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之夜落
“主教呢?”巴兰左右看了看。
“不清楚。”
大卫和比加同时摇了摇头。
“算了,”巴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反正这种脏活累活一直都是我们自己来做的。”
大卫和比加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但也默认了这个巴兰这个说法。
“现在印斯达斯的居民反应不对劲,不过也正常,羊村物流和火精灵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利益,”巴兰捏着鼻梁来回徘徊,“不可能因为我们一句话就去把羊村物流和火精灵给冲垮了。”
“必须要让他们怕!”
“所以,果然要像以前那样吗?”大卫竖起手指说道,“把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说成某个邪恶神明的爪牙?”
“不——光是这样还不够,你别忘了他现在的身份就是黑山羊的幼崽的部长,他就是邪教徒,这不过是再强调一遍他的身份罢了,”巴兰抬手摆了摆,“印斯达斯的居民不会害怕。”
“化身……某个邪恶神明的化身怎么样!?”比加端着下巴,眼睛微微睁大。
“现在印斯达斯的居民不是相信他们的祖先来自死人海海面上的圣地吗?他们不是觉得死人海海面上存在着能够实现他们愿望的神明吗!”
“那让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变成他们神明的宿敌不就行了吗!”
比加如得到天启一般双手张开,瞳孔微微颤抖着。
“那个该死的许愿瓶就没有实现愿望的能力!那不是正好!他们的神明在和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的搏斗之中沉睡了!向死人海投掷许愿瓶不仅不会让神明注视他们,甚至会迷惑神明的眼睛,让神明无法苏醒!”
大卫和巴兰满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对了,就是这个!”比加转身在一个角落里一阵翻找将一个坐在王座上,有着章鱼一般脑袋的神明雕像拿了出来,“就是这个!在死人海海面沉睡的神明!达贡所侍奉的支配者!”
大卫与巴兰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栩栩如生的雕像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仿佛有什么正通过那双雕刻出来的眼睛注视着他们,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真的产生了死人海海面沉睡着这样神明的想法。
巴兰用力摇了摇头将那不寒而栗的想法抛之脑后抬手重重的拍在了比加的肩膀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好,好样的!”
“那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又是哪个邪恶神明的化身?”大卫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继续编——既然能够编出来一个,自然可以编出另外一个!”
巴兰抬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后眼睛一脸转身冲了出去,很快便带着一张面具以及一件黄色的雨衣跑了回来。
比加和大卫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巴兰会将处刑犯人时用的道具拿出来。
“黄衣之王啊!”巴兰用力抖了抖手中的黄色雨衣,“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是黄衣之王!他们不是以往被处刑的邪恶神明的爪牙,而是邪神的化身!印斯达斯居民所信仰的神明的死敌!”
巴兰的形容让比加和大卫张大了嘴巴。
“怎么样——”
“简直难以置信,我这就去联络奥斯汀他们。”
“我去找主教说明这件事!”
比加和大卫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巴兰肩膀一塌,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扶着墙壁才勉强稳住了身体,但紧随而来的反胃感击破了他的防线,捂着嘴巴一边干呕一边跪在了地上。
只是像是发疯了一样的胡言乱语却让他有一种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的违和感,若他是神眷者,多半现在已经发疯失控了。
虚构神明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所以他们以往都是把那些犯人称作是邪神的爪牙,但这一次他们并不完全算是虚构神明,虚构出神明的是李依理,而他们只是在这一基础上进行了增加而已。
正是因为有李依理提供的【创意】,他们才可以突破固有的印象对神明这一概念进行再扩展,才能够解决现在阿撒唯主教面临的尴尬处境。
但,真的是这样吗……
巴兰的视线控制不住的落向地上的黄色雨衣以及雨衣之上洁白的面具,他视野之中的扭曲似乎源于那里,并且那些扭曲的线条正在面具上勾勒。
第一百六十八章黑山羊到来
阴暗潮湿的地牢连时间都可以封锁。
外面发生了什么?
