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底月
理论上自己已经和女士谈好了,再加上至冬的那位小姑娘应该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神,所以愚人众这边应该不太可能出问题才对。
重新权衡了一遍,钟离神色如常,并未有任何变化。
至少,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教团固然麻烦,但以硬实力来说,璃月完全可以碾过去。
除非他们能够对奥赛尔做点什么手段,否则教团的威胁几乎为零。
发疯了也不会加成,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那就是说,没问题了。
小厨娘乖巧地坐好,然后等待上菜。
这时候她本来应该去做厨房才对,毕竟大家期待的是她的手艺。
卯师傅的手艺虽然也不错,但香菱已经凌驾于其上了。
不过,她觉得和奥托说话很有意思,于是就跟着坐下,以客人的身份。
讲究人钟离虽然想要品尝的是香菱的手艺,但看着香菱乖巧地坐下,跟一个客人一样,他也没能说出口。
香菱毕竟不是当班的厨师,她在万民堂做菜,本来也是看心情。
通常情况下她在璃月就不会拒绝,因为她希望把美食奉献给更多的人去品尝。
但这并不是她的义务,仅仅只是她的个人兴趣爱好而已。
大多数人分不清善良和责任之间的差别,但钟离永远不会弄错。
“对了,今天好像是璃月的请仙典仪,”少女看着奥托,“奥托先生不去看一看么?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典呢,对于奥托先生这样的外乡人,应该很有意思才对。”
她这话就是纯粹的作为朋友的建议了。
请仙典仪是璃月一年一度的盛典,无论是本国人还是外地人,今天都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但凡是在今天来到璃月港的人,很少有人会不去围观请仙典仪。
香菱和这些食客大多是因为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虽然对岩王爷保持着如一的尊敬,但对仪式本身,已经失去了很大的兴趣。
主要是这个过程太过于严肃认真了,每一年的流程都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和演习,这么多年大家都一起看过来,很难找出心意。
倒是典仪之后,岩王帝君将所有的事情公布之后,才是真正的节日。
当然了,对于达官贵人们来说,每年上前去表忠心还是必须的事情。
虽然帝君祂老人家不甚在意,但万一呢?
反正不过是半天的时间,真要撞了大运,被帝君或者七星或者仙人之类的看上了,那就真的血赚了。
香菱她自己是习惯了,但是奥托先生呢?
“我吗?”奥托稍作思考,“大概是因为,今年有更重要的事情吧。毕竟是接受了她人的委托,来给你送礼物的啊。”
“至于说岩王帝君,反正明年也能够看到,倒是不急于一时。”
一旁的钟离面色古井无波,对这件事情全无任何的表态。
他和奥托都很清楚,这一次之后,应该是请不来岩王帝君了。
但是他们还是保持着基础的默契。
“也对哦。”少女眯着眼睛笑道,“请仙典仪是很重要的日子,但对异乡人来说,应该也只是凑一个热闹。”
这倒是真的。
璃月人是因为岩王帝君的原因,把这个日子看的很重。
但对外乡来客而言,这一天最大的价值无非是节日和见到岩王爷而已。
但这是每年都会重演的事情,说重要却也不尽然。
不过,荧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你在考虑荧的话,倒是不用太过于思虑。”奥托随口一提,“她也已经来到了璃月,并且正在围观请仙典仪。”
“是为了岩王爷么?”
少女倒是反应很快,并没有因为荧不先过来找自己有什么不满。
香菱当然能够理解。
当时和荧的交谈虽然是浅谈,但对方也说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的哥哥丢了,她在寻找自己的兄长。
为此她留在了蒙德,希望能够寻找风神大人问询一二。
既然如此,对方肯定也不会放弃和岩王爷会面的机会。
虽然说岩王爷每年都会在璃月现身,但找到他的难度实际上丝毫不亚于寻找到那位据说很少现身的风神。
因为璃月港的岩王爷,那可是千变万化的。
再熟悉他老人家的人,也很难分辨出他的化身。
所以请仙典仪应该是最好的机会了,错过了这一次,再想找到岩王爷,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也许璃月的七星和仙人们有这种办法,但是七星和仙人也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更不用说是向他们寻求帮助了。
“我已经和她说好了,等到典仪结束之后,她会来万民堂寻找我们。”奥托说道,“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但实际上,赶来万民堂的并不是荧,而是千岩军。
众多执兵着甲的千岩军簇拥着一名紫发猫耳的少女,朝着万民堂走来。
他们对待行人的手段高效却有些粗暴,相当迅速的完成了对万民堂的包围。
做完这一切之后,为首的少女方才走入了大堂。
她的步履笔直地朝着奥托走来,丝毫没有任何的迟疑。
“奥托·阿波卡利斯?”少女发出了询问。
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已经确定之后的宣告。
奥托放下还没有动的筷子,抽出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指,然后微笑着伸出了手。
“是我。”
他的态度之坦然仿佛完全没有把神色冷冽的少女和身后那些身着甲胄的士兵放在眼里。
“请问阁下是?”
