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默示录 第45章

“原来是这样？也没那么了不起嘛。”

只是简化过程的话，和去便利店买东西也没什么区别。一个是消耗钱财，一个是消耗贤者石而已。

“或许你说的没错，”古手川露出了十分可怕的笑容：“但如果你许的愿望是把人复活呢？或者，让全世界的人，都臣服于自己。”

第二十章、没卵用的贤者之石

“这种事能做到么？”

上条十分疑惑，这种事如果能做到的话，现在世界应该是另一幅样子吧。

“当然......理论上可以啦。”

“又是理论上......换句话，现实里根本不可能吧。”

上条已经彻底看穿‘贤者之石’的真面目了。

“这东西如果真那么好用，我应该早就在能力者管理局里见过才对。但是现在管理局的动力炉好像用的不是什么贤者之石啊。”

“啊，你说的没错。这东西现在对于管理局来说，确实是废物。”

古手川晴人苦笑着解释道：“虽然理论上可以做到任何事，但实际上不管用科学仪器，还是魔法都无法解析它，虽然传说可以通过贤者之石来做到任何事，但实际上几乎没人能做到这点。”

“不是说好了，许愿就行么？”

“是啊，但要怎么许愿呢。举个例子，你去上店购买东西时，需要和漂亮的店员小姐说清你的意思，然后店员小姐才知道你的要求是什么，然后才能帮你实现愿望吧。但如果你是在国外的餐厅里，遇到一个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的店员小姐会怎么样呢？”

上条想象了一下场景，古手川晴人继续说道。

“一般情况下只会有两种结果吧，第一种是店员小姐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所以无法完成你的愿望。而第二种，则是无奈的店员小姐只能从你乱七八糟的行为中，试着解读你的想法，然后给你上一份完全不是你想吃的料理吧。”

“而现在，管理局内的魔法师和科学家们就是不懂外国话的游客，贤者石就是听不懂客人要求的店员小姐啦。所以，虽然知道贤者石很厉害，但是没有掌握贤者之石的解读方法，所以目前还没人能通过它来实现自己的愿望。而这个，就是所谓的贤者之石了。”

古手川晴人伸出手，向上条展示着刚刚他拿出来的红色宝石。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什么人提到。不过，等一下！你不是说了，没人能使用贤者之石吗？为什么，你们还能搞清楚它能‘简化过程’啊。”

就像没有吃过大米的人，说大米很香一样，上条觉得古手川的话有些矛盾。

“当然是靠分析结果啦，我不是说过了么。还有另一种情况。”

“你是说店员小姐随机上的大餐么？”

“是啊，根据许愿者的思念和操作，贤者之石也会随机的出现各种反应。虽然这样的反应大多数都是不可控的，但已经足够技术者们推导出贤者之石的运行模式了。”

其实就是类似‘核聚变’与‘可控核聚变’一样。

人类科学家通过‘不可控的核聚变’的现象（也就是氢弹爆炸），推算出‘可以控制的核聚变’的样子。但是因为各种限制，比如没有足够的耐高温材料等，所以‘可控核聚变’一直都是理论上可行，实际上完全不行的状态。

“虽然技术人员们能推断出，贤者之石需要依靠‘思念’之类的力量来驱动，但具体要怎样一直都是技术黑箱。所以，目前来说贤者之石和其他很多类似的，比如‘金色大衍术’一样，都是看上去很华丽的废物而已。”

古手川晴人像抛硬币一样的抛着贤者之石。

“接着。”

突然，古手川晴人把贤者石抛给了正在消化刚才那番话的上条。结果，正在发呆的上条在石头快要砸中脑袋时，才手忙脚乱的接住石头。

“干嘛啊？”

“你能不能感受一下这石头的波动？”

“恩？”

虽然对古手川晴人的话有些不解，但上条还是照做了。他闭上眼睛，用类似‘皮肤感受温度’一样的方式，感应着手里的石头。

然后一种很神奇，像心跳一样的律动从石头里传了出来。

“恩！它在跳！”

