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开局让英桀们抱憾终身 第21章

作者:爆芯

闻言,阿波尼亚先是一愣,而后双目圆睁,面色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说道:“不、不是的!你、你搞错了!我并不是这孩子的母亲!”

说到后面,她本能地望了烈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眼神当即就变得迷离起来,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不禁为自己的真实想法感到有些难为情,羞赧地捂着一张红脸低下头去,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利用手指间的缝隙时不时地偷瞧一下烈。

——如、如果烈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也不是不可以啦……诶嘿嘿……

一念及此,阿波尼亚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幸福的傻笑。

——可惜,背对着阿波尼亚的烈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不然次日他非得拉着阿波尼亚去看镇子上最好的精神科大夫,好好治一治她的癔症才行。

“行了。”

面对男人持续不断的垃圾话,烈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就给句话吧,到底答不答应?”

兴许是感受到了烈身上逐渐弥散开来的战意,男人也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最后一次确认道:“臭小子你真的活腻了?”

烈叹声道:“都说多少遍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太弱了……还有,我的名字是烈,不叫小崽子,也不叫臭……”

“你话太多了臭小鬼!去死吧!”

还没等烈把话说完,男人就不讲武德地进行了偷袭,几乎是瞬间就绕到了烈的背后。

看着对方那毫无防备的纤弱后背,男人的嘴角咧开了狰狞的笑容,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小子给撕成碎片了!

忽然,眼前一花。

还没等他摸上烈的衣角,视野中突然间就丢失了对方所有的踪迹,刺出的双手也随之扑了个空。

——人呢?

下一秒,头顶劲风呼啸,男人本能地想要抬手格挡。

可惜,烈的速度更快,他的拳头抢先一步、自上而下地敲打在了男人的脑壳上。

咚!!!!!!

沉闷的响声震天动地,宛如攻城锤全力撞击在城墙壁垒上,就连一旁的阿波尼亚也感受到了明显的震感。

震感将阿波尼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然后她就看到了无比滑稽的一幕。

那个原先飞扬跋扈、气焰熏天的男人,现在大半截身子已经深陷地里,徒留一颗脑袋在外面透气,蜘蛛网状的裂痕以他的脑袋为中心,向着四周辐射而去,但总体却控制在了一个不算太大的范围内,看得出来烈这次真的有好好在收力了。

——虽然你刚刚狂傲不羁、疯狂嘴臭的样子很靓仔,但你现在被人一拳锤进地里沉默不语的模样真的很搞笑。

——弱诶!拜托,你很弱诶!这个劫哥就是逊啦!

“噗。”

阿波尼亚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男人对此毫无反应:“……”

烈一脸淡定地来到男人的身旁,主动蹲下身来,淡淡地问道:“还要打吗?”

男人依旧毫无反应:“……”

——晕过去了?不会吧?我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啊。

烈眨了眨眼睛,尝试着又呼唤了几声,接着对着他的脸扇了几下,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脑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总之,经过一系列的试探之后,烈最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真的昏厥过去了。

烈真的有点被震撼到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人这么弱的吗?

——哦对了,他现在状态还很虚弱来着。

——但还是好弱啊……

——等等!这人这么弱,我这一下该不会给他脑子打出毛病来吧?

想到这里,烈不再犹豫,直接握住了男人命运的后颈,当场来了个旱地拔葱,硬生生把他从地里拔了出来。

然后,烈就像是扛麻袋一样将男人扛在了肩上,转身对阿波尼亚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对他进行治疗吧。”

闻言。阿波尼亚眨了眨眼,有点不太反应得过来:“啊?什么?”

烈实话实说道:“我怕这一下给他淦出毛病了,何况他本来就有伤在身,拖着拖着等下说不准人就给拖没了……而且他性格这么糟糕,醒着的时候不一定配合治疗,还是昏迷了好施展一些——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阿波尼亚这才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哦,说的也是……我这就开门!”

第三十九章: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另一边。

疗养院里的孩子们一如既往地在庭院里嬉闹着,忽然就听见外边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随即脚下的大地传来明显的震感,几个好奇心重的甚至提议出去外面瞧瞧。

懂事的安克夏为了不给烈和阿波尼亚添麻烦,就出手制止了这几个调皮的小家伙,给他们一人赏了一发脑瓜崩,正打算对他们好好说教一番的时候,廊道中一阵脚步声渐近,听那步频急促,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孩子们齐齐循声望去,但见他们敬爱的烈哥哥此时正面无表情地扛着一个灰头土脸的面具男,急冲冲地穿过过道,朝着疗养院收容医治伤患的地方直奔而去,而阿波尼亚姐姐则紧跟其后,脸上充满了忧心忡忡的神色。

或许是因为情况紧急,烈和阿波尼亚的脚程都很快,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显然连搭理他们的功夫都没有了。

孩子们面面相觑,纷纷露出一副‘又来了’的无奈模样,他们并没有因此感到失落或者奇怪,因为类似的光景大家早就司空见惯了——毕竟这两人的心肠都很好,时不时就会将一些无人救治的伤患扛回来救治。