到底过去了多久?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依理并没有因这些问题而感到困扰,因为他只要愿意,抬一下腿就可以离开这个地牢。
自从瓦尔萩·蕾把地牢的门敲下来,那扇通往亮堂走道的门背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人,如果不是没有听见任何打斗的声音。
他都快怀疑瓦尔萩·蕾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
只要起身往前走几步,他就自由了,但他却完全没有那个想法,就算离开这个小囚笼,到外面也不过是到一个更大,更让人绝望的囚笼罢了,在注意到那是囚笼的那一刻,自由就不存在了。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
“不想干了……”
李依理双手枕在脑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诡异的蠕动声从地牢的四面八方向涌来,就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强行挤入这阴暗潮湿的地牢,李依理表情一变,但立刻又摆了。
这里是阿撒唯主教的地牢,但这里终究不是伊甸,连行动本身都畏畏缩缩的阿撒唯主教在面具加工厂下再扩建一个教堂已经很勉强,怎么可能再一本正经的建一个神秘度很高的地牢。
在瓦尔萩·蕾一拳头把地牢的门锤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感觉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地牢,普通人都可以潜入,神眷者更是可以随便进出。
“咕噜咕噜——”
来自地牢大门的光影开始晃动,扭曲的影子顺着地牢的大门向着地牢内部蔓延。
这诡
异的出场模式……
也只有旧日了。
多半是来清理门户的,毕竟他不仅自首了,还把黑山羊的幼崽和炎精灵一同告发了,搞得现状旧日在印斯达斯的处境到了极为尴尬的地步。
李依理相当干脆的举起了双手,相当敷衍的求饶起来,“大人,冤枉啊,那都是阿撒唯主……啊……”
瞳孔缩至针孔大小的眼睛之中映出了一个高挑的有些超规模的身影,与记忆一同上涌的还有那不可思议的柔软与香味。
“啊~这不是莎布小姐吗?我还以为你也成为了郭威顿神庙的一部分,一想到不能再拥抱你,我哭了一整个晚上,”李依理竖起手指向着低头才能够进入地牢超级大妹子莎布弯了弯手指。
仔细想想就能够反应过来,莎布在郭威顿实在太过违和了,若是郭威顿有这么一号大妹子,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让他没有得出这个结论。
可能是因为恐惧,可能是因为……心虚。
“呀——我亲爱的【母亲】黑山羊,你是来救我的吗?”
莎布,就是黑山羊。
被他背刺的干部,虽然从结果上,他不仅没有背刺成功,甚至给莎布这个偏离旧日权力中心的干部送了一份大礼。
李依理垂下手指朝着莎布的方向摆了摆手。
“开玩笑的——他们没有在说谎,我不仅自首了,还举报了炎精灵和黑山羊的幼崽。”
生命之余之中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当黑山羊出现在面前,跪下等死,至少还能够走的平静一点,他当时还吐槽换做是他一定全力冲刺,不过现在莎布就站在门口,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
仔细想想,这是他第几次见到莎布了?
第一次在仓库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杀我?
这种问题李依理已经懒的问了。
面对李依理的自爆,莎布一点动作都没有,墨绿色的眼睛如同湖水一般无比的平静与柔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温柔的眼神吧。
但李依理完全无法将这样的眼神与温柔挂钩在一起,甚至觉得很反胃。
当然这并不是李依理对旧日干部的歧视,现在不管是谁,哪怕是不顾一切,愿意献上自己一切的爱慕的眼神都只会让他犯恶心,并非是精神上的恶心,而是生理上的抗拒。
“他们现在,似乎称你为黄衣之王。”
李依理一愣,莎布的声音意外的很空灵,一直不说话用纸条来传递自己想法的人突然开口应该是一个爆点十足的展开,但他却提不起任何的劲,或者说,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提不起劲,包括,不限于……
莎布当着他的脸脱衣服。
“黄衣之王?哈……还真是夸张。”
李依理搓了搓手指。
阿撒唯主教正义的审判与宗教宣传直接挂钩,审判是次要的,宣传自身才是首要的,所以阿撒唯主教往往会把被审判的人妖魔化,什么恶魔的凭依者,邪神的爪牙层出不穷,反正怎样可以让群众恐惧,让群众愤怒,就怎么来。
而被他们妖魔化的人都有一个特征,会被套上看不出形态的黄色雨衣,戴上看不出面孔的面具,而面具上的图案也非常的有意思,据说那是犯人在将死的恐惧之中绘制的图案。
一旦完成审判,被处刑者的名字将彻底与本人无关,当然,简单来说就是被污名化,遗臭万年,至于为什么非要统一选黄色的雨衣,可能是为了归类统一,毕竟阿撒唯主教信仰的是唯一的神,唯一的神肯定要有一个巨大的敌人,不然怎么让其他人依靠。
地狱,恶魔,撒旦,巴拉巴拉的。
而现在阿撒唯主教居然“慷慨”的称他这个普通人为黄衣之王,也不怕崩设定。
不过这已经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了,说不定现在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黄衣之王也将宣告出道失败。
“你似乎……很难受?”
