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发的尼姑骑士
“没问题么？”
“没问题，她身体里什么都没有。”
阿尔托利亚说着将自己的灵魂和精神分出一部分，她想把一部分‘自己’派进亚瑟王的体内。
甚至有条件的话，她可以借这个机会离开上条的身体。
结束对上条的依附。
然而，就在阿尔托利亚试着离开时却卡住了。
“好紧，喂！上条，我出不去了！”
“因为阿尔托利亚你拉着我啊，你放开我，别把我一起从身体里带出去！”
“我没拉着你，是你把我卡住......”
两人停止了争论，因为精神上的链接。两人都意识到了对方没说谎，用心有灵犀来形容都不能说明两人的契合度。
但这个状况却并不是那么美妙的。
这种程度的精神链接，应该是同步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出现的。
上条和阿尔托利亚的同步在力量暴走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接着他们发现将两人联系起来的，正是羽翼的力量和圣枪的力量。
两边力量的对抗和纠缠，不仅仅对世界产生了影响。
对上条和阿尔托利亚的灵魂和精神也产生了作用。
“不会吧，分开！”
“用力，我们必须分开！”
就像是深陷旋涡之中，不停旋转的两条船一样。
上条也好，阿尔托利亚也好，两个人的灵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形的力量深深地链接在了一起，甚至开始染上对方的颜色了。
“不是从刚才开始的，咱们两个的融合从第一天，刚刚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
阿尔托利亚像是醒悟了一般，她声音有些颤抖：“是记忆......从我获得你的记忆开始，咱们之间的融合就开始了。”
她意识到了那份无形的力量是什么了。
然后，阿尔托利亚意识到的瞬间，上条也明白了。
“不只是阿尔托利亚你，我也一样......你使用武器的记忆，对力量的掌控。”
上条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说到底，奇迹和魔法可不是免费的。
记忆是情感，记忆是人的一部分，记忆也是灵魂的货币。
哪怕记忆是可以复制的，但获得别人的记忆，就相当于拥有了对方的一部分人生和经历。
甚至从某一种角度去看待所谓的人，本质上其实也不过是经历和记忆的积累而已。
获得了穿越者少年现代知识的古代王者。
获得了古代王者战斗经验的无知者少年。
两个人终于发现了，自己并不是占到了便宜，只是他们早就支付了代价，并且现在才发现而已。
想清楚这点的阿尔托利亚咬紧了牙关。
随即就清楚她想法的上条急忙想阻止她：“等等，阿尔托利亚你会——————”但还是晚了一步。
轰，灵魂和外界一起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阿尔托利亚十分果断的引爆了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力量。
第一百六十五章、神与魔
说白了，这都是上条当麻自己的问题。
如果他能在一开始就警觉这一次附身与前两次不同的话，能在阿尔托利亚获得他的记忆的时候就思考，以及自己以不合理的速度变强时就产生应有警惕。
或许情况还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
他不应该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阿尔托利亚引爆了伦戈米尼亚德的力量后，上条当麻的意识就被夺走了一部分。
重新醒来后，上条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了解精神空间外发生了什么。
因为精神空间内就已经足够糟糕了。
纯白色的精神空间如同一枚煮熟，但没有剥皮剥好的鸡蛋一样。
白色外壁碎裂并崩溃。
从哪些无规则的缺口中，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黑暗。
如同黑洞般深邃的黑暗，即便是隔着精神空间的白色外表，也像是要透过眼球一般的肆意压迫过来。
不过在那黑暗之中并没有人因此而感到畏惧动摇。
就好像是在宣告，世界本身就该是这个样子。这片看起来美好的纯白世界，其实只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将上条向那个方向吸引而去。
他忍不住走向了纯白空间的边缘，伸手向黑暗的部分触碰而去。
但就在这时候。
“别去！”
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握住了上条当麻即将探出去的手臂。
上条失神的双目找回了焦点，他转头看到了一个让他感到惊讶，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小圆？”
整体呈现粉白色的少女，但是现在上条只有脸是熟悉的。
看上去年幼的外表如同被神圣笼罩，束成两股的发丝无限的延长到世界边缘，华丽的礼服裙下如同蕴藏着一整个宇宙。
简直如同超越了一切的女神。
女神鹿目圆握着上条的手，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
“别过去！哪怕是某天你真的要过去，也绝对不能是现在！”
“啊？”
上条歪着头，不知道少女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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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外面的世界。
包裹世界周围的金色结界与其说崩溃，不如说是粗暴的引爆。
甚至从上条身体里延伸出的巨大‘羽翼’也不能完全幸免，至少四分之一的三角形集合体被蒸发了。
同时崩溃的还有妨碍世界规则运行的障碍。
世界的引力在伦戈米尼亚德本体爆炸的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原本浮上天空的巨大岩石和土块被回归正常的引力，拉扯着向地面坠落。
阿尔托利亚精神和灵魂结合后的具象化形体出现在上条的身旁，不过她的样子也变得伤痕累累。
银色的盔甲完全退去，只剩下蓝色的宫装。
不过宫装也破破烂烂的，整个人若隐若现。一副随时都会消逝的样子。
她伸手探向亚瑟王。
现在阿尔托利亚还能感觉到自己与上条有一些联系。如果但如果自己进入这个空白的身体里，上条就能彻底摆脱她了吧。
“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这么鲁莽的回到那具身体的。”
这个声音出现在耳边，阿尔托利亚瞳孔猛地缩成一团，哪怕要消失了。也坚定的摆出防御的姿势。
但是转过身的瞬间，她愣了一下。
“你是，刚才的......”
