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是救世主 第81章

又， 但是很抱歉有些事情对于我而言，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两者发生冲突，我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需要做的情，如果你们真的怕嘛烦，我们可以在这里暂时分道扬镳， 你们做自己的任务，我做自己的事情，等事情解决在合k- 起走可颂连忙尴尬地笑着打圆场: "哎呀呀! 大家商量- -下， 商量-下，不用.么....."好吧。”德克萨斯将烟杆灭，” 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可以。”长秋点点头， “另外也谢谢了.德克萨斯伸手点了点长秋:“你给我少惹事就是最 大的感谢!长秋微微一笑:” 是你太好心了，德克萨斯.“对啊对啊。” 能天使时和一句，“刚刚共事的时 候你总是冷淡得不行，让人完全搞不懂是不是和你关系好，后来才发现从一开始你就很热心。可颂深以为然‘毕竟德克萨斯是 个好人嘛。

"嗯嗯嗯!“空使劲儿点着头意克萨斯很温柔啊!德克萨斯听着队友拆台的话，气得手指在发抖。”你们都给我闭嘴!心情烦躁，下意识又摸出-根烟，德克萨斯注意到长秋旁边的马萨，心情郁闷地迈步离开客厅来到阳台上。廂烦一一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廂烦的家伙!克萨斯使劲儿抽着烟。果然，这家伙就是自己的反面一--完全合不来!

晚上。

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打滚，感觉相当烦恼一- 无论是之后要在舞台上给感染者1们唱歌，还是蹲在房间角落动不.宛若一尊小雕像的马萨，由于长秋离开了，已经做出决定要护住这个感染者小孩的企鹅物流等人自然要照顾好对

安置在能看到的地方保护，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然而马萨对三人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心理，虽然听从各种安排，但能不和她们说话就不说，全程冷脸敌意。空盘腿坐起来，郁闷地看着房间角落的马萨，她想了想，说道:“I呐， 要不要听我唱歌?就当为之后舞台进行彩排预演- .如果作为感染者的对方喜欢自己唱得歌，那之后的舞台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至于随便应付什么的当然不可以一- -这可是作为偶像的尊严啊!马萨摇摇头。空眉头- -跳“你必须听我唱歌!

马萨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头.咳.--啊啊空润了润噪子，“那就唱一 -首《风语鸟月》吧。平缓温和的唱法，不会过于惊扰周围的声音，以及舒适柔软的节奏一一 相当适合现在这个环境!- 曲唱完之后，空期待地看着马萨 “呐呐! 感觉怎么样?”马萨摇摇头:“听不懂.啊啊啊!我就知道啊!让一 群感染者来听自己唱歌什么的，完全就是对牛弹琴嘛!空抓狂地挠头，倒不是对感染者有什么则的看法， 这种事情从各种意义上都是事实-- 指望一 群感染者欣赏自己的歌声，拥有听歌娱乐的精神需求， 完全就是扯淡! !9g05 自己该01是好

空软软地瘫在床上，宛若咸鱼。干脆随便_上去唱唱吧，1仔 细想想，偶像尊严什么的也不重要空自暴自弃地嘀咕着.真好啊.

空诧异地抬头看着马萨:“你说什么? ””我说-:马萨缩缩脖子，低声说道，” 大姐姐你能唱歌，真好....真好?空挠挠头发，心情郁闷地叹了口气，真好."好了!我继续唱歌!我就不信了!“空在酒店努力练习。矿场边缘，德克萨斯和长秋几乎贴到了一起， 彼此的呼吸可以吹拂到对方脸上。“现在可以给我老实交代了吧?”德克萨斯神情冰冷，"你要 见的人到底是谁? !一起离开城市， 来到矿场，路上的关卡倒是没什么问题，只需要打着'检查危险’ 的旗号就可以了，说到底矿场也不是什么需要严密把守的地方长秋独自一人潜入了某个村子，过了一会儿又独自出来，同自己在一个监控死角的地方等待着.

一路神神秘秘什么 都不说，德克萨斯觉得需要采取一些强硬手段。长秋微笑着问道:“你确定 要知道吗?”德克萨斯的狼耳朵快速抖动了三下，她脸颊微微抽动，都快对长秋这个表情这种话产生应激反应了: "说!‘"整合运动。“... .你说谁?”德克萨斯微微瞪大眼睛，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长秋微笑道，“他现在 是整合运动的人。喀沙城外的矿I.整合运动的人，企鹅物流的任务德克萨斯眉头狂跳:“你-- .“我有自己的分寸。”长秋抬抬下巴，脸上笑容深邃了些许，“而且我有很多事情想向问他 ..他来了一--放手o吧. 这样子可不太好看.长秋朝德克萨斯的一只狼耳里轻轻吹了0气.

德克萨斯松开他的衣领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板着脸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她看向不远处，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趁着夜色，绕开警惕监控区域，迈步走向这边。外貌上是马萨斯人，同时也有感染者的特征。身份是喀沙城感染者矿工，也是整合运动的成员."果然是你。对方靠近了，看相貌是个青年男性:“小子 . .真是好久不见了。”长秋微笑着叹了0气:“.-.. 果然是你啊，理斯

第二十六章 立场

繁星夜色之下，两人相顾无言，理斯神情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长秋面带微笑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德克萨斯默默竖起耳朵。

“艾克大叔是怎么死的?长秋第-句话就抛下了一个她听不太懂的东西，艾克? 那是谁?德克萨斯下意识看了眼对面那个叫理斯的感染者对方表情僵硬，目光游离不定， 甚至特地朝自己看 了几眼.. ..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很重要吗?“不用管这位，她想要听就让她听。”长秋叹了口气， 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平静中带着莫名的压迫力，“理斯还是说你不敢回答我这个问题?”“小子. 看起来你倒是脾气大了不少。”理斯用力挠挠头发，想起了一些事情，最后摇摇头， ”如果你现在过得不错，那就别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忘了这些事情吧一一 过去的都过去了， 安安心心过你舒服的日子。长秋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是我问你， 我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用不着你给我做人生规划。”语气神态不一样了。德克萨斯默默抽着烟，这家伙很在意这个问题吗?“小子，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情，但你显然已经有资本远离这些纷争，既然可以离开这趟浑水，那就不要再涉足了!”理斯被长秋强硬的态度激起了脾气， 他瞪着眼睛，压低声音吼道， ”你以为白天是我们第- -次见面吗?

