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所以在微微皱眉之后，齐格飞就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无论对方是真的无意间魔眼自动生效还是有意给自己这个未来的“御主”一个下马威，自己都已经轻描淡写地接下了，气急败坏的质问不是现在的自己应该做的。
不过虽然好像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此时齐格飞的心中却已经是泛起一片惊涛骇浪了——
哪怕不去刻意翻找前世的记忆，齐格飞都是一眼认出了眼前之人——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真祖的公主，死徒的处刑人，有资格竞争地球“UO”身份的存在。
令齐格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齐格飞清楚的记得，前世的时候看型月设定，某菌类亲口说过“祖”与“英灵”不会出现与同一个世界——二者是“人理”不同发展的结果，无法共存。也就是说爱尔奎特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二是此时的爱尔奎特……是长发，在齐格飞的记忆中，爱尔奎特只在作为“兵器”被创造出来之后的一段时间是长发。在之后与其“姐姐”黑姬爱尔特璐琪的战斗中长发被夺走，便一直都是短发，再次恢复长发的时候只会是——其意识深处潜藏的月之王朱月上潜的时候。而若眼前的是完全状态的爱尔奎特还好，但如果是暴走后朱月意识上浮的爱尔奎特……那齐格飞的麻烦就大了。
因此，出于谨慎考虑，齐格飞在交流中甚至没用“御主”这个称呼自称，只是自称为“召唤人”。
“……”
不过，爱尔奎特却是完全没有理会齐格飞的想法，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一双美眸静静的注视着齐格飞。
齐格飞也不怯场，平静的与之对视，却是有些恍惚——在与爱尔奎特对视时，齐格飞竟感觉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八年前初次见到爱丽丝菲尔的时候。
同样是被根据其他存在制造的工具人，同样是红色的双眸，同样是没有自我意志的瞳孔，同样……不具备“人”的气息。
“……”
两人对视了许久，爱尔奎特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齐格飞，气氛逐渐有些尴尬。
一旁的爱丽丝菲尔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双手，担心自己的未婚夫能否与Servant处理好关系。
而其身旁的“梅林”则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爱尔奎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为了缓解逐渐尴尬起来的气氛，齐格飞只能继续开口：
“不介绍一下自己吗？美丽的小姐。”
“……”
眨了眨眼，爱尔奎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方才开口：
“我的名字是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
不过爱尔奎特也只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就停止了，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眨眨眼，继续盯着齐格飞。
闻言齐格飞心中松了口气，不是朱月就好，爱尔奎特的话还是比较容易交流的。
不过气氛并未因二人的交流有所好转，反而是越发的古怪。
“为什么我会有种又要带孩子的错觉。”
似乎从爱尔奎特的目光中感到了“好奇”这一情绪的齐格飞心中吐槽一声，继续尝试交流：
“爱尔奎特小姐，很高兴能够见到你，请问可以告知我你作为从者的职介吗？”
同样是微微思考了一瞬间，爱尔奎特给出了回答：
“Berserker。”
“狂阶……我记得爱尔奎特在吸血失控后暴走，屠杀了千年城中所有的真祖，的确是有狂阶的适性，不过希望她的狂化不是如吸血后失控一样杀戮一切吧。”
心中思考着，齐格飞也对爱尔奎特当前从者身的状态有了一些推测——
就像是吉尔伽美什有幼吉尔、中二闪和贤王闪的不同姿态一样，其他从者像美狄亚也有被称为“C妈”、“C子”的不同姿态，那么现在的爱尔奎特是不是也如幼吉尔、“美狄亚Lily”一样，处于拥有自己的全部记忆但认知与思考回路却处于刚出生的幼年期呢？
“狂阶吗？很好，那么请问爱尔奎特小姐，请问方便告诉我令你响应召唤，参加圣杯战争的愿望吗？”
