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这只狐狸有点屑 第2章

作者:柒月拾柒

她的眸中紫光爆闪,独属于尘世七执政的威压如同惊涛般散发开来。

她确实不擅长战斗,但这只是针对于神明这个层次而言。但对于许许多多的人来说,她的起点,便是无数人遥不可及的终点。

她缓缓地抽出梦想一心,这是一柄未曾开刃的刀,寄托着她的信念,她的永恒。

“常道恢弘,鸣神永恒!”

紫色的光华爆涌,直接将围住他的黑蛇骑士们全部掀飞出去,她无力地垂下手,目光眺望着远方。

“你们敢!”愤怒地咆哮声裹挟着青色的光芒,柔和的风托起巴尔的身体,她微微抬起眼眸,看向了那一道白色的身影。

“小....小白哉.....”她笑了,笑的那么温和,那么的凄美,嘴角溢出的一丝血痕似乎是在诉说她的艰辛。

她是神,是爱人的神。

但她爱的是她的子民,她是稻妻的神,也是他的神。

苍古自由之誓的剑光划破被漆黑包裹的夜空,嘹亮的剑鸣声响起。

黑蛇骑士们的脖颈间多了一道血线,紧接着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给我死啊!”戴因斯雷布的双目赤红,黄色短发无风自动,双手诡异的诅咒之力狂涌,径直冲向白哉。

白哉手起剑落,一剑斩下戴因斯雷布的左臂,戴因斯雷布痛呼一声,一道妖力凝结的青色箭矢穿过他的胸膛,将他死死地钉在墙壁之上。

“蝼蚁罢了。”白哉的白发飘荡,眼中闪过森然杀机。

“为什么?”戴因斯雷布痛苦地嘶吼着,“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对待我们的子民?就因为我们不信神?”

白哉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笑死我了,不信神明。你们疯狂地发展科技,不就是为了能够对抗神明吗?”

“我们要有自保之力,我们有什么错?!”戴因斯雷布愤怒地咆哮着,四肢不断地扭动着,想要挣脱那支钉住他的箭矢。

“想要发展,首先就要拥有足够的资源。”白哉轻轻地将剑收回鞘中,“你们发明了耕地机,掠夺其他国家的资源,在我眼里,这就是你们的错。你们不够自给自足,却心比天高,手伸的太长了,自然要剁掉。立场不同,无关对错。”

戴因斯雷布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驳,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国家化为焦土,人民只能永远地戴上面具,承受着痛苦的诅咒,无法沐浴阳光......

“轰——”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狂暴地劲风袭来,白哉眸子一缩,闪身护在巴尔身前,独眼小宝的手臂拍来,被白哉一剑斩断。

忽的一股巨力从他身后涌来,巴尔想要提醒,张嘴却又吐出一口鲜血。

独眼小宝转动着大风车,白哉如同破布一般,被旋转着击飞在空中,戴因斯雷布立刻认出了他,坎瑞亚的终究兵器,世界上第一台耕地机。

当他停止转动,白哉被猛地掀飞出去,摔倒在地上,上衣完全破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这只独眼小宝的偷袭下,他的脏器在溢血。

独眼小宝挥舞着手臂,重重地砸向白哉,白哉的眼底闪过一抹疯狂之色,九条白色的狐尾开始有规律的律动着。他金色的眸子变成青色,妖力和元素力疯狂涌动,全部汇聚在苍古自由之誓上。

四周的风元素在回应他,回应这把剑。

青色的剑芒闪过,劈碎了耕地机,也劈碎了这个陷入深渊的国度。

这一剑,汇聚了白哉的所有妖力和元素力,将这片国土一分为二,足以媲美巴尔泽布全力施展的无想一刀,甚至犹有过之。

象征着雷神权柄的神之心浮现在他的头顶,这一剑吸引了在场所有神明的注意力。

“雷神的眷属?好强的实力。”摩拉克斯眉头蹙起,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巴巴托斯张大了嘴,“卧槽,谁TM才是风神啊喂?!”他突然有了一个不成形的想法,把白哉拐去蒙德继任风神,自己嘛,诶嘿!

火神眼中闪过炽热的战意,“好小子,真想和他来上一场。”

草神的眸子缩了缩,“好....好可怕!比火史莱姆更加可怕!”