说话中，理斯下意识看了眼德克萨斯。....原来是那里吗?”长秋眯起眼睛， 那次送快递的时候， 袭击我和德克萨斯的人之中有.- ..你还是活下来的五个人“没错!有我!你各种意义上都救了我一命!“理斯扯扯嘴角， 神情复杂， “小子， 你长本事了，那时候我还以

为不是你头上的龙角，身后的尾巴，完全不同于自己印象中的气质神态，以及那份力量，如今的身份理斯缓缓叹了0气:“这次回来， 本来是 想找找三组的人....但是我听说，三组的矿工集体逃跑了，通过以前矿场挖掘出的洞窟，逃离了矿场--我本来还 奇怪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情，谁又能做到那种事情. .是你干的?”“得到了他人的帮助。“长秋平静地看着理斯， “你应该知道， 我在矿洞里看到了什么吧?”理斯咂咂嘴，脚尖用力踩了踩地面，最后低声问道:“大哥 他“死了，我杀的。”长秋轻轻闭眼， “理斯， 事到如今还要隐瞒什么.09?还是说你在整合运动过得很不错?不错到你可以把过去的事情完完全全抛之脑后?“不错?不错个屁!“理斯哺笑- 声，‘提 着脑袋玩命的事情，哪儿算得上不错?就连吃饭都没有在矿场吃坂来得.....算了，反正感染者在哪儿都一样，被他人驱使，被乱七/ 糟的....都.一样，我们这种人，永远别想过上普通正常的生活-小子，不要回来了。长秋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隐隐变得悄圆:“我让你说一- 客观地， 全部地，仔细地给我说。理斯深吸了口气，最后缓缓说道:“小子， 你想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 ..那天源石虫从矿洞里涌出来，大哥和我还有一部分矿工被困在了矿洞中一 -井非被源石虫，而是被整合运动。

“整合运动希望我们加入他们。“理斯看着长秋， 将那些的事情道出，那什么 感染者的愤怒，反抗乌萨斯什么的说法， 我个人是无所谓，反正感染者在哪儿都一样，不用继续和源石矿打交道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不会随时暴毙，除了大哥之外，所有人都答应加入整合运动。“大哥拒绝了，然后进行反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大哥那么厉害。理斯苦笑道:“最后大 哥被梅菲斯特的源石技艺催发异化了矿石病. .只是他依旧没有被梅菲斯特控制，反而是暴走中杀了好几个人，我当时跟着整合运动仓皇离开了矿洞。长秋问出另-一个问题:” 艾克大叔为什么拒绝?理斯神情复杂戈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

“因为大哥他理斯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古怪神情，犹豫半晌之后，他才说出一句可笑的话，“因为大哥 他忠诚于乌萨斯啊.-个感染者， 思诚于乌萨斯.简直就是一个荒谬绝伦的笑话。长秋平静地确认道:“你在开玩笑， 还是在开脱?””你觉得我会对整合运动有什么好感吗?不过是作为一个倒霉的感染者，从矿场换到另一个地方讨板吃而已.理斯压抑着自己的笑声，” 很好笑对不对?太切好笑了.大哥他居然思诚于乌萨斯，忠诚于剥夺 了他军人荣耀，让他全家被放到矿场讨生活的这个国家“我劝过他啊一- 我那么努力地劝说他!担心妻子和女儿也没关系，有机会把她们救出来!为什么，要那么说?忠减于这个国家? !”理斯神情有些狰狞，更多的是不解， “大哥他. ..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就不会拐个弯吗? !他就不会服个软吗? !为什么要那么说-“如果他是会改变自己的人，那么三组就不该存在。“”长秋缓缓呼出一 -0气.想到了很多东西，、思 诚于这个国. 忠诚于这个国家

怪不得理斯的表情这么奇怪。“这一点并不奇怪。”德克萨斯淡淡地出声插话， “ 乌萨斯帝国以强大的军事实力立足于世界，在以前的时候，军人狂热地拥护这个国家，井非多么,奇怪的事情爱国主义，民族自豪感，作为军人的使命感一-而不断的胜利， 会加深这种感情。退伍之后依旧以军人自居，哪怕沦落到成为感染者而被放逐到矿--..作为感染者，艾克大叔努力承担责任，发挥自己的力量打造出三组的环境，作为乌萨斯的退役军人， 他面对整合运动绝不加入，甚至满怀敌意，因为整合运动对乌萨斯满怀敌意。从未想到，艾克大叔居然会有这一面。长秋闭上眼思索着真是复杂的世界，因为人太复杂了。自己的立场，种族的立场，国家的立场，各种身份带来的立场小子-..远离这片泥潭，将所有事情抛之脑后，同你的过去- -刀两断。理斯颇为疲意地喃喃道:” 不要管这些事情了，去过安稳的生活吧.. ..你似乎混得很不错，那就继续保持这种不错的生活。

“那你打算做什么?”长秋不再询问有关艾克大叔的事情，‘"在整合运动混日子 ?“感染者在哪儿都一样。“理斯嗤笑- 声，“不是吗? 矿场需要我们挖矿，整合运动需要我们战斗. .在矿场的候，我能吃饱喝足睡好觉，只是会短命，在整合运动的时候，我能我能高高兴兴(兴地报仇， 只是有时候会饿肚子，早晚也会短命。“既然大哥的妻子和女儿都活得好好的，我也算了却一件心事了。理斯看着长秋:”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长秋沉默地看着他，平静的脸上缓缓露出笑容:“没有 了.“不问吗?

“-小子，祝你我都好运。”理斯哼笑-声，转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成为整合运动一员的你，重新回到这个地方。答案不就很明了吗?长秋看向德克萨斯，笑问道:“你不问吗?’“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德克萨斯抽着烟看着长秋，” 说到底，还是要看真本事，不是吗?

长秋笑着点点头:他迈步向矿场外面走去，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另外--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德克萨斯迈步跟上去，吐着烟雾，“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我有自己的道理。“长秋走在前面，只有背影倒映在德克萨斯眼中，” 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德克萨斯抽了口烟:“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一样的地方- -- 以什么种族出生，出生在什么,国家，在什么环境中成长，诞生什么样的思想， 接受什么文化的熏陶，最后因为自己的个性而发展出什么样不同的特点.. ...这是与生俱来的立场。长秋语气淡漠地缓缓说着，德克萨斯看不到他的表情: ” 感染者与普通人，是立场;乌萨斯与其他国家， 是立场同某个人是不是朋友，是立场... 身份、立场、所处的位置，这些社会关系中无法逃离的东西，很大程度会决定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我和你说过的吧?我没有国家，没有种族，来到这里就是空无-物-一我和别人不一样， 所以我在努力要求自2以理智的目光看待一 t....实上，这种事情很困难，因为我会有认识的人，我会有朋友，我会有关系更亲密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终究会有立场。“然后， 就有可能在感情和立场的驱使下，做出一些糟糕的行为。德克萨斯跟在后面，平淡地说道:“只要 你考虑到自己和周围的小圈子，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所以我在努力扩展自己的眼界，努力思考各种问题，努力摒弃自己的情绪，寻找自己乐于立足的立场。”长秋传出一声叹息，‘ 我感觉，自己得出答案的日子已经不远了2吗?”德克萨斯重下眼帘”果然，你这家伙挺讨人厌的。“哈哈，也许吧。”长秋笑道，打个比方的话， 如果你们和别人打起来，我是绝对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地帮你们架，除非了解了前因后果一- 我就是这么矫情又廂烦的家伙。德克萨斯吐掉烟头，- 脚踩灭:“这 -点我很清楚，不需要你说.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一只在逐步挣脱锁链的怪物.. ...在努力挣脱名为人性的锁链，让自己的眼睛脱离平日看到的-tI德克萨斯不知道他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只希望不会让自己平静的生活骤起波澜.

第二十七章 无关紧要

翌日. 长秋、能天使和空来到城外的露天演唱舞台进行彩排，德克萨斯与可颂则是呆在喀沙城的酒店里，保护马萨的安

舞台上，空拿着话筒，穿着便服在又唱又跳.