只是眼下这个时间段……

——估计开饭的时间要向后推移了。

——没办法,毕竟救人要紧嘛。

他们虽然年幼,但也明白抢救生命需要争分夺秒和事分缓急轻重的道理,不一会儿便自行想通了,并没有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

大家很快就散开了,继续刚刚未竟的活动与游戏,只有安克夏还伫立在原地,望着烈与阿波尼亚消失的方向,眼神若有所思。

……

将男人搬进一间单间后,阿波尼亚迅速给男人接上电极,然后对着仪器一顿操作,给男人进行了一次简易的全面检查,看着仪器上显示一切正常甚至有些过分健康的数据,阿波尼亚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也没有骨折内出血之类的情况,看样子只是单纯因大脑受到强烈冲击晕过去了,实则并无大碍……”

烈点头道:“没事就好,看来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要结实一些……需要把他扔进药舱里泡一泡吗?”

阿波尼亚轻声否决道:“那些有限的资源还是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吧,他只需要静养一下就行了……甚至不需要静养,你看,这才过去多久,他身上的冰霜已经自动消失了,以他的体质,估计睡一觉就可以好的七七八八了。”

闻言,烈不疑有他,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径直说道:“那行,这里有我看着,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再给孩子们做饭。”

之前已经见过男人凶狠残暴的一面了,阿波尼亚可不敢让他一个人呆着,而眼下偌大个疗养院只有自己和烈有能力看住男子,但如果对方发起疯来,自己恐怕还得动用戒律的力量……如果可以,她并不想使出这把‘双刃剑’,尤其不想对像烈和男人这样强悍的存在使用。

——这里还是交给烈吧。

一念及此,阿波尼亚不禁叹声道:“嗯,他情况特殊,必须有人看着,也只好先麻烦烈了,等下我给你把饭菜送过来。”

虽然自己吃不吃都无所谓,但阿波尼亚一向会在这些小事上异常坚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既然这是她想做的,那烈也不会有异议:“嗯,麻烦你了。”

阿波尼亚轻轻敲了一下烈的脑壳,不满地说道:“烈,你永远都不需要跟我客气,知道了吗?”

烈的呆毛顿时左右晃动了几下,他并不同意阿波尼亚的说法,认真地纠正道:“这只是礼貌而已,不是客气。”

阿波尼亚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不,这就是客气,对于关系非常亲近的人来说,过多的礼貌就是客气,烈大可以在我面前表现得随性一些。”

听此,烈不由得当场一愣:“诶?还有这样的说法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看着低头沉思的烈,阿波尼亚眼中闪过一丝慈爱的光辉,她伸出手轻抚着烈的短发,柔声道:“对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有很多,而烈接触过的人有十分有限,会有不懂很正常……不过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会慢慢一点一点说给你听的。”

“谢……不对,以我和阿波尼亚的关系,并不需要这么客气,那么……嗯,我知道了,你随意。”

在这方面还懵懵懂懂的烈下意识就要道谢,但一想到阿波尼亚刚刚的科普,他又中途停了下来,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改变了话锋。

阿波尼亚不禁哑然失笑:“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然后,两人就‘论人际交往中应该如何根据关系的远近、事情大小和具体语境等诸多因素来选择合适的回应’这个论题展开了广泛的讨论。

然而,谈论到最后,阿波尼亚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实,她这次确实是步子迈太大扯到胯了,一番探讨下来,烈非但没有增进对人际关系的理解,反而越来越懵圈了,还频频问出各种令人无法直视的问题。

像是——

——“亲情、友情、恋情……那不还是喜欢吗?本质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诶?你喜欢我,她也喜欢我,那你跟她不应该是好朋友吗?毕竟你们都喜欢同一个人,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怎么还成敌人了?”——

——“爱情可以转化为亲情,那亲情为什么不能转化为爱情呢?”——

诸如此类。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一想到刚刚对话,阿波尼亚简直头皮发麻,满脑子回荡着‘哲学三问’的声音,她现在就特别想找来时光机让时间倒流回话题开始之前,然后掐死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叫你丫的多嘴,这下好了,烈在这方面的认知越来越混沌了,甚至还不如一开始呢!

烈望着半晌作声不得的阿波尼亚,略微歪头问道:“……阿波尼亚,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没事,咳咳,这次就先到这里吧,烈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说的也不一定对,以后你接触的人和事多了,说不定就能无师自通了啊哈哈时候不早了我得去给孩子们做饭了等下送饭给你所以我先走了所以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阿波尼亚光洁的额上顿时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下意识地双手合十,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话的语速也越来越快,连珠炮般不停顿地将这一大段话快速说完之后,立即起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烈默默地看着阿波尼亚离去的背影,头上的呆毛缓缓地向下弯成了钩状。

“?”

第四十章:你现在感觉如何?感觉如何啊?

