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大小姐花式逼婚怎么办? 第92章

作者:米里哀主教

  他试图忍耐,可惜在她充满贪欲的双眼下,只能老老实实的任其摆布。

  本以为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但是月雪璃绪似乎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高似锦一遍又一遍说着“我爱你”,月雪璃绪也回以绝美的微笑,汗珠如同透明的珍珠一样挂在两人的肌肤之上。

  被爱真是一种幸福,哪怕是病娇少女也同样如此,因为像自己这种人,孤独太久,快要忘记被爱的滋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雪璃绪似乎也累了,高似锦的嗓子似乎也有些沙哑了,两人拥在一起,就犹如在寒冬中取暖似的。

  “已经足够了吗?”

  “永远都不会够。”

  “今天我差点被人杀掉,你会不会因此拒绝我出门?”

  “高君如果想出门的话,依旧可以继续出门,不过前提是必须有我在身边才行。”月雪璃绪拥吻着高似锦,露出胜利者般的微笑,“今天也是我赢了,高君在这方面很没用呢。”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高君说的都是歪理,是高君对我的爱没有我对高君的爱浓厚啊。”

  “就当是这样吧。”

  高似锦主动伸出手臂轻轻抱着月雪璃绪纤细的腰肢,然后吻了吻她的柳肩,月雪璃绪咯咯笑着,反过来在高似锦的脖颈处恶狠狠的种了个草莓。

  如果月雪璃绪肯让自己随时随地自由行动的话,和她成为真正的恋人也是一种极大的幸福。

  “高君。”

  “怎么了?”

  “再过不久,高君就不再会有任何的烦恼了。”

  “但愿吧。”

  “在此之前,我要让那个对高君出手的人后悔出生。”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通过法律途径。”

  “高君,在东京,我就是法律,接下来我会以最短的时间找出那个凶手,然后将其碎尸万段。”

  “咱们才刚刚做过,你就说这种话题,未免有些……”

  “对不起,高君,下回我会注意的。”

  月雪璃绪往高似锦的怀里缩了缩身子,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两人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才一同从床上坐起身。

  就在这时,月雪璃绪的手机响起,拿起手机,郁青雪发送了之前试图暗杀高似锦的那个凶手的个人信息。

  远山淳,无业者,没有父母、子女或配偶,生前曾因为痴迷柏青哥欠下巨额高利贷,月雪璃绪顺着放贷人继续搜索,是松鹤会放的款。

  而松鹤会,恰巧是月雪文子麾下的暴力团体之一。

  那些表面上热心于社会公益活动,给弱势群体发放糕点,帮忙打扫小区的暴力团体成员们,实际上本质始终未曾改变过,他们所谓的从良也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背地里依旧从事金融、不动产的恐吓;设置债务圈套进行讹诈;染指黄色业务;贩卖毒品等工作。

  原本月雪一族的本家一直想要整顿分家,但考虑到分家一直以来都对本家忠心耿耿,提供安保工作和大笔活动资金,所以对分家所做之事也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分家的人对自己的高君图谋不轨的话,那分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第九十九章 风雨欲来

  郁青雪将宝马i8开进地下停车场,刚一进入大楼,就迎面看到了莫嘉娜,那簇金发有一种羊毛般的蓬松感,来自欧洲的她拥有一张符合亚洲人审美的娇容。

  “听说你今天保护了咱们主人,做得很棒,莫嘉娜,连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女仆长大人,保护主人,此乃我的分内之事。”

  从身高上来看,两人都超过了一米七,高跟鞋以相同的频率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十分清脆的响声。

  “今天女仆长大人去飙车,玩得开心吗?”

  郁青雪走入公寓大厅,将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莫嘉娜忽然开口询问。

  与大部分欧洲人不同,莫嘉娜并不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她深谙亚洲人的委婉含蓄之道,表面上在问郁青雪开不开心,实际上则是暗自指责郁青雪在高似锦险些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有在身边。

  回头瞥了莫嘉娜一眼,郁青雪笑不露齿的说:

  “玩得很开心,第二名落后我整整一圈,开赛之前,还一度声称能跑赢我,莫嘉娜,你说这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女仆长大人虽然是个很厉害的人,但也不能轻敌,不然将来一定会后悔的,谁没有大意的时候呢?”