远在稻妻的雷电影察觉到了这一剑,猛地停下脚步,化为一道紫色的流光,径直朝着坎瑞亚疾驰而去。

白哉感觉世间的雷元素源源不断地涌向他,这一刻,他仿佛掌握了某种权柄,目光投向万里之外的稻妻。

“姐姐!”伴随着一道凄厉地叫声,巴尔泽布冲向了倒在地上的巴尔,巴尔虚弱地在巴尔泽布怀里靠了靠,“影....稻....稻妻......"

巴尔泽布猛地点头,忽然,她望向天空。白哉金色的眸子现在成了紫色,闪烁着无尽雷光。他身化电光,冲向了稻妻,冲向了那片漆黑。

狐斋宫的手一顿,脸上露出喜色,“是影和真回来了吗?”

天空中闪烁着雷暴,肆虐的雷光冲破了笼罩着稻妻的漆黑灾厄,一白衣男子踏空而立,他的血脉在燃烧。这枚神之心不属于他,但他身为雷神眷属,在这种情况下,燃烧血脉,却可以强行使用这枚神之心。

漆黑在褪去,白哉缓缓地落在地上,他已经动不了了,他的身体仿佛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空中。

巴尔被巴尔泽布抱在怀中,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一口血喷了出来,打湿了巴尔泽布的衣襟。

“原来,这东西叫神之心啊。”白哉的灵体飘在鸣神大社前,笑嘻嘻地看着狐斋宫。他的手一挥,神之心快速旋转,缓缓飘回巴尔的眉心。

“白....白哉....小白哉....."狐斋宫呆愣愣地看着他,忽然如同疯了一般扑过来,想要抓住他,手穿过他的身体,什么也没有抓住。

八重神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不理解。为什么白哉哥只是离开了稻妻数日,却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好后悔,要是那天她拦住了白哉,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巴尔泽布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姐姐重伤,笹百合重伤,狐斋宫半废,只有千代率军支援笹百合,免于一难。(啊我知道千代当时是被吃了然后跑出来啥的,我这里稍作修改,时间线也进行了微调)

和和美美的七个人,如今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她想要抓住这一切,只有永恒,才能留住这一切。

千代眼眶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绝美的脸上滑落,她宁愿在前面的是他自己。白哉不过是一只二十余岁的狐妖啊。

“大家怎么都不开心啊?”白哉想要揉揉神子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神子,只有尴尬地笑了笑,“斋宫姐姐,不送我一程吗?”

他笑着看向狐斋宫,狐斋宫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有点哽咽,“好。”

她挥舞着神乐之真意,先是举起,然后微微抬手,从上到下勾勒出古老的阵纹。

“申告白辰!”她朱唇轻启,双手合起,在场的人也跟着她的动作,念诵起古老的咒语。

“镇魂之由,允我做祝,引灯归途。”

点点金光飘散,紧接着璀璨地金芒冲天而起,刺破了层层乌云。

白哉轻轻地笑了起来,“大家一定要开心啊!我们有缘再见!”

狐斋宫的手颤了颤,“畏畏神威,诚惶诚恐。”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白哉的灵体慢慢变淡,化作了点点金光飘散。八重神子猛地抓过去,想要抓过去,却抓不住,金光缓缓地从她的指尖溢散。

一滴泪水落在了地上,一株小小的树苗长了出来。

后世,称这棵树为,神樱。

直到许久以后,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我.......没死?

第1章 风起

清风拂过树梢,参天大树微微摇曳,此处有一个闻名全蒙德的名字,蒙德英雄的象征。它是狮牙骑士温妮莎在晚年时栽种的,象征着风的自由,平等。

树下有一绿衣少年正陶醉地抚弄着琴弦,口中叼着装满苹果酒的杯子,吟诵着传承于太古的篇章。他是象征着自由之神,风神巴巴托斯。

他看着树梢上的白狐,不由得微微一笑。这只白狐已经在此地足足百年未曾动过身,不知从何时开始,白狐就静静地蜷缩在树梢上,一动不动。

“呵呵,老友啊,此时正当共饮一杯。”巴巴托斯轻轻地将酒杯放下,向身下摸去,不禁神色一僵。用力一模,还是没有。

“咳咳,看来应该让全蒙德最伟大的吟游诗人,蝉联三届的吟游诗人冠军重出江湖了!”少年踏着轻快的步伐,身化一阵轻风,向着蒙德城的方向而去。

白狐轻轻地动了动耳朵,缓缓睁开了那双金色的眸子。

“巴巴托斯,还是这么不干正事啊!”

