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指挥官的奇妙冒险 第32章

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约翰看到了罗夏脸上的微笑,后者渐渐化作一道虚影消散,就在罗夏虚影消散的那一刻,少年身下的椅子猛然下坠,无尽的黑暗再一次笼罩他的双眼,与黑暗一同袭来的还有疲惫和疼痛,于是,约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下一次醒来。

  “……”

  “他的心跳次数正在上升,马上就要苏醒了……说真的,我从未见过如此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个周的时间……”

  “小点声,117号马上就要醒了。”

  约翰猛地睁开双眼,头顶的明亮灯光让他的眼睛忍不住地流泪,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少年……两米一的战士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活下来了。

  “额……117号,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由于你是最后一个恢复意识的斯巴达,所以,在哈尔茜博士前来为你检查完身体之前……你听得到吗?”

  约翰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穿着白色隔离服,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后者被他的目光一扫,吓得一缩,往后退了几步,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这位医护人员快速地说道:

  “我去把哈尔茜博士叫进来。”

  约翰收回目光,他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在大约三十秒后,哈尔茜博士就会出现在这个病房的门外,她会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微微昂起头,带着与平时一样的高傲和难以言喻的欣慰走进门,然后说道:

  【斯巴达117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斯巴达117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哈尔茜博士站在约翰的病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略带一丝高傲和隐藏于心底的欣慰,如此说道。

  约翰眨眨眼睛,那种奇妙的暂时感觉消失了,但他知道,只要自己需要,这个神奇的能力就会再一次出现。

  “怎么了?难道你现在还感觉到有些眩晕和耳鸣?”

  “不……先说好消息吧,哈尔茜女士,我感觉在起床之后先听写好消息会更有利于身体的恢复,”约翰快速地说道,他决定等一会儿再去研究这个奇妙的能力,“希望是一个真的、不错的消息。”

  “当然是一个好消息,117号……你的兄弟姐妹们都活下来了,”哈尔茜的眼睛里绽放出好奇和惊讶,她走到约翰的床边,坐在他的床褥上,与靠在床铺上的战士对视:

  “实际上,在我们的估计里有一半的人会死去,但就像是有什么魔法般,他们中有数人的心脏都已经停止了跳动,可是在几秒钟之后,心脏又开始给他们的身体供血……当然,也有坏消息,参加手术的六十人多人里有二十人残疾了,最严重的那一个甚至需要被泡在柔软凝胶里才能艰难地活下来。”

  “可就是这样,他们也活下来了,简直像是个奇迹!”

  “是么……”

  约翰长舒了一口气,可随后,他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奇迹,而是一份——

  礼物。

士官长之路 六

  约翰走进训练室,他瞄了一眼地上的训练器材,弯腰捞起两个最大最沉的杠铃,尝试了着举了几下之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准备开始今天的锻炼。

  “嘿!那边的,你是斯巴达?”

  “是。”

  约翰头也不抬地回应,他注意到有几个不认识的ODST走进来,看样子似乎想要跟他做过一场……不过,在这个基地里能遇到不认识的人到是个新奇的体验,有人想试试斯巴达的能力?

  啧。

  “嚯,这么冷淡……斯巴达,来训练场上试试手!”为首的那个ODST戴好护具,趴在拳击台的软栏上带着一丝挑衅地望着约翰。

  约翰在心底叹息一声,升起一丝对ONI的厌恶和怒火,随后——

  在我踏上拳击台的第二秒,那个短发的男人就会向我发动进攻,他会先来一个右摆拳,而且会在我抬手格挡的同时,快速近身收回右拳并用膝盖撞击我的腹部……我会在他的膝盖撞击到来之前,用右拳重击他的腹部,将其击飞,造成脏器破裂和大出血。

  第二名ODST会因为同伴被打飞而震惊,他会愣住原地两秒钟后拿起旁边的铁棍,向我发动进攻,而他的第一击会是使用铁棍自上而下直劈……我会抓住他的手腕,扭断他的关节,右拳会打在他的左脸上,造成其下颌骨骨裂,脑干受损,疼痛和眩晕会让他进入昏迷后六秒内失去生命。

  第三名ODST会在第二人发动进攻的同时向我扑来,他会先使用正蹬,被我侧身躲过之后,便会尝试抓住我的肩膀,并以此为支点,用左拳攻击我的腹部……我会在侧身躲过他的正蹬之后,用右拳攻击他的左侧胸部,造成肋骨断裂,断裂的骨骼会刺入其肺部,造成呼吸困难、疼痛和出血,随后,我会用左肘侧击他的右脸,造成下颌骨骨裂和脑干受损,使其失去生命。

  至此,三名ODST里两名当场死亡,一名会因重伤死在前往抢救室的路上。

  “不去。”

  约翰当场拒绝,他迎着三个壮汉不善的目光,站起身,把大杠铃的两侧负重取下,伸手把杠铃的铁棍扭成一个麻花,又在三位ODST那骤然惊悚起来的目光里,把那个麻花揉成个不怎么圆润的铁球……

