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吹瓢
伊势七绪欲言又止。
“你的想法有道理,但既然山本爷这么安排,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况且现在这种事态,他也不一定能听得进旁人的意见。”
“总之,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嘛,啊哈哈哈。”
京乐春水眯着眼睛,一脸昏昏欲睡的懒散样子。
(蓝染惣右介战死……总共四名交上手的队长,却偏偏是……山本爷,到底在盘算什么呢?)
咀嚼了一下总队长的命令,他低头看了看杯里的清水。
“那什么,小七绪,既然都用不上我了,我是不是能换酒来喝啊?”
看着京乐春水这副样子,伊势七绪也不答话。
她干脆的背过身去,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小七绪呀……我说……”
——
“什、银他——”
松本乱菊下意识惊呼了一声,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态后,她才用略显艰涩的声音询问道:“那现在各位队长情况如何?”
“卯之花烈队长已经将伤员救回了四番队队舍。”
“这样……”
乱菊心里稍安,侧目看向了自家队长,瞧见那带着稚气的面容眉头紧锁,立马意识到了队长在担心什么。
“队长,要我去看看雏森那边吗?”
“……总队长下达的一级严令是继续镇守原定区域。”
日番谷冬狮郎沉声道。
“但这不是只要求队长不能乱动嘛。”
乱菊看向那位里廷队的队员:“你说是吧?”
“这……”
这一下把这名里廷队的队员问不会了。
严令的内容里确实没有特别要求各番队的副队长该如何行事,但这、这他也不敢乱说啊。
他就是个传令的。
“多谢了,十番队确实接收到一级严令了。”
“是。”
如蒙大赦,里廷队队员赶忙转身离去。
“……队长?”
冬狮郎摇了摇头。
(蓝染队长战死,三名队长重伤战败,为何总队长却下达这样的指令……担心是调虎离山?可要怎么确保对方不会将我们逐个击破?)
他有些想不通这道严令。
但事到如今,除了听令,他也无暇去做其他。
就比如……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冬狮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
四番队队舍。
“呃……”
更木剑八,睁开了眼睛。
一眼,就是有点眼熟的天花板。
“啊!小剑你醒啦!”
八千流欢快的探过脸来。
“八千流……这哪?”
“四番队的队舍哦!”
“……啊。”
(我输了啊。)
更木剑八反应过来了。
“那家伙呢?”
“小郑他还留在那边哦。”
“……那就好。”
更木剑八侧过头。
他的斩魄刀,被八千流放在了他身旁。
只不过,刀身已然断去了大半,只留下小半截刀刃连着那略带焦黑的护手和刀柄。
他伸手,将这残刃攥入手里。
“是我输了啊。”
他说道。
八千流没说话,只是有些忧虑的望着他。
那确实是一场,无法以任何方式开脱的败北。
货真价实的败北。
“——真好啊。”
更木剑八突然笑了起来。
“我能变强啊,八千流。”
抬起手,看着这柄残破的刀,更木剑八笑着说道:“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对手,不需要再担心其他事情,只要再变强就好,只要去变强就可以了……”
“真棒啊,八千流,我要变强……”
“——我想变强啊!!!”
不知何时,手掌已然覆盖住了自己的面门。
更木剑八,忘不了那时候,郑器脸上的神情。
他知道的,那种表情,那种感受。
他太了解了。
——被那种无聊与寂寞所折磨的时光,他太过了解了!
“小剑。”
大大的手掌,被小小的手掌轻柔又紧密的缠裹住。
望着更木剑八此刻的面容,八千流柔声说道:“那就变强吧。”
“啊……”
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露出那种表情了。
——
另一边,由于卯之花烈在回到队舍后立刻就去回复自身的灵力状态,所以当里廷队的队员前来时,是由副队长勇音负责接应。
而三番队的副队长吉良,也因三番队队长市丸银还需要一段时间修养,暂时留在了四番队的队舍。
“总队长的安排,没想到会是这样……”
“虽然,这不该由我来说。”
吉良伊鹤叹了口气:“但,那名自称郑器的旅祸,确实不像是会违背自己诺言的人。”
“恐怕,他真的会一直在那,等待队长们去挑战他。”
挑战。
什么时候,区区【旅祸】,也能让队长们用上这样的词汇了?
可偏偏,将这话说出口时,吉良伊鹤却不觉得有问题。
那名旅祸……
郑器,那个男人,确有如此之强!
勇音嘴唇动了动,最后也只能是像吉良一样叹了口气。
她想起了自家队长。
就在两位副队长相对而坐,俱是一脸愁容时,外头忽然一阵喧闹。
不等他们出去看,一位四番队队员冲了进来。
“副队长!”
这位小个子的队员有些惊慌的喊道。
“五番队的雏森副队长,刚刚被送过来了!”
第449节 第二十六章:你为什么还不死?!!
郑器坐在原地,看了看手里的药水瓶子,想了想,还是把它收了回去。
还是留点儿,以备其他人的不时之需。
“魔典,你说刚刚那丫头什么毛病?”
【应该是蓝染的重要关系者吧,根据你提供的情报来看,蓝染在尸魂界潜伏期间营造的是个老好人的形象,存在几个憧憬他这虚假形象的人也不足为奇。】
“也是。”
郑器点点头。
他刚刚把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姑娘送走了。
事情的整体经过倒也不复杂,就是有些没头没脑。
郑器原本就是在这,守着和卯之花烈的约定,等着她处理完后事。
结果还没过去多久,卯之花烈没等来,等到的却是一名眼含热泪的小姑娘。
当时,小姑娘那张泪痕滚滚的脸上,神色狰狞,就跟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充斥着露骨的憎恨之情。
一见到郑器,这小姑娘是二话没说,直接就把斩魄刀始解了。
“绽放吧!飞梅!”
那柄始解后如七支刀一般的奇妙刀身上飞旋着细碎的梅花,随着小姑娘声嘶力竭的……唔,该说是怒吼,还是哀嚎呢?
都有吧。
郑器听来,是掺杂着无法压抑的愤怒与悲伤。
就是在这种悲愤交加的嘶喊中,刀身挥舞,便有如初开梅花般绚烂的火球迸射而出。
碰撞之间,爆炸开来的火焰与热流,立时将郑器的身影吞没了进去。
即便如此,这姑娘也没有停手。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
进行了完整咏唱的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紧随其后,好似火上浇油一般,令那席卷而起的火焰旋风越发壮大。
就这样,小姑娘生生靠着手中始解后的斩魄刀和自己擅长的破道,对着那已然看不见郑器身影的熊熊烈火之中输出了近七分钟。
与其说是在进攻,倒不如说,更像是在发泄。
在这近七分钟的时间里,小姑娘倾尽自己于破道方面的所学所得,配合手中斩魄刀,以不停歇的高密度远程攻势,几乎榨干了自己一身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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