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最终，在符华（？）意犹未尽地目光中，齐格飞终于是关闭了这一次的直播。
“呼……”
这期间一直保持沉默，小心翼翼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的小苍玄在这时候，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以算是结合了苍玄与丹朱两姐妹地性格特点的小苍玄在得知了往世乐土中的英桀们在看着这一幕的时候，果断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虽然数据库之中并没有明确的相关数据，但是出自某种难以明言地直觉，小苍玄总觉得继续彰显存在感可能会发生一些很恐怖的事情。
“嗯，小玄你怎么了？”
意犹未尽的符华（？）发现小苍玄的异样，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睡了这么多年，刚醒过来还有点不适应。”
木然地摆摆手，小苍玄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令得本就提不起劲的小苍玄更加无精打采。
“嗯，没事就好。”
满意地点了点头，符华（？）目光又看向了齐格飞：
“嗯……说起来，我还要对你说声谢谢，让我又一次见到了小玄，还让我这么快就见到了曾经的老朋友们。
之后我会拿出合适的东西作为礼物的，不过那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
在那之前，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做。”
“无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齐格飞先是客气一句，而后又随意地问道：
“仙人，不知您之后打算做些什么？”
虽然估计在见过了昔日的友人之后，目前身边有着小苍玄照看的识宝应该不会再像原本的轨迹一般做出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但是，出于稳妥考虑，齐格飞还是选择问一下，如果没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那么自己可能还是需要继续施加影响的。
“我要做的事情？
这就有点多了……”
符华（？）不疑有他，右手轻抚着下巴，沉吟道：
“嗯……先是找回那些失落在外的羽毛。
虽然现在的我已经恢复了那些燃烧掉的记忆，但是还是有很多记忆随着那些被原本的我分出去的羽毛遗落在外。
所以，要想补全记忆，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回那些遗落在外的羽毛。
在那之后，就是整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啦。
现在记忆这么繁杂，要想点什么事情都很麻烦。
当然，这些都是随手就可以完成的小事。
真正重要的，还是战胜崩坏。”
前面说着，符华（？）的神情还很是随意，仿佛只是在说什么随手就可以完成的小事。
可是说到最后，符华（？）却是伸出一只手，用力一握，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只不过，相较于凯文的沉重，符华（？）在说对抗崩坏的时候虽然也是信誓旦旦，却缺少了些应有的决绝——
即便舍弃一切，也要达成“战胜崩坏”这一目标的决意。
仿佛对她而言，这并非什么需要拼上一切的使命，而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第298章 只要你也骂奥托，那我们就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果然……
心中暗叹一声，虽然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是齐格飞还是一阵无奈——
至少在这件事上，符华（？）还是如同原本那般漫不经心……
或者说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俯视着一切。
也就是说，还需要社会的毒打……
脑海中翻滚过坏得冒水儿的想法，齐格飞脸上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表情——
听完符华（？）的计划之后，齐格飞面露思索之色，仿佛在试着找出其中的不足之处，准备为符华（？）查漏补缺。
而符华（？）见状也没有丝毫不耐，等待着齐格飞的评价——
一方面是因为双方之间在齐格飞努力下建立的友好关系令得符华（？）愿意听一听齐格飞的话。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之前的比试之中，齐格飞展现出了足够的实力，令得符华（？）对于齐格飞的力量有了一定的认同，将之视作了可以与自己站在同一层面上的人。
所以，虽然其实在性格上相当的自信乃至于自负，但是符华（？）还是愿意听一下齐格飞的建议……
嗯……参考一下，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嗯……还算稳妥……”
很清楚符华（？）的性格其实很有熊孩子潜质的齐格飞自然不会上来就说什么你不要太自负之类的话。
之前的表现已经证明，如果引导得当的话，符华（？）是可以获得那些美好的品格的。
所以，相比于告诫，齐格飞更倾向于对符华（？）进行引导……或者找人引导——
“有件事情不知仙人是否还记得。
