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木叶,这个鸣人躺平了 第124章

作者:我吃提拉米苏

大概是早就预料到砂隐在这次愚蠢行动中会找一个背锅侠,弄不好就要将怒气迁移到我爱罗的身上。

我爱罗的情况倒是和鸣人有些相似,如果成为不了风影,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未来上任的风影自然会将尾兽人柱力视为武器,随意摆弄。

就像是放在桌子上的玩具,用同伴的情谊捆绑他,或是用手鞠、勘九郎的利益威胁我爱罗做出各种妥协。

鸣人倒是也记得手鞠签订协议的那次情形,原本他以为手鞠和静音只是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文件,毕竟连纲手都没有到场。

但现在想想,纲手到不到场其实都无所谓,静音本来就是纲手的代言人。无非就是代表一下,盖个章的事情。

至于砂隐会怎么想,那也得先和木叶就那些上百页的协议扯上一段时间的皮再说。而这个时间,保下我爱罗是足够的。

等到协议扯皮扯清楚了,我爱罗的危机也差不多解决完了。这就是提前博弈的妙处,这种老油条的办法肯定不是手鞠那个小脑瓜能想出来的。

“杀几十个人很累的。”鸣人突然说了一句没什么逻辑的话。

“什么?”鹿丸猛地扭头看着他。

他皱着眉说道,“砂之守鹤也不是很强,如果释放尾兽玉的话,死的也不可能是区区几十个人。”

“这事情有没有蹊跷另说,我们的任务是接应我爱罗他们。”鹿丸小声说道,或许是觉得有些话不好说,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鸣人察觉到了,也没放在心上,尾兽人柱力没人权,真该死。

他现在应该算是伪尾兽人柱力了,能抽取使用尾兽的力量,但不能尾兽化了。真正的尾兽已经出来了,藏在一条胖狗体内。

相比之下,我爱罗的处境就比较悲惨了。但这个忍界的规则之下,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就算是鸣人摆脱了尾兽人柱力这个身份也不一定比我爱罗好到哪里去。

刀从来都不会因为入了鞘而改变存在的意义,归根结底,九尾之力还是被鸣人驱使着。放在高层眼里,其实和在他身体里没什么两样。

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其实和雪国的囚徒差不多,那是他从杂志上看到过的一个故事,说的是某个雪国的监狱没有围墙。如果犯人想要逃跑,就必要做好死在茫茫雪地里的心理准备。

有个电视台花钱怂恿囚犯越狱并全程直播,一大帮人去了都死在了雪地里并且电视台收视率大增,但是有个人成功了。于是那个人被奉为英雄,走过的路成为了圣途。

人们把目光放在剩下的囚徒身上,大骂他们是懦夫。与其像是猪一样被养着,也不愿意去追求自由!

自由多好!就算是会死!但有人成功了,说不定他们也能成功活下去,该死!怎么不去拼一把!

他们在乎的英雄主义是放在别人的英雄主义,轮到他们的时候就会沉默了。

别人不清楚,但是鸣人自己知道。如果他像佐助那样叛逃,大概不到三天就会被抓回去。主要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可黑化的,团藏被他摆了一道,九尾被他摆了一道。至于前身受过的伤害,和他鸣人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像个被迫害妄想症一样自顾自的逃跑,把自己逼成一个孤苦凶狠的野兽,披上的斗篷就是忍界祖宗人了,哦,那是带土。

虽然他不喜欢木叶,但至少他在木叶地位不低。只要团藏一死就可以胡作非为,所以眼下根本不需要跑。

他是个正常人,不是疯子,当然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情况。即使不可能永远待在木叶,但是待到成年肯定是没有问题。

到时候找个小地方一待,就是仙王的恋爱娶妻日常生活。和平多有意思,天天打打杀杀追求活着的意义的那不是他。

他都计划好了,躺平,然后在忍界过生美好生活。

在此之前,慢慢混日子就好,总而言之.........什么宇智波斑、带土、晓组织、大筒木,找到机会肯定弄死他丫的。

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狠厉的一面,那是一种无关英雄主义,完全没有共情力的狠厉。这种狠厉,纲手倒是提过一嘴。

鸣人心黑起来,给纲手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那是和千手扉间如出一辙的狠厉。

你很可怜,太感动啦,杀了。

你很无辜,太愧疚啦,杀了。

什么?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很好,很有道理,坑挖深一些,杀了埋了。

鸣人回过神来。

望着奔袭在前方的队伍,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想着怎么装叉,要是以后碰上晓组织或是丧心病狂的带土,弄不好他又得狼狈的跑回木叶。

像个在外面被高年级揍了的小学生,在纲手面前大吐苦水。还要大肆渲染,最好能凑齐一个打手团报复回去。

我不是个,好色仙人你们上,宰了他们!

