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的战术女仆小姐绝对拒绝侍奉 第105章

作者:灼眼狙魂

“就是这个!”

玛丽黛尔伸出了左手,在莫妮卡面前按下了某种按钮,莫妮卡立即感觉不对,因为在此之前她似乎看见蒙面人在红场大门这边做了什么手脚,该不会是……

炸弹吧?

下一秒,一片白色的光晕突然从莫妮卡身后袭来,当她回头看去时,那光晕早已经将她所吞没,紧接着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九十三章 医院还是那个熟悉的家

莫妮卡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种虚无的状态,全身上下轻飘飘的,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四肢犹如被石膏固定住了那样,又好像与大脑分离,什么都动不了了。

思维也沉浸于混沌当中,也许是因为那光晕的直射,整个大脑都宛如深深地沉入了一片漆黑的冰冷海水,整个少女的意识都完全陷入迟钝当中,在压抑中无限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神明终于想起是时候该带了光明了,莫妮卡的眼前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那是朦胧一片的,就好像雨季的江面,在烟雨中形成了一幅印象派风格的图画,色彩的斑点混杂在了一起,怎么也分不清楚。

犹如马赛克一般的色彩,逐渐在白色的亮光下,组成了好似大教堂那五彩斑斓的彩色玻璃,上面画着莫妮卡小时候向往的人物,各行各业的工人、辛勤劳作的农民、还有正在创作的工人们,以及手持钢枪的战士们,莫妮卡仿佛看见了正在工作的导师。

但这一切都太模糊了,就如同梦境中正在跳舞的小人,伴随着胡桃夹子的曲调,可又看不清他们领结上的面孔,总是那么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是伪街的孩子也是说不定的。

宛如那随风飘舞的砕花一般,各个不同的灵魂产物的聚像,此时都出现在了莫妮卡的面前,好似被无数面镜子所包围着,但在四周的无数面镜子中,却没有一幅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而且都是模糊的,唯独她脚下所踩着的那块——已经与地面合二唯一的那块,才真正倒映着莫妮卡的相貌,那是一位还带着女仆头带,有些天真可爱的双马尾“狼耳”灰色少女。

到了这里,莫妮卡逐渐恢复些意识,但眼神依旧呆滞,任然无法思考。

她就像刚出生的婴儿那样,向着唯一可以看清楚的,脚下的“自己”伸出了手,那个“自己”也向莫妮卡她伸出了手。

但那个“自己”却两眼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泪水,樱色的嘴唇微微来回闭合,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伤心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对谁说的。

可莫妮卡不解,什么都无法思考,也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当与“镜中的自己”执手相碰的时候,突然面前的镜子碎了,“自己”瞬间在破损的镜片中被分成了好几片,耳朵里也传来了一阵玻璃纷纷崩裂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莫妮卡抬起了头,此时她呆呆地跪坐在地上,脚下是破损的“自己”,四周是形如砕花般五彩斑斓的黑,什么之前那些美好的一切都被那来自深渊的事物所支配着,漩涡般地搅和在了一起,越搅越浊,好像上万条蛆虫在那来回蠕动。

这一下子也将那理智所在的灵魂所震撼,赶紧逃回了其主人所在的身体,莫妮卡眼睛一转,瞬间从沉沦中清醒过来。

她想要开口说话,但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咽喉,想要活动四肢,也完全动不了,甚至一根手指头都无法驱使。

明明眼前都是五彩斑斓的一片,可看上去,却又感到了无边的黑暗,模糊的景象充斥在莫妮卡的身边,莫妮卡的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得死死的,仿佛被压在了五指山下,被别人完全掌握着。

噼噼啪啪——

玻璃那破碎时的声音再一次从远处传来,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穿透了五彩斑斓的黑色,照射在了莫妮卡抬起的额头上,顿时整个人都被圣洁的光辉所照耀着,眼睛前再度变为白茫茫的一片,但逐渐显现出一些实体景象,符合现实中的物体。

“呼——呼呼呼呼——”

莫妮卡睁开了眼睛,猛地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整个身体都想要立马窜起来,可就在刚要窜起来时,她的右手却及时拉住了她,将莫妮卡又拉回了病床上。

这时莫妮卡才发现她右手上戴着手铐,看起来像是老式的手铐,有些生锈,而且不是合金的,应该不是克格勃的专用货,但这间病房却是那么地熟悉,怎么装修风格都跟莫斯科国立医院那么想呢?

