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佐菲
高大的宫殿天花板上,伴随着艾尔德利奇射出的弓箭,出现了一大片银灰色的阴云。
金属的光芒在铺满了宫殿顶端的阴云中闪烁,紧接着,如同袭来的风暴一样,无数密集的箭雨,从木穆的头顶泼洒了下来。
手中的骑士盾举起,这种范围的攻击可是没有地方可以供木穆躲藏的,不同于游戏中以艾尔德利奇本身为中心,释放出的可以躲避的箭雨,铺满了整个宫殿的程度,木穆能做的,也只是举起盾牌格挡。
手臂上的骑士盾传来了叮叮咣咣的响声,幸好手中的盾牌足够坚韧,这如同潮水一样的箭雨并没有突破木穆的防御。
但是艾尔德利奇却不会站在原地等待,手中的法杖迅速挥动,又是数十枚散发着紫色光芒的魔法飞弹,趁着木穆举起盾牌防御箭雨的时机,朝着木穆飞了过来。
这次没有办法再进行躲避了,木穆没有办法一边防御箭雨一边躲避这些魔法飞弹,不过尽管如此,木穆还是举着盾牌,尽量的躲开这些飞向自己的魔弹。
“嗤——”
一枚紫色的魔弹击中了木穆的骑士盔甲,银色的盔甲上瞬间因为魔弹的缘故而出现了紫色的痕迹。
稍微消减了一下魔弹的伤害,但是木穆的身体还是感受到了从自己的腹部传来的一阵疼痛。
手中的长剑没有抓稳掉落在地面上,木穆下意识地想要从腰间摸出自己的原素瓶,但是抓空地触感,这才让木穆想起,自己的原素瓶似乎被放到了酒馆的柜子上面。
“靠!”
许久的脏话从嘴里飙出,木穆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在BOSS只剩下血皮地时候,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原素瓶也已经用完了一样。
所以说,这就是脱离了不死人身份地下场?
还是说,因为自己脱离了不死人地概念,自己又被可以让自己重生地螺旋剑隔离开了,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这个局面。
只有一条性命,如果无法杀死艾尔德利奇,那么自己就会死在这里。
“算了,还算是有点意思,就算不能在篝火旁复活,你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一个翻滚躲过了又一次被召唤出地魔弹,顺势捡起了掉落在地上地长剑,沿着宫殿内巨大的柱子奔跑,有一边躲开艾尔德利奇的攻击,靠近到了艾尔德利奇身边的木穆不断地挥出手中的长剑,劈砍在艾尔德利奇的本体,那一段掺杂着泥巴与骸骨的肮脏躯体之上。
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调转上半身的朝向,但是深知艾尔德利奇的弱点的木穆自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紧贴着艾尔德利奇的身体进行移动,简单而又连续的劈砍让艾尔德利奇不得不再一次钻入了身体下的泥沼当中。
再次从距离最远的角落中出现,这一次的艾尔德利奇直接将身旁的一根柱子给撞得粉碎,手中的法杖前端,原本闪烁着的紫色光芒也变成了如同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的红色。
不,那就是火焰。
不再局限于之前挥舞出的魔弹,燃烧着法杖前端被艾尔德利奇当作长枪一样插入脚边的地面,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就像是一层屏障一样,用来阻挡木穆靠近自己的身躯。
但是只是这样并不足以让木穆停下脚步,举起盾牌从火焰最为脆弱的侧面直接穿越了过去,艾尔德利奇的身体里发出了一阵惊恐而又慌张的咕哝声。
相同的场景再一次发生在了艾尔德利奇的身上,【吃神】本就不擅长战斗,因为吞噬了太多的不死人导致身体化为一片污泥,直到吃下葛温德林,这才让艾尔德利奇的身体有了自保的能力。
面对木穆这样近乎于死缠烂打的攻击,艾尔德利奇显得十分慌乱。
“怎么了?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战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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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就算是不会战斗,但是因为葛温德林的缘故,木穆想要做到以前的那样,举着盾牌与对方二人转的行为在艾尔德利奇的身上无法实现。
“呜呜呜——————”
身体里的尖啸声再次响起,燃烧着火焰的法杖不断朝着自己的身旁刺下,或许艾尔德利奇就想靠着这样的方法将那个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不停的对着自己的身体挥剑的家伙给刺倒,但是很显然,如此简单且又直白的攻击,如果真的被这东西给击中了,木穆表示自己干脆回炉重造算了。
白色的骸骨碎片伴随着木穆的劈砍一点点脱落,黑色的淤泥构成的下半身也在一点点被削减,木穆可以感受得到,艾尔德利奇的灵魂,以及它那已经被当作柴薪燃烧过一次的身体,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一个灵活的翻滚躲开了从头顶挥下来的法杖,一只手抓住了艾尔德利奇身体上凸出来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坚硬物体,手臂发力将自己从地面上拉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有着葛温德林仅剩下的上半身。
“噗呲——”
尖锐的剑刃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相当轻松的就此入了葛温德林那看上去只有略微起伏的胸口。
不知道在被吃掉的时候,这位太阳王的幼子,究竟是衣服什么样的状态呢?
