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宝叫萌云
硬要说有见到过什么的话,只有一些在霓虹随处可见的乌鸦了。
不过柳生宗茂并没有因此就觉得这里和酒厂有什么关系,这种联想太过离谱了,要知道,在霓虹乌鸦到处都是,所以才会有着很多以乌鸦为标志的地下组织存在。
第八十六章 山神(三)
“哎,施主请慢走。”被木念开开心心的送出房间,柳生宗茂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下来。
木念贪财,这从他看向柳生宗茂的目光和主持很像就能够看得出来,因为那是把柳生宗茂当冤大头宰的目光,于是在晚些时候,柳生宗茂前去木念的房间,用钱诱使他说出了一些他所知道的情报。
在那些包含了日常习惯的情报之中,有那么一件事是柳生宗茂比较在意的。
两年前发生在寺庙的杀人案。
根据北条若三的调查,天狗寺这个名字是在两年前开始传开的,而当时之所以会有人认为山泥寺有着天空,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两年前的一起被认定为自杀的案件。
当时寺庙的修行僧,忠念师傅吊死在了练功房的横梁上,因为那间练功房的高度很高的缘故,所以被警方判断没人能够带着一个成年人攀爬上去,也因此,案件被算作了自杀。
可这其中有一点没法解释,那就是忠念并没有自杀的动机,并且有谁会闲着没事跑到横梁那么高的地方去自杀?
练功房从地板到天花板,差不多有十米的距离。
‘十米吗……’
柳生宗茂来到练功房,看了眼横梁,随后忽然跳起,踩着墙壁朝横梁跑去。
哒哒。
不过只是在墙上点了两步,柳生宗茂就落了下来。
轻功不是柳生宗茂擅长的,但他的轻功也不算赖,可他最多也只能上到四米高的位置,就无法继续再朝上了,如果想要在练功房这光滑的墙壁之上爬到横梁,差不多得要北条若三那种忍者级别的攀爬能力吧。
而且前提是,不能带着一个人。
‘有意思。’
主持是杀过人的,柳生宗茂可以确信,而且主持会武,因为他明明已经年老了,但是气血依旧强大。
哪怕不用杀人剑大剑豪的能力,他也能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但他绝无可能把人带到横梁上吊死。
“嗯?”
柳生宗茂忽然看到在练功房的边上,有一个小窗子。
找了下路,柳生宗茂来到了一个平台上。
‘瀑布吗?修这寺庙的人也真会找地方,不过这也很危险啊,比如这个平台,长时间被水流冲刷,不会塌吗?’
柳生宗茂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眼支撑着这个平台的几根木头,如果那几根支撑木出了问题,那么这悬空的平台就必定会倒塌。
‘不过这房子倒是修的很结实,看得出当年修房子的时候用料没剩。’
这一点,柳生宗茂在刚刚练功房踩踏墙壁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但在练功房这么高的地方开个窗户有什么用?用来送饭的?还是用来监视的?’
柳生宗茂从窗口探头看了看练功房,想象了一下一个人被关在练功房内,然后另一个人在这窗户对着里面破口大骂还丢石子臭鸡蛋的画面。
‘恶趣味。’
柳生宗茂摇了摇头,将那画面从脑中驱逐出去,看向了横梁。
‘从这里的话,倒是可以把人运过去。’
一般人是办不到这一点的,因为横梁太细,带着一个人,平衡很难把握,只有练过武的人才能够办到,而天永主持恰恰是个练过武的老家伙。
‘不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柳生宗茂皱着眉头,所谓的留下痕迹,其实就是横梁上铺满的灰尘,那么高的横梁,是没人能去打扫的,而在两年前的案件之中,横梁上的灰尘除了被上吊的绳子绑住的地方,其他位置的灰尘都没有变化。
‘不,可能有变化,只是当时的警察观察不够仔细。’
柳生宗茂并不相信这横梁上的灰尘真的没变化,但他来晚了,两年后的今天,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从灰尘上看出什么了。
柳生宗茂看了会瀑布就离开了平台。
他又回到了练功房,练功房的墙角有着很明显的修补痕迹。
根据木念的情报,这里是两年前忠念死的时候,所出现的破洞。
死亡的同时出现破洞,这种明显的不寻常,让柳生宗茂虽然找不到证据,但却依旧能够确认那起案件绝不是自杀。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忠念为什么会死?’
