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发的尼姑骑士
“人工能力者的缺陷？”
“缺陷，从表现上说，就是太过单一了。”
木原幻生走到食蜂操祈的面前。
“对于人工能力者的不足，心里掌控小姐应该最有体会吧。”
“能力虽然强大，但一旦遇到无人的机械，没有智慧的野兽，或者自己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弱点就会被无限放大么？”
食蜂操祈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没错，没错。虽然说，可以用科技的力量进一步补全这方面的不足，比如让肉体不足的人驾驶驱动铠去战斗，精神力缺乏的人佩戴护身符等等......但缺陷就是缺陷，哪怕是再小的缺陷，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变成致命的弱点。”
“就像，墨菲定理那样？只要是坏事，就算概率在小也会发生吗？”
“幻想福音你说的没错，人工能力者的缺陷，外在表现就是太过于单一，但其实内在还有一层，就是‘个人现实’的不可控性。”
不可控？
这应该是特色吧，人工能力者百花齐放，数量和种类之多哪怕是全世界的能力者派系加起来也比不过。
“没错，就是不可控性。就像是被薛定谔关进笼子里的那只猫一样，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下一个人工能力者的‘个人现实’是什么，未来发展的潜力有多少，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
木原幻生转过身，面对上条，睁开了眯起来的眼睛。
“幻想福音，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么？”
“......人工能力者百花齐放？”
“错，是过犹不及的混乱”，木原幻生继续说道：“人工能力者或许现在依靠一方通行，成功被其他能力者势力认可。但她不在了以后，我们又该从什么地方找下一个一方通行呢？”
“额......”
“与其把学园都市的未来交给上帝的骰子，我更愿意用现有的方式，帮人工能力者找到新的出路。”
木原幻生带着几个人走向了上条一开始感觉到后面有很多能量的那面墙。
伸出布满老年斑的右手，贴在指纹认证器上，打开封锁的大门。
露出了里面的真相——那是一个体积远超这座研究所本身的庞大空间。
“幻想福音，我问你......如果人工能力者可以像魔法少女那样，兼容任何派系的修炼体系的话，人工能力者的未来会怎样呢？”
第五十章、上条的真正潜力
不得不说，能力者管理局在‘空间’的利用上很出色。
从高天原，到面前的这座实验室，都是如此。
长度和高度都超过五十米的巨大空间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少部分是用来开发超能力和检测身体的仪器，但更多地还是散发着不同类型能量的动力炉。
“这，这些都是动力炉？”
上条仔细感应了一下，在这座试验场里居然有上百种不同类型的动力炉。
虽有不少都是同一种类的能量的分支亚种，但关键是他们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将这么属性不同的力量保存起来的？
并不是所有力量都那么平稳，有一些处理不好会像硝化甘油一样boom的炸掉。
甚至比起来，硝化甘油都是比较稳定的了。
“多亏了木原分子的论文，才能将不同种类的‘能量’通过动力炉的方式保存下来”，木原加群替上条解释道：“虽然我不喜欢那家伙，但他在材料和能源上的处理，还是有点用处。”
虽然感觉像是在说‘看不上他的技术’，但上条却隐约感觉木原加群是讨厌木原分子本人。
“难道木原加群是个不合群的人么？还有，怎么姓木原的人会这么多？”
上条用意识询问身边的德丽莎。
德丽莎摇摇头。
“木原加群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是，木原一族可是学园都市很有名的科学家群体。虽然他们都叫木原，但并不一定有血缘关系~”
“这样啊。”
上条在内心回答德莉莎的同时，也跟着木原幻生走了进去。
“虽然人工能力者与传统能力者都不兼容，尤其是和‘魔法师’的体系冲突极为严重。但我们依旧相信，在遥远的未来，人工能力者也能像魔法少女那样，兼容所有体系。”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科学崇拜者的狂热之言，但木原幻生说的的确有道理。
相比较其他派系，人工能力者先天还是太不足了。
不过，毕竟是只出现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未来应该还有很多改进空间的。
“当然了，老头子我也明白，光说不做是不行的。我的确有把幻想福音你骗，不，说服进人工能力者体系的想法，但也明白没人愿意放弃自己已经有的力量，去追求不确定性很高的‘人工能力者’。所以，老头子我还是要拿一点干货出来的。”
啊，你说出来了吧！你的目的果然是我吧！
上条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木原幻生接着说道。
“首先，听说幻想福音你和麻美小姐是好朋友吧。那，你知道为什么，明明魔法少女现役时使用的是‘魔力’，在退役之后却可以适应所有能力体系呢？”
“恩，应该是和灵魂核心有关吧。”
上条抚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我在书本上看过，变身之前的魔法少女是没有力量的。所以，她们的力量来源是‘变身’，而不是自身。换句话说，真正的力量源头是‘灵魂宝石’，魔力只是流过身体而已，而不是像一般魔法师那样，通过提炼生命力来产生魔力。所以，无论资质多好，魔法少女的身体还是‘纯洁无瑕’的吧。”
“非常好的回答！！！”
木原幻生鼓起掌来。