他的思绪逐渐飘回五百年前,那时他燃烧了自身血脉,强行掌控神之心,凭借白辰血脉中窥探万物的能力,窥探到了一丝真实,这个世界的真实。

那是一片苍茫的漩涡,漩涡中心,有一颗蔚然耸立的巨树。巨树上长的不是果实,而是一个个世界。他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庞大的神念扫了他一眼,导致他身体加速崩溃。

他看到了自己的世界,每一条世界线上都有不同的发展,他看到了500年后的真和影,看到了五百年后的稻妻,五百年后的璃月.....但他惊奇的发现,每一条世界线上都没有他。他仿佛是一个异类,突兀地出现在众多世界线中。

“少年,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轻柔地声音传入他的耳畔,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是谁在说话?”他好奇地在这片海域中张望,却没看见一个人影。

“是我在说话哟!”略显调侃地声音从那棵参天大树上传来,让白哉不由得愣在原地。

“您......会说话?”他惊奇地抖了抖狐耳,倒不是说他不害怕,反正他凉都凉了,还能比这更惨吗?如果能,那他也认了。

“哈哈哈,怎么说我也存在了无穷岁月,经历了无数时光,会说话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吧。”大树微微摇曳,“倒是你,小家伙,你很有意思,独立于无数世界线之外,是高纬生命吗?有趣。”

白哉一脸茫然,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提瓦特人,啊不,提瓦特狐,他对自己的情况丝毫不了解。

大树略微思考了一阵,“小狐狸,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白哉的狐狸尾巴甩了甩,显得有些不解,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与对方交易的资格。就连自己的世界也不过是依托于那棵树的一个泡泡而已,自己有啥值得对方另眼相看的?没那个能力明白吧。

“我也不欺骗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高纬生命的本质,你把这一份本质赠予我,我赠送你一样权柄,送你回到你原本的那个世界泡里,如何?”大树的声音很醇厚,并没有遮遮掩掩,“我并不会胁迫你,一切全凭你自己决定,如何?”

白哉听到可以重回自己的世界,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我愿意与您进行交易。”

“咦?”大树听了这话明显十分讶异,“你可知道高维生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彻底超脱于命运,不会被磨损,你还愿意交易吗?”

“当然。”白哉点了点头,“如果超脱于命运的代价是孤独的话,那我愿意为了他们永世沉沦。”

“既然如此....”大树迟疑了一下,轻轻晃动树枝,一个核心融入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从白哉的身体剥离,“契约已成。”

“食言者当受食言之罚。”白哉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而大树听了这句话,却是不由得笑了出来,树枝微微摇曳,“到是个有趣的小家伙,愿你今后的旅途一帆风顺。”

说罢,白哉化作一道白光,钻入了某个世界泡当中,在风起地融合那样权柄。直至如今,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五百年转瞬即逝,不知道小神子和狐斋宫怎么样了。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回去,他害怕他回去了就再也溜不出来了。就粉毛狐狸那家伙要是知道自己没凉还骗了她一顿眼泪,估计会让自己躺下去,然后大家围坐在天守阁里再吃一次我的席吧。细思极恐。

想要回去必须等待一个契机,当年他在世界泡了就撇到了这个契机,一个金色长发的矮个子小伙儿,带着一个会飞的白色应急食品,自己到时候跟着他一同混进稻妻,然后美其名曰不能抛弃自己的旅伴,编一段闻者伤心听着落泪的故事,正事逃脱狐斋宫的狐爪,从此天高海阔,任由驰骋。

他把目光投向了远方,金红色的夕阳洒在树林之上,一道金色的身影身前跟着一个不明飞行物体,正向着此处飞来。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第2章 时与风

“派蒙,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不是说去蒙德吗?怎么走了三天连蒙德城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啊?”金发少年向着白色不明飞行物体不满地抱怨着,白色不明飞行物体不由得摸了摸头,"可我记得就是这个方向呀!诶,空,你快看!前面有个人诶,我们去找他问问吧!"