黑色长发被红色丝带系住，黑白色的学生装换做了黑色的羽毛礼服。
背后展开两条缝隙，如同羽翼一般在双肩后展开，裂缝里面是一个充满了扭曲和绝望的抽象画一般的世界。
气质和外貌都不太一样了。
但阿尔托利亚还是认出这个人是送给上条发带的那名少女。
但现在她的样子，与其说是人类。
不如用‘恶魔’来形容更合适。
她一出现就冻结了时间，天空坠落的巨大岩石和森林停止了坠落。
能活动的只有阿尔托利亚和少女而已。
“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尔托利亚的语气十分冰冷，充满了警惕。而且因为少女的这幅样子，她直接把上条的变化与那条丝带联系了起来。
似乎察觉到了阿尔托利亚的想法，黑发少女嘴角勾起冷笑。
“当然是阻止这个刺猬头笨蛋，他继续暴走下去，我们会很困扰的。”
“那你为什么阻止我？你应该清楚，我必须马上和上条当麻分开！否则我们两个的灵魂会永远也分不开的！”
“永远也分不开？哈哈哈哈哈哈......”
黑色的恶魔少女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阿尔托利亚恼火的开口。
“有什么可笑的！我说的不对么？”
“不，没什么不对......但是你还是太小看他了，你们的灵魂继续交融下去，只会是上条当麻的灵魂把你的灵魂完全吃掉，然后他本人不会有任何变化。”
恶魔少女轻蔑的笑了笑。
“你还没意识到么，这家伙和你的灵魂之所以会融合，其实是因为他想得到你，不想和你分开的情绪在作怪而已。这个世界的力量与你们的世界不同，我们的力量是情感，是灵魂，是精神，是将我们对所爱、所恨的情绪具象化的技术。”
“你明白了么，上条身体内的来了，也是他情绪爆发的某种具象化。灵魂融合，记忆交流，甚至是入侵这个世界的‘神净’力量，都是遵循他本人意志的。所以，与其说是暴走，不如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的结果吧。”
“......至于你，我阻止你也不是真的在乎你的安全。而是你要死了，这笨蛋一定会伤心吧。我并不在乎你的死活，但上条当麻难过的话，小圆也会难过。我不能让小圆哭出来，那样我会麻烦一整年的。”
恶魔少女说了很多。
然后来到了阿尔托利亚的身前。
“所以，我只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让你不会死掉就够了。”
她伸出手指，看上去像是慢慢前进。
但阿尔托利亚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
比起穿越时空，更像是绑定了因果。
手指与手臂触碰，一些黑色的力量注入了进去。
虽然包含着恶的力量，但阿尔托利亚并没有感觉不适，相反她的情况好了很多。
“如此，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接下来交给小圆就好~对了，你可别说出我的存在，刚才那份力量中我给你设置了言灵，但在这边还是提醒你一下。”
“你......”
阿尔托利亚张嘴，结果发现自己的确说不出任何关于这个少女的事情。
她愤怒的瞪着少女。
“我本来就是‘恶’，引导别人，给予别人幸福，有‘善’就够了。”
黑发少女展开身后的裂缝，如同翅膀一样的扇动着。
向天空悬浮了上去。
“顺便在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先不要回到你的身体里。如果这么回去，你未来的人生一定是生不如死的，亚瑟王的诅咒还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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