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我会为您扫清路途上的障碍,大汗,请如过去那般奔驰在战场之上吧!”
第八百四十三章 铁骑突袭 下 20/25
锋利的长矛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欧克兽人的军势。
欧克兽人们正源源不断地从黑暗中涌出,身上的武器装备远比最开始进攻灯塔防线时强大,但这毫无意义——它们太慢了,慢得可汗想要发笑。
可汗身下的悬浮摩托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快乐,狂风与敌人的攻击都被他抛诸身后,摩托车体前方整合的重型激光炮射出一道金色的光束,将前方的道路净空,只有几十个剩下下半身的兽人残尸颓然地摔倒在地,但在尸体跟地面上的灰尘混在一起之前,可汗便已然跨越这片屠宰场。
“还能再快一点吗?”可汗向自己的悬浮摩托问道,他知道这里面被塞了个奇妙的灵魂,“我们需要穿过敌人的封锁,那个兽人军阀已经明白我们的目标是他了。”
【黄金船大人的速度足以让你超越光速哦,大只佬】
光速……话说这家伙说话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而且“大只佬”这词肯定是跟那些愤怒战士学的!
悬浮摩托车头的重爆弹自动开火,将一整片装甲遗骸撕成碎片,然后用坚固的车首撞开,碎片撞进两侧聚拢而来的兽人群中,使几个被击中的倒霉蛋化作一团血雾,伴随着这几乎要扭曲起来的景色,可汗听到了这台悬浮摩托发出的大笑,连带着整个车体的速度也开始攀升。
察合台可汗的嘴角微微上翘,他抽出白虎刀,启动这把神兵上的能量立场,湛蓝色的雷霆缠绕着剑刃,可汗甚至不需要挥刀,只需探出兵刃便能将一只只兽人枭首或腰斩。
与可汗同行的战士们并未有他们父亲那般的天赋,尽管技艺精湛、经验丰富,但仍有不少战士被来自欧克兽人的弹雨所击中,大部分人身上的荣耀型动力甲会保护他们的生命,只有小部分人会摔下摩托,淹没在兽人的浪潮之中。
可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人会退缩,没有任何一人会就此停下。
在短短的时间内,可汗便带领着他的战士们打穿了兽人的军势,近乎笔直地冲向那只兽人军阀的所在地,后者没有退缩,只是调集来了更多的部队,更多的载具……兽人老大古格达,现在已经是一名军阀,它不会允许自己在敌人的挑战到来之前退缩。
终于,锋利的长矛不再突刺,作为矛尖的可汗也暂缓悬浮摩托的速度,而在他的头顶,数十枚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坠到周围,爆炸的火光将黑暗照亮,露出更多的兽人身影。
察合台可汗手持长刀,在比肩接踵的兽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身材最为高大的兽人——
可汗启动摩托,独自……不,不是独自,在他开始冲锋的那个瞬间,白色伤疤们也让悬浮摩托发出刺耳的尖叫,等离子引擎喷吐着夺目的光焰,如林般的长矛刺穿一只只兽人的身躯,倘若长矛折断或是无法再次使用,那么战士们便会抽出弯刀,将在敌群中肆意地砍杀着。
黄金船的速度确实是她自豪乃至傲慢的资本,瞬间的加速度即使是身为基因原体的可汗也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推背感,在这极速之下,悬浮摩托的车体将面前所有的挡路障碍都化作金属和血肉的残片,肢体横飞间,车体骤然扭转,后方引擎喷涌出六条炽热的尾焰,将嚎叫着冲上来的欧克兽人们点燃,肮脏血肉被火焰炙烤所散发出的恶臭钻入可汗鼻子,令他的脸部肌肉紧绷着。
在这车体旋转的瞬间,可汗松开握柄,身体随着惯性而飞出,基因原体那超凡脱俗的力量和控制力令察合台可汗在半空中翻转身体,躲过数十发弹丸的同时,白虎长刀已然掠走数颗野兽的头颅。
【帅诶,大只佬,我对你有所改观了】
那贱兮兮的声音在轻巧落地的察合台可汗耳边响起,后者抿抿嘴唇,将涌到喉头的吐槽咽回去,贵为基因原体的他才不会在意一匹机械战马的怪话。
缓缓吐息之后,察合台可汗开始杀戮,他的举止从高贵和优雅变成了有如昏沉黑夜般的恐怖,白虎大刀将空气和血肉斩开,使之发出凄厉婉转的尖叫,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可汗面前走过哪怕一个回合!
