心的人去行使权力,制订合理的不断被完善的制度去保证廉洁与行使权力的人不被腐化,以及最后,下定决心,付诸行动,用几年,几十年的时间去做……你在好几条路里面选了一条最简单最好走的路走,但你的这条路真的这么好走吗?”
“你只是一个追逐着脆弱正义的懦夫,康拉德·科兹。”
“不准用那个名字叫我!”
罗夏的话让午夜游魂暴怒起来,但是高大苍白的巨人咒骂着扑向前者,但是罗夏向侧一跃,躲过午夜游魂的扑击,从这高楼的屋顶上坠落,面对如此绝境,这个银发的男人只是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接住我,小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双侧的死斗
罗夏感觉自己被接住了,身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少女那略带一丝温热的吐息打在罗夏的脖颈后侧上,让他彻底放下心来。随后,身后的少女探身在罗夏的侧脸上轻柔一吻——
来自恶魔的,片翼天使的力量服从了圆环之理的支配。
罗夏睁开双眼,在他面前急速放大的是康拉德·科兹的利爪,但是罗夏的速度更快,他左手持握剔骨军刀的刀柄,右手搭在剑刃上,硬生生地抗下了这一击!
就在利刃与利刃相交之时,罗夏的头发瞬间拉长垂至腰际,手中剔骨军刀亦随之发生改变,其剑刃变得更加修长,更加致命。
“好久不见,午夜游魂先生。”
片翼天使笑着说道。
午夜下的怪物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他挥动着利爪与罗夏的剑刃相错,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两人已是交手数十次,最后,罗夏猛然挥动长刀,将康拉德·科兹逼退。
“你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弱得多,片翼天使。”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罗夏微微眯眼,“你也没有比上一次强上多少,康拉德·科兹先生。”
“不准用那个名字叫我!”午夜游魂欺身而上,手中的利爪瞬息而至,但等待他的却是罗夏伸出的右手食指:
“回归枢机之光。”
足以分解任何物质的超高温光束在罗夏的指尖成型,看到这一幕的康拉德·科兹强行扭转自己的身体,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装甲里伺服电机的哀鸣,但很明显,这救了他一命。
金色的光束从他的侧脸划过,尽管相隔甚远,但还是在这位午夜领主原体的脸上擦出一道伤口,伤口处的血肉已被彻底烧蚀,可康拉德·科兹只是毫不在意地将那块烂肉剐掉,等他站定了身体之后,伤口处便只留下了浅浅的一条痕迹。
康拉德·科兹扭了扭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他再次向罗夏攻去。
另一边,卡杨、暴牙老大跟恶魔的战斗也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千子的灵能法术抑制了这片区域内恶魔能够得到的力量,这让它无法顺利地从无尽战争号航母上的反应堆内汲取能量来强化自己,但这只恶魔本身的力量也极其强大!
它单手便将暴牙老大提起,狠狠地甩向了卡杨,后者微微皱眉,挥手将暴牙老大打到一边去,随后,从墙上滑下来的暴牙老大对着卡杨怒吼道:
“臭罐头,要不是俺拖住了这个大块头,你现在已经被打死了!”
“闭嘴,兽人,我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卡杨手持长斧,灵能的光辉在他的手中凝聚,随后,他将这股力量对着向他们奔来的恶魔释放出去,绚烂的洪流击打在恶魔的身上,后者被击飞,但很快便爬了起来,甚至还对着卡杨放出嘲讽:
“哈哈哈,普罗斯佩罗的千疮之子只有这点能耐吗?看起来,你跟你那愚蠢的父亲一个样。”
“我会用我的斧头闭上你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头盔下的卡杨面部因怒火而喷张着,他咬着牙想要平息心中的愤怒,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敌人寻得可趁之机,但是恶魔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呆滞了一瞬:
“你的军团……现在只剩下一千多人了哦,千疮之子。”
“什么?!”
卡杨手上的动作一顿,但他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后退一步,双手持握长斧,喝道:
“恶魔,你的谎言……”
“是么,谎言?”恶魔挥动利爪与冲上来的暴牙老大战斗起来,但声音却回荡在整条走廊里,也重重地敲打在卡杨的身上,它在利用卡杨心中的猜疑与对军团和原体的担忧。
“为什么你们千疮之子会发生肉体变异,可又为什么这种变异会消失,却又在野狼到来时爆发呢?为什么你们的父亲会被带走?为什么你身上的灵能力量会暴涨?为什么你们军团的第一连连长能够突破亚空间风暴给你发送灵能通讯?”
“……”
“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千疮之子的伊斯坎达尔·卡杨,”恶魔逼退了暴牙老大的再一次进攻,随后,它摊开双手,像是在欢迎卡杨,只听这只恶魔如此说道:
“你知道你原本的命运吗?黑色军团的卡杨……哦,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号,哈,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是的,我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即使你戴着头盔,哇——哦——你生气了?”
回应这话语的是卡杨在沉默中挥动的斧刃,他用自己能够跑出来的最大的速度奔向那恶魔,千子的巫师高高跃起,灵能的光辉和他的愤怒纠缠在斧刃上,化作无可阻挡的咆哮!
恶魔微笑起来,这让它的脸变得极其可怖,不过……这也不是它能够硬抗的攻击,于是,它聚集起身体中的亚空间能量将自身的利爪化作利刃,双刃交叠,后撤一步接下了卡杨的斩击。
八米多高,由惨死者血肉与钢铁组成的恶魔弯下腰,往自己的利刃上施加更多的力量,它把自己的脸,如果那个东西能被称之为脸的话,凑向了卡杨,轻声说道:
“你在迟疑,你的斧刃在迟疑,卡杨,你已经听到了至高天的声音,你已然知晓自己的命运,对吧,黑色军团的巫师,伊斯坎达尔·卡杨?”
卡杨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能够感受到恶魔的剑刃正在逼近自己的脖子,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滑向深渊,滑向死亡,这让他恐惧又渴望。
但就在恶魔的力量逐渐强大,而卡杨的力量逐渐减弱时,一声野兽的咆哮响彻整个区域!
“Waaaaaaaaaaaaaaagh!大只佬受死!!”
暴牙老大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他奔跑起来,速度不算快却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这个兽人老大变得更高,更大,更臭,却也更强!
卡杨骤然惊醒,他狼狈地翻滚了一下,躲过了恶魔的斩击,随后,这位千子巫师退到暴牙老大的旁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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