第203章 迫害带土之术重现,万恶之源

九尾趴在鸣人的肩膀上,哼哼唧唧想喝酒了,一转头发现人类饲主又是皱眉又是傻笑的。

它不方便说话,于是用尾巴扇了鸣人的脖子一下,并投去了鄙夷的眼神。意思不言而喻,吃错药?发什么疯?

鸣人感觉脖子处痒痒的,转头就看到了九尾那嘚瑟的眼神。不由分说将它从脖子上薅了下来,一把拎在了手上。

九尾眼里满满都是愤怒,四只短腿在空中瞎晃悠。

大胆!这人类真该死!

赶路赶了一天一夜,队伍终于在火之国边境地带停下。眼前是一片长带状的平原,往西走是终结谷。

望着那像是袜子一般的长状平原,肉眼可见的热气氲氤着。半人高的黄色草丛遮蔽了部分视线,平原上方的空气也滚烫得快要扭曲。

犬冢牙蹲在最前方的一颗高树枝头,一边往脖子里扇风,一边伸着脖子眺望着远处的地势,再往前就要越境了。

志乃站在阴凉处,整个人缩在风衣里,带着黑色的圆形墨镜。他好像并不喜欢炎热的天气,像是昆虫那样躲在树荫里。

左手边一只一只黑色的小虫子,正像是蚂蚁一般排列着队伍从他的身体里钻。而右手的袖子里,也有一排黑色的小虫往外一排排的出去。

大概是在侦查,或是提前熟悉环境。

宁次顶替了雏田侦查的任务,开启了白眼,视线穿过平原,抵达了更远处的地方。其余人老老实实的休息,整理装备。

按理来说,这种任务应该派更有经验的上忍执行。但一旦上忍带队的话,任务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木叶方面为了更好的扯皮,选择了启用下忍班,反正只是在火之国边境接人而已。对方再猖狂,也不可能追入火之国境内。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鹿丸说道,“砂隐村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我们没有关系,只要把任务目标接回木叶就好了。”

“如果砂隐村的追上来,不要恋战,拖延片刻赶紧跑。”

说着,鹿丸瞥了一眼拎着一只肥狗抛来抛去玩的鸣人,不由面露担忧之色。出发前他曾经问过纲手,万一我爱罗尾兽化怎么办?

纲手很不负责的说道,“让漩涡鸣人去解决,他有办法。”

他真的有办法解决吗?

鹿丸不知道,只是天然的担忧起来。鸣人以往什么性子他是清楚的,下忍学校毕业之后就很少有交集了。

倒不是关系淡了,只是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说话聊天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太正常了。

就像是一个脏兮兮的戴着护目镜满村跑的衰小孩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不再提小樱,也不再整天嘴里喊着要超越火影成为这个村子最伟大的忍者。

他还在懵懵懂懂的特立独行,转头却看见鸣人像是触摸到了青春的墓碑,整个人像是立刻成长了十几岁。

好似放弃了曾经那个鲜活明亮的少年,亲手将自己葬进了泡满了雨水的泥土坑里,然后另一个自己从坟墓里爬出出来。

他们管这个叫成长,可鹿丸却不这样觉得,这特么的简直和换了个人一样。除了身体和记忆没换,灵魂像是换了一个人。

一个整天叫嚣着不服来打架的泥孩子,突然某天从嘴里蹦出一句,“我有后台,你动手试试,今晚你家房子必着火!”

想来也是,谁能狠过他啊,连自己都能亲手掐死的人。

“鹿丸,有人来了。”志乃走了过来,整个人仍旧停在日光划过的阴阳线里面,“很多人,前后各有一波,应该是任务目标。”

“大约还有五公里外的山谷,是他们,追兵追的很紧。”宁次的声音响起,“要不要去支援?还是继续在这里等着?”

“有打斗声!”犬冢牙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的听力是寻常人的百倍以上,“来不及了,已经交上手了。”

来不及有很多种解释,犬冢牙所说的来不及并非来不及支援,而是不能再犹豫了。再不去支援,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动手。”鹿丸当断则断,开口道。

“了解。”犬冢牙已经飞奔出去了,脸上带着愉悦的神情,身后是控制着寄坏虫的志乃,他需要第一时间布局以便更好断后。

小李与宁次天天默契的从另一路方向奔袭而去,确保前方没有埋伏。第十班跟进,三个班形成三角形阵型,如同鹰隼一般破风朝着五公里外的山谷逼近。

鸣人依旧殿后,小樱安安静静的跟着。

他扫了一眼小樱,并没有察觉到是不对劲,后者转过了头看着他。

“能跟上吗?”他有些尴尬,随口问道。

“嗯。”

.......