不对!这就是莫斯科国立医院,还没出医院几天,结果现在又进来了……

“神明在上,医院还真是那个熟悉的家啊!昨天刚出院,现在莫妮卡又进来了,还真是……”

咔嚓——

病房的门突然发出了打开的声音,莫妮卡立马看向了门口,停止了自言自语。

房门被从外面拉开,只见两位戴着蓝色空降兵帽的苏联军官,一名大尉一名下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一人手持一本记录本,一人拿着莫妮卡的那只破烂不堪的SVD。

“你们是……空降师的人吗?”

莫妮卡小声问道,同时用左手在被子下面搜索着自己的装备,现在的她除了那件女仆装外,其它的东西都被搜走了,所以她悄悄地从储藏栏里拿出了一只斯捷奇金手枪,没有一丝痕迹地压在了大腿下面。

就目前的态度而言,八成这帮人把自己当成了破坏分子,毕竟只有克格勃的一些人才知道自己的身份,编制上又没有她的编制,如果不想与这些同志们造成麻烦的话,现在只能等克格勃的人来捞她了。

“你说呢?小破坏分子?”

大尉开口说话了,将莫妮卡的SVD摆在了她的面前,还有一本苏联军官证,那是叶捷卡琳娜上校的。

“啊这……”

莫妮卡看着自己面前的证物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下基本上可以说是人赃俱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呵!少尉同志你看,这破坏分子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你,你这个该死的破坏分子,瞧瞧你们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好事?把整个红场都给炸了!”

大尉越说越生气,差一点就想拔·出手枪,对准无辜的莫妮卡开一枪,可他还是控制住了内心的怒火,没有这么做。

“那个大尉同志,如果莫妮卡说这其实不是莫妮卡干的,你会相信吗?”

莫妮卡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左手,头顶上的两只银灰色的“狼耳”都竖了起来,表示自己其实是无辜的。

如果要有错,也是自己打晕了那位叶捷卡琳娜上校。

“什么?你这个苏噶不列!我XXXXXXXXX的!”

大尉听完后,这下是真的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了,直接将莫妮卡的SVD狙击步枪狠狠地用力摔在了地上,然后捡起双手用力一掰,枪管彻底弯曲成了九十度,最终扔在了莫妮卡面前,发泄着他内心的愤懑。

“诶诶诶?你在干什么?她没有错,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莫妮卡立马坐了起来,左手偷偷拿住了一根自己的银灰色秀发,灰色的迷人双眸怒视着面前的大尉,明明她曾经也保护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而现在,为什么你们又要这么对待她。

“不许动,再动我就要开枪了啊!”

见莫妮卡想要动手(实际上仅仅只是坐了起来),大尉立刻将手枪握在手里,只是警告,食指压在枪身上,没有开枪的意思。

但他旁边的那位下士却显得相当紧张,结果手指一抖,不小心扣下了扳机。

呯——

一发卷起了气浪的子弹在三人惊诧的眼神下,从离莫妮卡不到一厘米的脸颊边飞过,莫妮卡顿时感到了一种来自死亡的威胁,脸颊处还残留着烧灼时的轻微疼痛。

“你们……你们居然……”

莫妮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着。

此时她看那两位苏联军官的眼神已经变了,从原来的友好变为了犹如饿狼般的眼神,既然你们想要莫妮卡死,那就请不要怪莫妮卡不客气了。

“等一下!大家都先冷静!”

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右手手腕上绑着绷带的男士,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大门口,对着房间里的众人说道。

食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即将准备开枪的莫妮卡向着门口看去,那位男士不是别人,正是浑身是伤的瓦西里上校。

他现在是满头大汗,右手腕上的纱布还在向外渗着血,估计一定是一路跑过来的,伤口又破了,鲜红色的血液嘀嗒嘀嗒地掉落在了白色的瓷砖上,与此刻唯一那秒针发出的声音同步,病房里顿时沉浸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其它声音了。

第九十四章 卢比扬卡又被炸了

“哈哈哈!原来是自己人吗?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在认真核实过瓦西里叔叔的证件后,大尉左手摸着后脑勺,右手将克格勃特工证还给了他,随后将那位下士拉到了病床边,二人都不好意思地看着莫妮卡。

“真是太对不起了女仆同志,因为……啊!毕竟我们不是你们克格勃的人,所以在这种……这种识别破坏分子的能力上有些欠缺,不管怎么说擅自开枪都是不对的,下士同志你要道歉!”