柳生宗茂歪头看了看破洞,人被杀就会死,当然赤井秀一除外,可一个人要被杀,那就必定会有一个理由。
比如说酒厂想要铲除银色子弹,洗衣机无意间看到了伏特加和一个社长的交易。
特别是这种很明显是经过特殊手法处理过的犯罪,如果不是有意杀人,那么是不会费尽心机来掩盖事实的。
‘他是谁家的卧底?还是说他知道了些什么秘密?’
天永,和尚,会武。
柳生宗茂在进入山泥寺的那一刻起就将这里认定成了天永组的大本营。
就算不是,也一定和天永组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山神会的人,有着将柳生家的人丢到这间山泥寺中,以此来嫁祸山泥寺中人的打算。
把人质直接丢到寺中就可以嫁祸,这看起来很说不通,因为大家都是正常人,没谁会在发现自家里出现了一群被绑住的人之后,还阴恻恻的不去报警的。
除非,他们有不敢说出去的理由。
比如说不敢和警察有过多的接触,又比如说,他们对柳生家的人也很感兴趣。
并且山神会为什么要嫁祸这一点也很让人困惑,如果说山泥寺真的和天永组有关,那么山神会和天永组应该是盟友才对,就算平常在地下世界摩擦不断,但在同时被警视厅打击的情况下,他们的利益应当是一致的才对。
这时候嫁祸,意欲何为?
并且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那就是天永主持,并不认识柳生宗茂。
这很不应该,因为柳生宗茂算是导致三家黑社团被打击的罪魁祸首,在这个信息时代,他们想得到柳生宗茂的长相不要太简单,没看到山神会已经展开了绑架行动吗。
可天永主持却不认识他,甚至还想要敲诈他一笔。
‘也就是说……或许他是装出来的?’
柳生宗茂退出了练功房,此时在寺庙中的一位主持和四位修行僧,只有一个人的表现很奇怪。
那就是先前肩膀上有根白色羽毛的秀念。
‘如果这些人都是在装的话,那么说不定今晚……’
‘会有些危险呐。’
第八十七章 山神(四)
入夜,山泥寺来了三个柳生宗茂没有想到的人。
洗衣机夫妇和他的老丈人。
当时把柳生宗茂吓的立马躲了起来。
是的,直接躲了起来,而且不是单单躲柯南一行人,连天永主持他们一起都躲了。
别人可能不大能够意识到那三人组的出现代表着什么,但柳生宗茂可是一清二楚。
这代表着这个山泥寺,要出案件了。
而现在这个山泥寺最容易狗带的人是谁?
那肯定是孤身一人潜入敌方大本营的柳生宗茂呀。
虽然柳生宗茂是剑圣,但他还是大写的怂。
剑圣算什么,剑圣那能跟死神比吗?
一个只是单挑实力强一些的普通人,而另外一个已经是上升到了玄学的领域,柳生宗茂可不会自信爆棚到站在天台大喊,我是渣渣茂,是兄弟就来砍我。
那是有那种不死外挂的逗比才会做的事情,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不过因为躲了起来,柳生宗茂倒是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报。
那就是天永主持他们,真的不认识自己。
他们甚至连柳生宗茂的名字都不知道,天永主持只是将柳生宗茂当成了一个有钱的小施主而已。
当然,木念也一样。
因为他们在找柳生宗茂的时候,只会喊小施主,而并没有喊他的名字。
只有一个人除外……
“柳生施主,柳生施主!”