摇了摇头,不再去思考这些事情,左臂上的盾牌挡住了想要将自己从身上扒拉下来的手臂,右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刺入了葛温德林上半身的心脏部位。
“呜呜呜————”
明明在发出哀嚎,但是葛温德林的嘴巴却依旧紧闭,直到这一刻,木穆才彻底确定。
葛温德林,大概是真的死了。
不再犹豫,刺入心脏的长剑来回搅动,被踩在脚下的艾尔德利奇的躯体,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
“咣当——”
手中的法杖掉落在地面上,传来声响的同时,艾尔德利奇的巨大身躯,也缓缓倒地。
第二百四十六章-最为脆弱之人
火焰熊熊燃烧,身上的伤口也更加地疼痛。
“哈——哈——哈——”
不停地喘着粗气,Saber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快要濒临崩溃。
自己身处的环境,从一开始的冬木市街道,变成了第四次圣杯战争时,自己与Barserker兰斯洛特战斗时的那一处地下车库。
原本Saber以为对方是被召唤出来的,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但是谁想到,对方似乎有着完整的属于兰斯洛特的记忆。
不仅仅如此,在Saber咬紧牙关,再一次将自己麾下曾经的骑士击倒之后,身边的环境,再次发生了变化。
血腥味充斥着自己的鼻腔,手中的圣剑不知去向,Saber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的,正是一柄沾满了鲜血的华丽长枪。
“父......王......”
额头上流下的鲜血模糊了Saber的眼睛,但是面前的这一幅景象,哪怕是什么也看不到,Saber也能在脑海中完全想象出那一幅场面。
叛逆的骑士死于自己的圣枪之下,被刺穿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鲜血依旧滚烫,让Saber毫不甘心的场面,在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莫德雷德......”
“啊——啊——啊——”
聒噪的乌鸦发出刺耳且沙哑的叫声,张开双翼盘旋在昏暗的天空之中,Saber僵硬的转动脖子,视线所到之处,无一例外的躺满了身穿盔甲的骑士们的尸体。
这些忠于自己的骑士们,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我.......到底要如何挽救这一切?”
跪坐在草地上的Saber喃喃自语道,她并未死去,在这次剑栏之战的叛乱当中,Saber只是身受重伤。
【圣杯......】
恍惚之间,一道声音仿佛在Saber的灵魂深处响起,那是一道充满了诱惑的声音,就如同那些可以让人陷入无尽深渊之中,诱人的低语。
“圣杯......”
Saber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似乎正是在弥留之际,响应了那来自世界的呼唤。
可以实现一切的愿望,可以达到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既然有着如此伟力,那么,想必也可以拯救我的国家吧?
空气中那渐渐变得稀缺的魔力,被滋润的土地不在可以结出甜美的果实,农夫们的农作物在一天天的减少,人们的生活正在逐渐变得糟糕。
“如果是圣杯的话......一顶可以挽救我的国家吧?”
阿尔托莉雅低声说道,但是猛然之间,脑海中好像又闪过了几个身影,他们在痛斥自己,在痛斥自己身为王,却依旧像一个不成熟的小姑娘一样任性,否定自己的一切。
【不要......相信幻觉......】
那道声音又在阿尔托莉雅的耳边响起,甜蜜的语言逐渐渗透入少女的大脑,并且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夺取圣杯......】
【夺取圣杯......】
【夺取圣杯......】
【夺取圣杯......】
【夺取圣杯......】
“我要......拿到圣杯,拯救我的国家......”