“真是对不起!”

那位下士敬了个礼,略微弯腰地说着。

“这是我的错,我要深刻检讨这个严肃的问题,但刚才真的是走火,我会向克格勃方面写检讨的。”

“呵呵!真的……只是走火吗?”

坐在病床上的莫妮卡,冷冷地自嘲着笑了笑,左手拿着她的那只跟随她已久的SVD狙击步枪,犹如银狼般的双眸依旧散发着锐利的眼神,此时她的心里是真的不爽,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

如果说这是一场误会的话,公事上的恩怨就免了,但抡起私事来讲,将莫妮卡她一直形影不离的爱枪,当着她的面折弯了枪管,这就好比有一个熊孩子弄坏了你所有的正版高达模型,还在地上砸你的典藏版手办,论谁都不会开心的好不好?

在BOD的早些时候,莫妮卡也可以算是开服玩家,那个时候陪伴她度过新手阶段的,是一只带瞄准镜的莫辛纳甘步枪。

这只SVD狙击步枪其实是在第一次全球个人竞技大赛后,跟“波波莎”一起刷副本得到的,那个时候甚至还没有和“白发灼眼的女仆——伊索娅”交好,所以这只狙击步枪对于莫妮卡来说,其实是与“波波莎”友情的见证,而那只“巴雷特M82A1”,也是与伊索娅之间的另一段佳话了。

但就在今天,一个毫不讲理的男人粗暴地折弯了它,甚至它的幕僚,还对着莫妮卡发出了灼热的子弹,其实说实话,莫妮卡早已准备好了一百种伪造现场的办法,如果瓦西里叔叔没有来,或者来晚半步的话,恐怕他也要跟着一起伪造现场了。

“莫妮卡,要冷静啊……”

见莫妮卡的脸上挂上了病娇般的表情,瓦西里叔叔立马感觉事情不对,这是要冲动的表现吗?但他也不敢说太多话,万一再度刺激到了那就糟糕了。

一般的玩家可能都还是民兵的水平,可克格勃方面专门研究过莫妮卡之类的这种称号玩家,也汇聚了包括“人民委员会”和“史塔西”之类的资料,所有的资料都表明了,在这种绝对拟真硬核的BOD长期游玩下,一些资深玩家的水平都与现实中的特种兵相当,而且在完全继承游戏数据的情况下,那简直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没办法,谁要VR潜入式游戏的BOD跟现实中的枪战完全一致,哪怕是最菜的玩家,都会有几百次KILL经验,这可不是和平年代下政府武装力量的个人可以训练到的程度。

瓦西里叔叔很担心莫妮卡会一下子刺激过大,万一拔·枪将这两个来自空降师的傻大个毙了怎么办?这可是很大的人民内部错误,不光是整个新苏联,克格勃现在的问题已经够大了,没事还是不要再惹起什么新骚动为好。

“放心瓦西里叔叔,莫妮卡很冷静哟!”

莫妮卡突然抬头看向了瓦西里叔叔,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少女微笑,左手伸出食指打趣,右手指尖紧握这银灰色的头发,而头发的另一端已经伸入手铐内,固定在了某个卡隼上。

“还有就是瓦西里叔叔,莫妮卡才不是女仆,不是伊索娅姐姐大人那种女仆小姐!这是‘苏联校服’!‘苏联校服’!以后请不要叫莫妮卡为女仆!”

