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察者wxs
“流传千年、尚未破解的秘密……原来如此。”李斯似乎若有所悟。
“子房所知，也仅此而已，其余并未听他深谈。”
听到这里，李斯也没有再追问，反而犹如拉家常一般，气氛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那样轻松的感觉：“子房也有很久没有会故地了吧？”
“子房常年在齐鲁之地求学，术业未精，不敢回家。”张良如此说道。
不过，谁都知道，韩国旧都新郑，曾经有过一场大火，就算张良此时回去，也只能看到一个已经破败的城市，只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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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笔：感谢书友 安洛、花落人伤、坠入深渊的人偶、安忆惜、游历的魂魄引导者、17岁的紫大人、当麻10086、137、嗷嗷嗷Ⅻ、沃驱尼魅、远坂 时臣、月夜星辰、恶灵附身、椎名真冬、缘之空、空之鸣奏、帝刹利 的支持……
这里有一个问题，在《万里长城》中，李斯称呼韩非为师弟，但是在《天行九歌》中，李斯又称呼韩非为师兄……我就当是师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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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 第203章 公子殿下
“学业固然重要，子房也该偶尔回去看一看故地，访一访故人。”李斯轻轻拿起茶舀，又为自己和张良盛上了茶水、
“大人所言极是，子房受教了。”张良端起茶杯，对着李斯遥遥一礼。
此时，窗外的海风不断吹拂，吹动着两人身后帷幔，吹到两人的身上，清新而又舒适。
李斯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上的茶盏，低头看着茶盏里带着点碧绿色的茶水，突然说道：“还有一位故人。”
“是谁？”张良放下茶盏，
“卫庄。”李斯说出了一个特别敏感的名字。
之前，李斯曾经亲自说服流沙追杀天明和盖聂，乃至于到后来卫庄率领秦兵攻破机关城，都是由李斯牵线搭桥，并且下达命令。
而现在，李斯向张良问起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团头子，显然是不怀好意。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在六国未灭韩国尚存的时候，韩非子、卫庄和张良，都曾经是好友。
“卫庄？”看起来，张良似乎对于李斯所说的事情一无所知。
“子房最近可曾见过？”李斯看着张良说道，似乎想要从张良那俊秀的脸上看出异样的神情。
“他也在桑海城？”张良面色从容，却又带着一点对这个消息意外的神情，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子房不知道吗？”李斯问道。
“子房不过埋头读书的一介儒生，怎堪比大人麾下的天罗地网消息灵通？”张良坦然笑道。
然而，虽然张良此时言之凿凿，但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甚至就在不久之前，张良就和流沙的人见过面，而且就是卫庄本人还有赤练与白凤。
从黑龙卷轴的事情，再到蒙恬的黄金火骑兵，其实都是流沙提供给张良的情报，然后再经由张良传递给墨家。
在某种意义上，逃脱了李斯手下天罗地网监控的张良，甚至比李斯更加消息灵通。
“说的也是，的确如此。”李斯点了点头，然后举起了茶杯，“子房，请。”
“大人请。”张良也举起茶杯回礼。
两人再一次饮下一杯茶之后，李斯放下了茶杯，说道：“不过，子房这段时间可是认识一些新朋友啊。”
“新朋友？”张良放下茶杯，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大人说的可是山柳大师？”
“嗯，正是这位。”李斯点头说道，“公子殿下对这位山柳大师似乎很在意，特意托我向子房你求一件事情。”
“子房虽不敢全权应下，但若是力所能及，绝不推辞。”张良如此说道。
“上一次，公子邀请山柳大师到将军府做客，一些礼节恐有疏漏之处，还未好好招待山柳大师，大师就已经离开了。”李斯微微可惜地摇了摇头，“不知子房可否转告山柳大师，公子殿下欢迎大师再一次来做客。”
“这……”张良微微迟疑，心中却已经无数心思闪过，然后从容说道：“这个子房会转告大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位山柳大师的脾气颇为耿直，子房虽然请其来到小圣贤庄做客，却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让其答应到公子殿下处做客。”张良故意有些为难地回答道，“而且，这位山柳大师与荀师叔的关系也颇为不错，所以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哦？”李斯讶然，“这个山柳大师居然与老师的关系不错？”