“果然你也拥有这样的感应，接下来就要辛苦你喽~~”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帮我来找在附近的贤者之石。”

古手川晴人指了指天上：“你应该知道，管理局的卫星虽然能探测到几乎全部波段的能量反应，但对某些特殊材质产生的波动还不是很敏感。

你刚才也感觉到了，贤者之石的波动就像心跳一样，是完全无规律的变化的。而且，有时候贤者之石的波动甚至和人类差不多。所以，卫星无法做到一直跟踪贤者之石的位置。最多只能确定‘曾经’在附近出现过，来确定一个大概的范围。所以，我就需要像你这样的特殊人才来帮忙确定特定位置啦。”

“等等，你所说的‘大概’范围究竟有多大？”

“大概，四分之一个第四学区。”

“......”

上条一言不发的转身准备离开，但古手川晴人一把就把他抓住了。

“放开我啊！我要回去抓紧时间了！！！谁有心情和你在三十多平方公里的地方找一颗拇指大小的石头！上条先生要回去学习啊啊啊！！”

“你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反悔啊！”

“上条先生我不做人了啊！！！”

刺猬头少年拼命挣扎着，古手川晴人就是一个坑货，回家以后一定把这家伙列进黑名单，然后塞进马桶里冲走。

“这么大的地方，一个小时走完都很勉强啊，还要找这么小的石头！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就是唯一能请到的高明啊。”

古手川晴人也手背冒着青筋的扳着上条的肩膀。明明看上去只是普通人身形的上条，在用力挣扎下爆发出来的力量，简直比他老家的大型农用拖拉机还强。

不愧是十秒内就徒手干爆一条A级恶龙的恐怖家伙，如果用上全力的话，恐怕就算是古手川自己也没把握战胜吧。

不愧是前A级，不对，现在应该又是A级了。

恩？对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古手川晴人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就仿佛游戏里邪恶的boss一样，用威胁的语气对上条说道。

“你要是反悔，我就把你昨晚女装的事情说出去！”

瞬间，刺猬头少年停止了挣扎，浑身僵硬的呆在了原地。

第二十一章、什么都没掩盖住的上条先生

“女，女装？”上条汗流满面的转过身，强撑着笑脸：“你在说什么，上条先生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猛男！”

“你以为是谁帮你搞定的战斗录像啊，你昨天的表现，我通过卫星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十几米高的巨大金色十字架通天而降，数以万计的金色锁链和长矛将A级魔物瞬间分尸的场面，就算是古手川这样的A级能力者也感觉到震撼。

但是——古手川晴人看向因为听到自己的话，变得浑身僵硬，脸色难看的上条当麻。

一脸衰相的黑色刺猬头，说不上难看，但绝对算不上帅的脸，简直是扔到大街上就会消失不见的普通国中生。

然后这样的人在不到一秒内，变成身高不到一米五，穿着奇怪修女服的样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

他真的想忍住来着。

“你这个混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那好！就是说，只要上条先生在这里干掉你，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吧。”

上条捏起拳头，锁定着古手川的太阳系和喉咙发动了冲刺。

“为了保守秘密，请你去死一死啊。”

闪过上条冲刺过来的一拳，古手川灵活的离开上条的附近。

“抱歉，但实在是太好笑了。而且我听瓦尔特说过，你为了救另一位A级，曾今也被迫穿上女孩子的衣服来着？”

“那不一样啊！”

上条泪流满面的大声喊道。

被灵魂附身以后，自己就会获得强大的力量，但外貌也会改变。欧尔迈特还好，金发猛男什么的，上条不但不讨厌。反而十分崇敬。

但德丽莎......完全变成漂亮的女装正太了啊！

“又不是上条先生愿意变成那样！如果是为了救人，怎么样都好，但这个是两码事啊！”

“其实没关系吧~魔法少女战斗前不是也要羞耻的变身来着。而且，变一下外貌就能获得那么强的力量，简直赚翻了好么？”

什么都不用损失，只要改变一下外貌就能获得A级程度的实力。如果管理局解析清楚运作原理的话，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而且，你又不是变不回来了。”