欧克兽人们被一幕惊呆了,原本刺耳的高声嚎叫也缩回了喉咙里,像极了丧家之犬,不是没有勇敢的蠢货想要用自己的武器触及可汗的衣角,但它们很快便被一击斩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可汗每一次挥舞白虎大刀都犹如雷霆划过天际,但更像是那割取小麦的镰刀,空气因此而产生的每一次振动都意味屠戮的发生。
战鹰在飞舞,他旁若无人地穿过绿色兽群,只留下一条由尸体和鲜血组成的坦途,没有战吼,没有嘲笑,更没有对自己武艺的炫耀,巧高里斯的大汗只是沉默地迈步向前,裹挟着恰到好处的杀意。
穿过由残肢和鲜血化作的帷幕之后,察合台可汗矗立在兽人军阀的面前,前者看起来远比后者高大……至少在兽人军阀眼里是这样的。
“Waaaaaaagh!”
兽人军阀咆哮着出声,周围全部的能量都汇聚到这具野兽的身躯上,他手上的链锯大刀猛然向可汗挥下,但却只砍中了空气和地面,可汗出现在刀刃的一侧,做工精致的战靴踩在这链锯的背面,这浩然巨力使得兽人军阀一时间竟无法拔出自己的武器!
“差远了。”
可汗低声说道。
“?”
兽人军阀知道一点虾米的语言,它明白了眼前之人话语中的含义,但这并不妨碍它立刻抽身向后,肩膀上挂载的小型导弹巢迅速发射,想要借此将可汗逼退——事实上,这只是妄想。
白虎大刀将导弹凌空斩碎,导弹爆炸,碎片在原体铠甲的护盾上溅起层层波纹,下一秒,烟雾被怒火和杀意斩开,察合台可汗那微微眯起的眼眸明亮得似乎要绽放出光芒——
锐利的刀光斩开兽人军阀的杂乱铠甲,但这不够,绿皮野兽的强劲肌肉给了它多存活几秒的幸运……它足够幸运,因为可以看到可汗许久未有的,全力一击。
长刀呼啸而下,划出一条注满了绿皮野兽血液的尾迹。
“……”
站在几乎被劈成两截的兽人军阀旁边,察合台可汗不屑地俯视着这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深红披风在烟雾缭绕的战场中飞扬,周围的欧克兽人们恐惧地逃开,而在更远的地方,这些野兽更是陷入自相残杀所带来的混乱之中。
随后,可汗望向黑暗深处,他的到来已经足够罗夏精准定位那个敞开着的网道门,剩下的便是那位片翼天使的工作了。
“巧高里斯的儿郎们!”
“脱离战斗,返回城墙!”