  “能让我后悔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郁青雪将那扇通往大厅的大门打开,与此同时突然下蹲,后旋踢像是划破空气一般发出刺耳的响声,刚好从郁青雪的头顶扫过。

  “女仆长大人,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切磋过了,如今我似乎是到了瓶颈期,希望稍晚一些的时候,您能赐教一番。”

  “好啊,作为你的前辈,我会好好训练你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到主人身边问问情况。”

  莫嘉娜站在郁青雪身后,碧绿的双眸死死盯着郁青雪,现在她十七岁,据说郁青雪在十七岁初次与月雪璃绪大小姐见面时,就一拍即合成为了女仆长,连实习女仆都没有当过。

  这样的经历让莫嘉娜又是嫉妒又是厌恶。

  过去在巴黎的时候,她犹如众星捧月的公主,可是在月雪璃绪麾下,她却只能沦为背景板,甚至就连主人也更喜欢去找郁青雪而不是自己,这种挫败感让莫嘉娜无法忍受。

  郁青雪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怜悯:

  “乞丐不会嫉妒百万富翁,只会嫉妒收入比他收入略高的乞丐,从某方面来说,这可真是一种悲剧。”

  “你想成为百万富翁?”

  “我想成为亿万富翁,哪怕是乞丐,也不能因为起点过低而失去希望。”

  来到第三十层楼,几个女仆正在清扫,几个女仆正在准备晚餐,也有几个女仆正坐在沙发上休息。

  见到郁青雪回来后,她们纷纷站起身向郁青雪问好,大多数的体力工作都是由实习女仆完成的,郁青雪的工作主要是负责管理她们。

  “月雪大小姐和主人呢?”

  “他们在卧室很久了。”

  “真有精神啊。”

  听闻两人在卧室中,郁青雪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他们正在做什么,每当联想到那副画面,郁青雪的手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攥紧。

  但是必须忍耐,不能偷吃,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途径房间,隔着门可以听到那颇具节奏感的声音,高似锦险些遇刺,那份担忧想必已经化为无穷无尽的爱意,在高似锦的身上统统弥补回来了吧?

  过了不一会,郁青雪贴着门,听到了两人的喘息声,似乎已经完事了,于是郁青雪叩响了门。

  “大小姐,主人,请问现在方便吗?”

  “是青雪啊,请进吧。”

  郁青雪推门而入,看到月雪璃绪心满意足的骑在高似锦的身上,一副娇憨妩媚之态,显然是刚刚尽兴,那做工昂贵的黑色和服,更是早已被黏稠液染的到处都是。

  落入下风的高似锦只能沦为猎物,躺在下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雄起反推大小姐。

  “月雪大小姐,你看你都快把主人榨成人干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青雪,你会记得你自己吃过多少片面包吗?”

  高似锦欲哭无泪,本以为月雪璃绪已经打算停手休息,可刚歇了三十分钟不到,月雪璃绪便又开始了。

  明明自己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回到公寓后又要被月雪璃绪压榨,简直没有天理。

  “真可惜,如果今天青雪在的话,就可以用摄像机记录下来了,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爽快了。”月雪璃绪拉着高似锦的手往浴场走去,“青雪要不要也一起洗个澡?”

  “那就顺便带我一个吧。”

  郁青雪走到高似锦的身旁,伸出手臂挽住高似锦的另一条胳膊,高似锦就这样被架进氤氲弥漫的浴场。

  如今,高似锦早已习惯看到她们一缕未挂的娇躯,所以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一个人将整个身子浸泡在水中。

  想起今天那个突然掏出手枪的男人,高似锦内心要说不震撼,那是骗人的。

  不过在此之前,高似锦已经在人贩的老巢里见识过了更加血腥的画面了,因此今天高似锦也能够保持相当程度的冷静。

  “高君,明天想要一起出门吗?”月雪璃绪忽然开口问道,“如果高君感到害怕不想出门也没有关系,在家休息就好,不过明天我要出门,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让高君险些遇害的凶手到底是谁。”

  “璃绪,我是你的未婚夫,和你始终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

  “高君,你真好。”

  两人的身体在温热的水池里相互拥抱,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湿润的嘴唇贴在一起,月雪璃绪对高似锦浓稠的爱似乎未能完全发泄。

  不过那种事,还是留到仇人死去后再做吧。

  目前还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月雪璃绪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嫌疑人,支配东京各大暴力团的月雪文子阿姨就是其中之一。

