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默示录 第297章

上条一边吐槽，一边把要买的文具清单找了出来。

“我看看，运动鞋、书包、课本、中性笔、工具尺......额，后面这些基础文具我就不需要了。藤原你有后面这些么？”

藤原摇摇头，上条也没意外。从国外到这里的人，总不可能把纸和笔也带来。

总体看下来，基本上就是运动鞋，书包，课本上条和藤原都需要准备。其余的东西藤原自己搞定就好。

依照指定商店的位置，上条带着藤原来到了一家三层楼高的体育用品专卖店。

不是那种整齐宽敞的现代商场，反而像是森正便利店扩大了的感觉。很多个上条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品牌被塞在地方很小的区域。

货物都高高的堆起来，老板只能在很小的角落佝偻着身体坐在小板凳上。

感觉就像是被老妈使劲塞塞满的饭盒，总有一种打开绳子所有货物都会飞出来的错觉。

商店的地方都快没了，供客人行走的通道自然也一起被挤压了。

或许平时没什么人来的时候还好，但是现在店铺内和外面一样的拥挤，学生们排着队购买东西，老板们都快忙疯了也很难让长长的队伍缩短一些——因为后面还有更多人挤了进来。

“这超级市场折扣时段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连藤原都忍不住吐槽了。

上条则轻车熟路的掏出手机，找到自己要排的队伍跟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对藤原说道。

“快跟上来吧，看来咱们今天一上午都要耗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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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天使，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

木山春生回来了，她靠在窗台边，手里捧着咖啡开始说起。

“你们都应该清楚AIM扩散力场是什么吧。”

“当然了。”

御坂美琴回答道。

倒不如说AIM扩散力场这类的知识，是人工能力者体系中的基础知识。

简单介绍一下，AIM扩散力场是‘An Involuntary Movement Diffusion Field’的简称，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就是‘无意识散发出超能力形成的力场’。

就是人工能力者在无意识中散发出的超能力‘碎屑’，比如火焰系人工能力者会散发微弱的温度，电气系人工能力者会干扰周围的电子产品等等。

“基本功学的很扎实，这样不错。”

木山春生点点头

“恩，那我就不用说太多了。那你们对AIM扩散力场聚合的现象有多少了解？或者这样问，你们觉得AIM扩散力场在过度聚集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

这就触及到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知识盲区了，御坂美琴又问：“难不成人工天使，其实就是很多人的AIM扩散力场汇聚起来的产物么？”

“是，也不是。”

“这算什么答案？”

“意思就是，人工天使是AIM扩散力场汇聚以后的现象，但它并仅不是AIM扩散力场汇聚起来的产物。可能这么解释，你们要理解比较困难~但如果你们把AIM扩散力场汇聚的过程看做是‘咖啡的冲泡’过程可能会好理解的伛。”

木山春生走了过来，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

“咖啡，本质上是咖啡豆浓缩物与水混合的溶液。把水比作现实世界，那所有人工能力者散发出的AIM扩散力场就是咖啡粉。如果只是几勺的咖啡粉，只会让原本没有味道的水变哭而已。但如果极端一点，我往一个杯子里放入一吨的咖啡粉呢？”

“别说咖啡了，连杯子都没了吧......等等，所以AIM扩散力场汇聚起来的作用，并不是制造人工天使，而是改变现实世界？”

御坂美琴瞬间想清楚了木山春生的意思。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可以试想一下足够多的AIM扩散力场聚集起来，不仅可以改变现实世界的‘味道’。说不定现实世界本身都会被顶替掉吧！一个完全由人工能力者制造的区域，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里世界’这种东西！不过这些都是我个人的猜测，学园都市的家伙们应该不至于这么做，而且也没这实力。”

木山春生的猜测让人不寒而栗，因为这个情况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御坂看着木山好奇的笑容，十分庆幸能力者管理局的成立，有这么大的庞然大物压制着才能让这些科学家收敛自己疯狂的想法。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白井黑子问了。

“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学园都市举办超级夏日祭的目的，就是让原本分散在学园都市各处的人工能力者汇聚起来？”

“能想到这点，看来你已经明白AIM扩散力场的部分真相了。没错，学园都市就是通过操控人流的方式操控AIM扩散力场的，但现在学园都市真正的高层，已经不想再用这样效率低下的操控方式了。”

木山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所以，才有了人工天使的设想。他们需要用更加高效的方式去操控这份庞大的力量。”

御坂美琴双手握紧：“那人工天使到底是......”

“把AIM扩散力场的聚集形容成咖啡，人工天使就是咖啡的结晶了。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这东西能做什么，但学园都市敢叫‘天使’。看样子多半与西洋魔法里的‘天使’有共同之处吧。”

木山春生顿了顿，然后看着表情已经严峻起来的少女们又说。

“至少，力量上应该是相当的才行。”

第八十章、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死掉～

所谓天使是什么，根据西方神秘学家亚历山大·克劳利的解释。所谓天使的本质，就是一只填满了天界力量的人形气球。

看上去像生物，但实际上更接近机器人的纯粹天使之力构成的产物。

以这个理论为基础，现在黄金系魔法师都很擅长利用仪式或灵装，借用天使之力战斗。

这算是魔法界的常识。是哪怕御坂美琴这样科学一方的人工能力者，也都知道的‘魔法学’基础理论。

虽然只是猜测，就像知道10万吨级核弹试验场的景象，就能大概猜到100万吨级核弹威力一样。

御坂美琴通过伦敦战役中，卡提那之力的表现大概也能猜到‘人工天使’的威力了。

哪怕是威力缩小十倍的缩水版，这个‘人工天使’的力量也足够可怕了。

“学园都市，为什么要这么做。”