噪音优美，时时刻刻保持着美丽大方，活力+足的形象，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感觉和平时是两个人。舞台下，长秋笑着点评道:“换了一个身份， 就完全不一样了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能天使吹着口哨，“空! 再来-首!舞台上的空笑容甜美地应答:“好啊!能天使点点头感(慨道:‘完全 看不出她坐在沙发上抠脚的样子。“也看不出她拿着木雕.. ..”长秋话还没说完，抬手接住了飞过来的话筒。“哎呀不好意思!“舞台上， 空满是歉意地双手合十，笑容完美无瑕，青春靓丽，“话筒一 不小心就飞了呢一位观众，能把话简还给我吗?偶像没有话简可不是呢!长秋笑着将话筒丢了回去，他打量着四周:“听说今天乌列要来巡查- 下现场?你们不需要进行贴身保护吗?“对方拒绝了。“能天使耸耸肩，" 他觉得敌人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因为已经下好了战书，而他身边有其他保护力量，不需要我们进行贴身保护下好了战书这个说法倒是的确没错。从不知道什么渠道得知有人打算暗杀自己之后，列虽然提高了护卫等级，但还是选择了主动出击一-大张旗鼓地表示要召开一场面向感染者矿工的演唱会，这个演唱会在城外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有的会以为鸟列‘公款追星’， 有的会以为乌列在对感染者表达善意， 有的会以为鸟列是掩饰自己压榨行径的伪善之举。对于企鹅物流等人来说，乌列的举动就是在‘下战书’ ， 对于想要暗杀自己的人下战书一-等到演唱会那天， 自2会大张旗鼓，公开地出现在演唱会现场。时间地点我定好了--有种来杀我试试?就是这么个感觉。“表面上看起来挺温和的人。“能天使点评道，“实际 上作风依旧很强硬，同大部分乌萨斯人都挺像的。长秋笑着点点头，他环视了-下周围。“刚刚还在说，他就来了啊。数辆车行驶到了舞台外，车门打开，乌列从上面走了下来，旁边跟着警察局局长莫迪和那个带着漆黑金属面，穿着红袍子的不知名人物，同行的还有十几名手持武装的精锐警察.“唉唉，有这么一个强硬的委托人，还真是有些不顺心啊，以前都是我们安排委托人的来着--唉唉? !“能天使自顾自嘀咕之间，忽然发现长秋径直朝着乌列的方向走去。这家伙又要搞什么?能天使想了想，放弃了思考。算了，反正和我没关系--看戏看戏。能天使兴致勃勃地转过身跨坐在位置上，看着走向乌列的长秋。舞台上正在又唱又跳的空，脸上甜美的笑容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乌列执政官，你好.长秋走过去，首先打了个招呼。正在观察演唱会舞台完成状况的鸟列看向长秋，点点头，露出微笑:” 你好.. .嗯，你是企鹅物流的长秋，对吧

“不是企鹅物流，只是暂时同行。”长秋微笑道，”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乌列先生，请问你有空吗?...列看了-下手表， “暂时有空， 但是请尽量简洁一些。”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长秋直接切入正题， ”乌列先生，请问喀沙城内流浪的感染者小男孩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乌列先生你颁布的政策，是要求所有感染者全部被收编到矿场进行劳动.马列微笑着打断了长秋的话: "那个被企鹅 物流暂时收养起来的感染者小男孩吗?我记得名字是叫马萨吧?长秋微微一頓，看着乌列，笑问道:“执政官 阎下似乎很清楚? "“当然很清楚。”乌列笑着摇摇头， “不过那并非我的授意， 我还不至于耍这种层面的小手段。长秋看着这名乌萨斯人:“愿闻其详。“长秋先生对感染者想来颇有怜悯之心，对此我也有，但遗憾的时候怜悯改变不了现状，感染者永远会危害到普通人的生命安全，他们注定很难大面积地和普通人生活在-个地方，若是对他们多加照顾，那么花费的财富就必须分雄到其余普通人身上一一这一点是大部分人无法忍受的，因此我也不会那么做。马列笑了笑，话语十分坦然直接:“因此我确立了矿 场的存在，确立了感染者的价值和用途，基于这个思路，我将感染者全部派置到了矿场，他们可以在矿场生存，并且创造财富，同时又远离寻常人的生活一- -这是让每个人都满意的万全之策。长秋点点头，并未否认:“那么， 马萨呢?“下属会揣摩长官的用意和想法。”列笑了一声， ” 曾经的警察局局长马查尔如此，现在的警察局副局长恩尔也是如此， 他们想出了一个颇为有意思的点子一- -在城市里保留- 个好控制的感染者，确保能够维持住群众的危机意R只， 让他们意识到‘感染者和普通人之间的本质差别，从而方便我的政令实行。马列说着，不禁摇了摇头:“无关紧要， 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我的政令在喀沙畅通无阻，创造的财富让公民生活蒸蒸日上，每个人都习惯了我的政令，自然会顺从我的政令，而且哪怕没有这种手段维持公民的意识，干百年来感染者和普通人的差别是每个人都明白的习俗一一 看在这种小手段也不会引起大廂烦的状况下，我也就没有制止这种行

“如果引起了大麻烦呢?“长秋若有所思地问道，“比如事情暴露， 由于这种手段被波及的普通--..“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乌列淡淡地笑道，、 我不是主谋， 也不是从犯。长秋点点头，笑问道:‘见恶不作为， 执政官阁下觉得这是否有错?”“当然没错一-这个时代如此发达， 网络通信如此方便，如果真的要见恶有所为，那么日子也就别过了，每天在网上到处寻找‘罪恶’ 进行审-.-..长秋先生，绝大部分么民的生活都是很简单的，圈子也是很小的。”乌列笑道,“而且，对感染者怎么做都不算恶，非要说有恶的话，那就是可能危害到民1]的生命安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乌列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坦诚自如，但对于自己而言无疑是一 一个相当好的状态 ...能够揭开更多疑惑， 了解到更多内容。“这样啊--.那我在此有个请求。”长秋笑道， “廊烦乌列先生高抬贵手，稍稍制止一 下这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如何?我想要保下他，为了避免而得不愉快，还是从源头把这件事情掐断吧.“这个没什么问题，企鹅物流值得我帮助这么一点小事，我会提点恩尔几句。”乌列不以为意，对他自己而言,的确是一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我倒是挺好奇的，企鹅物流为什么对一个感染者小孩如此上心?长秋说道:“不忍之举罢了。”乌列摇摇头:“我理解， 但恕我无法苟同，哪怕排除感染者身份，天下可怜之人又何止干干万万。“每个人一辈子会遇到多少人?十万?百万?每个人一辈子能认识多少人?几干?一万?每个人一辈子能和多少人熟识?几百? -两干?每个人一辈子又能和多少人成为朋友?几+?几百?”长秋微笑道， ”相遇即是缘分，顺手为之即是不忍。嗯... .你这话有道理。”马列缓缓点头， 微笑道，“不过你说的是 作为个人的为人处世，修身检行， 要想为更多人做事，必然要站在更高的层面才行。长秋思索了一下，的确如此。一次善行只能拯救一-两人，但如果是一条有效正确的法令， 那便可以拯救许多人"执政官阁下，同你交流非常愉快，我受益良多.乌列笑着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瞥了眼自己的手表:抱歉，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忙吧。长秋站在原地，目送对方在护卫下离开，乌列走出几步后拿出手机，谈话中似乎在指示着什么命令一个政治家。起码，他的政治思想和理论，长秋自觉从客观的角度上挑不出毛病，至于主观的角度主观。长秋莫名笑了一声。8!

