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泡的猫
现在的鱼辅国是叛徒,被他们看见,不拿去见官领赏就不错了。
咚咚咚
酒保在外面敲门,陆机起身开门,酒保进来说道:“廖公公来了,在后面酒坊。”
鱼辅国看向龙辰,龙辰说道:“廖厚奇上门,李昭梁等不及了,我们去探探口风。”
童谣不仅影响了金陵城的官员百姓,也影响了李昭梁,他心急了。
三人起身,鱼辅国走在前面,陆机随后,龙辰跟在最后面。
龙辰现在的身份是皇城司的高手,武艺修为高,但地位不高。
到了后院酒坊,门外几个探子守着,廖厚奇正在里面焦急地等待。
“廖公公。”
鱼辅国走进去,龙辰把门关了,陆机守在外头。
廖厚奇拉着鱼辅国的手,说道:“鱼公公好手段啊,那童谣是鱼公公的杰作吧。”
鱼辅国笑呵呵说道:“不错,武安王登基需要民心,咱家弄出个童谣,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廖厚奇啧啧称赞道:“妙计啊,如今大家都在议论此事,王爷的声望起来了。”
以前大家说起李昭梁,都说他是个富贵王爷,只知吃喝玩乐。
现在说起李昭梁,有种谈论真命天子的感觉。
鱼辅国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这么久了,才把声势造起来。”
“廖公公今日来,想必是王爷有指令?”
廖厚奇严肃起来,说道:“不错,王爷想和鱼公公当面谈谈。”
忘忧亭之后,鱼辅国和李昭梁再没有见过面,这样是为了保密。
事情到了现在,李昭梁觉得必须见一面了。
鱼辅国想问龙辰的意思,当着廖厚奇的面又不好问。
“此事”
鱼辅国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的时候,龙辰拿起酒勺给廖厚奇打了一碗酒,说道:“廖公公坐下说话。”
倒酒的时候,龙辰给鱼辅国一个眼色。
廖厚奇心思不在酒上,焦急地问道:“鱼公公还有什么顾忌?”
鱼辅国立即说道:“没有什么顾忌,咱家也想和王爷仔细说说了。”
廖厚奇欣喜道:“好,王爷交代,明日三更,到忘忧亭见面。”
鱼辅国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三更半夜到忘忧亭议事?
选一间密室商议不是更好?
“记住了,明日三更忘忧亭。”
鱼辅国立即说道。
廖厚奇喝了半碗酒,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廖厚奇出了酒坊,酒保让人抬了几坛酒上车,马车缓缓出了永安巷,往武安王府去。
回到王府,廖厚奇进了李昭梁的书房,门外有重兵把守。
现在的李昭梁非常重视守卫,生怕被人刺杀。
“怎么样?”
见廖厚奇进来,李昭梁马上起身询问。
廖厚奇说道:“按照王爷的吩咐,约定了明晚三更忘忧亭议事。”
李昭梁微微点头,问道:“那个童谣,是不是鱼辅国弄的?”
廖厚奇立即回道:“不错,正是鱼辅国传出去的,他说这是为王爷造势,让百姓归心。”
李昭梁喜道:“做得很好,金陵百姓对皇兄失望,这首童谣来得正是时候。”
“你去通知怀仁,明晚三更到忘忧亭议事。”
廖厚奇马上又出门找怀仁。
永安巷,齐家酒铺。
廖厚奇走了,鱼辅国有些无语地说道:“三更半夜跑到忘忧亭议事,这个李昭梁怎么想的。”
龙辰笑道:“他不像你我,我们平时就有很多隐秘之事要做,知道什么地方最安全。”
“李昭梁做了几十年富贵王爷,不懂这个。”
龙辰手里有西厂和锦衣卫,以前和景天烈的暗卫斗过,后来又和皇城司斗过,很懂间谍刺探之事。
鱼辅国掌控过皇城司,也很懂这方面的事情。
李昭梁不一样,他只是一个花天酒地的王爷而已。
鱼辅国说道:“应该问题不大,金陵城就是守备府没乱,禁军成了兵油子,三更半夜的,没人会惦记忘忧亭。”
龙辰说道:“凡事谨慎为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鱼辅国嘴上应道:“大人说的是。”
嘴上说是,心里却觉得龙辰谨慎过头了。
没有皇城司镇守,金陵城像个筛子,到处都是漏洞。
皇宫在正北的方向,居于东西正中,坐北朝南。
东面隔一条街是一个很大的衙门,正是守备府。
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往里跑,过了几道门,到了一处后衙。
一个太监正在逗鸟。
这个太监身穿红色官服、身材中等、须发花白、左脸有颗痣,痣上长着两根寸许的毛。
此人正是守备太监项济。
这个项济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养鸟。
笼子里的红子鸟跳来跳去,项济高兴地说道:“咱家就喜欢养鸟,看着它们呀,就像看到咱家一样。”
第1617章 守备太监
旁边一个小太监立即说道:“这小畜生哪里能和公公您相比啊,公公一人之下而已,这”
不等小太监说完,项济冷冷笑道:“有什么不一样,这金丝楠木做的笼子,金子做的吊钩,还有这杯子是青玉做的,每一个都是最好的,但它只能在笼子里面。”
“咱家给它就有,哪天咱家不给了,它就得饿死。”
“咱们也是一样,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哪天失宠了,也得饿死在这繁华之地。”
项济算是非常清醒,知道自己的一切可能转瞬即逝,一切荣宠都来自于皇权。
朝廷被鬼胎控制,李承道这个皇帝四不像,项济感觉风雨飘摇,朝不保夕。
小太监听了只得赔笑,不敢说什么。
门外,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进来,拜道:“公公,有些线索了。”
小太监知道项济要说机密之事,立即接了鸟笼退出后衙。
“怎么说?”
