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静养之中,面对无法锻炼体魄,那阿尔丹就只能竭尽所能去学习理论的知识和技术,观看其他强大赛马娘的比赛制定未来可能会使用上的对策。
而就在执行作业的同时,东海帝王出道战的结果也出现了谁也未曾料想到的震惊噩耗。
(帝王输了、落败了。)
目白阿尔丹还记得自己那时听闻到消息后惊讶不解的情绪。
就帝王的素养,怎么可能会有赛马娘能在出道战的时候战胜那孩子呢?这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好在就算没有机会去现场观看,那样大热门的新星赛马却也有人愿意记录比赛时的录像。
于是阿尔丹就顺理成章找到了那次赛事的影视,然后,也看到了,立于所有人最前方的,远远甩开其他参赛选手的大逃、灿烂夺目的金发赛马娘。
摇拽的长发宛若雷鸣贯穿了赛道。
青绿色的眼瞳下是精致俏丽的面庞,艺术品的洋娃娃持有比任何人都亮眼的外观,却也展露了绝对的实力进行领跑。
阿尔丹看着床头前的笔记本电脑,露出惊异的神色。
“雨幕的大逃,这真的是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难以言说的奇迹、与铸造奇迹的人就在面前。
绚丽的金色锋芒浸染了所有人的世界,是那样光彩夺目。
但是——
看着那样奔跑的零衣,目白阿尔丹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那感到怪异的地方,她能清楚知晓,绝对不是什么愉快欢乐的东西,甚至是与她存在意义相反、本能在极端讨厌。
她到底在下意识讨厌什么呢?
(大概……是看不到那双脚步里的求胜心吧?)
铁的意志、钢的强韧,争夺终点的斗志。
阿尔丹很难形容。
但她确实没有在零衣身上看到那样的感觉。
对方、不过是单纯在奔跑而已。
我如此确信着自己的判断。
强大的实力,强大的奔走,却仅仅是这样罢了。
除了力量一无所有的空壳,垂下的眼神,空洞而错落,只是迷茫在赛场上不知所措的身影。
阿尔丹对那样的少女,感到了应该说是……愤怒的情感吧。
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明明持有那样的强大、那样健康的身体,为什么在对方的眼神里,却没有看到一名赛马娘该有的锐气和觉悟呢。
存在于赛场,却看着其他地方摇摆不定。
那副半吊子的姿态,令目白阿尔丹在病床上拽扯起被单,抿住自己的口唇。
看不惯。
明明无比盼望着赛事和荣誉,却无法进行比赛的玻璃般的少女,注视那毫无觉悟和斗志,却领跑于所有人前方的雷鸣,感到了不愉快。
——非常的、难受、也无法认同。
既然有那样的实力的话,就给我倾尽全力去夺取胜利啊!
若是以那副样子都能在赛场上盛放毫无内涵的光辉,那持着信念却无法奔走的自己,到底还能够坚持和信任什么呢?
就在这错落着纠葛间、垂首。
目白阿尔丹就听闻了主持人激烈的喧闹声。
(东海帝王来了——!东海帝王来了——!)
错愕,抬起头,蓝发少女就看到画面中那已经快要沦落到末尾,被所有人寄托厚望却在大逃节奏败下阵来的帝王,以无与伦比的斗志和信念,就这样超越到所有人的前方。
骗人、明明是先马,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末脚?!
阿尔丹凝神,直挺挺盯着屏幕,就见到帝王超越了所有人,以闪光一样无法被阻挡的脚步,夺回了第一名的荣誉。
那就是,是被鲁道夫象征寄以厚望的二代皇帝吗?
何等的执着、何等的闪耀、如实证明了赛马娘应该拥有的正确的信念,正确的斗志、荣光的魂之所向。
病床前的少女眼神就靓丽了起来,明明是录播,却也不自觉为那奋起的王者进行喝彩。
跑起、奋起、然后夺回——
将那没有丝毫信念,只是持着力量的单纯脚步、本质却空无一物的家伙,给彻底击碎掉吧!帝王!
原本到这里,大逃的末脚就已经无力化。
正常的判断,帝王的获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连阿尔丹也认为东海帝王的获胜在此刻是命中注定的结局,但是,她却在恍然间回想起来。
自己所看的录像,是帝王陨落的失败记录。
“——!”
意识到这个不可思议结局的瞬间,阿尔丹就感到屏幕中传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魄力。
晴天雨的环境被阴云遮蔽住了光照,只余留被黑暗笼罩的赛场,还有那从终盘弯道上追逐上来的金发赛马娘的身影。
歇斯底里的狂乱的脚步。
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却凭借着意志力在最后的竞逐以完全非现实的末脚赶了上来。
为什么?