脑海中那几个高大伟岸地身影被驱散,阿尔托莉雅那翠绿色的眼眸好像是懵逼上了一层灰尘,绿色的宝石不在晶莹剔透,反而是在那纯洁无暇的颜色之中,出现了一抹不干净的杂色。
“不......Archer说过......圣杯,被污染了......你是——”
双眼中忽然有一抹光芒亮起,但是那已经出现的杂色,却迅速扩大。
【Archer.......无法信任......你从未见过此人......】
“对的,我从来没有见过Archer......他对我,有所隐瞒......”
阿尔托莉雅眼中的光芒正在一点一点的逝去,翠绿色的眼眸,正在逐渐朝着暗淡的黄色转变。
【获取圣杯,拯救你的国家......】
“我......我......”
阿尔托莉雅已经无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语言,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内正在被什么东西侵入,那是一种粘稠的,温热的东西,如同流动着的松脂一样,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脑海之内,读取着自己的思想,古惑着自己的心灵。
自己的愿望,自己为之奋斗的一切,似乎都在被这股东西曲解着。
有人在撒谎,有人在欺骗自己,有人,在阻挠自己实现自己一直以来所期待的愿望。
“你是...【=
眼前仿佛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遮盖,在哪一片黑暗彻底将阿尔托莉雅的蒙蔽住双眼之前,意识即将沉入湖底的少女,开口问道。
【我是......圣杯......】
啊,原来如此,我被圣杯选中了啊......我的身体,我的意志,我的剑,早已获得了胜利。
泥泞粘稠的东西从身体下方出现,身下的草地化为泥沼,一团团黑色的污泥从下方攀爬而出,抓住了阿尔托莉雅的双腿,抓住了她的腰肢,抓住了他的头发,抓住了她的脖颈。
撕碎,将依附在身体上一切遮盖全部撕碎,污泥顺着光洁的皮肤攀延而上,渗透进了少女身体上的每一个孔洞。
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被惊醒,已经被团团包裹住的阿尔托莉雅忽然间伸出自己的手臂,白藕似的手臂从泥泞中伸出,仿佛落水的人一样,期待着有人能将自己从着深不见底的泥潭中拉起。
但,施救者并不在此。
彻底沉默,彻底消失,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周围的一切景色随风散去,就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百四十七章-极光反转,卑王铁锥!
Lancer,爱尔兰的光之子,库兰的猛犬,库丘林,将手中的红色魔枪耍了一个枪花。
“什么啊?把我们分开,然后准备逐个击破,结果自己却只有这种实力吗?”
看着正在化作黑色的灰烬缓缓消失在自己面前的Assassin傀儡,库丘林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到不是他自吹自擂,如果说敌人只有这种程度话的或许就连一些实力还算是不错的魔术师都可以轻松的解决掉对方。
“看来Archer那个家伙还真是老的不能行了啊,连这种程度的敌人都会这么紧张......”
就在库丘林自说自话的时候,原本将他包裹着的,不知是何物的空间污染发生了碎裂,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玻璃被敲碎了一样,四周的环境发生改变,冬木市那有些眼熟的街道以及四周的建筑再一次出现在了库丘林的眼前。
“嗯,大概就是这样?这就可以出去了?”
库丘林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刚才和其他人一起站立的街道上,目前只有自己一人。
“看来我的实力还是蛮强的,第一个挣脱控制的名额,被我拿下了。”
就在库丘林刚想喘口气的时候,一旁的街道上,伴随着一片阴影沼泽的出现,身穿铠甲的Saber,缓缓地从那一片阴影沼泽之中浮现了出来。
这个出场方式......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库丘林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自己身体里那名为直感的东西,告诉库丘林,眼前的Saber,似乎并不是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一个。
“喂,Saber,你那边是什么情况?那个家伙也派出自己的那些傀儡阻拦你了吗?”
不管如何,张口打个招呼总是没错的。
但是库丘林的招呼并没有得到回应,站在不远处的Saber缓缓抬起了脑袋,黄色的眼眸让库丘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搞什么啊,那种眼神,就像是被一头巨龙盯上了一样......我可不是你的敌人啊,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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