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独目的战团长挥舞着战锤在重新聚集起的魔潮中杀出一条血路,他麾下的战士们与千子军团战士并肩而立,红色与红色的战甲间近乎无法让人看出区别,他们是如此的相像,就像是……
“兄弟!”
赤甲的战士们向前推进,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和爆弹枪连连开火,等离子与激光的光焰照亮了整片昏暗的战场,映出那些魑魅魍魉的身姿,后者在战火中舞动着,但这曼妙的杀戮之舞却被不解风情的阿斯塔特们所摧毁。
尸山血海被火焰焚尽,刺耳嘹亮的魔音被扼死在那肿胀扭曲的喉咙里,战士们手中的剑刃与魔兵相触,毫无怜悯与动摇地将其斩断,连同那些由邪恶以太和梦魇塑造而出的虚假肌肉也一并斩碎!
千子与血鸦的配合比他们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而数量众多的智库也迅速根据战局调整着自己的咒法,积累起对抗色孽魔军的经验。
仅仅只是数个小时的时间,战士们便成功攻入被魔军占据着的四号枢纽,此处已被粉红如肉色的黏液覆盖,还有数量众多的太空死灵残躯随着黏液的抽动而摇摆着。
“焚尽这里,然后让工程铁球在此处建立临时据点。”
加百列对血鸦的战士们说道,他说话的同时也看向了正俯身打量着某个太空死灵武士上半身的麦卡尔,后者摆摆手,示意这里是加百列的专场。
心里安定些许后,加百列的嘴角多出些笑意,他望向从另一个方向带着部队匆匆赶来的艾达先知玛查,带着点得意地说道:
“玛查,你来晚了。”
伤势尚未彻底复原的艾达先知微微一愣,羞恼的红霞随即便爬上那对尖耳朵。
第九百零四章 战争没有黎明:关闭大门
在四号枢纽内,帝国、艾达灵族以及太空死灵的部队逐渐汇合,连带着一些移动式的黑石方尖碑也被反重力装置运输而来,准备重新封锁大门。
“我们计划以装甲载具为核心向前推进,智库和持有火焰喷射器类型的战士要混编进推进阵列中,前线的战士也需要做好接近战的准备。”
站在艾达先知和太空死灵领主的面前,加百列侃侃而谈,而千子们的指挥官麦卡尔则是离得远远的,身为大远征时期的军团战士,他能忍受来到联合总部的异宇宙外星人已经莫大的让步,至于帝国宇宙里的这群王八羔子……
还是聊聊接下来的战事吧。
“你们打算如何关闭大门?”
手持长杖的太空死灵领主开口询问道,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和审视,若不是自家法拉赫的命令,他肯定不介意指挥部队将眼前这些血肉之躯化为齑粉。
“事先说明,即使是我等也无法长时间压制大门,封印门上的不仅仅是我之一族的技术,还有你们——”领主看着艾达先知,“古老仇敌们的灵能技术,但你们破坏了封印……真希望你们可以如你们的先人那样做好你们应该做的事。”
“……艾达一族尚未沦落到这等地步。”
“希望如此。”
死灵领主缓步离开,只余些冰冷的颤音回荡在这尚未打扫干净的战场上:
“不要让我失望,艾达人。”
“……”
加百列没说话,他扭过头,看到被嘲笑的先知玛查脸上虽面无表情,但握着长矛的手却是因过于用力而发出些峥峥的摩擦声——在搞出这等麻烦事后,比耶坦方舟的先知们迫切地需要在“盟友们”面前挽回损失和颜面,若是往常受到这等侮辱,那艾达灵族绝对会立刻反击,无论是用语言还是刀剑。
可现在,他们只能将屈辱和怒火发泄到恶魔们身上。
在深呼一口气后,先知玛查走到加百列身前,低声说道:
“我们计划用一个仪式临时封闭大门,然后配合上死灵的黑石方尖碑,以你们人类的时间观念来看,封锁上五个世纪的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五个世纪……这件事会被血鸦战团记录在案,”加百列微微点头,“下一任战团长会带领战团前来探查,而在此次战斗结束之后,我希望你们可以跟死灵达成一定的协议,这需要三方共同处理。”
下一任战团长……
先知玛查微微垂眸,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应下后转身离开。
与烦恼着的领袖们不同,无论是没有知性的死灵底层武士,还是那些阿斯塔特和灵族战士们都只将心思放在了接下来的战斗中,三方部队正小心翼翼地与其他人保持着距离,就像是三只挤在一起的豪猪。