第八百四十四章 霸主亲临 21/25
铁骑呼啸而过,只余下一地野兽的残破尸体。
这一次的打击很顺利,白色伤疤们并未有太大的损失,这也跟这些欧克兽人尚未迭代至现实宇宙里在星际间航行的兽人部落那种程度有关。在作为首领的欧克军阀被可汗斩杀之后,欧克兽人们立刻便陷入了内乱,每只足够强的兽人都纠集起一群小弟跟其他帮派进行战斗……这样的混乱将会持续至它们选出新的领袖为止。
在察合台可汗带着自己的战士们返回灯塔防线之后,欧克兽人主要进攻的方向压力稍稍减弱,至少在恶魔或是黑暗灵族接替那些野兽们进攻之前,防线上还能重新检修一遍防御装置,将部分机械军团调集到更需要它们的地方去。
现在,整场混乱的战争诡异地维持着均势——恶魔们不断地冲击着灯塔防线,而黑暗灵族更是不断地派出渗透部队在防线内部与阿斯塔特和尤尔哈人形厮杀,而在防线之外则是不断用炮灰试探着防线的薄弱之处。
这样怪异的战斗自可汗返回灯塔防线后又持续了大概一天的时间,直至科摩罗的霸主,黑心阴谋团的主人阿斯鲁拜尔·维克特到达战场为止。
千余名梦魇在刀锋之主德拉扎尔的带领下层层护卫着霸主维克特,而后者则是淡然地坐在王座上倾听着来自黑心阴谋团里最高级执政官瓦洛西安·赛瑟拉克的报告,后者乃是维克特手下最忠诚和可靠的下属,虽然这两个词出现在黑暗灵族身上跟神话传说一样虚无缥缈……
“维克特大人,那些猴子们的增援已经抵达,我们想要冲破那道城墙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会使阴谋团伤筋动骨。”
瓦洛西安·赛瑟拉克向自己的主人报告,语气中带着点焦躁和担忧:
“不仅如此,虽然那些恶魔跟我们达成了协议,但就下级执政官报告上来的消息显示,我们死亡和失踪了不少低级武士,这数量快要赶上我们在正面战场上损失的人数了。”
“……无碍。”
维克特缓缓吐息,他摆摆手,旁边立刻便有侍女为霸主与霸主最信任的执政官端来能给与人极致享受的美酒,橙红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旋转,而酿成酒水的受害者灵魂的尖叫也回荡在这狭窄酒杯之中。
“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敲开那个核桃的外壳,剩下的,那些恶魔会解决……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便要做好撤退的准备,也要做好‘盟友’的背后袭击。”
“黑暗王子的魔军已经对阴谋团武士产生了影响,他们必须得到更多的痛苦和鲜血才能缓解被逐渐抽离的灵魂,大人,”瓦洛西安如此说道,他轻抿一口酒水便把酒杯放回侍女的托盘上,“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我明白你的顾虑,我的执政官。”
幽都霸主脸上浮出些虚假的笑意,他靠回王座上,翘起腿,平淡地说道:
“把那个没派上用场的三棱三维空间镜(tri-prismicdimensionalmirrorkeyed)扔到那些猴子们的防线上,如果不够的话,就把之前消灭凯利斯雷什(Kelithresh)时用的不稳定黑洞也扔到那碍眼的东西上面,打开进攻通道后就让路给那些恶魔。”
三棱三维空间镜乃是维克特原本准备用凯恩之门上的防御手段,它能将映入之物丢到恒星中心,而凯利斯雷什则是677.M36时期与维克特争锋的一位阴谋团执政官,在打开了一个表面上存放着灵魂什一税的棺材后,他的王国便被卷入了黑洞的漩涡之中。
“是,大人,黑心阴谋团将会贯彻您的意志。”
“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待这个忠诚下属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大门之后,维克特才将视线转向侧面的落地窗上,上面映着寻常生灵所无法看到的景色——灯塔矗立在蛮野猴子们的防线之内,如此耀眼,如此夺目,如此令人厌恶。
人类,一个令人怀念的名字。
维克特在仍然是奴隶的时候也听到过这个种族的名字,但他可想不到在万年之后,这个自灰烬中重生的种族竟然可以将他、将科摩罗里的黑暗灵族逼迫至如此地步。
维克特想起了过去在灵族帝国时期的时光,他那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奴隶,而现在却已经成为了科摩罗中最位高权重的霸主,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露出恭敬以外的表情,即使有不臣之心也得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藏在这座黑暗之都的角落深处……想到这里,维克特对旁边的侍从说道:
“把那个还没有死的蛮猴战士带上来。”
“是,大人。”
片刻之后,一名只剩下上半身的白色伤疤老兵被拖入大厅之中,后者的面容尽数被毁,耳朵与鼻子皆被削掉,眼睛也被剜出一颗,甚至连舌头也在黑心阴谋团确认察合台可汗一行人进入防线之后恼羞成怒地拔掉。
“……”
维克特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白疤老兵,后者那仅剩的左眼里充斥着仇恨、憎恶与不屑,更深处也埋藏着悲伤和忧愁,但唯独没有恐惧和软弱。
“猴子战士,我有一点好奇,”维克特稍稍前倾身体,霸主的阴影将那战士的残余身体遮住,“你们拼死送出的东西的价值究竟如何,竟会让你这种即使是在黑心阴谋团里也能算作精锐的战士义无反顾地钻入科摩罗的黑暗之中?”
