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冷宫公主到天庭女帝 第338章

作者:不爱吃咸菜

“嗯...这些年我积攒了一些材料,萧公主归来之时,想必需要一件符合身份的法宝,届时便当做是见面礼吧!”

蓬莱地仙道。

“当时我也只随便说说而已了,难为你一直记在心上。”

先天月桂轻笑道,当初她将萧公主的事情与蓬莱地仙讲述,并开玩笑说要让后者准备点见面礼,没想到蓬莱地仙一直放在了心上。

“不碍事。”

蓬莱地仙温柔浅笑道:“她只是个孩子,却要背负众人的希望和责任,我总要拿出些诚意才是。”

玄都地仙颔首赞同道:“我门下的那些孩子们,在她这个年纪还大多在同辈之间争锋斗狠呢...看来我也要准备一件礼物了。”

闻言,先天月桂打趣道:“没看出来,你俩怎么这么有前辈风范了。”

紧接着,她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公主的一位道侣与玄都道友还有些渊源...”

“哦?”玄都地仙眉毛一挑,问道:“此话怎讲?”

“公主临行前将她的道侣托我照看,我能感受到,其中一位有着与玄都道友相似的气息。”

“竟有此事?”玄都地仙有所意动,道:“走,我们去看看,兴许能结个善缘。”

随即,两人一同前往林晚秋所在的洞府。

一经见面,玄都地仙便发觉林晚秋所修功法,便是他的地仙经典《玄都忘情天书》。

一番言语过后。

“未曾想到林氏竟与前辈有此渊源...”

林晚秋听罢,恍然大悟。

原来,在悠久岁月以前,那时的林氏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微末家族,族中也没有上得了台面的强者。

那时,少年的林祖一番机缘巧合之下,受到玄都地仙传法,得到了《玄都忘情天书》这部地仙经典,由此一飞冲天。

虽然在林祖成就不朽至尊后,开创了属于自己的经典,但若是没有玄都地仙赐予的机缘,可能便不会有阳州林氏这一方长生世家了。

因而,即便说玄都地仙是整个阳州林氏的大恩人也不为过。

而今,林祖将《玄都忘情天书》传授与林晚秋,又与玄都地仙相见,真可谓因缘际会,妙不可言了。

“小姑娘,你既修行《玄都忘情天书》,那我也算你半个老师,今日,我便给你一桩造化,让你自此修行之路一片坦途......”

玄都地仙含笑说道。

“多谢前辈!”林晚秋连忙躬身拜谢。

随即,玄都地仙伸手虚空一按,霎时间一股浩瀚无穷的信息洪流冲进了林晚秋脑袋里。

顿时,无尽讯息如狂潮般席卷而来,令林晚秋脑海中轰鸣一片,仿佛灵魂要被撑爆了一般。

这是玄都地仙对于《玄都忘情天书》的理解,蕴藏着玄都地仙毕生修行的经验和感悟。

这些经验、感悟,远比功法原文更加深奥高效。

她有一种预感,吸收、消化这些感悟恐怕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但在她出关之时,必然会脱胎换骨,如获新生!

见状,先天月桂微微皱眉道:“玄都道友,你这传授感悟的方法,是不是简单粗暴了点?你这样,恐有拔苗助长之嫌...”

看着神色痛苦的林晚秋,玄都地仙淡定从容的笑了笑:“月桂道友,你多虑了,这丫头的天赋之高,连我都闻所未闻,对她而言,我的这些感悟,只有不足,哪有有余之说?”

“待她将我的这些感悟全部消化,对于道的理解将得到升华,她以后的道路,无论怎么选,都是一条平阔坦途,直抵至尊,轻而易举!”

闻言,先天月桂释然道:“也对,她身怀天道赐福,些许感悟,应该不至于拔苗助长。”

看着神态逐渐恢复正常的林晚秋,先天月桂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说起来,萧公主的道侣,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不同寻常呢,若能好好培养,将来若是与东极帝君抗衡,想必也都是强大的助力!”

“个个...”

玄都地仙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个个...是什么意思?”

“除了这个小姑娘,萧公主还有别的道侣?”

玄都地仙有些惊讶道:“有一说一,这萧公主有点东西啊...”

先天月桂微微笑道:“不多,除了这个小姑娘,还有四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呢。”

闻言,玄都地仙失笑:“不愧是你,就只记得年轻漂亮是吧?”

不过,话虽如此,但以他对先天月桂的了解,自然能够发觉,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么萧公主的其他四位道侣,就必然不只是年轻漂亮那么简单了。

“叫上蓬莱道友,我们...我先去把太初道友也拉过来,我们四人一起,去拜访一下萧公主的道侣们,假以时日,她们将会成为扭转战局的一股力量!”

先天月桂微笑道:“正有此意。”

450. 初临南荒

南荒。

赤地千里,黄沙漫天,寸草不生,人畜断绝,这里是南荒,一个了无生机的世界,没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灵气,没有随处可见的天材地宝,更没有大开山门招收弟子的修仙宗派。

南荒这方世界中,唯一的资源就是人的生命,唯一的规则就是你死我亡,唯一的目标就是身处南荒中心,所有南荒生灵心中的圣地,中央魔宫。

漫天纷飞的黄沙中,一道微小的人影悄然浮现。

那道人影看起来很纤细娇弱,但每一步迈出,身形都在快速变幻,眨眼间便已跨越数万丈距离。

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不知走了多久。

那道人影突兀的停住脚步,立于黄沙之中,抬眸望向远方,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蛋。

赫然是萧明凰。

望着眼前一望无边的荒芜,她的瞳孔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芒。

下一刻。

萧明凰无端的抬起右手,虚空一握,一只无形银色大手凝聚而出,朝着一处空空如也的沙面狠狠拍下!

