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申鹤，此前你说要面对至关重要的战斗，无暇分心。现在危机已经过去，你可以问我问题了，而我也想尽早回答你的疑问。”
凝光心想，申鹤要问的问题似乎与秦雨有关。
这让她在意无比。
此时正是机会。
秦雨一听就来了精神，但申鹤显然无意，让她在此时就得知提问的内容，只是说道：
“那就到那边说吧。”
就知道！
秦雨在心里发起牢骚，但又想申鹤说过之后会告诉她的，她就释然了。
她知道申鹤不会违背和她的约定。
“我待会就回来。”申鹤说。
“嗯。”
秦雨目送申鹤和凝光走到较远的地方，然后自己则坐回椅子上，等待着。
到了不会被人听到的位置，凝光饶有兴趣道：
“这里不会有人听到，你可以说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能回答你。”
“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申鹤说道：“如何才能让对方向我告白——我想要知道这个。”
凝光一脸惊讶。
申鹤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凝光若有所思，问道：“你是想让谁向你告白么？”
“对。”
凝光沉默片刻，直视着申鹤。
“谁？能告诉我吗？”
申鹤想了想，秦雨一直在凝光身边做事，凝光定然知道秦雨不少事情。
如果想要知道准确的答案，还是没有保留地告诉给凝光比较好。
于是她回以视线，用声音编织出了凝光最为熟悉的名字。
“秦雨。”
272：重女与重女
凝光沉默以对。
会出现秦雨的名字，可以说是情理之中，预料之外。
毕竟就她看来，能让申鹤有这种心思的，只会是关系亲密的秦雨了。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我能问你，你是喜欢秦雨么？”
“喜欢。”申鹤不假思索道。
但如果要问这喜欢是否属于恋爱意义上的，那她就无法回答出来了。
“恋爱意义上的？”
申鹤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为何要问我，如何才能让秦雨向你告白？”凝光不解道，同时又在心里松了口气。
或许存在某种误解...若能解开这份误解，兴许就能打消申鹤的意愿。
但申鹤并未回答。
虽说起因是想要帮助秦雨解决烦恼，她认为仅有了解恋爱为何物才能帮得上忙。
而她无法理解这东西，或许仅有秦雨向她告白，她才能领悟。
但被凝光如此一问，申鹤却意识到，自己无法将真相轻而易举地告诉给凝光。
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情在她心中弥漫，封住了声音。
想要秦雨向自己表达心意，既是为了能帮助她，也是自身所欲。
确认、感受——言语也好，行动也好，总而言之，申鹤想要秦雨向她表达心意。
于是申鹤说：
“请告诉我。”
凝光眼神闪烁，思绪不定。
她大可以告诉申鹤错误的办法，但这样做不应该。
“...想要让秦雨告白，你须得知道这很难。”
“很难吗？”
凝光轻轻呼出一口气，摒弃了私情：“没错，很难，她就如同一只小动物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警惕的缩回去。”
“而要抓住她，就只能用两种办法：引诱她，以及把她逼到死路。”
“暗示、诱惑...让她放下戒心，接受你的存在，习惯你，然后依恋上你，这样一来她自会对你表达出爱意来。”
“逼迫则是——”
申鹤好奇道：“把她逼到墙边吗？”
“如果只是比喻，这倒很合适，但不是比喻的话，你只会让她慌张得更厉害。我所说的逼至死路，是说让她不得不思考这件事，审视自己对你的感情。”
“怎么做？”
凝光微笑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向她告白，驱使她不得不思考与你的关系。”
凝光就是这么做的。
准确的说是两者并用，暗示、引诱，让秦雨习惯自己的气味、体温与嘴上的柔软，而后表达自己的心意，令她无路可退，只能选择接受或拒绝。
申鹤若有所思。
“言下之意就是，若要得到秦雨的告白，得先向她告白是么？”
凝光点点头：“没错，光是等待无法达成任何目的，恋爱也一样，既然秦雨是被动型的，那你就得主动一些，不管采用何种办法都是如此。”
申鹤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竟如此简单么，只需要向她表达心意即可。
而这正是申鹤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
申鹤又想，确实跟秦雨表达心意后，彼此间的关系就在不断地前进，成为好朋友，成为家人...表达是有用的。
“我明白了，多谢。”
凝光面色淡然地点点头，实则心叹一声。
到底还是将自己所知的都说了出来。
不过没关系，自己抢在了任何人之前，拿下了秦雨。就算申鹤向她告白，得来的，也只有委婉的拒绝吧。
凝光念及此处，不禁又言：“容我多说一句。”
“嗯？”
“这会让关系带来不可逆的变化，只有进和退，两种可能。”
申鹤疑惑道：“我不太理解。”
“简单来说，如果成功了，你就能和秦雨变成恋人关系，如果失败了，你和秦雨的关系就有可能变得尴尬，明白吗？”
“为什么会变得尴尬？”
申鹤是真的对这方面知之甚少啊。
凝光想到这，又继续解释：“因为对方会知道你对她伾有意思，抱有不单纯的想法，稍微亲近点的举动，都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反应。”
“因此，告白可以说是一种赌博。”
“赢了应有尽有，输了...心灰意冷，关系不再。即便如此，申鹤你还是想要这么做吗？”
凝光注视着申鹤，确认起她的想法来。
若能让申鹤打退堂鼓是最好的。
若不能，那就只能说出真相了。
我和秦雨的交往眼下仅有彼此所知，本打算今后再寻个机会让世人知晓，但情况特殊，如果需要这么做，那就只能说出来了。
凝光正这么想，申鹤就坦言道：“嗯，我想这么做。”
那就没办法了。
“申鹤，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凝光心底里浮现出一丝害羞，但还是语气平静道：
“我和秦雨已是伴侣。”
“是吗。”
“是的。”
申鹤沉默片刻，又不解地问：“所以？”
这有什么关系吗？申鹤不理解。
“所以，若你跟秦雨告白，我想九成九的概率会失败吧。”
“为什么？”
凝光说道：“因为我们已在交往。”
申鹤听了仍然困惑不已。
为何秦雨和凝光交往了，失败概率就会变成九成九？
不过若真如凝光所言，失败了就有可能使关系不再，那还是不告白为好吗？申鹤不禁思考起诸多疑问来。
既然秦雨已经与凝光交往，为何还会为恋爱问题而烦恼？
....搞不明白。
原先清晰的目标和想法，瞬间变得混乱且模糊。
但与此同时，与之相应的，一种强烈的感情占据了心头。
回忆起秦雨的气息与体温，这份朦胧的感情轮廓愈发明显和热烈。
搞不明白。
直至现在申鹤也不理解恋爱为何物，对凝光的话，也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
申鹤按住胸口，感受着内心的波动，思绪再次变得清晰。
“我知道了。”
凝光听到申鹤这么说，半是安心，半是为她感到可惜，心情复杂道：
“这样....那好，提问就到此结束吧。”
申鹤点点头，二人一同回到秦雨面前。
“说完了？”秦雨好奇道。
“说完了。”申鹤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凝光则微笑道：“时候不早了，我看秦雨你也困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还是说，久违的在群玉阁住上一晚？”
现在要和凝光住在群玉阁，秦雨只会感到紧张不安。
万一晚上睡着的时候，凝光趁机把她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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