李斯也曾经见过这个山柳大师，在他看来，这个小女孩虽然特殊，却也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会和自己那位脾气古怪的老师谈得来。
“是的。”张良点了点头，“说起来也算是缘分，那日师叔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是读书读得有些乏了，便难得地出来走走，正好就走到了别院。”
“的确是相当难得的缘分啊……”李斯的目光中隐晦地闪过一丝疑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过还是请张良代为转告，成与不成倒是没什么所谓了，也算是公子殿下的一份心意。”
“公子殿下宅心仁厚，真是让人拜服啊。”张良微微一笑，向着空中虚拜了一下。
“的确如此。”李斯也笑道。
………………
小圣贤庄中……
山本正在训练阿十三的剑技。
庭院中，能够看见阿十三正拿着短剑，向着山本攻去，攻势凌厉而细密，与前段时间那还显得微微有些迟笨的动作，几乎是天壤之别。
作为一个曾经开宗立派的老人，山本教导过无数的弟子，在他眼中，阿十三的资质算不上最好，也算不上差。如果去除原来世界的关于灵压的判断标准，阿十三的天赋应该说是中上，算是比较好的那一类。
事实上，如果阿十三不是有着一些天赋的弟子，阿十三之前也不会有机会成为进入机关城的墨家弟子。
而经过这段时间山本的训练，阿十三的实力也开始逐渐提升，至少在外人看起来，阿十三的进步是十分明显的。
此时，久攻不下的阿十三反手持剑，配合着脚上的踢击，向着山本的方向欺身而去，上下夹击，又是近身搏斗的招式，看起来山本似乎已经避无可避。
然而，山本的动作却比阿十三更快，只见他向前一踏，也没见有什么动作，阿十三便一个踉跄，架势散去，再一次狼狈地拉开了与山本的距离。
而在一旁观摩的南嘉则是眨了眨眼睛——她根本没看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就到这里吧。”看了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阿十三，山本终止了今天的训练。
听到这句话，阿十三如释重负，却并没有立马放松下来，而是先将手中的短剑用身上带着的一块布擦干净，然后收剑入鞘，浑身这才放松了下来，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山本。
在被山本训练的这段时间里，阿十三也算是摸清了山本的脾气，平时无所谓，但是一旦进入训练状态，山本就不会在像平时那样，虽然不说话但是也不会太严厉，而是变得严格异常。
至少，阿十三是没有办法去反抗山本那股子认真的气势。
“去吧。”山本点了点头，然后将看着阿十三慢慢地走到屋檐下，坐到南嘉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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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 第204章 教导练习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但是现在在阿十三下身的衣裳之下，那双修长的美腿正在微微颤抖——训练的运动量刚好到她承受的某个临界点。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山本也算是摸到了阿十三功夫的底子，所以才能这么恰到好处地掌握训练的时间和强度。
“珊姐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突然就被挡开了？”南嘉趁阿十三回来的机会靠近了阿十三，低声问道，那样子，似乎生怕被山本听见。
“我啊……”阿十三微微回忆了一下，脸上也是透出几分迷茫，“我就是感觉到师姐好像顶了一下我的膝盖……”
虽然是亲身经历了刚刚对练的过程，不过似乎阿十三想要马上理解、总结自己与山本的对练，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不过阿十三基本上还是抓住了要点——山本在那一瞬间顶了阿十三的膝盖，让她的力量偏离了自己的掌控，这才让阿十三的攻击无功而返。
和南嘉又说了几句话以后，阿十三便开始盘腿调理内息，如果没有山本指点的这一步，那么阿十三结束训练以后，将会马上陷入疲劳的状态，不要说今天的一些普通事务，甚至连第二天的状态都会受到影响。
而山本则是看了一眼正在闭目调息的阿十三，走到了一棵树前。
在那里，树木的树干上正靠着他现在所用的木剑——在于阿十三的对练中，山本并没有手持木剑，甚至没有将其别在腰间。
关于这一点，无论是山本、阿十三还是一旁观战的南嘉，都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山本的实力摆在那里。
山本对于这段时间里阿十三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天赋暂且不论，至少能够吃苦这一方面，阿十三是做到了的。
在山本上一世千年的生命里，见过很多天赋卓绝的小辈，但是能够最终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无一不是能够耐得住寂寞、下苦力用功的人。
就算是那个成长速度飞快的人类——黑崎一护，也是付出了常人不肯或者根本没有机会付出的代价以后，才能够拥有自己的实力。