“究竟是何等的价值会让如此之多的战士投入到这必然失败的战争之中?”
白色伤疤老兵的嘴唇蠕动了下,朝维克特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周围的梦魇和侍卫握紧了武器,他们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维克特,只要霸主的一句话,一个手势,哪怕是一个眼神,这些侍卫们便会一拥而上,将这个不识礼数的猴子剁成肉糜。
“真是勇敢……把他吊起来,我要让他亲眼看着那道城墙倒塌。”
【不是必然失败的】
“嗯?”维克特微微皱眉,他抬头望向那个已经被吊起来的白疤老兵,后者正垂着头,鲜血从崩裂的伤口处渗出,滴落到地面上,“是你在说话?”
【一个被拔掉舌头的、即将死去的战士怎么可能说话呢?】
白疤老兵抬起头,眼眸里燃烧着金色的光。
【幸会,科摩罗的霸主,阿斯鲁拜尔·维克特】
【我是人类之主】
第八百四十五章 交谈 22/25
维克特想要发笑。
这并非是霸主的傲慢或不屑,而是现在这场对话所在的场景和内容都让维克特想要发笑——他居然在这个阴暗的王座厅里跟一个附身猴子战士的灵能强者聊着万年前的密辛!
【啊,是的,我知道艾达一族的锻造之神瓦尔给凯恩锻造了一百把剑,但里面有一把……】
“是假的,”维克特补充道,他靠在王座上,喝着侍女呈上来的酒水,手指放在盛满了不知名果物的果盘里漫不经心地揉捏着,显然心情不错,“这件事导致了诸神间的内战,直至瓦尔被凯恩击败后,阿苏焉才站出来制止这场……闹剧。”
【哈,诸神……在这个宇宙里,神明对秩序文明来说只是一杯美妙的毒药】
“有趣,你自己明明就是一个神,”维克特微微撇头,望向落地窗,上面已经开始出现黑暗灵族大军带着各种黑暗而古老的可怕武器接近灯塔防线的画面……黑暗滚滚而来,只有那灯塔仍然闪耀,“连带着点亮那个灯塔的,叫什么来着?片翼天使?你们人类总是喜欢给自己起些奇奇怪怪的称号,连带着这个怪异的存在,他在我看来也跟个神差不多。”
【他恐怕不会喜欢你的评价】
白色伤疤老兵喘息着,他快要死了,但那个声音仍然可以从浸满了血液的口唇中顺畅地流出。
望着这具垂死的残躯,维克特饮下酒水,带着点笑意地说道:
“我有个问题……你有能力将力量投送到这具肉体上,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我?”
【暂且先不讨论我能否穿过混沌诸神的气息,将足以杀死你的力量投送至此,但即使现在的我杀死了你,你也可以重新复活,不是吗?再者,很少有人能跟我讨论古艾达帝国的历史,机会难得,令我心痒难耐】
【说起来,维克特,你为什么要亲自出现在这里?如果一个不留神,灵魂就可能被色孽直接掠走,那个时候,即使是血伶人也无法让你复活】
“亲手处理掉威胁自己的敌人,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并不,我只是有些感慨,如果你呆在你那王国的高塔之内,那么还可以在末日到来之前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毕竟我很少能跟人聊这些古老的历史】
维克特:“……”
霸主自王座上起身,他背着手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前,打量着上面浮现出的场景——
三棱三维空间镜在被黑心阴谋团付出不包括炮灰在内的数万条生命的代价后成功地运送到灯塔防线之前,战机和劫掠船等在黑暗灵族战斗里常常出现的载具铺满了整片战场,即使不身处那炼狱之中,维克特也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当时的进攻究竟有多么艰难。
但这一切在维克特看来是值得的:
怪异的镜面竖起在合金城墙前,在呼啸而来的炮火将其摧毁之前,映入镜面的那部分城墙此刻已被掷入现实宇宙里的某个恒星内部,城墙上的防御火炮连同着驻守着的战士和尤尔哈人形被恒星瞬间吞没,在这人世间彻底消失。
黑心阴谋团驱使着怪物和奴隶开始向那缺口处进攻,不仅仅是这些生活在科摩罗的恶毒异形,那些恶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它们纷纷调转进攻的方向,向着缺口滚滚而来。
“现在再跟我说一遍,是谁的末日?”