项济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阴沉严肃。
男子回道:“武安王最近活动频繁,怀仁好像在四处联络朝中官吏。”
酒楼上书生公然扬言造反,禁军虽然抓了人,还把人给杀了,但幕后主使是谁,没有人继续过问。
禁军和稀泥,不想深究此事,项济不一样。
守备府就是要为皇帝守住皇城,清剿一切逆贼叛党,这是守备府的职责所在。
“武安王,老老实实几十年,居然也有非分之想。”
项济微微叹息。
李承道对自己这个弟弟很喜欢,也很信任。
武安王也很守本分,几十年如一日花天酒地不问朝政,兄弟两个温情脉脉,算是李承道保留的最后一丝亲情。
可是现在,前方战事吃紧,武安王在后方想谋朝篡位。
“公公,是否将此事上奏皇上?”
中年男子觉得这是大事,有必要告诉李承道。
项济却摇头说道:“事情尚无确凿证据,不可贸然上奏,皇上重亲情,武安王是仅剩的兄弟,如果因为我们导致兄弟反目,世人必定风言风语、胡说八道,有损圣誉。”
项济处处为李承道着想,不想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动手。
这样做,对李承道不利。
其实还有一点,项济手握2万兵马,他自信有能力把控局面,所以他不着急。
“继续盯着,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咱家不信武安王能藏得住。”
武安王府只有那么些人,如果拿到证据,项济现在就能带兵抄没。
中年男子拜道:“属下遵命。”
“那怀仁那边呢?这厮最近总是晚上和朝中官吏聚会,定有不轨之事。”
项济说道:“怀仁是怀易之子,怀易死得惨烈,朝野上下对他颇为敬重。”
“不要轻易动怀仁,让他继续联络,把他联络过的官吏全部记录在册,等时机成熟了,咱家将他一锅端。”
项济决定暂时不动怀仁,理由很简单,怀易刚死不久,名声还在。
同时,项济打算利用怀仁做诱饵,把朝中奸佞全部钓出来。
中年男子拜道:“公公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项济微微点头,中年男子退出守备府。
走到外面,一个年级50多岁,身形瘦小的太监正好路过,中年男子立即拜道:“属下拜见刘公公。”
此人是守备府副监刘澜。
守备府很重要,不可能只有一个负责人,项济是正监主官,刘澜是副监副手。
刘澜扫了中年男子一眼,冷冷说道:“沙捕头最近很忙啊。”
这个中年男子名叫沙无量,报国寺的俗家弟子,在守备府充当捕头。
沙无量立即回道:“属下岂敢说忙,刘公公才辛苦。”
刘澜冷冷一笑,带着小太监往旁边走去,沙无量恭敬地看着刘澜离去,然后才转身往外走。
第二天下午。
武安王李昭梁乘坐一辆马车,身后跟着几十匹马,缓缓出了王府,往南城门走去。
走过街道,到了城门口,禁军认得李昭梁车驾,立即放行。
监门看到廖厚奇,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这么晚了还出门啊?”
廖厚奇冷冷说道:“酷暑烦热,王爷去别业避暑。”
监门立即恭敬地送马车出城。
等车队走了,监门抬头看了一眼西沉的太阳,抱怨道:“王爷就是好啊,可以避暑,我们要被晒死了。”
手下禁军附和道:“就是,生来的富贵,我们一辈子求不到。”
王爷是天生的,靠的是投胎技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羡慕不来。
“除非有从龙之功。”
一个禁军望着李昭梁远去的马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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