不过，事实上在教导阿十三的时候，山本也在梳理着自身的情况——虽然山本已经找到了在这里世界修炼出内力的方法，但是却还是有着一些不足，而在与阿十三对练的时候，山本就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找到这些不足，并且加以修改。
山本拿起木剑，走向了屋子的方向，而在屋檐下的那一块干净的地板上，南嘉早已经将茶水和点心准备好，铺了一张软垫，说实话，感觉殷勤得有些过分的样子……
不过其实也不难理解，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能够窥视到别的门派练习，都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尤其是作为一个小辈弟子的身份。
上一次山本和阿十三旁观儒家剑术课的时候，两人一方面是被张良主要邀请来的，另外一方面，以山本的身份与眼界，也不会做出偷师这种事情，无论是真实的身份还是伪装的身份。
而南嘉作为儒家的一个普通弟子，能够旁观到山柳大师与其师妹的对练那可是非常难得。
当然，就算以南嘉的眼力，现在也能够看出来，珊姑娘虽然名义上说是山柳的师妹，但是两人的实力差别确实有点大。
如果说南嘉觉得山柳大师的实力就和自己那三位师公一样深不可测的话，那么珊姑娘的实力一开始就好像只是比自己强一些。
在南嘉看来，山柳和珊的关系，比起同门师姊妹，倒是更像是师父与徒弟的关系。
不过，这样的关系在这个时代也并不算少见，很多时候，在一些门派内部，其实并不是师父教导弟子，而是某位师兄担负起教导师弟的任务，尤其是在打基础的时候。
山本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另一只手已经颇为熟练地撩起了面纱，挡住视线，然后将清香的茶水送入口中。
在带着面纱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山本也算是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至少一般地喝水喝茶已经习惯了，不过，在吃饭的时候，还是要摘下面纱的。
这也算是山本和阿十三吃饭时要屏退其他人的原因吧……
当然，因为每次都会来送饭的缘故，不算天明和少羽的话，南嘉应该是儒家里面第二个看山本面纱下面容的人，第一个人是张良。
说起来，其实山本本人对这个面纱的态度倒是无所谓，不过考虑到伪装的身份，才戴上这样的面纱。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举措其实可有可无，真正知道山柳身份的阴阳家不知道什么原因故意隐瞒了山柳的情况，而其他人又根本没有见过山本……
所以，山本现在还戴着面纱，完全就是为了继续保持“蒙面少女——山柳”这样的身份背景设定……完全没有实际作用啊！
阿十三这次打坐的时间大概有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段时间里，山本就和平常一样，坐在屋檐下，虽然依旧腰板笔直，但是整个人却处在一种放松的状态。
阳光照在山本那细白的肌肤上，能够看出那因为运动过后产生了些许可爱的绯红，让本来就柔嫩的肌肤显得更加吹弹可破，洁白的额头，细长的眉毛舒展着，有种说不出的宁静感觉。
虽然此时山本外表看起来仅仅只有一个十几岁，但是这样的神情与姿态，却让阿十三以前在桑海城周围村庄看到的一些老人，他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家庭富足，儿孙满堂，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有些时候居然能坐在椅子上睡着。
这些老人晒太阳时，那种与世无争的闲适感，居然与现在山本的状态似乎相近。
当然，南嘉的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中过了一下，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在相对富足的桑海地区附近，想要找到家庭幸福、儿孙满堂的老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毕竟，秦国统一战乱到现在，其实也并没有多久的时间，而且现在秦国在四处征调劳役，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
打坐中的阿十三，显得端庄而清雅，给人一种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感觉。平时的时候，大概是因为阿十三有着肤色微深的皮肤，还有微微有些粗的眉毛，所以显得英气十足，若不是在山本身边显得过于温顺，恐怕那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会让人印象深刻。
而现在，打坐中的阿十三，双目紧闭，倒是显得瓜子脸型圆润柔和，增添几分女性特有的柔美，而阿十三打坐时端正的姿态，更是凸显其比一般女性更加修长匀称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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