秀念“负责”寻找柳生宗茂的区域是在练功房周遭,而柳生宗茂则是一直跟在了秀念的身后。
看着将自己的姓氏喊出来的秀念,柳生宗茂目光冰冷。
柳生宗茂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姓名,这人,上哪知道他姓什么?
‘还有那白色的羽毛……’
柳生宗茂的本能告诉他,那羽毛必有问题。
跟了秀念一会,柳生宗茂见到秀念衣服内的羽毛落了出来,他悄悄的走上去,将羽毛捡起,随后继续跟踪。
这有问题的羽毛,拿在自己手中自然是最好的。
万一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呢。
秀念找了柳生宗茂一段时间,而每当他在靠近别人的时候,口中的柳生师傅,就会变成小师傅。
‘这代表他不愿意透露出他认识我。’
过了会,大家都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寻找柳生宗茂了,虽然一个人的失踪很让人惊慌,但毕竟他们还是要吃饭睡觉的,找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足够了。
夜渐渐深了,吃完了晚饭的秀念一个人偷偷的摸出了寺院,看着漆黑的树林,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没过多久,柳生宗茂就看到了一只白色的鸟儿飞了过来,落到了他的手指上。
‘白色的鸟?哪来的?山泥寺的附近应该没有羽毛是白色的鸟类才对,等等,这鸟是……’
借着剑圣在夜晚也能够视物的绝佳视力,柳生宗茂认出了那鸟是个什么品种。
‘白色的……乌鸦?’
柳生宗茂记得,的确动物都有着极小的概率会染上白化病,也因此哪怕是漆黑如墨的乌鸦,也会出现白色的异类。
秀念从白色的乌鸦脚上拿下了一张纸,随后将乌鸦放走。
‘飞鸦传书?这都什么年代了?考古呢?哦对了,现在小灵通都还在研究中,通讯设备并没有普及,而且他一个寺庙的修行僧随身带着一支大哥大也太显眼了点。’
借着月光,柳生宗茂勉强看见了纸上有着那么一个字。
杀!
‘果然要死人了吗?他,要杀谁?’
柳生宗茂忽然很庆幸自己躲了起来,由明转暗,不然感觉万一这晚上不小心睡着了,很容易就狗带了呀。
‘那羽毛应该就是这只白色的乌鸦身上的羽毛,可是有谁家会用飞鸦传书这种方法传递消息呢?’
柳生宗茂皱着眉头,看着秀念开始烧毁手中的纸条,小心翼翼的退远了点,连通了家中的通讯。
“喂,志保,是我,你知不知道那三家黑社团中,有谁家是会用乌鸦传递消息的吗?就飞鸽传书那种东西,不过用的是乌鸦。”
“山神会有驯养乌鸦,这一点整个警视厅都知道,我记得那天目暮警官来我们家说这件事的时候你也在,你忘了?”
“额……就这样多谢啦么么哒。”
尴尬的挂掉了通讯,柳生宗茂看了眼秀念的方向,已经确定了秀念就是山神会的人。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会认识我。’
山神会的人是必然认识柳生宗茂的,因为他们已经发动了针对柳生宗茂的袭击,而天永组却不一定就认识他,这从天永和尚的举动上也能够看得出来,并且因为天永组的活动范围并不在米花町,所以在调查从未出过米花,鸟矢,杯户三町的柳生宗茂时,调查进度会受到阻碍也是正常的情况,他们可能只是知道柳生宗茂的名字,还没有知道柳生宗茂长什么样。
‘那么这样的话,洗衣机他们应该是暂时安全的。’
不认识他柳生宗茂自然也不会认识柯南和小五郎他们,也就不会知道他们和柳生宗茂之间的友人关系,自然不会让天永组的人生出什么绑架威胁之类的动机。
唯一有可能知道小五郎他们和柳生宗茂之间关系的,只有秀念一个人,而秀念,是柳生宗茂的重点盯梢对象。
‘他,要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