心中有了推测，齐格飞开始尝试证实。
“愿望？”
爱尔奎特歪歪头，表示不理解什么是愿望。
“英灵因为有想要实现的愿望，所以响应了圣杯的召唤，你可以理解为你响应召唤的理由、来到这里的动机。”
齐格飞感觉自己的猜测似乎是真的，耐心的做出了解释。
“响应召唤的理由？”
爱尔奎特眨眨眼，理解了齐格飞话中的意思，回答道：
“有人要我监视你的行动，在你做出危害世界的事的时候阻止你。”
三个字瞬间出现在了齐格飞的脑海之中：
抑制力！
第二十二章 我是兵器
众所周知，型月世界有着“一个根源、两个抑制力”的基本盘。
其中“两个抑制力”是指由集体无意识所做的安全装置，这两个分别为：
身为人类愿回避破灭的祈祷的阿赖耶；
身为星球想延长生命的祈祷的盖亚。
无论哪个都将现在的世界的延长作为目的，在毁灭世界的重要因素发生的瞬间出现，抹消这个因素。
因为是无意识，即使发生也不会引人注目，所以不会被任何人意识到。
不过这只是对型月世界中的绝大部分人适用，对于齐格飞这个外来者以及型月世界本土的一些顶级存在来说，抑制力是切实可感的。
而且虽然说两个抑制力存在的目的在一定程度上都可以说是为了延续世界的存在，但事实上这两个家伙却是制造了许许多多的烂摊子。
其中最令人耳熟能详的就是千年前抑制力“引狼入室”把“月之王”朱月接引到了地球，却不料朱月认为“彼可取而代之”，打算取代抑制力入主地球，并在与意志力的博弈中算计了两个抑制力一手。
不过两个抑制力也不是吃素的，眼见事情大条，直接摇人，从潜意识层次忽悠了第二魔法使宝石翁一手，令其对朱月极其不爽，直接就怼了上去。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不熟悉魔法的朱月被宝石翁调动无数平行世界自己的魔力打出的“无限以太炮”击中，身躯被毁，只留下精神潜藏于所有“祖”的意识深处，等待着复活归来的机会；
而宝石翁也在朱月的临死反击下被朱月吸血，转化为吸血鬼，即使其实力强大，也开始出现“死徒化”，以至于存在于型月某些世界中的“死徒27祖”排行中名列前茅。
在齐格飞的印象里，和抑制力沾上边的事基本都是麻烦得要死而且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当初确定来到了型月世界之后，齐格飞就一直很担心抑志力会不会派打手来清除掉自己这个外来分子。
不过因为数年都没有动静，所以齐格飞也就渐渐将这件事放了下去，并安慰自己——毕竟型月世界有无数个平行世界，只要不是危害到世界存亡抑制力应该不会搭理自己这个“偷渡客”。
直到三个月前，金手指复苏，齐格飞才明白——哦，原来我是有“护照”的啊，那还怕个锤子，也就彻底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结果……抑制力你收了一大笔“入境费”就这啊？
参加一个圣杯战争而已，而且我还是准备帮你们把大圣杯这个隐患给清除掉的啊。
结果你倒好，收我的“过路费”是一点也不手软，我准备帮你解决点问题你就给我派个人来说“小子别找事儿，小心我揍你！”
旅长整治李云龙都不带这样的啊！
齐格飞的心中一片翻江倒海，面色也是阴晴不定，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脸上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我只是正常参加圣杯战争而已，为什么要做对世界不利的事情呢？”
嗯？你说我作弊召唤两个从者？没有啊，我之召唤了一个啊，另一个是其他御主转让给我的。
而且……不作弊好意思讲自己打过圣杯战争？
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齐格飞心中却如同路废柴一般吐槽着。
“……”
盯~
爱尔奎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盯着齐格飞。
在齐格飞感觉中，那双美丽的眼眸仿佛在说：“编，你接着编，我信一个字儿就跟你姓。”，令齐格飞感觉有些尴尬，开始转移话题：
“同时我也想知道，在我不做出危害世界的事的前提下，爱尔奎特小姐你能发挥出一位正常从者应有的战斗力吗？”
“我是兵器，只要你没有做危害世界的事请，那么在这段时间里我就会听从你的命令行事。”
爱尔奎特的回答印证了齐格飞的猜想——此时的爱尔奎特在精神上毫无疑问的是处于刚刚被制作出来的时期，并不具备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不过即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中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但齐格飞脸上的笑容还是消失了，看着爱尔奎特毫无感情波动的面容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