“刻晴,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
少女并没有伸手,反倒带着审视的意味,直视着端坐的奥托。
事实上这种视线更接近于俯视,只是她的身高并不支持。
“我怀疑你和一桩谋杀案有关,很严重的谋杀案。”
像是强调,她说了两边。
“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奥托丝毫不以为意地收回了右手,表情已经温和带笑。
“稍等,我记得璃月的法治应当是比较完备的。”
“在玉衡星宣判这些之前,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我究竟和那件事情有关,您确定我罪名的理由又是什么。”
他已经明白了。
这可真是个好机会。
这个女孩做事倒是干净利落,但是她难道就不明白,对另外一个国家的高层人员动手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不。
奥托的笑容越发温和。
她当然清楚。
只是璃月强势太久了,这件事情又干涉太大,她不敢多想也没有精力去顾虑这么多。
刻晴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答案,于是她找上了奥托,手段严肃,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
少女眉头微皱。
这件事情并不适合公之于众,但奥托说的很对。
什么都不说,理由全靠一张嘴,多少有些过分了。
于是她斟酌着用词,最后模糊地说道:“我们查到了,和你一起入城的那个少女,刺杀了一名玉京台上观摩典仪的贵人。”
“她明确地反抗了千岩军的禁令,并且与千岩军进行了一场战斗。”
“竟是如此吗。”
“这件事情虽然有些荒谬,还千岩军的损失,还请让我代为赔偿。”奥托的脸上带着遗憾,“毕竟这么说来千岩军应该有所损伤吧?我那位朋友实力还算不错的。”
刻晴沉默不语。
要说损失,荧只是击倒了几个人,没下杀手,算不上什么损失。
“哦,没有人因公殉职么?”奥托神色诧异,“那倒是稀奇了,既然是刺杀了玉京台的贵人,居然要对几个千岩军手下留情?”
奥托嘴上说的是稀奇,实际上脸上带笑。
刻晴感觉不到善意,只觉得奥托是在嘲讽。
然而她无言以对。
04-还请好好招待一番
既然是刺杀达官贵人,那么之后实在没有必要对千岩军手下留情。
因为这已经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除非对方是某种侠客,刺杀的原因是贪污//受贿鱼肉百姓之类的事情,所以才会杀死达官贵人,却对千岩军的士兵无动于衷。
能在玉京台上行刺的人,自然不会杀不了几个千岩军。
而且就当时形势的紧迫程度来说,都已经是逃亡了,属是没有留手的必要。
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刻晴自己就很清楚,真正出现问题的,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而是璃月的帝君。
不说帝君品行如何,居然会招来这种“侠客”···光是对方的实力,问题就很大。
能够悄无声息地刺杀帝君的人,居然会被千岩军拦下,逃脱的背影都有些狼狈不堪。
这在任何逻辑上都是说不通的,除非勉强说是对方在伪装。
可这毫无意义。
岩神对方都能够杀死,实在没必要伪装什么。
魔神有必要伪装起来,去欺骗凡人么?
别说是杀死帝君,就算是有资格伤到帝君的魔神,也绝对不是璃月港能够吃得下的。
既然逻辑上说不通,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证明,那么奥托当然是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
但是刻晴现在没得选了。
紫色猫耳头发的少女神色坚定,看上去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香菱眼睛微微眨动,手指稍稍晃动,在后厨吃饭的锅巴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
看上去,自己这位刚刚认识的朋友,应该是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烦呢。
她倒没有一定要保下奥托的意思,因为相比较奥托和荧,她其实也更加信任千岩军。
只要刻晴能够给出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她虽然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朋友,但也一定会让步。
可是现在看来,刻晴好像根本就没有拿得出手的理由。
这样的话,她是不能够这么坐视自己的朋友被人带走的。
哪怕是稍微有些道理,香菱也可以欺骗自己,毕竟千岩军的信誉是很有保障的,她没道理不相信千岩军,不相信璃月的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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