砰~!

沙丘炸裂,一道人影狼狈窜出,赫然是一位圣境强者,此刻遭受萧明凰一掌,浑身浴血,披头散发,显然被打成了重伤。

然而,明明受到重创,这道人影却丝毫没有逃离的意思,反而燃烧了自身紫府洞天,气息暴涨,朝着她冲杀而来。

见状,萧明凰面色古井无波,彷佛已经司空见惯,没有任何废话,再次抬手,虚空一握,银色大手再次凝聚而出,一掌将那人影拍成齑粉!

战斗结束,一切归于平静。

只是,周围依然是漫天风沙,一物不存。

“原来,这就是南荒啊......”

这一刻,萧明凰的心境难得的波澜起伏了一瞬。

之前,她也曾在书上,或是别人口中,乃至是被她杀死的邪魔记忆中,知道南荒是一处荒芜一物的蛮荒世界。

但那终究只是知道有这件事情而已,未曾出现在眼前,未曾亲身去经历,便不能体会到那苍白的文字,所能承载的不足事实之万一。

直到亲临南荒,萧明凰才知道,为什么南荒的修士被称为邪魔。

为什么南荒叫做南荒。

因为。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荒芜,什么都没有。

萧明凰继续前进着,自从降临南荒以来,她已经遭遇了不止一次暗杀。

那些敢于对她出手的杀手,境界有高有低。

其中境界低的,只有神海、灵种而已,而境界最高的一位,居然达到了圣境五重!便是刚才潜藏在黄沙之下的那道人影。

一开始,萧明凰并没有打算下死手,想要擒下对方,问一问对方的目的。

可那些杀手一旦不敌,压根没有逃跑的意思,也没有与她交涉的意思,直接就是燃烧紫府,与她拼死一战,或者干脆自爆紫府,一了百了。

后来,萧明凰发现,那些出手攻击她的人,或许压根不是什么杀手,而是一群疯子!

毕竟,就算是杀手,也不是傻子。

她明明已经显露了自身的气息,哪怕是境界远比她低许多的修士,也应当能感受到她的强大威压。

可那些境界仅有神海、灵种的低阶修士,仍然敢于向她出手。

这就不是杀手能够解释的了。

“唉,南荒让人变成鬼......”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萧明凰轻叹一声,她能感觉到,这片土地,充斥着怨念。

这些怨念,来自于南荒亿万生灵。

这里的修士,再没有任何修炼资源的情况下,用人的血肉骨骼、元神真灵、尸身骸骨,甚至是人的情绪心灵来修行,凡是所能利用的一切,都被彻底的消耗使用。

每一个南荒人的死去,都是充满着怨恨,无论活着还是死后,都遭受着永远不能结束的痛苦和折磨。

这片土地,被亿万生灵的憎恶所充斥,充斥着毁灭性的负面情绪。

这固然是一种极为恶毒残忍的修炼方式,但同样,这也是南荒生灵赖以生存的根基。

对此,萧明凰无法评价,毕竟,她并非出身南荒,虽然亲眼所见,但没有亲身经历,也不能理解这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渴望。

“或许,这片土地是遭到了诅咒吧...”

“唉...想那么多干嘛,要加快速度了,赶到中央魔宫,还不知道有多少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萧明凰摇摇头,将那些困惑和踌躇赶出脑海,踏上这片土地起,她或许也被这里的荒芜和怨恨所诅咒,让她的心境都受到了影响。

她必须保持平常心,若是被影响了心态,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嗡~

她身躯微震,周身星光流溢,将整个人包裹起来,化作一道璀璨长虹,朝着南荒中央飞掠而去。

......

经过了数日的飞行,萧明凰越过了无尽黄沙,眼前的风景却从未改变。

直到某一刻。

她的视野中,逐渐浮现一道漆黑的城墙,城墙由巨石垒砌,斑驳沧桑,宛若亘古的痕迹。

只是,这座城市的规模并不算大,东西连绵仅有数里而已,比起城市,更像是一座小镇。

萧明凰虽然没有去过中央魔宫,但也知道,眼前的城市,绝不可能是中央魔宫。

看着近在眼前的城市,萧明凰放弃了继续赶路的打算,越过有人把守的城门,径直落入城内。

甫一进入城中,萧明凰琼鼻抽动,立刻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转动目光,望向四周,便瞧见街道两旁的倒伏着无数尸体

他们的衣服破碎,残躯干瘪,只剩下皮包骨头,血肉似乎都被抽干了,皮肤呈现诡异的苍白。

“血肉都被吸干了,应该是血魔道所为。”

萧明凰皱眉沉吟着,血魔道是南荒六道之一,修行之法便是汲取生灵血肉养分,充实己身。

若是在中天东极,她或许会施展神通,找出造下杀孽之人的下落,但这是南荒,她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本来想找机会打听一下这里离中央魔宫有多远,这些血魔道修士,真是有些讨厌了...”

451. 他乡遇故人

正在萧明凰打算离开此地之时。

在她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震惊的喊声。

“萧公主!”

萧明凰回头看去,便瞧见一名浑身染血的青年男子艰难走来,脸庞激动不已:“真的是你?!”

青年的模样很狼狈,左臂断裂,右腿鲜血淋漓,仿佛随时会瘫软在地上,他的眼睛通红无比,带着几分期待,紧紧盯着萧明凰:“萧公主,你不记得我了吗?”

萧明凰黛眉微蹙,认真打量着青年,却并未想起来。

眼前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很是狼狈,浑身是伤,显然经过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