在被奥托偷袭的一瞬间，你发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琪亚娜身上的羽毛上。”
“那个啊，记得，不过应该是失败了。”
听到齐格飞说起这件事，符华（？）原本的期待顿时散的七七八八，靠回了沙发上，随意地摆了摆手：
“我还在这里，不就说明了一切了吗？”
“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齐格飞沉吟着说道：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之前在琪亚娜的身上，我察觉到了十分明显的羽渡尘的波动。
而且，在那片羽毛上，我还感受到了相当坚韧的意志与属于赤鸢仙人的灵魂气息。”
“嗯？”
符华（？）闻言，刚刚仰靠到沙发椅背上的身体瞬间坐直，澄澈的赤眸倒映出齐格飞的身影：
“你确定？”
“应该不会有错。”
齐格飞点点头：
“我并非只是单纯的感受到了气息，还见到了其中所隐藏的意志，并与其进行了交流。
在那之前，羽毛中的仙人意志已经帮助琪亚娜压制了她体内的律者意识。
而在我见到她们的时候，羽毛中的仙人意志正在教导琪亚娜包括战斗技巧在内的很多以前琪亚娜所缺失的东西。
而且，除了帮琪亚娜补课之外，仙人也在尝试教导琪亚娜太虚剑气。”
“教一个律者太虚剑气？”
听到这里，符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直接惊呼出声：
“她是疯了吗？”
“或许……她是被琪亚娜打动了？”
齐格飞沉吟着缓缓说道：
“但她一样是律者！”
脑海中那沉痛的回忆令得符华（？）对于律者相当敏感——
“即便琪亚娜在圣芙蕾雅学园里是个傻乎乎的草履虫，但是当律者的意识苏醒之后，她还是会变成那个毁灭世界的第二律者。
雷电芽衣虽然很温驯，但是也同样会变成雷之律者。
这，还不能够说明吗？”
“那是因为她们还未曾战胜崩坏侧的律者意识，以自己的意志主导体内属于律者的力量，将之化作自己的力量。”
待到符华（？）说完，房间中安静了一会儿，符华（？）情绪也稍稍平静了之后，齐格飞方才继续说道：
“琪亚娜……西琳计划大部分内容就在你的记忆之中，你应该清楚，只有短短数年人生的琪亚娜，无法战胜那个复仇的灵魂才是正常的。
至于雷电芽衣，她从长空市在可可利亚的算计下成为律者的时候开始，就没有真正出于自己的意志去面对过另一个人格，自然也远远达不到以人类的意志，掌控属于律者的权能的程度。”
“哦？”
符华（？）意外地看着齐格飞，赤红的双眸微微眯起：
“这么说来，你也和奥托那家伙一样，相信那所谓的西琳计划是可以成功的？”
“？”
齐格飞闻言却是面露不解之色：
“仙人为何要骂人？”
“我哪有骂你？”
符华（？）完全没料到齐格飞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怎么会和奥托那家伙一样？”
齐格飞面不改色地说道，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其实和奥托一样这件事。
“……”
沉默少许，符华（？）控制好表情，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好吧，我道歉，你继续说。”
——只要你也骂奥托，那我们就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心中对自己之前的努力成果打了个“√”，齐格飞这才继续说道：
“并不是我相信什么，而是琪亚娜在那一个月中的变化令得我对于这件事有了信心——
根据我的观察，虽然羽毛中的仙人意志已经封印了琪亚娜体内的律者意识，但是琪亚娜依旧会面临着律者意识的威胁，同时饱受其困扰。
而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琪亚娜依旧在身体的痛苦与意识的煎熬中不断努力着。
而在琪亚娜的努力下，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的意识强度有着近乎百分之二十五的增长。
在几乎被整个世界抛弃之后，她依旧能够蹒跚前行……甚至说是努力奔跑。
长时间与这样一个姑娘相处，不对她产生好感才有问题吧？”
齐格飞将某琪海王背着煮饭婆和班长好上了的事实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告诉了符华（？）。
“……”
听完齐格飞的话，符华（？）并没有立刻给出评价，而是开始皱眉沉思，赤色的眸子中闪过犹豫与迷茫之色。
第299章 识宝：我要亲眼看看……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入魔必诛”都是作为赤鸢仙人的符华的行动准则。
这一信念甚至成为了导致符华重伤五百年未愈的重要导火索。
虽然现在主导身体的符华（？）对于当初的自己像是个疯子一样践行这一信条的行为十分不屑。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符华（？）对于人类能够掌控律者的力量这件事有多大的信心——
准确的收，这个世界除了逆熵中少数与瓦尔特·乔伊斯建立了深厚关系的人，几乎不会有人有这种想法。
至于琪亚娜和雷电芽衣……
如果当初奥托没有弄什么西琳计划，如果当初回收雷电芽衣的不是姬子，极东支部的负责人不是德莉莎，如果当初没有琪亚娜这个德莉莎的大侄女对雷电芽衣的深度依赖……
没有这些如果的话，这两个特例也不会存在——
律者带来的惨痛代价令人难以出现将律者感化到人类一方的想法。
相应的，符华（？）也没有这种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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