“嘿! 你和那家伙聊了什么?”能天使摁住长秋肩膀，从旁边探出脑袋，满脸兴致勃勃， "莫非是要搞事?“我和他说了马萨的事情。能天使呆了一下，缓缓点头:” 你这家伙的确是在搞事.长秋说道:“ 他会警告幕后黑手，免去我们保护马萨的后续廊"? ?”能天使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 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 .你怎么办到的?“看人。 ”长秋笑道，“我感觉 他不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能天使还是有些惜” 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如果他要做成某件事情，- 定会用强硬的手段光明正大地解决一切，哪怕会背负骂名或者其他东西。

长秋不禁笑出了声“能天使你说得没错， 那家伙果然是个标准的乌萨斯人。脸上看着笑呵呵的，实际上雷厉风行，相当之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会如此比正面地回答自2.而不是象之前那样略显遮掩.

第二十八章 第二次相逢

暂时了却一件事情之后，长秋和能天使开始检查舞台周围的状况，确保演唱会当天不会有意外情况发生。能天使凭借自己的眼睛和经验寻找着有可能存在的疏漏之处，长秋则是凭借另一项东西。对于能量的敏锐感知能力。这片大地到处都弥漫着源石的力量，°0Z’ 起来的味道很糟糕，笼罩在这种环境之下，患上矿石病的人会出现可说是-件必然的事情，过于频繁没有保护地接触一些辐射较高的源石制品， 顶多是加大患上矿石病的概率而已.长秋感知着脚下的能量，- 步步又量若舞台周围的地面.同时也在思索着某些事情那位作风强硬，却也善于言辞之论的执政官乌列;身患矿石病的感染者小孩马萨:使用-些小手段来迎合乌列政策的恩尔瓦尔斯; 加入了整合运动，卖命竭力生存的理斯:单纯想要完成这次任务的企鹅物流自己的立场在那里呢?又该凭借什么判断自己的立场呢?和谁比较熟?更欣赏谁的做法?感觉谁更可怜?找到自2的立场之后， 自己又要面对谁呢?整合运动?企鹅物流?乌萨斯?还是这个世界?努力补充知识，锻炼力量， 为以后做好万全准备- -却连方向都还没找到， 反而是知道得越多，思考得越多， 越是感觉想要达成心中隐约浮现的东西就必须舍弃掉某些东西.舍弃掉自己单纯凭借主观判断是非善恶的习惯，努力寻求真正的方向，在没有答案前，绝对不要冒然去做任何影响巨大，任何让自己2不自觉站队的事情烦啊，我又不是什么拥有大智慧的人。长秋微微眯起眼睛，这错综复 杂的状况，已经不是单凭感觉和道德观念就能梳理清楚了，要想从这一 团乱廊中得出自己的结论，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 .嗯?

脚步微微一顿，长秋看向某片空地，他迈步走了过去蹲在地面上，抬手挖开泥土。控了大约十厘米深，一权埋藏在泥土里， 整体呈现银白色光芒，越有半个拳头大小的结晶出现在他眼前。这种能量频率和质感“.源石?但是和寻常源石的感觉不太一样。经过特别的处理吗?

长秋将泥土里的源石抓出来，打量着这枚源石的时候，神情逐渐浮现出些许了然。经过特别处理的源石，-般是用来打造武器或者其他东西的二次加工品- -- -这权给自己冰冷感，其中凝聚着寒冷能量的源石，从能量层面的感觉上，内部的能量+分活跃，就像是一 枚等待点燃的炸弹。施法材料还是一次性爆炸物?这种冰冷的质感，溢散的寒冷.是你啊。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后面有一支矿场巡逻队朝这边走来，长秋捏着源石的手掌微微用力，幽蓝色的能量如同火焰熊

熊燃烧般注入源石内部，疯狂抵消着源石内部的能量， 破坏着源石整体的构造。眨眼之间，长秋手中对于源石便化作了碎片，在后续能量的侵蚀破坏下彻底变成肉眼难以看清的粉尘。“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严厉的质贡问声。长秋站起身来，让开脚步露出小坑，他笑着说道:感觉这里有奇怪的东西， 所i以挖开了。“奇怪的东西?什么奇怪. .的东西?手中提着法权，面容看起来颇为苍老的光头老人盯着长秋，神情凛然地问道:‘你说的那东西呢 ?"碎掉了。”长秋随意地说道，‘我和企鹅物流一 起来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不信的话之后可以去求证一下.

”是吗?那麻烦你和我们走一 趟吧。” 光头老人一板-眼地说道，‘ 确认你没有嫌疑之后再说.长秋看了光头老人一眼，他笑着点点头:“可以。“戴尔队长。

一名巡逻队长低声说道:” 我之前在工r那边见过他，他的确是企鹅物流的人光头老人显然十分警惕: "那得企鹅物流的人亲自证实 了才行。经历一番手续被带着和能天使与空会面，再三确认了 长秋的确是企鹅物流的人，光头老人这才放心下来，带着《逻队继续在其他地方巡视.长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光头老人的背影，最后微微摇摇头."好了，今天排练得差不多了!” 空精神地说道，“我们回去吧。“好啊，我有点儿想吃苹果派了.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不想吃苹果派? !““睡着的时候。长秋微笑着，- 言不发地跟上两人。

当天夜里，长秋再次告诉企鹅物流等人自己要趁着夜@去城外矿场。德克萨斯这次只是摆摆手让他赶紧滚蛋，也没提继续让人跟着他，防止他搞事.第一，事实证明了哪怕有人跟着，这家伙也能不动声色地搞事，而且绝对不会放弃，派人跟着也是徒劳之举。第二，昨天自己跟着他，居然和一个整合运动的人碰了面，他就算搞事， 还能搞出比昨晚那件事情更加意义重大的事情吗?刷脸离开喀沙城之后，长秋径直来到了矿场位置，回想之前挖到源石结晶的位置，他放开自己的感知，在一脑域内行走。

整合运动是接下了马列的战书?一.....两---三个时不时能感觉到地下不同的地方，传来与那权特殊源石近乎一致的能量波动。如果埋下源石的人是按照这条路线放入源石，那么顺着这里一直往前走的话距离矿场倒是有些远了，安置这些特殊源石的人到底想干什么?长秋揣测着对方的心思，医渐迈步来到一片地势障碍物看起来比较多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脸上的微笑不禁多出了-丝无奈:老戴尔， 出来吧一一你再跟 下去很麻烦的。几秒钟的沉默之后。

光头老人的身影从一个土堆后面绕了出来，同长秋正面相对:” 果然，白天的时候我没有认错人-- ..三组的长秋是你吧?虽然气质神态变了，身上长出了角和尾巴，但你这家伙的样子可是一点儿都没变。“回喀沙-趟，总是能遇见熟人。”长秋笑了笑，‘老戴尔你也不用这么充满敌 意的看着我吧?以前我们相处得应该还算愉快