咔嚓——

伴随着莫妮卡那娇滴滴的少女嗓音消散,一声手铐开锁的声音,从莫妮卡右手腕上传来。

莫妮卡轻蹙眉头,揉了揉有些酸痛右手,然后点开了系统栏,查看当前身体与装备的状况。

那么大的爆炸后,她全身上下各部位居然没有红,难怪可以坐起,还真是福大命大,可手里的SVD狙击步枪枪管却耐久度变为0,其它部位包括枪机在内都是严重损坏,狙击镜完全烂掉肯定是不能用了,但只要还可以修好狙击枪就行。

在两位张大了嘴巴的苏联军官,以及捏了一把冷汗的瓦西里叔叔的注视下,一个蓝色的类似于“云电脑”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而莫妮卡正操纵这“云电脑”,将“久经沙场”的SVD放回了储藏栏内,用“枪械修理包”跟换上新的枪管以及其它部件,最后重新安上“1P21狙击镜”。

枪也算修理完了,在一阵原子重组后以“崭新出厂”的面貌出现在了莫妮卡的手里,瓦西里叔叔已经见怪不怪了,但那两位苏联军官就不同了,他们先是看见了“手铐突然被打开”,后又是“秽土重生”,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识。

虽然这一段时间内,他们见过的“非常理”的事情也已经够多了。

“哈拉休!哈拉休!以后我不叫了,不过你也做得不错,有点特工的样子了。”

瓦西里叔叔左手摸着长满了胡渣的下巴,颇为满意地看着莫妮卡,接着说道。

“莫妮卡你的银……‘大狗狗’现在还活着,记得待会儿去领一下它,它挺坚强的,中了五十多枚弹片居然还活着。”

说到这里,瓦西里叔叔突然停顿了下,他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两位苏联军官,示意他们出去。

军官们出去了,瓦西里叔叔便接着说道。

“对了!如果你还可以行走的话,就跟我来吧!这里不安全,我必须把你转移到特殊基地里去,我说明白了吗?”

“啥?转移到特殊基地里去?诶诶诶?什么情况?大酒店又挨炸了?”

怀抱SVD狙击步枪的莫妮卡,两只银灰色的“狼耳”竖了起来,迷人的灰色双眸瞪得特别大,露出了女仆限定的懵逼表情。

“转移到特殊基地”,这是克格勃遇到极度危险事件,才会下达的命令,起码克格勃本部遭到粉碎性摧毁时,为了保存实力而采取的应急措施,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不会卢比扬卡真被炸了吧?

“该怎么说呢?”

瓦西里叔叔左手揉着太阳穴,很不想说这件事情,但他还是必须要说,可又怕莫妮卡接受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

面对莫妮卡的追问,瓦西里叔叔叹了口气,用着沉重的语气,张开了口。

“还记得昨天红场上来接应姬骑士的直升机中队吗?它们再次之前先去了一趟卢比扬卡,当时的同志们……同志们都认为那是友方的飞机,所以都没有在意……”

“神明在上,难道说……不会吧?”

莫妮卡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学起了爱丽丝的神棍语调,右手捂着张大的嘴巴,发出了不敢相信的声音。

“对!没错,就是莫妮卡你想的那样。”

瓦西里叔叔点了点头,找了个椅子坐下,摇了摇头。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三架‘雌鹿’近距离火箭弹洗地,还有大口径机炮,大酒店……大酒店几乎被打烂了一大半,很多同志都……都还没来的开枪啊……”

听到这里,莫妮卡顿时愣住了,仿佛有一幅恐怖的画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三只披着黑色风衣的恶魔,正在肆意践踏这片土地,而土地上的人们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意惨遭恶魔们的屠杀,被长矛穿刺身体,当做胜利品展示在充满了鲜血的大地上。

“那爸爸他呢?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对吗?”

充满了宗教神学的想象结束,莫妮卡立马想起了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的爸爸——克格勃总负责人“菲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爸爸他也应该就在大酒店没错,不会连他也遭到不测了吧?

“是菲利克斯他吗?他……”

一听到菲利克斯这个名字,瓦西里叔叔便用左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上排牙齿狠狠地咬向了下嘴唇,显得无比懊悔。

“诶!莫妮卡爸爸他怎么了?”

见一向坚毅的瓦西里叔叔露出了如此秃废的表情,莫妮卡突然感觉事情不对,脸色变得苍白。

一种来自深渊的恐惧与无助顿时涌入了她的心涧,心跳开始加速,变得砰砰直跳,都快要跳出来了。

“局长他应该还活着,只是……他被一名身着黑色乳胶衣的少女抓走了,而且还有不少同志死于她的枪下,都是迎着头上打去的,所以枪枪毙命……大概,就是这样了。”

瓦西里叔叔用着最为难过的语调,简短地说完了这令他人生中第一句刻骨铭心的话,并用着颤抖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一个字,发出了最后一个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