维克特转过身,向着那具被吊起来的垂死之躯张开双臂,脸上带着不多的得意,他现在看起来就跟个向好友炫耀自己成就的古艾达帝国时期的居民一样,几分高傲,几分坦然,再加上几分真诚。
【歌剧尚未结束,维克特,多保持些耐心】
落地窗上呈现的景色再次发生变化,近万名穿着赤红色与紫金色铠甲的战士涌出缺口,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如海啸般自城墙上攀爬而下的战斗机械,若是那些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见到这副场景,怕不是会当场暴毙,但即使是那些心智正常的存在见到那些由传感器闪烁着红光所染红的天幕也难免心生战栗。
几近无穷的机械洪流淹没了它们行进路上的每一个黑暗灵族,这些身形矫健的异形们在死前能带走至少三台战斗机器人,但这毫无意义,后者所露出的空缺很快就会被填补上,机械的洪流仍然如最初那般庞大,那般势不可挡。
“唔嗯,确实为时尚早……但是,人类之主,那些恶魔也涌向了缺口,它们可不会在意生死,”维克特坐回王座上,随意地撇了一眼侍从呈上来的、来自瓦洛西安·赛瑟拉克的报告,“我现在在想,若是我将一个不稳定黑洞扔到了战场上,能否将你们和恶魔一网打尽?”
【那对我来说可真不是个有趣的消息】
“哈哈,别担心,我可不会这么做,”维克特笑了几声,声音干涩得就像是将死之人从喉咙里挤出的最后一次喘息,“在用了一次棱镜之后,我不认为类似的手段可以派得上用场,尤其是在那个片翼天使的注视下……那你觉得我在撤退的时候扔一个怎么样?”
【那估计对恶魔来说还有些用处,你在担心人类部队会追击你们?不,我们不会,当然,我并不否认会有些指挥官想这么做,但罗夏和原体们会约束他们】
“你们到时候也没有能力追击黑心阴谋团的部队了,”维克特懒洋洋地回应道,“要向我投降吗?我不会介意多一个真正的朋友和折磨对象。”
【……(笑声)】
“还在强撑吗?你应该很清楚那些恶魔到底有多少,”维克特抬起手,将那落地窗上呈现出的场景握在手中,“片翼天使的机械洪流已经被遏止,它们失去防线的庇护之后正在被逐渐反推回去,凯恩之门……不,那里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门’了,而是一个破洞,一个巨大的足以吞噬整个科摩罗的裂缝,无穷无尽的恶魔正从中涌出。”
“你们抵抗不了恶魔的魔潮,即使是和黑暗灵族一起也做不到,你们会在这里品尝到失败的苦涩,而我也将退回我的王国之中,静静地等待着这个银河被战火所吞噬。”
“歌剧已经结束了,人类之主。”
【不……在人类文明里,当歌剧或是什么演出结束之际,台下的观众会想要演员返场,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会高声呼喊Encore(安可)!Encore!】
【你想要再多看一点吗,维克特?不,你不用回答,我只是想说】
彻底死去的白色伤疤战士被金色火焰吞没,他如被融化的液体从吊钩上坠到地面上,又重新凝聚出形体,纯白铠甲被那位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人类之主的伟力重新塑造而出,金色的灵能火焰在他身上静静地燃烧着。
一个新的咒缚军团战士矗立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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