老戴尔幽幽说道:‘"在你带领三组矿 工逃跑之后，就不那么愉快了- ..要不是你这家伙以企鹅物流成员的身份返这里，现在你面临的应该是大群警察.“那么你想干什么?寻找我的'罪证’ 堵住企鹅物流等人的嘴，然后给我定罪吗?”长秋笑道，"矿 场的管理人a了一个，你变成了巡逻队的队长，看来我的行动给你带来了不小麻烦。“这点麻烦无所谓。”老戴尔凝重而充满敌意地看着长秋，手里捏着法权，“不过大半年时间没见， 你这家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居然能发现我在跟踪你，看来是我过于托大，还把你看成当年那个矿场里不自量力的家伙。长秋呼出一-0气: “恨因为我的缘故， 导致你丢了管理，人的位置?“不是。 ”老戴尔冷笑一声你带领三组矿工逃跑，违反了乌萨斯的法律，作为帝国军人，当然是要将你这家伙绳之以法一- 帝国的罪犯!罪犯吗

长秋抬起头想了想:‘"嗯 . .按照乌萨斯的法律来看，我的确是罪犯一-煽动感染者矿 工逃跑，光是这一项罪责就足够把我枪毙十几次了吧“艾克培养出了你这么个家伙，还真是走眼，”老戴尔举起法权，并不慌张，大半年的时间，对方又能有多强的单兵实力?自己以前在军队里可是精锐术土，“束手就擒， 还是负隅顽抗?帝国军....“人心真是复杂难明啊，我想不出反驳你的话， 毕竟作为军人你确实挺合格的，曾经我们相处得也算是愉快，你给了我很大帮助，要不然三组早就沦落到和其他矿工组-样的地步，但是你又将我视为必须消灭的暴徒.. -.长秋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夫不见，只有一片平静的思索: "那就打一场吧， 我会留你一条性命，反正你的言辞算不(征据， 不至于让警察局来找我扁烦... ..毕竟， 我现在勉强也算是和企鹅物流同行，而企鹅物流又是乌列执政官邀请的对象--哼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人际关系，因果纠缠。是啊，把你带回去，那么一切可能不了了之。老戴尔神情凌冽起来，法权上孕盲着源石技艺:“反抗帝国的暴 徒!今日就让你葬身于此，大不了事后我赔上这老命，乌拉. ;

冰冷突如其来的冰冷瞬间席卷全身，老戴尔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覆盖上了-层淡淡的冰块，这层冰块还在不断蔓延，以无比迅猛的速度覆盖身体，深入身体.刺骨冰寒，比曾经战场上的风雪更加寒冷老戴尔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握着法权的手臂咔嚓-声掉落在地，摔成碎片，断口处连一滴血液都未能流出来， 他脑海里下意识掠过一个在冰原上传唱颇有-段时间的传说-雪怪。

意识里最后浮现出一一个念头，老戴尔化作了冰雕，死亡。“现在看来，你很迂腐。月光夜色之下，带着淡淡寒气迈步而来的女子，淡淡地点评长秋的言行。”由于这种事情失去生命.. ..老戴尔啊长秋并未在意女子的点评，他微微垂目，低声呢喃着: “你说， 人的生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终结，神是否会为此泪流呢

"神会不会我不知道， 但我不会.穿着一件和长秋一模-样的外套，手种握着十字剑，刘海左倾若有若无遮住一只眼眸，鼻梁上有-道横划的细痕生有一对长长免耳的银白长发女子缓缓说道:“"这里 就是战场，每个上战场的人，都应该提前把眼泪流干一-整运动干部，霜星，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是敌人的身份吗?“无家无族无国，长秋。长秋抬起头，表情平静地看着对方:“只是近 来颇为迷茫，想找你谈谈而已.

第二十九章 有错吗？

月夜下，周围弥漫起淡淡的白雾，雾气中渗透出-一丝丝冷意。冷意的源头是站在长秋面前的女子，对方银白色的瞳孔里看不出神色，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长秋。“颇为迷茫?找我谈谈?那么--十字剑抬了起来，直指长秋的额头。

“这取决于我想好自己该做什么。”长秋淡然地站在原地，神情颇为怅然地低声笑道，“如果可以的话， 我不想和任何人成为敌人一-嗯发自内心的，有敌人就说明这个世曾不怎么让人好受，“你想做什么?你不是企鹅物流的人吗?来保护一个压榨同胞的敌人。”霜星向前迈出一 步，空气中淡淡的白雾动，有水分被凝结成冰渣，趺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响声， "那么， 你凭什么说自己不是我的敌人?”锐利的剑尖刺破眉心些许皮肤，鲜血溢出瞬间便化作冰渣贴在额头上。长秋神色平静:“我说过了， 在我想好自己该做什么之前，没有人是 我的敌人。两双眼眸相互对视着，如出一辙的平静。......霜星收回十字剑， 表情冷漠地问道， ”你想谈什么?”

“你们要在喀沙做什么?“长秋直接了当地发问，事到如今，这种事情也不必隐瞒了吧?”解决乌列。”霜星同样直接地回答，‘他已经下来了战书， 那就在战场上较量一下本事吧。长秋追问:“还有呢 ?“顺便将这里的同胞全部带走。”霜星想起与对方在荒原上的对话，问道，怎么? 觉得这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9?”

“正确的道路--嗯，最近我对于正确对错，有了一些比较特别的看法吧。“长秋笑了笑，迈步走到旁边，随意坐在一块石头上， “长夜漫漫，就当一场随意闲聊吧一- 我有不少疑惑需要解答，你也有不少疑惑需要解答吧?

”我没有疑惑。“你有.‘

“我没有。长秋沉默了一下:“有意思吗?“踏上战场的人，不需要疑惑。”霜星微微抬起头，仰望着星空与明月，"这是一 场战争， 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的战争- - - 对于战争抱有疑惑，不是- -件好事。“战争?那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长秋拍拍大腿，笑道，“大家说话还是 直接点吧，你们整合运动想干什么?为了目的又准备怎么F?。“为同胞们争取应有的权利一-生存的权利， 光明正大行走在大地上的权利，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们需要进行戈争。” 霜星低下头，重新和长秋对视，目光平静， “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长秋挑挑眉头"这么,坦诚?“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可以尝试驳倒我。”霜星反手将十字剑握住， 神情冷漠，”如果 你能驳倒我，那么今晚我就放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不能驳倒我， 那你就必须加入整合运动，否则我就直接杀了你。长秋摸摸下巴，看着浑身溢散寒气的女子，笑问道:“这是对赌吗?“你可以这么理解。”霜星淡淡地问道，“你要赌一 把吗? 或者直接放弃，我可以让你离开.长秋收敛起笑容，双角在夜色下流转出淡淡的幽蓝光芒:“说吧。“这是复仇，这是战争，这是偿还至今为止所有同胞的痛苦一-- 感染者是同胞， 其他的都是敌人。”霜星反握着十字剑， 沉声说道，‘ 你对于感染者的历史有什么程度的了解?什么程度的了解没错，这是从未出现的状况，这是没有任何依据，没有任何经验可以解答的状况。这是从书中了解到的，给予长秋最大疑惑的事情。长秋垂下眼帘，回答道: "从法律出现的那个时候开始， 对于感染者的迫害就已经记2录在最初的法律上了。没错一-一这不是社会阶级矛盾的问题，这不是压 迫者与被压迫者的问题.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强烈漫长到近乎不能称之为矛盾的地步.要从整体上形容两者之间的关系，长秋只能想到一个词语。死仇每个国家，都会有针对感染者的法律，只是程度差异问题而已一- -乌萨斯有， 龙门有， 炎国有，东国有. .有感染者的地方，都会有。“被排斥，彼压榨，被屠杀，彼剥削， 彼踩躏.这就是从古至今的感染者， 可惜感染者是不会消失的，杀了-比还有一-批， 杀了这批还有下一批。”霜星站在原地，手中反握着剑，注视着长秋，毫无感情地说出话语， 如果有律，那么法律就会欺凌感染者，如果有道德，那么感染者就是天生的恶， 如果有对错， 那么,感染者就是错。“这是自古以来的历史，是过去，也是现在-一所i以我们要复仇要发动战争，要赌上性命去厮杀，对每一一个井非感染者的人复仇. .自己最无法释怀的东西来了，果然你还是让我问出了这句话。长秋看着霜星:‘“包括无辜者?’霜星反问他“无辜者? 谁是无辜者?没有等长秋回答，霜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冰冷沉寂:“如果全都杀了， 其中也许有误会，但杀掉九成的非染者，其中必然有着遗漏一一 无辜者?谁是无辜的?自古以来的法律和道德确立了迫害感染者是正确的，整个世界都是这么延续过来的，过去有谁无辜吗?