手鞠有些慌,脸上沾着血迹。

我爱罗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取得了大部分高层的信任。但是仍旧有一部分高层不愿意承认我爱罗,更不愿意接受我爱罗提名风影。

老师的意思是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将那些高层全部清除,反正我爱罗上任之后,那些事情迟早也是要做的。

手鞠思来想去也同意了,但没想到对方的反扑来得如此迅速。他们抓了我爱罗新收的弟子,设计逼得我爱罗尾兽化。

一夜之间三十四条性命,全都算在了我爱罗的头上,所有的不利证据全指向了我爱罗。部分高层开始动摇,再次处于摇摆状态。

我爱罗想要自证清白,但是他们的老师马基让她们姐弟先离开砂隐村。三十四条村民的性命,不是一张嘴能说清楚的。

以前我爱罗小时候也失控过,但那时是在高层的默认下大事化小,毕竟人柱力年幼,并不能很好的镇压尾兽。

可现在事情的走向已经不受她控制了,我爱罗与勘九郎也在战斗中负伤了。

怎么办?

“手鞠,他们追上来了。”闷头赶路的勘九郎问道,“这里离和木叶约好的接应地方还有多远?”

“很近了!再坚持一下。”手鞠扶着虚弱我爱罗,咬牙说道,“木叶的忍者应该已经赶到了,我们快安全了。”

“木叶的忍者......”勘九郎抬起头,“都怪那个该死的宇智波佐助打碎我的傀儡,我一年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傀儡。”

“等会见到他,非得再和他打一场。”

“宇智波佐助已经叛逃了,不再是木叶的忍者了。”手鞠说道,一边往后回望了一眼,她现在很慌,需要不断说话来平静内心。

“是吗?”勘九郎的声音也在颤抖,身后传来了手里剑的破风声,他偏头躲过了凌厉的手里剑,“下次再见,还是要杀了那魂淡。”

几道身影簌簌簌落在三姐弟的前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高大的山谷两侧站着三十来个砂隐村忍者。

山谷上方,烈日高悬。

穿着土黄色马甲制服的中忍拦住了他们,三个上忍从前后队伍里走了出来,分别封死了手鞠与勘九郎的前后路。

他们穿着头上戴着砂隐的护额,耳旁两侧挂着白色的防沙布条,面对着随时可能苏醒并暴走的尾兽,脸色不由凝重。

“人柱力看来还没醒?”其中一个砂隐上忍装模作样的问道,皮肤黝黑,脸颊深陷,像是一个褐色的鞋拔子。

“可能是受伤了吧,大概是因为失控,伤到了本体。”另一个上忍个子不高,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

“你们不要再继续往前了。”另一个女上忍俯视着山谷里被夹击包围的三姐弟,“前面就是风之国的边境了,难道你们想带着人柱力叛逃吗?”

“少在那一口一个人柱力,他是我弟弟。”手鞠阴沉着脸,从身后抽出了三星扇,手微微握紧,扇面的三颗星全都露出了出来。

“栽赃陷害什么的,还是你们比较会啊!”勘九郎从背上取下了傀儡,看起来他并不很满意,但还是抽掉了傀儡上的绷带。

“昨天晚上又有四个孩子失踪,正好和我爱罗消失的时间一致。”女上忍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说不定就被他吞了。”

“这样的怪物,怎么配当风影?”

“你们胡说!”手鞠咬着喊道,“我爱罗根本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你们诬陷连证据都不需要找!就凭着一张嘴胡说八道吗!”

“证据?”褐色脸的中年忍者冷笑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还需要什么证据,应该拿出证据的人应该是那个怪物吧。”

“谁知道他到底吞了几个孩子,虽然是失控状态情有可原,但至少也应该受到村子的监管才对。”

“闭嘴!”手鞠怒了,一扇子狂风扇了过去。

轰隆一声,山谷一侧猛地炸开,哗啦啦的岩石崩落而下。那一瞬间,手鞠瞳孔微扩,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三个上忍带队,没有理由一直追不上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是故意的,故意将自己和勘九郎驱赶到了这个山谷里面。

“你们根本不是要抓我们回去!”手鞠仰头怒视着两侧的上忍,“该死,你们是打算来灭口的!”

“哦?终于发现了吗?”

“长公主殿下好像有些迟钝了,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不是了长公主了。”小个子如同土行孙一般的上忍笑道。

“前面有木叶的忍者接应你们对吧?”女上忍冷着脸说道,“消息泄露都不知道,你们还真是天真。”

“什么?”

“和他们废话什么?赶紧动手吧,他们的死可以撇在木叶身上。”鞋拔子褐脸的高个砂隐上忍扔出了手里剑。

手鞠明白了继续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直接以手抹血扇面,通灵镰鼬。

一扇子过去,顿时狂风四起,正对着两边的山谷。镰鼬切割空气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层层的空气爆鸣声响起,直接将漫天的手里剑全都打飞。

“土遁!岩屋崩落!”

一众砂隐中忍,连同上忍齐齐使出岩屋崩落。这是B级远中近三距离攻击忍术,效果用于引起塌方。

这是岩隐忍者钟爱的忍术,也是带土所受的万恶之源的忍术。大多数时候,岩隐忍者会把人引进山洞里趁机发动岩屋崩落活埋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