阿波尼亚逃一般地飞速离开了那个令自己无比尴尬的房间,然后跑出了好一段距离后才慢慢停下,背靠在廊道的一边墙壁上,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脱力般地喃喃自语道:“我真傻……真的……我就不应该跟烈讨论这个话题……”

——这下好了,那孩子被带得更歪了……可我明明本意不是这样的啊!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阿波尼亚忍不住又在脑海中重新复盘了一下刚刚的对话,可惜,不管她怎样用力地去回想,却始终无法找出问题所在,一切的发展都宛如水到渠成般自然。

——我看不懂啊!这不挺正常的吗?怎么最后却成了那么诡异的展开!

——冷静,阿波尼亚,你一定要冷静,你是知道的,那孩子不能用常理看待,他的思维与人类似是而非,想法会有出入很正常,一定要有耐心,一定要有耐心……

一念及此,阿波尼亚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经此一役,她再次对烈的上一任老师感同身受,如此心累,如此艰辛,如此任重而道远……也难怪对方会常备胃药、血压药以及救心丹了。

阿波尼亚自认没有资格成为烈的下一任老师,但在能力允许范围内,她还是会尽力为烈解惑,以往收效不错,这就给了她一种‘烈其实还蛮通情达理的只是没人愿意给他解释清楚而已’的错觉与轻松感,如今狠狠地碰了一鼻子灰,她这才幡然醒悟,不管看起来多么相似,她都不应该把烈当做是人来看待——就是当成近似之物也不行!

——他像人的地方,都是他的上一任老师教给他的

——他的本质,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要做的,不是像他的老师那样,企图将他教导成为真正的‘人’,而是引导他去思考,去接受,去理解……我不需要也不可能改变得了烈的本质,我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跟他讲清楚说明白,然后让他自行判断即可。

——同时要尽可能地避免让他产生想要毁灭一切的念头。

阿波尼亚的本心越来越澄明,虽然重新意识到了肩上的担子到底有多沉重,但她丝毫不气馁,重新打起斗志,一边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边喃喃自语着:“我是不是……该多看看书了……可是以疗养院的财政……而且要看什么类型的书才能有帮助呢……”

就在阿波尼亚经过庭院走向后厨的时候,眼尖的安克夏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当即就跟伙伴们说了一句‘你们先玩我找阿波尼亚姐姐有点事’,然后就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她的小伙伴们看着安克夏火急火燎的背影,不禁齐齐一愣,然后相互对视一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安克夏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们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们集体意识到了阿波尼亚正朝着后厨的方向走去的事实,饥肠辘辘的她们不禁心中直呼好耶。

然后她们就开始奔走相告,将这一好消息传递给了所有正在挨饿的小伙伴。

——好了,动作得赶快了,孩子们还饿着肚子呢。

来到厨房之后,阿波尼亚系上围裙,动作麻溜地处理起了箩筐中的食材。

只不过,心事重重的她并没有发觉,背后不知何时跟上来一只褐发团子,望着阿波尼亚淘洗蔬菜的背影,安克夏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阿波尼亚姐姐,请你教我怎么做饭吧!”

“吓!?安克夏你怎么在这里?”

阿波尼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洗到一半的包菜差点脱手而出,但好歹最终还是稳住了,然后她放下手中的包菜,拧好水龙头,转过身无奈地看着身前的女孩,略带说教意味地轻声道:

“安克夏,你刚刚可真是吓到我了,下一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你阿波尼亚姐姐不经吓的”

安克夏乖巧而用力地点头:“嗯!我下次一定注意,保证不会再吓到阿波尼亚姐姐的!”

“真乖。”阿波尼亚主动俯下身去,微笑着刮了刮安克夏的鼻梁,温柔地说道,“所以,安克夏为什么突然想要学做菜了呢?”

安克夏想了想,坦率地答道:“因为我想帮阿波尼亚姐姐和烈哥哥分担一点工作,这样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阿波尼亚心中一暖,忍不住又摸了摸安克夏的小脑袋:“安克夏真乖,但阿波尼亚姐姐不累哦,你们的烈哥哥也一样,你能有这份心意我们就很高兴了,但现在还不需要让你们操劳……”

见阿波尼亚婉拒了自己,安克夏急道:“阿波尼亚姐姐,别看我这样,我之前一直都有在依照烈哥哥的指导进行锻炼,现在力气已经大了很多了,掰手腕现在大家已经都掰不过我了,就算车轮战也一样,加上我又是孩子们中个子最高的……烈哥哥那边我暂时还不行,但阿波尼亚姐姐这边我肯定能帮上忙!阿波尼亚姐姐,你就教我烧饭做菜吧!”

说到最后,安克夏甚至急得眼泪快冒出来了,晶莹的水珠在眼眶中不断打转,仿佛只要阿波尼亚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她就会泪如雨下。

阿波尼亚头疼地盯着安克夏看了好一会儿,见她始终一副态度坚决的模样,不由得败下阵来,叹声道:“好吧,是你赢了,以后我做饭的时候,你也跟过来吧,就在我旁边一边看一边学,放心,我会指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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