"现在，皇帝确立了感染者是应该受到屠杀和践踏的群体，每一个官员都执行 了皇帝的意志，大部分普通人都默认了官员推行的政令一 一我不是在和你谈论个体差异的问题， 不是在和你谈论个人道德的问题，不是在和你讨论-一个人有没有罪的问题，我是在和你说群体与群体之间的问题。“感染者被践踏，被欺辱， 被屠杀，这种事情，你觉得对09?长秋无法反驳:“不对。 "“那么， 参与践踏， 欺辱，屠杀感染者，你觉得对吗?长秋依旧否认:“不对。

霜星眼中毫无感情地问道，‘这种不对的事情发生之时一- 其余人都在旁观， 都在冷漠地注视着惨都在心安理得地无所作为，他们没有亲自参与这些事情，只是理所当然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哪怕生活里充满了感染者的痛苦和惨状,他们都不予理会.“因为他们觉得这和自己没有关系，他们会因为感染者消失了松一-0气他们会随便忘掉遭遇痛苦的感染者，他们对于感染者的一切熟视无睹， 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并不在意因为这和自己的生活似乎没什么关系-没

昔，他们只需要享受平平安安的生活，只需要享受源石技术带来的便利，只需要享受社会的安宁，过着理所当然的生5.””至于感染者，怎么样都好， 反正和自己没关系，反正关自己屁事，感染者距离自己越远越好，如果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感染者彻彻底底消失，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会毫不迟疑地赞同-- 哪怕不主动赞同， 他们也可以默认。“没错，只需要默认，只需要默..-毕竟在绝大部分人眼中，沉默从来不是一种责任，也不是一种罪过， 逃避了选择，自己好像就不需要承担选择的后果一- 你觉得这是不是自欺欺人?””你既然说刚才那种事情是不对的，那么我再问你一一见到不对的事情，不阻止， 不辫驳，不帮助，不出声，不...一个强盗杀人放火抢了一大笔钱，将这笔钱散给了-些人，那些人有的知道这笔钱的来历，有的不知道，但他们最后都沉默不语地接受了这笔钱，其中还有-些人为强盗歌功颂德，将那些被杀死的人斥之为妖魔鬼怪。霜星沉声问自‘我再问你一 - 你觉得这种行为对吗?无法反驳。长秋再次否认:“不对。

这才是他疑惑和难以得出答案的根源.在这个存在着源石的世界上，在这个感染者永远不可能死绝的世界上，在这个承载了无数仇恨与生命的世界上. 那些知识，那些理论，那些历史，如何解答这个疑问?社会矛盾，阶级矛盾-实际上，在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感染者根本连社会阶级都算不上。大部分时候，他们不是奴隶一-一人们觉得， 与其让他们当奴隶，不如杀个干干净净。

他们不是家畜一人好歹 会为了以后的收益进 行喂养家畜。他们是社会不需要的人，连社会底层都不是;他们是不断出现在社会中的人， 怎么迫害都杀不干净。死仇.死结.

“感染者会爆炸，会传染，会死，所以某种意义上，感染者和普通人就是两个种族..不.应该说比种族之间的区别更加严重.” 霜星冷漠地说道，、 皇帝只有一个人，他能亲手迫害多少感染者?官员也只有那么多人，他们能亲手迫害多少感染者?能让每个感染者没有栖息之地，没有安居之所，曾遇残酷命硬的人一- .正是你口中那些无辜的人-- 他们举报，他们亲手施为，他们沉默，他们赞同，他们不反对.“你凭什么说他们无辜?我承认其中也许有些人没有做过，也许有的人存有善念，但这些在以感染者和普通人为群体的层面上有什么意义?为了-个两个的无辜之人，就该让成干上万的同胞理所当然地曾遇迫害而死吗?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大海捞针一般筛选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而且这也没有意义，在涉及这比种族更大的层面和仇恨上，个人的善恶没有意义。”

"这是战争，这是从未停止过的战争，从前是普通人单方面对感染者的战争，那么整合运动就要开启一 场感染者对普通人的战争一一-法律上我们是罪，道德上我们是恶， 社会中没有我们的位置， 那我们也不需要考虑什么对错是非善恶，只需要一场简单明了的战争，只需要胜负。”为生存而战，他们活着，我们就得跪着，他们活得好，我们就得活不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命还命.

”我们会清算这份从古至今的血仇，我们会重新夺回生存的权利， 上干年时间已经证明了普通人不会对感染者有丝毫仁慈可言，那么我们就会证明感染者也不会对普通人有丝毫仁慈可言一- -这就是整合运动。霜星居高临下，她举起十字剑，放在长秋肩膀上，剑锋贴住他的脖颈。“我的同胞，回答我，我们有错吗?月光朦胧中，长秋闭着眼。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在森寒的温度中凝结成冰， 趺落在不知不觉被冻得坚固的地面上，发出淡淡的脆响。这就是这个世界.....自己亲眼看到，了解， 见证的世界。从古至今纠缠下来的一笔从根子就开始的烂账。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善恶是非观可以解开的问题。“你们，没有错。

第三十章 不满？愤怒？

这是一笔烂账。由于感染者身患绝症，并且注定会爆炸影响周围，大概率让其他人染上绝症. ..从这一点开始， 就注定感染者难以融入寻常人的社会之中，他们注定被社会所抛弃。道德，指衡量行为的观念标准，不同的对错标准是特定生产能力、生产关系和生活形态下自然形成的。法律，指由国家制定或认可并以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反映由特定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的统治阶级意志的规范体

法律一真在压迫他们，这个世界的道德也一真在压迫他们.

