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党的驯服主角之路 第337章

作者:不褪色的墨水

怎么说呢,前天讲了有了个绝妙的点子,我也确实有打算把它给写出来的,可今天开始敲字的时候……我是真真正正感到一种无从写起的恐惧。

不是说不知道接下来该写什么东西,这卷开头也说了,大纲清晰,目标明确,我知道我要写什么,就算不久前灵光一现,要对大纲进行大幅度修改,我也知道要写什么。

只是我今天突然惊觉,自己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困境——那就是自顾自地写东西。

我几乎把所有重心都丢在了对角色的描写上,想要写安瑟,希塔娜,明芙萝还有玛琳娜的成长,但却只局限在了角色上,相当于遗忘了故事本身,如果故事不好看,不有趣的话,那我执着于的角色塑造根本就没有意义。

这一卷从开始到现在,我并没有写出一个能让人有期待感的有趣剧情……这真的很糟糕,可以说因为角色太多了,因为我给自己的限制太多了,安瑟现在几乎已经全方位无解了,找不到对手,很难创造出跌宕起伏的剧情之类的……但归根结底还是我不行。

假如不是前段时间我一直在闭关,努力学习,努力思考怎么把这一卷写好,估计连这个问题我都觉察不到,很有可能就这么每天几个角色来回谈话,心理描写,忽视剧情,埋头嗯写下去,那这一卷就全完了。

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还好我发现自己多少有点脑子拎不清了。

这半年多下来,类似的磕磕绊绊好像有不少了,很抱歉让大伙读着读着又糟心起来,我本事不到家,也不求大家的体谅,只是单纯解释一下原因和后续思路。

今天在恐惧之下思来想去,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及时自省,知错就改了。比起继续硬着头皮产出垃圾浪费大伙的钱,还是先冷静下来捋清思路,给大伙磕一个比较好。

总之,先以让后续的剧情变得有趣起来为目标写下去吧。

第三十九章·隐于幕后的大恐怖 9K

坐在床边的安瑟轻轻松开母亲的手,最后看了眼依旧陷于沉睡之中的父母,起身离开了卧室。

来到小屋外,不用等安瑟开口询问,托拉多便开口道:“主上和夫人的情况十分稳定,虽然苏醒仍需要很长的时间,但也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安瑟摸了摸爬到自己肩头的劳伦斯,温声道:“辛苦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劳伦斯双手环胸,摇头叹息道,“我还觉得自己不够尽力呢,少主啊……要不你把我带出去吧,带个分身出去都好啊。”

它眼巴巴地看着安瑟,万分恳求道:“西国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我的用处可大了!真的真的!”

“少说废话,警戒去。”

托拉多微微蹙眉,抬手一招,劳伦斯便被凭空捏住尾巴,直接甩飞了出去。

“托拉多,我迟早要在你的法杖上拉屎!”

劳伦斯的尖叫声随着它的飞远而越来越弱,但却喊得荡气回肠。

而托拉多看也不看尖叫着飞远出去的劳伦斯,向安瑟微微低头:“它只是有段时间没见少主,太兴奋了,对于护卫主上和夫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半分懈怠。”

安瑟眺望着自己的鼠鼠朋友飞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笑道:“你倒也没必要在把劳伦斯扔飞之后替它辩护。”

“它总是会把正经会谈变成笑话。”

托拉多摇摇头:“对吧,萨维尔。”

正在不远处修剪花草的老管家抬起头来,笑容和蔼道:“只是因为劳伦斯和少爷关系好而已。”

这段时日过去,曾经的契首们在心态上没有发生丝毫变化,仿佛他们并不是困守于这片对他们来说过于狭窄的天地,而是在进行着无比正常的生活。

哪怕这群家伙放到外面,个个都是能掀起巨大灾难的凶人与狂徒。

“这段时间,我和游隼联手探查过这片主上创造的空间。”

托拉多跟着安瑟走在花田中,空中也掠过一只巨大的鹰隼。

“主上的创造是无懈可击的。”

游隼温柔清亮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能定位于此,并突破主上设置的壁障……少主,这不现实。”

安瑟的手轻抚过柔软娇嫩的花朵,并未言语。

他知道游隼并不是自信到绝无可能有人来袭击弗拉梅尔以及艾妮丽莎,而是对一件事感到不解——那帮神秘人究竟是以什么手段,找到弗拉梅尔为艾妮丽莎创造的这处空间,并无声息地突破了壁障,潜伏着等待艾妮丽莎的到来。