名为空的少年抬起头,不由得呆住了。前方的男子一头雪白的长发拖到腿弯,一对大大的狐耳耷拉在头发上,一双金色的瞳孔竟凭空多出几分高贵之感,仿佛他正是天生的王者,完美的五官宛如被神明雕琢一般,令人看一眼就不由得深陷其中。

“你...你好”,绕是以空周游诸多位面的经历见到这一位男子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感叹,白发男子却笑了笑,让空感觉如沐春风。

“你好,我叫白哉。”他的声音空灵而带有一丝慵懒,“这位....小朋友?有什么事吗?”

“小,小朋友?”空不禁瞪大了眼睛,“我可不是什么小朋友啊喂!”

“啊?是吗?”白哉微微有些促狭地在自己头上比了比,181的身高让空都不禁沉默了,白哉不禁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他在世界泡里看见这小子帮助了稻妻,帮助了影,由此见得是个善良的小家伙。不过嘛......这家伙居然想看神子狐狸小姐的样子,可恶!明明粉色小狐狸是哥哥大人的专利才对!要是被这小子看了去,眼珠子给他抠出来。

不过听巴巴托斯那摸鱼怪说稻妻每年天守阁都会哀悼他的离世,吃席的时候就数神子吃的最开心。看来等回到稻妻有必要给神子一个小小的惊喜啊!

什么?你说神子是只屑狐狸,拿捏不住?拜托拜托,难道你还指望白辰一脉能有什么正经狐狸?至于拿什么拿捏八重神子?笑死了,自从得到了律者核心之后他就掌握了空间的权柄,如果放在另一个世界泡里大家都称他为空之律者,不过爷的伴生崩坏兽呢?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禁伸进虚数空间里掏了掏,诶嘿,还是颗蛋!突然,他眼珠子一转,计生心头。

“小家伙,你是要前往蒙德城吗?”白哉看向空,露出了一个屑屑的笑容。

派蒙不满地虚空跺脚,纠正道,“不是他!是我们!我可是空的向导诶!”

“哦?”白哉故意拉了个长音,“空,他说的是真的吗?”

空一把拉过派蒙把他的头摁了下去,“请不要在意这只应急食品的胡言乱语,如果只能带我一个人进去也是没有关系的。”

“喂,空!你怎么这样啊!”派蒙不满地双手抱胸,“我决定了,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都不理你了!”

白哉不由得勾起嘴角,“当然没有问题,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空点了点头,“力所能及之内,我绝不推辞。”

“爽快!”白哉拍了拍手,眼前撕开一道裂缝,然后一脚把空踹了进去。

“诶哟!”空痛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栽倒进去,派蒙见状想要拉住空,却被裂缝一起栽倒进去。

白哉脸上露出一抹坏笑,“诶哟哟!我刚认识的好朋友啊,因为不能进蒙德城找妹妹,气的又哭又闹,好可怜哟!”

说罢,他抬腿向空间裂缝迈入,忽的眼角扫过一道蓝色的身影,嘴角一勾,打了一个响指,头也不回的进入了空间裂缝中。

“呼,好险。这是那里冒出来的男人,真是可怕,居然带走了殿下的血亲,差点还以为被发现了。传完教必须告诉公主殿下。”深渊法师长舒一口气,刚想撤掉护盾开始在丘丘人里传教,谁知突然间,护盾爆了开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化作烟尘消散。

蒙德城——

“哎哟!”空从裂缝中跌落出来,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城墙,随即他感受到头部遭到了不明物体的重击,不由得捂住了头。

“啊!”派蒙惊呼一声,连忙扇动自己的幻肢开始飞行,“居然真的是蒙德城诶!好神奇!”

随机她又跨起来小猫批脸,“这个白哉一点都不礼貌,我要给他想一个难听的外号!”

“哦?是吗?我很感兴趣,说来听听。”温和而又慵懒地声音传来,派蒙无视了疯狂向她使眼色的空,仍然在进行头脑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