长秋一直在思考整合运动是什么，了解越多， 思考越多，越是难以得出结论.暴徒?革命?起义?结合客观条件，这些都不是.非要说的话，只能是一笔烂账。这种烂账在自己以前的记1Z中也有一-比如， 人类生存下来， 导致了多少物种的灭绝?∩+?几百?如果这些物种拥有智慧，忽然有-天向人类发起复仇，那么谁对谁错?比如， 侵略者与被侵略者，每一个强盛的国家，历史上都有侵略他人的记录，甚至又灭绝其他人种的记录一- 那么侵略者是对的，彼侵略者就该死?还是彼侵略者对的， 现在的国家要为以前的历史付出代价?或者只是单纯的弱小就要毁灭这种道理?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更甚于侵略者与被侵味这就如同电车难题- -样，无论怎么选择，无论怎么解答， 都难以尽善尽美，都存在着无法让人心中释怀的地方。

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只是历史遗留问题- - - -曾经有问题的那些人，早就变成了历史，如今的人类姑且可以用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不需要为过去负责’ 这种理由解释，毕竟那些人早就死光了，现在怎么说都可以。但感染者与普通人的纠葛，却是从古至今-直蔓延下来的-- .只要后者还存在，只要源石技艺还存在，感染者就会永远存在。被社会抛弃的感染者，组成社会的普通人。如果抛开其他不谈，这简直就像彼此狞猎大自然的竞争杀戮，捕食与被捕食，从来没有正那对错之分。

所以无法解答这个问题。这是长秋难以得到正确答案的根源。“对，没错。”银白色的瞳孔里掠过一丝失望和茫然，霜星微微闭上眼睛，再度睁开之时便是 一片冷漠淡然，她屋着剑， 剑锋贴着长秋的脖子，锋利的刃微微切开些许皮肤，有鲜血溢出凝结成冰， “那么同胞， 我问你一- -你要加，还是要去死?”

"你说得没错， 但不意味着我无法驳倒你。”长秋神情平静而淡漠， '我需要一 点时间思考。"多久?”

“不久一-天亮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答案。”长秋闭上眼睛，‘ ”如果我给不出一个让你信服的答案， 你可以直接

霜星神情冷漠:” 就这么不想加入整合运动吗?你为什么,如此排斥?长秋轻声说道:“因为我确信， 自己回到这里，绝不是为了战争与仇恨。“好，那你就想吧。

说完， 霜星不再言语， 只是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静静凝视着长秋，等候长秋的答案.么，该如何驳倒她的言论?长秋默默思索着.从个人善恶的道德观从可能连累无辜者的角度驳斥?这不可能--因为这是 感染者与普通人层面的问题，就如同霜星所说的那样，每个普通人都有意无意参与了迫害

欺凌感染者的行动，而且就客观而言，整合运动没有那么能力去排查每个人的想法，每个人的过去，再根据排查结果行动-- ..如果那样的话，根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是-直以来都存在的战争，整合运动要把这个战争拉到明面上，要让一味承受 痛苦的感染者成为发动战争的一这种情况下，感染者会上战场，普通人也只能上战场一-无人能躲开的战场。战场上谁会谈论对错?

从客观角度，分析整合运动的行为是错误的?这不可能一-因为这不是暴乱， 这不是革命，这不是起义，眼下这种状况，自己脑海中没有丝亳可以借鉴的经验如果非要说的话. ..这是生存之战，这是被侵略者向侵略者复仇之战，这是你死我活之战，在这种情况下谈论行为动机的对错没有丝亳意义。对于侵略者而言，这样能获得更多利益，自然是对的;对于被侵略者而言，反抗以寻求生存的权力，这也是对的

因此，这种状况下只有立场，没有对错。

就是因为这个，长秋不能不想也不可以将自己放置到任何一个立场上进行思考，若是站在感染者立场上，有大把大把理由证明感染者行动的正确性， 若是站在普通人立场上，也有大把大把理由证明感染者行动的错误性一- -前者等于认同了霜星的说法，后者等同于表明'自己就是感染者的敌人”从历史发展的角度分析?感染者的尸体从古至今- -路铺过来一- 这还有什么好分析的? 提出从这种角度分析，完全就是把自2置身于绝境

从复仇的错误性分析?不可能，按照霜星说法和自己的考证，感染者的复仇某种意义上并不存在错误一-如果一 -万个人， 从一个人的身上取走不同的部分，最终导致这个人死亡，那么这一万个人是否有罪?

这一万个人就是普通人，那个死亡的人就是感染者.有罪，那么感染者的复仇就是正确的。没有罪，那么感染者被迫害至死就是活该的。

更别说，这一万个人用这种方法，杀死了另外- -万个人--.那这一万个人还是没罪吗?见在. ..自己该从什么角度，用什么说法驳倒霜星?长秋在竭尽全力地思考着。“你没有吗?长秋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对方精致的面容上一片冷漠地注视着自己.她再度开口询问，声音清冷死寂:

没有吗?长秋问道:“没有什么?“不满， 仇恨，不公一-你是我的同胞吧?”霜星缓缓说道， ”为什么， 我在你脸上看不到愤怒?为什么，我你脸上上看不到不满?你理所当然地承受了种种迫害的待遇还为之释然?还是你并没有经受过那些苦难的过去?你是一个幸运儿?还是- 个迂腐至极的人?”长秋闭着眼，沉默了。霜星冷声质问:“我让 你回答我。“你想听?”“当然。”霜星深深地凝视长秋，毫无迟疑地回答。长秋睁开眼睛，脸上一片冷漠，瞳孔却因为过度起伏的情绪拉伸成竖瞳: "那我回答你一 - -我对这一切的不满，元远比你所想更加厚重，我对这个世界的愤怒，远远比你所想更加炙热，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就是不想随着自己情绪做事!

幽蓝的光芒在角和尾巴上流转，长秋周身都缓缓浮现出幽蓝光华，四面空气温度急剧升高，淡淡的冷雾与高温气流之间产生冲突，不断由于温差卷起-阵阵呼啸狂风。霜星不为所动:”为什么?““因为我见过更宏大的光明，我更不能忍受这种黑暗，因为我见过更加繁荣的社会，我更不能忍受这种残酷的规则;因为我有过更加宽容先进的善恶观， 我更不能容忍这毫无人道的大地，"长秋坐在石头上，表情冰冷，一字一句

地平静诉说，唯独周围不断起伏的高温，溢散的热流，呼啸的狂风在作证他此刻的情绪多么激烈。霜星微微沉默，她隐隐感觉到了长秋的心情. ..那是比自己心中更加灼热和刺痛的东西。“我回到这片大地上，就在不断告诚自己.不断约束自己.不断质向自己.不断压抑自己."长秋从石头 上站起，不顾剑刃更深地切开身体，他迈步走向霜星，脖颈处鲜血凝结成冰， "你想知道吗?知道我若以自己的心情，自2的观念来判断这一-t切， 我该怎么做?霜星下意识挪开十字剑，微微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些的长秋:” 怎么做?“发动暴乱，牵连无辜平民，害死我的第位老师，手上沾染鲜血，意图发起战争和动乱一 --”长秋走在霜星面前， 低头看着对方，竖瞳里孕育着冰冷而沉寂的熔岩，如同即将喷涌的火山，”你们整合运动，如果按照我的善恶观来判断，那么有一个就该杀一个，哪怕是你也一样，你们是一 一个组织， 是- 一个团体， 其中有人作恶，另外的人就必须负责， 因为你们不作为，因为你们纵容，因为你们亲手帮助， 甚至是你们亲手执行一一你们是社会的不安定份子，你们是意欲发动战争之人，你们是想要以他人性命让自己可以生存的. .全都该死.那--霜星凛然不惧地注视着长秋，神情冰冷， ”你是敌人。"没错， 这么做的话，我是你们的敌人，感染者的敌人。”长秋淡漠地说道，”然后我就该清算其他东西，塑造迫害感染者法律的国家统治层，默许推动了迫害进行的普通人，他们知恶而为，他们见恶不为， 他们见错不言， 他11自觉不自觉地参与迫害感染者，他们侵犯人权，他们践踏性命，他们是既得利益者，每一 -分利益上都有感染者的命，他们的思想甚至都已经固化为了迫害感染者即正确的思想....那么，按照我的善恶观念，有一个算一个，就该把他们杀光。霜星瞳孔微微一缩:“我这么做，最后会得到什么?我举世皆敌，我举目无亲，我如果这么做，能做到，我会得到什么?“长秋伸出手，抬起霜星的下巴.手指上感觉到细腻皮肤上传来一股冰寒的刺痛， 但这比不上他心中压抑至今的情