御坂美琴表情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而且是在学园都市进行实验，他们就不怕把整个东京都炸了么？”

“大概是急迫吧，不到半年的时间出现了三次S级超自然灾害。学园都市的理事会也好，还是控制东京支部的其他三个派别也好，都感觉到头上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了吧。作为A级能力者，而且还亲身经历过伦敦异变的你，难道没类似的感觉么？”

木山反问御坂。

茶发少女双手怀抱在胸前沉思着，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困惑。

看到御坂美琴在思考和权衡，木山春生觉得是好事。

“我大概明白昨天那几次AIM扩散立场凝聚现象代表的意思了，分别是测试对现实世界，还有里世界的影响么？”

白井黑子对魔法侧不怎么感兴趣，她对伦敦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所以没有从‘人工天使’的战略意义去思考。

而是继续从‘AIM扩散力场聚集事件’思考，并还原整个事情的真相。

“以六点三十分为边界，在这段时间之前的第四学区聚集现象是测试现实世界的效果。那之后则是测试里世界是否能操控AIM扩散力场。”

“恩，在现实世界他们借助了卫星以及遍布学园都市的能力检测摄像机。里世界则是那颗电子树，以及地下的重力子寄木板计算机。”

木山春生参与了AIM扩散力场聚集的会议，再加上她本人也知道一些内幕，所以才能猜到这点的。

她后来去里世界寻找电子树，也只是验证自己的猜想。

“这大概就是我目前推测到的全部了，至于其他的问题。比如是谁主导了这一切，还有实验具体的内容之类的，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谁做的一目了然吧，或者说只要看这件事最后对谁有利就明白了。”

御坂美琴端起咖啡，没有喝只是捧在手里，看着黑色的液体表面反射出自己的倒影。

“人工天使如果能诞生，先不提是否对预防S级超自然灾害有效。对学园都市来说，好处简直说都说不完。”

比如压制其他三个派系，包括逆熵在内的其他势力，获得东京支部更多的话语权等等。

“这是必然的，那些人是无论再怎么好的事情，都能拿来谋取自己利益，以及满足私欲的混账。”

木山春生喝光了咖啡，靠在沙发上。目视御坂美琴。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为什么要劝你别去管这件事的原因。因为先不说人工天使的出现，的确对保护东京有帮助。更重要的原因是，这牵扯到了整个学园都市的利益相关者。哪怕你是A级能力者，也不可能与这么多人对抗。”

“所以，还是算了吧。”

木山春生诚恳的说道。

虽然学园都市做的事情，违法又危险。参与其中的家伙很多都是肮脏又无耻，不是为了所有人，而是为了利益而行动。

但从大局观看，人工天使是必要的。

对比传统能力者势力，本身就相对薄弱的学园都市，需要这种程度的力量来保护自身。

手里没武器，和有武器不用是两个概念。

但是，

“不，我不会放弃的。”

“啊？”

别说木山春生，就算白井黑子也惊讶的看向茶发少女。

“为什么！能说你的理由么？”

“因为，我很害怕。”

“害怕？”

“恩，是啊。就是害怕......”

御坂确认的点头。

“正因为经历过伦敦发生的事我才害怕，在强大的武器也不是万能的。武器可以保护我们，但同时也可能要了我们的命。关键是使用武器的人如何。”

伦敦支部遭受重创，本质上就是卡提那之力被篡夺的关系。

所以，御坂美琴对人工天使的出现其实也保持怀疑和警惕的态度。

“更何况，这个人工天使的诞生，我和黑子其实也参与进去了吧。又有谁能保证，这个东西的诞生，不会给我们带来伤害呢？”

“额，不会吧。御坂学姐。”

“怎么可能不会？而且按照木山教授的理论，咱们受到冲击的可能很大吧。”

两人一起看向木山。

后者微微点头。

“的确有这个可能，AIM扩散力场与超能力息息相关，换句话说与人工能力者的大脑也息息相关。如果人工天使操作不当，或者反过来影响到巨大的力场聚集体，你们必然会受到冲击。”

木山停顿了一下，简单思考后肯定的说道。

“说不定会变白痴，或者脑袋爆掉。”

“诶诶诶！！！”

别说白井黑子，连御坂美琴都叫了起来——御坂知道有影响，但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学园都市还是有分寸的，这种事情的概率小的可怜，除非你们特别倒霉，或者是实验过程出现什么致命的问题，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是，是么......”

御坂美琴咽了咽口水。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木山教授你觉得人工天使是以怎样的方式，从AIM扩散力场聚集体中诞生的呢？”

“这个，我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因为我还没有做过实验，但我有一个思路......如果是我制造人工天使，那就除了足够浓郁的环境外，还需要一个类似奇点的东西吧。”

木山看着咖啡杯里的咖啡渍，那是咖啡凝结成的残留物。

“一个足够特殊，能将单纯的量变转变为质变的东西。”

第八十一章、小孩子根本把持不住

“啊啊啊啊阿嚏！！！”

上条当麻打了一个超级响的喷嚏，喷嚏大到把手机都震飞了。

他哇哇的鬼叫的去接手机，然而藤原从后面一伸手就接住了。

“谢谢。”

上条当麻感激的道谢，他清楚以自己的运气，手机摔到地上时一定是屏幕朝下。

还有屏幕一定会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