并且将时间,完美卡在了弗拉梅尔最无能为力的那一刻。

这个问题其他契首们在很早之前就思考过,弗拉梅尔更是如此。

只可惜时至今日,契首们仍未得到答案,而弗拉梅尔则创造了一个更加极尽完美的空间,也就是现在他们所处的领域。

这世上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当然就是安瑟。

在那场大绝望过去之后,安瑟便在记忆中不停翻找有关那几个神秘刺客的情报,虽然那位穿越者的记忆仅保留了六成,但安瑟还是很幸运地找到了那些人,那批……势力的残存消息。

而有关他们的事情,更是安瑟在西国之行寻找伊沃拉时所要布下的,最大的局。

没有回答游隼话语的海德拉突然道:“托拉多,如果你们所有人合力,能否杀光帝国的所有五阶超凡者?”

托拉多愣了下,安瑟的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强劲过头了,饶是在不涉及魔道时最为冷静的他也没反应过来。

“您是指……”青年迟疑片刻,重复了一遍安瑟刚才的话,“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是吗?”

“是。”

“有些勉强。”游隼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在老爷的力量还在时,才能算作有些勉强。”

无声跟随在安瑟后方的老管家开口道:“现在的我们,做不到这件事,少爷。”

萨维尔万分无奈地叹息道:“拿我来说,虽然因为灵之首而觉醒的灵质并未因老爷的沉眠而消散,但效果已经大不如前。”

“劳伦斯失去了吞噬掠夺的力量,同时也被迫舍弃了不少曾吞噬过的能力,失去了噬之首的它无法驾驭那么多驳杂的力量。”

“游隼的洞察力也衰弱了很多,无法再看破万物……”

他看向安瑟身旁的托拉多,随后将视线投向已经被完全封锁的花园唯一入口:“托拉多和提尔的实力衰减最少,但罔和克里斯托隆金依然毫无音讯。”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即便少爷的力量也早已今非昔比,也难以杀光帝国上百名五阶超凡者,但是……”

萨维尔一通分析下来,十分严谨地说道:“如果只是三分之二,应该没有问题。”

“考虑到他们的分布,开战的传播速度,人性的干扰,还有其他诸多因素……”

托拉多则在沉吟一会儿后,以更加严谨地语气回答:

“如果做好战术布置,我们应该是能把所有五阶超凡者杀完的。最多牺牲两到三人,在接受范围之内——可以让劳伦斯先去死。”

“我先让你去死!”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劳伦斯一记鼠鼠飞踢往托拉多脸上踹去,然后又被震飞了到天上去了。

飞走的同时,劳伦斯还不忘大喊道:“我支持把他们全都杀光,杀个干净就没威胁了!”

托拉多扭头看向安瑟,眼中满是肃然:“少爷,您要这么做吗?”

从安瑟提出那个听起来跟笑话一样的问题开始,所有弗拉梅尔的契首都在思考将其实现的可能性,而不是在思考安瑟为什么提这个问题。

年轻的海德拉在沉默片刻后,轻轻笑了笑:“只是这么问问而已,你们的任务可是保护好父亲和母亲,其他的事,不用多想。”

“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安瑟回头看向那座小屋,轻声呢喃着:

“我答应过他们。”

等父亲和母亲醒来之后,要让他们看到一个鲜花盛开的世界。

又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劳伦斯这回没找托拉多的麻烦,而是一溜烟爬上安瑟的肩膀,好奇问道:“少主少主,你回来这一趟,除了看看主上和大姐,还有别的事吗?”

安瑟揉了下劳伦斯的脑袋:“我就不能单纯回来看看父亲和母亲?”

“啊,我倒不是质疑少主你对主上和大姐的感情,就是……”

我才不信少主你不打算做点别的事情呢。

劳伦斯左顾右盼,试图找到和自己一样这么想的人,只可惜萨维尔转头就去修剪花草,游隼飞掠而去,托拉多面无表情,把它当作一只死鼠。

尴尬的小老鼠只能咳嗽一声:

“就是,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给少主帮点小忙。”

“我确实有事要做,不过你也别老想着跑出去了,劳伦斯。”

格莱普尼尔化作手杖轻点于地,年轻的海德拉微微抬起下巴,只是在瞬间就比方才多了令人折服的贵气。

他眯起眼眸,低笑道:

“年轻的海德拉久未露面,是时候做点大事了。”