不过最终，齐格飞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只是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这里毕竟不是说正事的地方。”
齐格飞说着，看向了一旁一直静静旁观的“梅林”。
在刚刚听到爱尔奎特所说的“我是兵器”的时候，这位“梅林”就已经是面露冰寒之色——并非是之前因性格自然而然地产生的高冷，而是因情绪产生的冰冷。
不过虽然明显情绪不太好，这位“梅林”也并没有说什么，见齐格飞看向自己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爱尔奎特目前看来会听从自己的指令，爱丽丝菲尔也不会反对自己，“梅林”也点头了，齐格飞也不再多说什么，带头走出了这间给了他数个惊喜的小教堂。
客厅当中，四人围桌而坐，桌子上有着茶水与糕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爱因兹贝伦女仆静立于四周。
此时距离四人离开召唤的教堂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齐格飞也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
“净化大圣杯中的恶念么……理论上没有问题，但如果考虑到那股恶念已经占据了具备残缺第三法的大圣杯系统，而我只是一介从者之身，可能会有些麻烦。”
在聆听完齐格飞的全部计划之后，“梅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她自认、也确实拥有举世无双的才能，但从者之身对于蛰伏于圣杯中“此世之恶”在先天上的劣势使得她自认难以以一己之身完成整个净化过程，而她的骄傲则不容许她犯“逞强”这种低级错误。
因此她并未掩饰自己的不足，直接提了出来。
“有些麻烦吗？”
早已思考过数遍的齐格飞立刻就明白了“梅林”想要表达的意思，表示自己可以解决。
“交给我好了，我自认还是能够短时间应付一下那些东西的。”
第二十三章 定一个小目标
虽然从者契约在爱丽丝菲尔的身上，但“梅林”能够确认供自己现界的强大魔力是来自齐格飞的。
从齐格飞传来的魔力中，见多识广的“梅林”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属于太阳的气息。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什么太阳神或者是太阳神之子，但“梅林”能够肯定那是太阳的气息，并且含有一丝……神性。
因此，“梅林”并未认为齐格飞所说的将“此时之恶”的反扑交给他是在逞强。
“只不过，在净化完成之后，大圣杯的能量必然有所损耗，能够实现愿望的能力可能会有所下降。”
见“梅林”没有提出意见，齐格飞便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所以我想了解一下梅林你的愿望，可能的话我们尽量不依靠圣杯完成，或者是提前准备补救措施。”
“我的愿望？”
“梅林”闻言却是挑了挑眉，旋即便是回答道：“不必如此，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依靠圣杯实现的愿望，响应召唤也只是因为无聊所致。”
“因为无聊……”
内心有些无语，齐格飞与爱丽丝菲尔对视一眼后，轻笑开口道：“若是如此，自然最好。”
旋即，齐格菲的目光转向了一旁静坐，宛如人偶般的爱尔奎特：“那么爱尔奎特你呢？”
爱尔奎特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就要开口说话却被齐格飞的话所打断。
“这次我问的不是你响应召唤的理由，是你的愿望，你自己的愿望。”
“我自己的愿望？”
爱尔奎特轻喃一声，眸子中有着一抹疑惑之色闪过，旋即摇头道：“我是兵器，没有愿望。”
“……唉。”
虽然早有所料，但齐格飞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爱尔奎特真的只是一件兵器也就算了，但问题是她是具备思考能力的生命，虽然现在还缺乏感情波动，但根据齐格飞的记忆来看，爱尔奎特终究会成长为一个具备自我思考与情感的“人”。
如果齐格飞只是要参加圣杯战争，赢得胜利，那么现在自我定义为“兵器”的爱尔奎特毫无疑问是合格的：
职介：Berserker
筋力：EX
耐久：A+
敏捷：A+
魔力：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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