阿尔丹不理解、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就那样空洞的容器,为什么还有这种气魄?
“——!”
刹那,病床上的少女摒住了呼吸。
画面中,零衣的眼眸里闪烁着尖锐而恐怖的情绪色彩,就算隔着屏幕也能被阿尔丹所感受到,宛若亡灵一般的执着,死者般的坚持与憎怨。
那碧绿色的眼瞳,不知是否错觉?浸染了赤绯的光焰。
无论什么形式也好,也要赌上全部去赢。
以死人垂暮时一般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思绪,近在眉睫、散发出怨灵般的尖锐咒怨,试图扼杀和撕咬下周围的一切阻碍,那魔物的恐怖气息。
不选择胜利的话,就没有未来。
所谓比赛,就是在一场厮杀中决出唯一的胜者。
支离破碎的形体、无法忍受、无比饥渴——对胜利。
就算从别人的手中夺走,也要——
——
“……”
目白阿尔丹就这么沉默地看着画面中的金发背影,在最后的最后,穿过了终点线,抵达了观众席的前方。
过分的执着、过分的意志力,失败即是死亡,纵使赌上自己的全部,而要夺得胜利的那份脆弱而坚实的脚步。
决死之心。
“这到底是……?”
喃喃自语。
记录在影视最后的眼神,眺望观众席的零衣,就和方才在领跑的家伙完全不一样,明晰意志和思念,令目白阿尔丹的双手树立在心口前,紧握住。
向着荣光、踏出毫无迷茫而执着的脚步。
那双眼里,少女看见了,颤动自我心神的觉悟。
为了这一瞬而活,为了绝无仅有的荣耀而竞逐。
以成为亡者也要获胜的想念,失败的那刻就是死去的瞬间。
翠绿的眼瞳、理智的色彩、浸染了血色的风暴。
目白阿尔丹深呼吸一口。
画面继而转换,来到胜者舞台的演出。
独自一人在破碎开的紫水晶舞台间高歌的金色少女。
但是,此使的阿尔丹已经无暇顾及屏幕中的内容。
HATENA的自省、同时也是HATENAI的无尽。
无尽的自省,最后得出内心真正渴望的主题。
低沉悠扬的曲子,散发着燃烧不熄的生命力。
那是做好觉悟的身影,对所有阻碍者的反抗,对自我不像话的脆弱而反抗。
这是属于那个少女绝对不容许溃败的死线。
在毫无意义的流逝前,灵魂选择了燃烧。
试问,燃烧是否比消失更加具备意义?
否定、亦承认。
一切只为通往顶点。
“啊啊……”
只手搭在心口前,按压住躁动的情绪。
看着画面中的金发少女,目白阿尔丹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嘴巴微张,想言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最后、期盼地笑了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已经无法从对方的身上挪开视线。
雷鸣眼中所见的风景,之其觉悟。
大概深深迷恋上,然后也想一同抵达那个地方。
因为那凌然的身影,是那样的美丽。
——
第三章 关爱、呵护、嘘寒问暖
——
收拾完自己的床桌,换上紫蓝色的特雷森学院制服。
目白阿尔丹就整顿好自己的仪态来到病院门口,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在建筑物外等候多时,两鬓斑白身着执事服的老人家对着少女毕恭毕敬鞠躬,这场面无论怎么看都是大小姐应该有的出行氛围,阿尔丹也将直接去往特雷森学院就读。
其实按照正常的礼仪,她应该先回一趟家向祖母禀报自己的康复,但是因为少女出入医院的次数太过频繁,以至于阿尔丹久而久之也便不愿意以难堪的体态去面对老人家的目光。
同时,她会在医院之中,其实也算是一种逃避吧?
治疗的话明明待在目白大宅更容易使得医生一对一照料,但是不想一事无成的自己缩在房间内,实在是令人难受而纠葛,清晰意识到无能为力的弱小,因此阿尔丹的内心就不堪重负逃了出来。
“呼……”
少女深呼吸一口,眼神郑重凝视着医院的大门外。
这次出院,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拿出实绩才行。
自己已经落后其他姐妹太长的时间,作为目白一族的长女,荣光的目白马娘,既然选择走向成为赛马的道路,那无论如何都得成为其他姊妹的标榜才行。
而就在阿尔丹欲图跨出决意的脚步更新自己的状态,少女的背后就传来一道男性的声音。
回过头,阿尔丹所见就是面部五官拧紧在一起,充满严肃锐气与压迫感的中年男人,身着白大褂证实其医者的身份。
“总之现在……恭喜你出院了,目白阿尔丹小姐。”
“主治医师。”
“请千万还要多加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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