安瑟在离开海德拉领之前,特意让明芙萝回归老本行,特意做了个极致完美的傀儡,通过一心二用的远程操控,来完成日常的必要出行。

但安瑟向来谨慎,即便已经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当中,他也不会让自己的行迹如此单一下去,虽然安瑟·海德拉以和善闻名,但在这个风雨欲来的关口,再和善的人也得蠢蠢欲动,而恰好……有一个能让他发挥的小小机会。

一个诺言,等待着安瑟完成。

*

洗漱,沐浴,更衣,用餐。

苏丝伦的早晨六点至七点,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即便帝国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她也依然在动荡万分的帝都中维持着自己精致而优雅的生活。

力量?没有,苏丝伦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三阶超凡者,哪怕自打记事起她就无比努力地修炼,学习,却连自己姐姐的衣角都看不到。

倚仗?曾在帝都呼风唤雨的小皇女殿下早已失去了最大的倚仗——艾菲桑徳的恩宠。昔日将她奉为公主,视为学生的五阶超凡者们已经懒得再往她身上投下视线。

那她……究竟是怎么得到如今的安稳生活的呢?

“殿下。”

安静的书房内,敲门进来的女仆微微躬身:“黛安娜大人希望您立刻过去一趟。”

苏丝伦放下手中的书籍,站起身来,轻蹙起眉:“立刻?马车备好了吗?”

“已经在庄园外了。”

“走吧。”

少女轻吐出一口气,在临走之前,还是拿上了那本封面上以烫金纹路勾勒出《海德拉之谜》五个小字的书籍。

黛安娜·飨焰。艾菲桑徳的姐姐,上一代飨焰皇室中的唯一……幸存者。

帝国的大公爵位并不固定,有的是传承千年的不朽家族,有的是当代才受到艾菲桑徳青睐的帝国新星,但在当前十三位大公中,有一个爵位是绝对固定的——那就是生活在帝都的侍焰大公。

由皇帝从自己这辈所有血亲中选出一个幸运儿担任,而他们存在的意义自然跟权力无关,只是提醒皇帝保持住自己的人性。

开国皇帝的想法是好的,有个与自己同出一脉的血亲在权力上作为陪伴和帮衬,对锚定人性有不少积极作用。

这样的侍焰大公,就相当于皇帝最忠诚的卫士,当然如果糟糕点的话……就只能是仆从了,但就算是仆从,留着相同的血的仆从,也比其他人值得信赖。

虽然不可能会被构陷的皇帝不需要信赖这种东西,但这情绪本身就是种人性的体现。

可惜想法虽好,但最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马车缓缓停下,苏丝伦将书合上,放在后排座位上,平静地走下了马车,走向这座离皇宫最近的庄园。

“早上好,小苏丝伦。”

正坐在花园里喝着早茶的黛安娜微笑着朝苏丝伦打了个招呼,从外表上看,她是个面庞娇柔,温和体贴的大姐姐,并没有什么大公气度。

“早上好,夫人。”苏丝伦提起裙摆行礼,“您今天比昨天更美了。”

“是吗?”

黛安娜托着侧脸,笑容灿烂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给我的秘方起效真快啊,小苏丝伦。”

“能帮到您就好。”

苏丝伦的脸上浮现起标准地社交礼仪笑容,却是一点也不靠近眼前这个女人。

“那可真是帮我大忙了……啊对了,来,先坐吧。”

黛安娜笑眯眯地朝苏丝伦招了招手,等她坐到自己面前时,便将一杯茶推了过去。

“先喝点早茶吧,很新鲜的。”

“……”

苏丝伦看着茶水上漂浮的昆虫残肢,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黛安娜·飨焰,是个疯子。

或者说她以前可能是正常人,但被艾菲桑徳玩疯了,只是疯得不那么彻底,疯得让人害怕。

帝都最高点的皇宫,黛安娜已经自费修缮好了,但始终没有入主其中,以摄政王自居。

这在外人看来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一个被皇帝散养着的,连实际领地都没有,其实跟奴仆没太大区别的大公,能做什么?

——但苏丝伦在这个女人眼里,瞥见过和自己相同的炽热和渴望,以及……自己绝对没有的癫狂。

在艾菲桑徳消失后没有太久,黛安娜就找到了苏丝伦,并且把她带到了空无一人的皇宫。

这个女人并没有对苏丝伦说什么大道理,又或是试探,诱惑,拉拢苏丝伦,而是做了一件……匪夷所思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