好在地下墓穴的空间还算宽阔,容纳三支精锐部队共同推进还是绰绰有余,这支奇特的联合部队正顺着大门前方的通路推进,而其他区域则是由死灵组成防线,只要保证魔潮在短时间内不会突破即可。
四号枢纽距离封印失效的大门并没有多远,地形更算不上复杂,只是那些恶魔仍然如潮水般涌来,与之相对的,战士们必须在混沌方出现新的高级恶魔前,将这股找不到宣泄方向的浪潮压回大门之后——
数十只冥工蜘蛛在墓穴技师的操控下向着前方爬去,数量更多、体积更小的圣甲虫更是如此,它们顶在最前方分散着来自魔潮内的远程火力,而跟在它们身后的不朽者们则是携带着精良的武器装备缓缓向前推进。
几个已经被激活的黑石方尖碑正被安置在反重力装置上,随着联合部队的前进而漂浮着,也正因如此,所有使用灵能的战士们都不得不用手中的刀剑与枪械来战斗。
两个小时后,加百列与先知玛查再次看到了那扇已然洞开的大门,在一段时间之前,他们犹如丧家之犬般被赶走,又亲手打开了大门,而现在,是时候修正这个错误了。
“我和方舟里的战巫们准备进行一个仪式,”先知玛查的声音在加百列耳边响起,而她本人早已开始进行仪式的前期准备,数位战巫正环绕着她,既是护卫,也是运行仪式的助手,“但我们需要保护,死灵那边会临时关闭对亚空间的压制……”
“时间呢?”加百列问道,他手持战锤,带着身穿终结者的血鸦战士越过先知玛查和她的助手们,“我需要更准确的时间,以协调战力的投入。”
“以你们人类的标准来看,应该在一个小时左右。”
“那我会守护你到我死为止。”
“……我并未怀疑过你的承诺,”先知露出一个微笑,“真是怀念啊,加百列,我们居然还有机会一起战斗。”
“哈。”
血鸦们的战团长没有说太多话,只是从喉咙里挤出点闷声,随即便握紧战锤向着最前线走去,他的战士们还需要他。
在听到加百列的回应之后,先知玛查闭上双眼,开始调用身体内的灵能——
虽然并不清楚最开始的艾达遗民是如何在大门上施加如此强大的封印,能够让封印持续了至少万年的时间,但先知玛查也算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配合上其他人的帮助,封印一个大门还是很有把握的,再加上死灵用于镇压亚空间的黑石……她之前告诉加百列说能封印五个世纪,已经是保守中的保守。
微弱的光辉自先知玛查的身下缓缓升起,用着古老优雅的灵族语言,玛查如同歌唱一般缓缓诵出咒文,咒文在灵能的加持下于现实世界中显现,其中蕴含着的力量让周围的空间也开始颤抖。
魔潮察觉到了变化,恶魔们因灵能的吸引而疯狂地涌向进行着仪式的先知玛查,但却被组成堡垒的战士们所阻挡,无论是艾达灵族的武士,还是阿斯塔特,亦或是那些无知觉的太空死灵们,在这一刻,他们都化作对抗混沌的战士,并肩矗立在魔潮之前。
吟唱声越来越大,甚至盖过了枪械和载具上火炮射击的声音,盖过了那些自大门中涌出的靡靡之音——大门在这咒文的加持下缓缓重塑,古老的艾达符文也再度出现在门面上,湛蓝的光辉与那粉紫色的雾气相互碰撞,让耀眼的电弧捶击着地面,划出数十道丑陋的痕迹。
恶魔们疯狂地突击战士们的防线,莫名的焦躁正裹挟着它们,甚至有些家伙紧紧地扒扶着大门,或是使用刀剑想要直接将后者击碎……但这毫无意义,此刻吟唱着咒文的不仅仅是先知玛查一人,还有留在比耶坦方舟上的其他先知们!
咒文的共鸣力量已经由先知玛查释放而出,她的目光紧紧锁定那扇大门,用自己的意志强迫着大门闭合。
无数经由大门提供力量才能存在的恶魔们尖叫着涌向大门,妄图在大门闭合前逃回亚空间中,而那些离得太远的恶魔的身体已经开始崩溃,这使得它们不得不互相厮杀吞噬,以换取更长的存活时间。
然而,在一个标准泰拉时不到的时间后,大门彻底闭合,再无任何混沌气息能够跨越帷幕来到现实宇宙。伴随着黑石方尖碑的启动,那些智慧生命的梦魇们更无一丝机会再度突破大门——
怪异的音乐与浓烈的麝香彻底消失,连带着恶魔们的尖叫也不会再在这地下墓穴中回荡。
战斗已经结束,战场上唯剩灰烬。
第九百零五章 黎明到来
自大门关闭的那一刻开始,剩余的恶魔便不再是什么威胁,但对这支由三方不同势力、甚至彼此之间带有血仇的部队来说,麻烦事才刚刚开始……但好在太空死灵们的法拉赫兑现了承诺:
墓穴圣甲虫组成的海啸缓缓退去,连带着精锐的死灵武士也消失在传送门中,而那位指挥部队的死灵领主临走前还对着艾达灵族们不屑地撂下一句话:
“捡了一条命啊,艾达。”
“?!!!”