“我又不是变态！”

“反正你又不是自愿的。”

古手川拍着上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着上条：“能力者的世界千奇百怪，比你更奇葩的家伙数不胜数啦。女装什么的，也很稀松平常啦。”

“我才不想被人误认成奇葩啊。”

上条依然泪流满面，他决定等再过一个月左右，自己灵魂恢复的差不多，立刻把这坑人的德丽莎送出去。

“所以，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帮我一起找散落的贤者之石，把灾难消灭在源头。不然，你万一再遇到像昨天那样的灾难，可就没有我这样的人再来帮你了啊！”

“恩，昨天那样的灾难？”

上条眨了眨眼睛，一脸困惑。

“等下，你说昨天那两只龙，是因为贤者之石才出现的？！”

“你不知道么？被那么大的两只袭击了，你也没想着去查资料么！明明就在能力者管理局官网的首页啊！”

古手川晴人感觉自己快要无知又无畏的上条被打败了。

不过他想到了今天早上去找上条的时候，他家爆炸的事情......然后联想了一下，刚刚被龙袭击，回到家想洗澡结果热水器爆炸。睡着正开心，结果家里也炸了。

这样的经历，不管是谁也没时间和心情去关注别的吧。

——真是不幸的可怜孩子。

“那我来解释一下好了。我之前不是说过么，用不正确的‘方式’向贤者之石许愿的话，只会发生‘什么都没有’和‘随机愿望’两种情况。”

出于对上条的同情，古手川晴人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前者的话不用解释了，而如果是后者则是十分危险的事。”

“这有什么危险的？”

在认知依旧浅薄的上条脑海里，已经把贤者石的‘随机愿望’和某些抽卡游戏画上了等号。

“当然很危险！如果是去餐厅，店员小姐就算听不懂你的话，最多只会给你上很难吃的菜，但如果是把这个愿望范围扩大到‘无限制’呢？比如，在全世界范围内的随机某条街道上，随机挑一个人爆炸之类的！”

古手川晴人说道贤者之石的危害时，语气和表情都十分严肃。

他不希望上条将这件事当做儿戏。

“或许我说的机会太渺茫了，但对于‘全部愿望’来说，好的和坏的是各50%的几率吧。仅仅是这点就足够认定它的威胁了不是么。而且，这种东西并不一定只会对人类生效。”

“不只是人类，也就是说动物也可以？”

一下子，范围就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同时，危机的范围也扩大了同等的倍数。

古手川晴人露出了头疼的苦笑。

“没错，贤者石会对所有思念类的东西产生反应。只不过，会因为思念的强度，反馈回来的‘愿望’程度也会不一样。举个例子的话，鸡和狗之类是1，人就是10，能力者基本上在30左右。而变异灵气、瘴气之类的差不多是0.5到1之间波动。所以他们对应的等级也不一样。”

“等下，瘴气和灵气也算么！”

“都说了，不是能量，而是思念的程度。你应该知道吧，灵气和瘴气之类的能量，也可以保存人类的情绪和思念。”

这点上条倒是知道，曾经遇到的鹿目圆给他解释过‘情感能量’和‘一般能量’之间产生的反应。

古手川晴人继续说道。

“总体来说，贤者之石在特殊的环境下，会发生变异。如果是灵气和瘴气，可能会出现C级到D级的怪物，如果是动物误食，可能会达到A级。总之，很危险！绝对不能不管！”

“当然，你也可以离开啊~反正到时候，一只不知道什么等级的怪兽出现在市区，死伤无数也和你没关系，也绝对不是因为你明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还不愿意行动起来的原因啊~。”

古手川晴人用西方歌剧融合蒙古呼麦一般奇怪又难听的腔调唱着。

“反正怪物袭击人不是你自愿的，反正这些学生们会死掉也不是你直接杀掉的，反正......”

“够了，够了！我知道了啊！你不要在唱下去了！”

无法做到明知会引起人们危险，还无动于衷的上条投降了。

“上条先生会一直帮你的，行了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