正在构想自己会死成什么姿势的李依理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后背一空,熟悉的像是黑洞一样的柔软触感袭来。
莎布轻轻的拥着李依理,如同安抚孩子的母亲一般,右手轻轻的拍着李依理的后脑勺。
李依理眼睛微微睁大后长长的哈出了一口气,也懒得反抗了。
难怪说遇到黑山羊最好跪下等死,被胸杀确实可以走的很平静。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李依理嘴角微微一抽,他似乎只是被……抱着而已。
这是,第几次了?
黑山羊对他【网开一面】。
第一百六十九章2012年,世界将会毁灭
若是往常李依理大概会苦恼为什么黑山羊会对他网开一面,明明他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虽然他被杰夫鉴定为再标准不过的精神病患者,但杰夫也同样做出了他的精神病并不影响他生活的判断。
简单来说在其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随
处可见的普通人。
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不值得旧日的干部黑山羊网开一面这么多次。
李依理眼睛微微眯起。
第一次在仓库见面绝对不是巧合,黑山羊知道污染物都被藏在了仓库里,所以才会去仓库的位置,多疑如黑山羊在那个时候有充足的理由把解决。
但黑山羊没有那么做。
他想要去郭威顿神庙布置坑死耶罗波·安这只舔狗的时候也装上了黑山羊。
越是思考,李依理就越是觉得不对劲,而不巧的是……他刚好得知了他身上的异常,黑山羊大度的行为让他不可控制的和他身上的异常联系到了一起,他的理性让他愤怒的将莎布推开,但他的身体去控制不住的放松,安宁感不断的腐蚀着他紧绷的神经。
“成为黄衣之王。”
当李依理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山羊莎布已经失去了踪迹,就像从未来过一样,但弥留在空气之中的香味不断的提醒着他与旧日之中最为神秘也是最为危险的干部来一个近距离的贴贴。
李依理一怔攥成拳头的左手一点点的松开,掌心之中正躺着本该戴在大拇指上的洛尔基斯的恶作剧,李依理下意识的俯身张开了嘴。
冰冷的水珠沿着缝隙落下滴在了李依理的脖颈上,李依理一激灵反应了过来,攥紧了拳头,将洛尔基斯的恶作剧重新戴回了大拇指。
成为黄衣之王……什么的……
“听不懂。”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唯一的支配者先生。”
站在地牢门前的亚伯双手一摊,左右看了看后叹了口气扶着门框坐在了地上。
“不叫我黄衣之王吗?未来可期先生?”李依理竖起了中指。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不过很遗憾,这件事已经被敲定了,”亚伯抬手一甩,一张洁白的面具从光亮的走道甩出,面具还未到李依理的面前,影子便已经拉长与地牢的阴影相连。
“这是面具,唯一的支配者先生,好好想想该在这面具上留下什么痕迹,那会是以后别人提到你名字所想到的内容。”
洁白的面具啪唧一声摔在了李依理的脚边。
“我还以为以我们的交情你会把我捞出去,但是你必须得先向我道歉。”
李依理俯身将面具捡了起来,稍微把玩了一下挪了挪屁股正对着坐在光里的亚伯,抬手点了点自己左眼的位置。
“一副被我牵扯进来的样子,你的收获还真是不小啊。”
亚伯一怔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抬手扶起遮住左眼的白发,洁白的发丝之间一只浑浊的眼睛出现在了李依理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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