艾达灵族的武士们气得浑身发抖,但周围蠢蠢欲动的死灵圣甲虫和那散发出幽绿色光芒的黑石方尖碑,还是让他们认清了现在形势比人强的窘境,以先知玛查为首的比耶坦方舟灵族们只能咬着牙,以警戒姿态收拢部队,打扫战场带走同伴的尸身和魂石。
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艾达部队的撤离而逐渐消解,帝国战士们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在此处发生冲突,那血鸦和千子的阿斯塔特们也大概率会卷入其中,无论有没有那份“盟约”,毕竟在死灵看来——你们可都是血肉之躯。
在生者们离开地下墓穴时,外面的世界仍然是一副阴沉昏暗的样子,但在遥远的天际线上已经能看到朝阳的点点光辉。
“嗯……看起来这一切都已经落下帷幕,接下来就要看卡杨大师与那位女皇的交涉结果了,虽然在我看来,这里就应该直接被舰队摧毁。”
加百列叹息一声,而站在他旁边的千子军团战士麦卡尔则是发出满意的感慨,他和其他的逆转战士们都有了跟艾达和死灵们一起对抗色孽恶魔的难得经历,这即使在整个人类帝国的历史都不多见……至少以后碰到愤怒战士们的时候也能有吹逼的故事讲。
“那得原体亲自带队处理,太空死灵的舰队可不是一般的强。”
麦卡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加百列聊着天,一边看着十几位逆转战士的尸体被放入圆筒状的小型静滞立场中,在战场上即使有着荣耀型动力甲的保护,伤亡也在所难免。
而为了保护军团的秘密,逆转战士们身上的铠甲会在阿斯塔特彻底死亡时使用纳米机械覆盖他们露出的身躯,这虽然挡不住别有用心的探查,但在混乱的战场上也已足够……在死亡之后,这些逆转战士们的尸体将会被送去研究——每一位逆转战士对此都心知肚明,甚至甘之如饴。
数十架雷鹰战机飞跃平原和丘陵,里面满载着大战后的疲惫战士,而其中一架属于血鸦战团的战机里,血鸦们的首席智库约拿靠在机舱壁上缓缓吐息,平复着自己身体内因大量使用灵能而震颤起来的灵魂。
在简单地休息几分钟后,约拿望向同样在闭目养神的加百列,开口说道:
“千子的卡杨大师对我们隐瞒了什么,连带着那些前来支援的千子战士也很古怪。”
“那是他们的事,约拿。”
“但这关系到了战团,而且新的命令下来了,联合总部要求我们接下来的两个世纪都要随着千子军团一起上战场,”血鸦们的首席智库深吸一口气,又在下一秒吐出些带着血腥味的雾气,“甚至那位马格努斯大人也可能亲自召见我们……老实说,我很不安,加百列。”
“现实再困难,能有凯拉斯背叛时困难吗?”加百列望向自己的兄弟,面色不仅柔和不少,连带着嘴角也有多出些笑意,“战团得到了大量装备和新战士的补充,历史和功绩也被承认,再也不会有审判庭跟在我们后面提防着战团,还能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当然有。”
首席智库约拿微微垂眸,他的目光看着机舱内的合金地板,某种怪异而疯狂的猜测涌上心头,并经由他的嘴巴说出:
“比如说我们的母团——”
“那个不重要。”
加百列将手放在首席智库的肩膀上,那脸上因战争留下的丑陋痕迹正因肌肉的拽动而扭动着,用自己的独目望着首席智库,加百列如此、坚定地说道:
“这个并不重要。”
“我们的职责是守卫帝国和帝皇,而不是去追溯自己的过往……我知道你的意思,千子军团对我们的关注已经超出了正常限度,而他们在这万年间也没传出来什么子团的传闻,”加百列转过身,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卫队,都是绝对可靠的老兵,“或许真的是你所猜测的那样,但他们没有直接承认,便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凑上去。”
“即使没有母团,血鸦的战士们也战斗了数个千年,那再如此继续战斗数个千年又能如何呢?”
“……”
听到加百列的话,约拿叹口气,带着点尴尬地笑着说道:
“现在看来,加百列你确实是个当战团长的料,当年你还是个连长的时候就已经有领袖的姿态了,兄弟。”
“你这算是在恭维我吗,约拿?”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加百列闻言一愣,随即便大笑出声,连带着整个机舱内的战士们也笑了起来——
笼罩着血鸦战团的阴霾已经彻底散去,等待他们的,乃是黎明。
但在另一边,对另一个人来说,黑暗才刚刚开始:
“他妈的,影月苍狼怎么成了这么个样子?!”