  铁球溜溜达达地在训练室的地面上滑动,三名ODST咽了咽口水,打着哈哈转身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约翰摇摇头,没再说话。

  有些人的存在是必要之恶,但是恶做得多了,便觉得作恶是正确的,是绝对有必要的,这种想法说到底也不过是在无数个办法里找了个最简单的,最容易看到结局的罢了……好不好那另说,可确实够快。

  结束了自己的短训之后,约翰便打算回到斯巴达们那里,在经过几天的恢复性训练之后,他们已经可以开始高强度的训练了,不过在那之前,约翰提醒过门德兹军士长,由于斯巴达们强大的力量和速度,原本参加训练的教官们必须穿戴足以保证生命的装备。

  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两名教官被斯巴达们无意地送进了医院里,好在没有人受重伤,也没有出现死亡事故。

  走在路上的约翰不断地跟基地里的其他熟人打招呼,也有一些人会让他短暂地停留,与之进行一个简短的交谈,当然,说得也不过是些琐事,但不管怎么说,约翰确实还是跟以前一样受欢迎。

  “斯巴达117号,”门德兹军士长看到了约翰,他走了几步,站在高大的战士面前,仰着头对他说道:

  “哈尔茜博士叫你……该死的,我下次应该穿个内增高……”

  “好的,我知道了,军士长,我现在就过去。”

  片刻之后,约翰再一次站在了哈尔茜博士的办公室外,等着那防爆门缓缓打开之后,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办公室里响起:

  “所以……你就是约翰?”

  约翰没有找到说话的人,实际上,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哈尔茜博士一个人,后者看到约翰之后,招手让他进来,说道:

  “我原本是打算等一段时间再准备这件事的,但是你和斯巴达们的表现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所以,我想向你介绍一位……”

  “你好,斯巴达117号,士官长约翰。”

  全息投影晶体的温度上升,一个小小的、海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桌子上,她的身材纤细,一头短发,却又有着清丽可爱的脸庞,双眼里带着灵动和狡黠,发亮的身体内涌动着无数的数据……

  她是如此美丽,却又形同鬼魅。

  “你可以叫我科塔娜。”

  科塔娜眨眨眼睛,她喜欢眼前这个大个子的眼神,约翰那深邃的眼眸,和眼眸之内静静燃烧着的火焰让科塔娜身体内的数据流涌动得更快了一点,随后,她又望向哈尔茜:

  “所以,要和我搭档的就会是他吗?”

  “我不否认这一点,只要你们两个合适的话,”哈尔茜摇摇头,她叹息一声,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约翰,后者正有些无奈地看着科塔娜出现在他的肩膀上,从更近的位置看着战士。

  “我原本是打算在雷神锤彻底完成之后,才把她介绍给你的……不过ONI那里催得紧,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耗费了UNSC无数心力的斯巴达能做到些什么。”

  “所以?”

  “做你最拿手的事情,斯巴达,”哈尔茜挑挑眉毛,她现在似乎很是暴躁,但还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想到这里,约翰摸摸脑袋,讪笑着说道:

  “实际上我最拿手的事情是打桥牌……我在斯巴达们里面已经没有敌手了!”

  “……”

  哈尔茜脸一黑,她没好气摆摆手,指着门说道:

  “等行动开始的时候,过来领科塔娜,现在你可以滚了。”

  “好嘞。”

  约翰迅速地离开,但在离开之前,他又对着哈尔茜和科塔娜挥挥手,并在哈尔茜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扔他之前消失了。

  等约翰离开之后,哈尔茜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稍显愠怒的表情。

  “博士,你还在担心ONI的那些人?”

  “只是一小部分,我在担心……”

  “担心斯巴达们会失败?”

  “不,怎么可能,”哈尔茜嗤笑一声,“有他在,斯巴达不会失败……我只是想到了那些……”

  “星盟?”

  哈尔茜无言地点点头。

  “战争的脚步已经迫近,但我的斯巴达们还没有准备好。”

士官长之路 七

  科塔娜游走在斯巴达训练基地的网络世界里,身为人类最顶尖的人工智能,她在这里就是一个真正的女王,即使ONI的那些人一直想要给她戴上枷锁,但好在科塔娜有一个足够强势的“母亲”。

  现在这些都是小事,真正有趣的还是每晚对这个大个子的观察——

  至少科塔娜自认为是观察。

  约翰,真是一个普通的名字……科塔娜看着熟睡中的约翰想到,她想起资料上的情报,眼前这个少年(?)为了胜利和强大所付出的努力远超他人想象,在训练中受的伤几乎遍布整个身体,骨骼一次次碎裂又一次次愈合,这其中的痛苦与艰难可想而知。

  即使如此,斯巴达117号,士官长约翰还是坚持了下来,从没有人知道他这么逼迫自己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感知到了危机的到来,人类文明的意识集合体就送了这么个保护者前来?