  “明天又要拜托你陪我跑一趟了,青雪。”

  “能跟您一起出门是我的荣幸。”

  首先去和月雪文子见面,然后去见松鹤会的组长,顺着这条线所找下去,一定可以寻找到蛛丝马迹,让威胁到高君生命的人彻底消失。

  想象着他们因绝望而不停哀嚎的凄惨模样,月雪璃绪的笑容变得甜美且扭曲了几分。

  第一百章 分家之女

  光越明亮,影子也就越深邃。

  月雪财团是掌控J国经济命脉的四大财团之一,他们垄断了资源,掌握尖端技术,站在时代的最前沿,让无数优秀大学毕业的年轻人趋之若鹜,但站在历史聚光灯下的月雪家族背后也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不必弄脏自己的双手,月雪分家的族人们便获得了新的使命,既然有些时候一定要有人代替家族的利益牺牲,那么分家的人有必要为本家的人而死。

  花为樱木,人为武士,抛开迷茫,高洁的香消玉殒。

  此乃分家之人自出生起,便被要求奉行的第一准则。

  但是月雪卯月十分不理解,为何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要效仿古人愚忠呢?

  不理解归不理解,母亲月雪文子教导她时,她总是满口答应,因为她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那个将人生献给极道的母亲真的特别可怕。

  母亲文子除了非法勾当之外,势力更是盘踞于政、商、艺三界,她还通过贿赂、恐吓等不光彩的手段,让一些议员进入了国会,为母亲的违法行为大开绿灯。

  光是这些,卯月就已经足够畏惧自己的母亲了,尤其是母亲的眼睛里总是弥漫着血丝,眼窝也有点发黑凹陷。

  尽管母亲也算是美人,但干裂的嘴唇却更像是一个披着美丽外衣的怪物。

  八岁那年,浑身染着鲜血的母亲回到家,随手将子弹射空了的冲锋枪丢在玄关,杀死了三十余个帮派成员。

  而且不仅如此。

  卯月清楚的记得母亲杀死了父亲的全过程。

  那是在五岁的时候。

  父亲像是一头笨拙的大猩猩一样坐在沙发上点燃香烟,全然不顾年仅五岁的女儿,整个屋子里遍布呛人的尼古丁,他吐出烟圈,让整个房屋都变得油渍渍的,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客厅的角落是已经生了霉菌的盒饭,甚至可以看到黑色的小虫落在散发着酸味的米饭粒上。

  厨房里,菜刀发出切剁的声音,过了不一会,殷红的血液顺着地板流淌到厨房外的客厅,弄脏了父亲的鳄鱼皮鞋。

  愤怒的父亲冲入厨房,一如既往的将母亲痛揍了一顿。

  母亲险些又被父亲活活打死,年仅五岁的卯月无能为力,只能旁观。

  她不愿意长大,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自己早点死掉,不然她感觉自己将来一定会被父亲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幸运的是那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了,母亲在父亲睡着的时候,用匕首捅进父亲的脖子里,一边捅,一边大声道歉。

  父亲眼神渐渐涣散,犹如普通人一样死掉了。

  或许当时的母亲以为年轻五岁的卯月不会记住这一切,于是堂而皇之的拖着父亲的腿走入厨房。

  在普通的家庭中,厨房本该是用来为家人们带来美味料理的地方才对,可是卯月家的厨房却并不是这样。

  母亲将父亲拖进厨房之后不久,父亲便彻底从人间蒸发了。

  厨房都有什么呢?

  用来将人身体砸烂的榔头、用来刮干净肉的剔骨刀,还有用来把许多肉块粉碎的垃圾处理机,这就是卯月家的厨房所拥有的“厨具”。

  有一天垃圾处理机坏掉了,卯月在刀子叶片上面看到了连带着头发的头皮和未擦干净的血渍……

  卯月没有悲伤,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相较于悲伤,她更感到害怕。

  死亡并不可怕,但是卯月比较怕痛,如果死亡也会痛的话,那她宁愿不要死。

  好在母亲并没有对她动手。

  “活着吧,卯月,只有活下去,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你才能真正理解妈妈的心情。”

  卯月点点头。

  后来每当卯月问起父亲时,母亲文子总是会对卯月说,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俩,卷款跑到外国花天酒地去了。

  就这样,卯月在单亲家庭中,小心翼翼的成长着。

  普通的高校,普通的班级,普通的校园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