来自另一个、被罗夏和一众原体们称为“罗伯特大叛乱”的宇宙的,荷鲁斯之子的加维尔·洛肯正揪着帝国宇宙的加维尔·洛肯的肩甲怒吼着,旁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罐头小子。
“我特么怎么知道?!”
“你是战团长,你会不知道?”
“我……你们在这里看个屁啊,给爷滚!”一时语塞的洛肯恼羞成怒,扭头怒骂起旁边的愤怒战士们,而在看到战团长发火之后,老兵们迅速地一哄而散,只有些脑子不灵光的新兵还留在原地——他们很快就会体验到被洛肯穿小鞋的滋味,“我很努力地在纠正这股风气,而且他们可都是合格的战士!”
“如果他们肯闭嘴的话。”
另一个宇宙的洛肯如此说道,他松开手,颓然地找了个椅子坐下,而帝国宇宙的洛肯则是轻咳几声,走到前者身边说道:
“另一个我……”
“你可以叫我‘地狱犬(Cerberus)’,这段时间总是有人把你跟我搞混,算了,说点正事,之前洛嘉大人帮我们夺回了我等基因之父的尸身,而我也得以将他带到这里,”地狱犬抬起头,那张与洛肯一模一样却满是疲惫的脸上带着疑惑和期待,“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着手复活他?”
望着那张脸,洛肯缓缓说道:
“我来便是为了此事,罗夏指挥官和原体议会想要召见我们。”
第九百零六章 地狱犬洛肯
多年以后,地狱犬洛肯站在自家原体的身边,总会想起在联合总部里度过的那段时光……
那度日如年般的时光。
在联合总部的日子已经成了地狱犬洛肯(作为与帝国宇宙洛肯的区别,以下称RH洛肯为地狱犬洛肯)的梦魇,以至于当他回到自己的宇宙里后还时不时从睡眠中惊醒,甚至需要看到其他荷鲁斯之子军团战士的铠甲不是金色的才能镇定下来。
话虽如此,地狱犬洛肯在刚来到联合总部时,这个奇妙的地方还是给了他非常不错的初印象——
罗夏和马格努斯作为联合总部(帝国)的代表接待了这位荷鲁斯之子军团的尊主,虽然圣吉列斯也有空……基里曼挤一挤他的休息时间也能腾出些时间,但他们显然不能亲自接待这位刚刚在金言使者帮助下抢回自己父亲尸身的地狱犬。
“欢迎来到联合总部,加维尔·洛肯,而这位是马格努斯,千子们的原体,也是我的老师,我想应该不用向你多做介绍……我虽然想跟你介绍更多的原体,但他们不是身份不大合适,便是有着战斗任务在身。”
罗夏伸出手跟这位面容坚毅的战士相握,后者眉眼间完全没有本宇宙洛肯的无奈和心力交瘁,而是洋溢着热情和对叛乱者们的愤恨。
“当然,我已经通过洛嘉大人的讲述知晓此地发生的种种,感谢您的付出,罗夏领主,”洛肯的脸上多出些笑意,在微微用力与罗夏相握后,他侧过身体又向手持长杖、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普罗斯佩罗之主鞠躬致意:
“见到您很高兴,马格努斯大人。”
“嗯,我会处理好荷鲁斯的肉体,”马格努斯望着那具正躺在静滞圆筒里的死尸,心里五味杂陈,作为造成人类和帝国衰颓万年的主要推手之一,他明白即使受到了蒙蔽,也无法就此强行为自己开脱,“洛肯,我很期待能看到我最好的兄弟能够回归人世。”
说着,马格努斯伸手放在那静滞圆筒上,灵能轻轻渗入那具干瘪的身躯里,而在探查一番后,他微微挑眉,言语间多出些喜意:
“我感受到了他的灵魂,虽然非常虚弱且残破不堪,但是……很好,非常好,我现在就带着他去面见父亲。”
“那大人,我也……”
“你无法承受我父亲,也就是现在那位‘神皇’的威能,”马格努斯收回手,又放在地狱犬洛肯的肩膀上,温和地说道,“跟着罗夏去休息一下吧,你可以尽情地在泰拉和联合总部行走,当然,检查并不会需要太长时间,你很快就能看到他的——相信我。”
“不,关于这件事,还请我立侍在外,即使不能亲自面见帝皇,”洛肯摇摇头,拒绝了马格努斯的好意,“我能明白您的意思,也并非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我身为他的儿子,必须立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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