  这真是个不错的笑话。

  不过,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讨人喜欢的小子……明天的行动里,总会有机会多说上些话的。

  科塔娜静静地离开,等她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约翰微微皱眉,翻了个身,手掌在枕头底下摸到了自己的手枪之后才更加安稳地睡去。

  几天后。

  冬眠仓打开,约翰睁开双眼,感受到了从自己食道里翻出来的恶心,他砸吧砸吧嘴,强行压下了不适,走出冬眠仓。斯巴达们正随一艘利戟级驱逐舰向着一处分裂叛军所处的小行星带前进,这艘名叫易洛魁号的驱逐舰将会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一丝微不足道的帮助:

  送他们过去,以及等任务完成后把他们接回来。

  “士官长,这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我看一下,”约翰伸手接过琳达递来的文件,等他快速地扫过之后,抬头对正在穿戴普通工人服装的斯巴达们说道:

  “我们要潜入叛军基地并带回电脑里的全部资料,同时还要带回他们的首领。”

  “这听起来有点意思,”约书亚(029)说道,他将一把匕首小心地贴在自己的后腰上,又活动了几下身体,确定这东西绝对不会影响到自己后,继续询问道:

  “我们的敌人都有谁?”

  “叛军,”士官长约翰说道,“更准确一点的是,很多的叛军,他们有正规军的武器装备,还有几台退役的装甲车,实际上,我们的任务就是搞清楚他们的装备来源。”

  “我们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不直接使用武器杀进去,而是拿着匕首和步枪,装作工人混进去?”

  “那他们可能就会清除掉所有资料,再用炸弹把我们送上天,即使最终的胜利会到来,我们之间也可能会出现牺牲,我想你们也不想用自己的胸大肌硬抗重机枪的子弹。”

  “乔治(052,贵族小队)说不定可以。”

  “闭嘴,迈克尔(120,技术天才,斯巴达灰队成员)。”

  “哦。”

  正当士官长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整备室的大门打开,易洛魁号的舰长凯斯走进来,他抬起手制止了斯巴达们想要敬礼的动作,随后直接走到士官长的面前,把一个简易的合金胸挂递给他,说道:

  “哈尔茜说,让我照顾好你们和科塔娜……一旦情况发生任何情况,就立刻发信,不要管ONI那群人怎么想,在战斗中活下来才能获取更大的胜利。”

  士官长点点头,快速地穿戴上胸挂,这个胸挂很简单,轻薄但十分坚固,在士官长的后颈处有一个贴合上的凸起,里面是载有科塔娜意识数据的核心,随后,他又从肩膀处扯出两根长线,一根贴在耳朵后方,另一根则是顺着发际线的边缘贴在额头上。

  当士官长穿戴好这东西之后,科塔娜的声音便立刻传入他耳朵:

  “你好,约翰。”

  “你应该叫我士官长,而且我想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科塔娜。”

  “是的,是的,我们是第二次见面,”科塔娜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偷到鸡的狐狸,这让约翰有些不太适应,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类型的存在。所以,他决定先保持沉默,以任务为优先——

  这人工智能总不能跟自己一辈子吧?

  “任务目标很简单,但行动过程会很复杂,我在这里等待你们凯旋归来,”凯斯舰长跟每一位斯巴达轻轻握手,他很坦然地面对着这些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将自己手掌捏得粉碎的战士们,这让斯巴达们升起了对他的好感。

  士官长对凯斯舰长点点头,随后,他跟斯巴达们走出整备室,登上鹈鹕运兵船,这东西会把他们送到靠近叛军基地的地方,然后把他们放下,并在小行星带的边缘位置等待着斯巴达们的归来。

  “约翰,你很紧张吗?”科塔娜的声音在士官长的耳边响起,后者正在调整自己的宇航服出力,背后的小型推进装置带着他畅游在冰冷黑暗的宇宙空间里,老实说,这样的装备也就是一般的民用品……本次行动与其说是想要验证斯巴达们的战斗力,倒不如说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每一个斯巴达的培养耗费足以建造一艘战舰,更不如说后续正在开发的雷神锤动力装甲,在某种程度上,战局的焦灼和失利已经让人类无法继续负担斯巴达战士这种目前看来极其漫长且是无底洞般的开发项目,更不希望那位人类心智巅峰的哈尔茜博士投身在这里“没有前途”的工作上。

  或许种子种下之后会长出硕大的麦穗,但是现在的人类已经饥不择食。

  “叫我士官长,”约翰闷声闷气地回答,他现在有点生气,当然,气愤的对象不是科塔娜。

  “好的,约翰,没问题,约翰……你好像有点生气,是因为我吗?”

  “当然不是!”

  士官长迅速地回答道,随即他便惊讶于自己回答的速度,想了想之后,约翰安慰道:

  “我只是讨厌政治。”

  “这可不容易。”

  “我知道,不过等我当上UNSC的统帅之后,就把ONI的参谋隔一个毙一个,这样就可以保留下ONI的机构行动力,又能把那些碍眼的玩意儿清理掉。”

  “哇哦,我可不知道你这么狂野,约翰。”

  “我比你想象中的要野蛮一点,科塔娜,你很快就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