“虽然回答的非常不专业，但基本上就是这样！没错，魔法少女之所以能兼容所有体系，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们只是‘魔力’的使用者，而非‘生产者’。所以，她们身体里并未形成‘回路’。”
“回路？”
“只是我比较习惯这样叫而已，也会有科学家和魔法师称为‘能量适应性’，或者‘灵魂属性固化’之类的。不同派系有自己不同的解释，但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在适应了一种力量之后，就无法再适应与之相反的力量。”
木原幻生说道。
就是所谓的‘属性’，不过并不单纯是像电脑游戏里那样‘圣光克黑暗’，‘水克火’，‘土克水’的相生相克。
而是概念上的不兼容。
举个例子，十字教的一神教义，和多神教的多神教义，就是天然的冲突。或者是灵力和妖力的天生克制。
当然了，这些还算好，只是单纯的不兼容。如果冲突激烈的，比如在之前使用纯粹的沃教方式修炼的能力者，突然有天一拍脑袋要去十字教当正统魔法师。
多半在提炼魔力的时候，就会因为教义的不兼容而浑身崩坏，甚至四分五裂吧。
“人工能力者之所以无法兼容其他派系的力量，最关键的就是人工能力者在改造大脑的时候，使用了特殊的‘回路’。所以，无法在兼容其他属性的力量。不过，这并不是无法突破的难题......比如。”
木原幻生看了看上条。
“虽然不是魔法少女，却同样依靠变身来获得力量的幻想福音阁下。”
“.....我？”
左右看了看，上条发现木原幻生所说的的确是自己。
“我只是普通的A级能力者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铃科和德丽莎一起翻了个白眼，A级能力者本身就不普通了吧，更何况你还是从头到脚都这么古怪的A级。
“不不不，你太小看你的价值了，幻想福音！”
木原幻生一步步靠近上条，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甚至睁开了和衰老外表外表相反的一点都不昏花的眼睛。
“从你正式成为A级能力者的那天起，我们就开始观测你了。不同的变身，带来从未见过的能力，而且通过你的体检报告看，简直像魔法少女一样，驱使强大力量的同时。本身却没有丝毫污染的痕迹......而且，你的潜力应该不止如此。”
“我的潜力？”
上条的潜力难道不是被人附体，然后当做承载力量的工具人么？
还是说，能感应各种能力的天赋，算是潜力？
“要来验证一下么？从很早开始，我就有这个想法了。”
木原幻生背着手点了点头，慢慢的说道。
“来陪老头子做一场小小的实验如何？”
第五十一章、‘小’实验——上（糟糕的体验）
因为历史原因，木原幻生嘴里说的‘回路’在不同派系中有着不同的叫法。
就像土豆，在有的地方被称为‘地瓜’，有的地方被称为‘山药蛋’一样。都是因为在能力者管理局成立前，各派系分割太厉害导致的。
但无论是十字教魔法师口中的‘宗教壁垒’，黄金系魔法师口中的‘能量适应性’，还是东洋阴阳师一派为代表的灵力使用者口中的‘灵魂属性固化’。
其实说的都是一件事。
不同宗教和神话体系下诞生的能力者，力量属性很难相容。
不说东方体系和西方体系这样‘天壤之别’的差距了，仅仅是英国清教的魔法术式，如果生搬硬造，不加以改变的就被罗马正教的魔法师使用，出现失误的概率都会大大提升。
要知道，罗马正教和英国清教分裂才不过四百多年。
或许生活在科学侧的人听不懂，那就说一个简单易懂的例子吧。
选择文科的高三学生，突然要求去做理科生的期末试卷，结果会怎样呢？
这个，就是‘能量’的隔阂的起因，因为分裂、文化、土地等等冲突而产生的‘分裂’和‘冲突’。
而由‘宗教’，‘文化’，‘信仰’此产生的力量，会发生不兼容，甚至发生‘剧烈冲突’的现象自然就不奇怪了。
上条当麻被木原幻生带到了一台仪器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四方形台子，大到整个人都能躺下去。
至于为什么要说躺，因为上条看到了台子上有手铐之类的东西......
“请上来。”
木原幻生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但上条却疯狂摇着头。
那就是是拘束台吧！他在电影里和本子上见过类似的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
“只是小实验。”
“小实验用得着拘束台么？”
木原幻生这老头绝对不正常啊！加上一方通行和木原加群对他的厌恶，上条的警觉性飞快的提升着！
然而。
“没关系，你去吧。正好可以看看木原幻生要做什么。”
食蜂操祈的声音直接在脑中响起。
“？？”
上条睁大眼睛看向食蜂操祈。
后者甜甜的一笑。
然后上条将目光转向了铃科和木原加群，铃科对上条竖起了大拇指，露出大大的微笑并说道：“我会在旁边看着你的。”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上条，就像看一具待解刨的尸体，看得上条汗毛都竖起来了。
“行，行吧。但如果我觉得不太对，一定会挣扎的哦！到时候机器坏掉了，别怪我！”
在木原幻生的引导下，上条躺了上去，手腕和脚腕被泛着金属光泽的带子‘咔嚓’的绑住。
然后，木原幻生睁开了眼睛，露出了‘计划通过’的微笑。
“大丈夫，这两套拘束系统的强度相当大。就算受到核动力航母的拉扯，也不会轻易变形。”
“！！！！！！！”
“孩子们，可以开工了！！！”
木原幻生举起手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拍了拍手，突然大声喊道。
紧跟着几十号研究者和科学家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
“哦！！！！”
一边大喊，一边像看见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等着泛着血丝的眼睛看向上条，几个女研究员嘴角还滴着口水。
木原幻生还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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