“我会得到-批纯净的，无罪的人，整个世界九成九的人都会消失，幸存下来的人一-起重建一一个社会， 过往的烂账用火焰焚烧干净， 最终从源头开始改变这一切“这就是我的愤怒，这就是我的不满，这就是我的善恶观给我做出的判断。

“既然要是非分明，既然要善恶黑白，既然要讲个人的情绪，既然要将-切清算完结， 那就该做得彻彻底底坚定移，那这笔烂账就该用滔天的火焰直接烧个干干净净，只留下真正纯洁的人。长秋注视着霜星的眼睛，- 手抬着对方下巴，竖瞳中冷冽淡漠。"回答我一-我的想法，有错吗?

第三十一章 利益

方默默彼此凝视着宛若恋爱剧情中经典的CG场景，但周国两人月光夜色之下，一手抬起女子下巴的男人，双方温取的能量在碰撞， 在利吉温差， 在卷起-阵呼偏的狂风。

“霜星，告诉我。长秋轻轻托着女子的下巴伸情冷漠凌泳“我的想法， 有谬吗?”

霜星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模样，神情有些疑惑，同时还有-丝震惊: “你不像感染者。真依使铁路 然后就区心环仇很与感火日“H么时候，感染者需要像个感染者了7就该被白害，就该破屠杀， 就该陂践路，普画人复--区力即像个愚染者归? .长献手指微和用力平静“那你觉得我哪什么?”

“疯子.”需星缓缓回答。个对这片大地恨得比任何人都“没错，如果按照我的心情，我的善恶观来解决这种事情， 我就是强烈一个对区冷漠酷世曾根得比任何人都浓厚，一个真的按照心情 行动，就得杀按凹 力成的人的的子。大

秋收回抬着需星下巴的手指，"因此谁也无法理解我的心情，我真要那么做就只能现有一人不断去处决所有我认为

有罪的人，不按心情，不分亲疏，只按善恶观念。人的善恶观念一-吃人，大罪，该一个现代社会的人，回到蛮荒，甚至在人吃人的时代，那么按

如果他能做到道德善恶是一时的，如果不能符合喜观环境，尤其是在他试图用自己的善恶观去裁定某些事情的时候“在回到区个世界的那一天找就在告诉自2- -一你很无知你便愚置你不懂这个世界 用以你要古看， 你要

去想，你要去思考.. ..你究竟要做什么?长秋坐回石头上，团上眼睛“不要凭借感情用事，不要用自己肤浅的善恶观去评判-一个社会的法律和道德，不去站队.不要去做多条的事情不要疑里翻深地代售然情活着， 屈后破命E开个大的玩笑一 在得出音家的

候，义无反颐地向着自己看到的首路前进，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停下脚步。那么我的仇恨和愤怒，比你所想更加沉重一-普通人和我有"需星， 你如果觉得感染者就应该凭m因为我受到普色人的压白，感染者和我有仇因为我受到感染者的报曼成为I我亲丘之人良品于你们0的手中一我必须笑， 因为奖是快乐，au压生我心中不断升期的感火!

需星沉默了刹那，她握着剑:“所以，这是战争。没错，这是战争一-你死我活的战争，别说善恶对错，别说是非正邪，唯有成败可以定论.这个世界，真是喜欢给人出一 些两难的题目， 喜欢让人面临一 些困难的抉择

只要源石技术还存在，这笔就承远合计算下古的烂账该怎么取舍?你的心情我明白了，但我的说法眼你诉说自己的心情，如无法敬倒我明 "显夫望地转过身，西出一步，

“你走吧，我没兴趣和你聊5任.”长秋闭着眼冷漠地命令道“天还没亮。需星回过头，很白色的睡孔里看不出情绪:“你有想法?有多亏你让我发泄了些情绪我现在很冷静自我还在整理言辞，你路我在这里研器 当然你也可现在

就走， 那么你的疑感就无法得到解答。长秋团着眼睛说完，就坐在石头上再度陷入了沉默.

所以，有答案吗?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给我一个-.能酩驳倒那个人说辞的答案.霜星表面冷漠地注视着长秋，心中却不自觉有了一-些期待。自2无法教展那个人的话语无法反教那个人本出的事实， 无法否认自古以来感染者和普色人之周准人调和的9开

盾，无法反对这场战争的必要性与合理性但喝隐约感觉，这样做有些不太对劲儿的地方，又找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这份苦恼，难人对任何人诉说。你呢?你能回各我这个问题吗?

需星沉默着，等待着.无法从个人善恶观反驳这番理论.无法从历史进程反驳这番理论.

无法从复仇的错误性反驳这番理论。无法从客观角度反驳这番理论.长秋很苦怕从回到这个世界开始的那天他就在一 直苦怕因为究责该怎么做7!

按照自己的善恶观，有一个罪犯就杀一 个罪犯，把全世界的人杀到只制小孩?那不可能

帮助感染者反抗普通人?那么战争势必牵连到无辜者，而就这个世界的状况而言..又有几人算无辜?

寻求何解决矿石病7走这路子，总感觉就是在结自己找一个总有办法的理由了总有办法的理由不断拖延下去，对于现状根

本没有效果，而且自己确实不懂这方面的医学知识。sni 他开始阅读法律，他开始了解这个世界， 他开始努力思索一-了解得越多， 他植明白这是死结他开始学习知识，他开始越知道这是烂账，越懂得这是自己从未知晓的状况。其实想要活得轻松点愉快点很容易.以使可设功说的那样， 就你同怀准功说的那样就像德克萨能功说的那样，就像理所告诵的那样一 一放有思电好鹤恶观念去处理自己面对的问题毕亮人一辈子也画不到多少人，只要用自己的善些问题，过自己的日子，用简单的善恶恶观去解决每一件事情，那么谁也不能说自2的不是，自己也会认为这是正确的一

很愉快，很轻松.不是吗?看g有用吗7能达成自2区@这个世界的目标吗?自己若是为了平静，若是为了自己， 若是为了简单甲的有用阳Ri男不能友第文明7是那边的世界不够让人喜爱吗?!生活，自己又何必要回到这边，是那边的世界不够友善文明0与'2有那个力量，有那个条件，但自2不想那么做.维持善心与善念，安心过自己的生活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自己有那个力量，

现在，该得出自己的答案了。长秋思考着.在这个问题上，摒弃掉那些善恶是非观念，在这个问题上，捐弃掉自己的心情，因为你要考虑的不仅又是自己.捐弃掉那纠缠成线，改成一团的过去. 因为这是一笔根本算不清的烂账。你的是作为个人的为人如也，月邮行要想为更多人你事， 必然要站在更高的居面力行“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