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是崩坏！ 第428章

所以，垣根帝督做出了决定，拯救她。

这一世的垣根帝督沉入黑暗的程度要浅得多，被塞勒涅物理教育多次，还被挤到第三位，不被看好，得不到欣赏，甚至被人戏称为替代品，这些已经不至于扭曲他的心灵，让他充满复仇欲了。

我都去给塞勒涅当狗了，你说这些都破不了防，还有你看，一方通行那讨厌的家伙不也一样吗？

鼻孔朝天看人，吊儿郎当像个大爷，不也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不仅打不赢，现在连研究价值都拼不过了。

啊，没错，塞勒涅是‘原石’，你想在她身上研究出什么可行性的原理，那纯属放屁，无稽之谈，但她所制造的附属产物——崩坏能量，那可就是好东西了。

研究价值极高！！

特别是塞勒涅制造的量不断增多，大的研究所几乎都已经为崩坏能量开设了专门的研究课题，小的研究所也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申请到崩坏结晶。

没办法，谁叫那玩意是‘万精油’，不仅能强化人体延年益寿，还是附着在金属上全方位强化金属的强度，也能转化为各种纯粹的能量，电、火、光辐射....

设计生命科学、医学、金属材料、化工、能源....可应用的范围极大。

尤其是前两者，众所周知，能力是要运算的，而强化人体，开发大脑不就等于增强人体的思维能力吗？算力提高，能力自然也能水到渠成的提升。

这便是那些醉心于超能力开发的研究所同样对崩坏能量的研究如饥似渴的原因。

自塞勒涅来到学园都市后，一方通行成了和自己就是半斤八两的待遇差距，多了这么一个‘病友’，垣根帝督那是比起以前好受多了。

反正，有罪不能我一个受，看你赚钱比我亏钱还难受。

所有，有时候，多一个共同的追赶对象，再在身边多个同样‘悲催’的同行者，情况便会大不相同。

片刻之后，垣根帝督再次出声，也没有掩饰自己过去的想法，“她让我想起自己的曾经，也是我的曾经，BOSS....哈布斯堡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生....”

塞勒涅打断了垣根帝督的话语，将咖啡杯挪到一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桌面上，“杠林檎，就是她吗。”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原来是找到救赎了啊。”嘴角依旧带着得体的弧度，塞勒涅声线平淡如水。

猩红眼眸中，这时天蓝色的数据流快速闪过。

“我愿意付出一....”

啪！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无所谓你付出的一切。”摆手示意垣根帝督不用说了，一缕缕紫光在塞勒涅指尖快速聚现，下一刻，一沓资料便被她甩在了桌子上。

“这是....”

将资料拿在了手中并快速翻看了起来，垣根帝督速度飞速的粗略扫完了厚厚一沓的文件。

不出他所料，塞勒涅同样拥有监视学园都市的能力，或者也可能式某种监控系统的权限，这里记载了他从出身到现在的一切信息、以及为学园都市执行过的暗部任务的相关机要汇总，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记载在其上。

越往后，那些为统括理事会干的脏活擦屁股的内容更加全面细致了。

不仅有他压制任务中对立暗部组织的战斗分析历历在目，尤其是他解救杠林檎此事，事无巨细全部记录在案，乃至杠林檎自认为将死，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呼唤都有记录。

“为什么没有逃走？如果带着她远走高飞，逃到学园都市之外，逃到美洲区的学艺都市。试试看，说不定我便拿你没有办法呢？也能逃出我的压榨剥削。”

塞勒涅半开着玩笑说道。

“因为不可能逃走。‘未元物质’的价值，即使再怎么被挤压，学园都市也不会放弃。”

他按住胸膛，那曾经被塞勒涅用亚空之矛贯穿并注入崩坏能的位置，“而且塞勒涅小姐，你不可能不留下后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权利欲望强烈之人，通常都是多疑的。”

“如果没猜错，塞勒涅小姐应该能够控制与我融为一体的崩坏能量，甚至，它已经侵蚀进了我的未元物质中吧。”

塞勒涅不由笑了，啧啧，是春天到了啊，多了牵挂的人就是不一样，事无巨细的考虑。

“啊，没错，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如果选择不告而别，那么我便会将你抓回，打成肉酱，然后放入‘冰箱’里，当作一个纯粹生成未元物质的素体，还有她....也同样会死。”

嘶啦～

塞勒涅撕开一条空间裂隙，透过裂隙可以看到。

一名正在安然熟睡的娇小女孩儿出现在对面像是安全屋的简陋房间中，睡颜带着安心的微笑，她有着一头黑色齐肩中短发，肤色苍白，四肢像是营养不良般纤弱到让人怜惜，外披并不合身的绿色运动服。

垣根帝督瞪大了眼睛，裂隙对面的黑发女孩儿，赫然是被他藏到安全位置的杠林檎。

“最上位的空间能力，无论看多少次....真是赖皮啊。”他苦闷地笑道。

“小姐，究竟需要我付出什么，或是完成什么任务，完成几次，才能让我结束暗部的任职。”很快，调整心绪，垣根帝督严肃道。

不管塞勒涅如何想，由不得他不上心，经过近半个月的思想挣扎，他正式作出决定，退出暗部世界，他要回归正常的生活，去陪伴杠林檎，去找寻曾经他那已经死去的生活。

同时，他虽然行事嚣张跋扈，也自称是邪魔外道，是混蛋，杀起人来也不手软，但并不代表他就要赖账，他还是比较感激塞勒涅的。

因为如果没有塞勒涅给予他救命用的崩坏针剂原液，可能他就又要经历一遍那痛彻心扉的无力感。

当然，也可能最重要是垣根帝督的债主是他无法赖账的存在，帮助他不断想对方的好。

而在得到塞勒涅递过来的资料后，垣根帝督更加确信，自己对她而言，自己的暗部工作可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嚯，我还没批准呢。便改口的这么快，学塞巴斯那样，想专为集团文职，还是研究所的实验助理？”

也确实是如此，垣根帝督的暗部工作对于塞勒涅而言，聊胜于无，他愿意干就愿意干，她所看重的，是他的末元物质，可能还有一定的虚荣心理吧，Lv5臣服于另一名Lv5。

不过对于归来主体意识后的塞勒涅而言，垣根帝督的价值你说重要吧，好像可有可无，但你说不重要吧，嘶....似乎他还有不少用处。

毕竟眼界、经历，拥有之物多了，许多从前看重的东西，如今都看轻了。

关键还在于态度问题，而垣根帝督的态度塞勒涅便很满意，也不妄废她的棍棒式说||服，加之塞勒涅如今心情好得很，合情合理，她又不是恶魔，无非换一个位置发光发热喽，那就过喽。

真的，垣根帝督那联系自己后扭扭捏捏的做派，塞勒涅下意识还以为他是搞了一方通行，还是搞了上条当麻，搞了亚雷斯塔呢，原来是带娃了，要换工作啊。

我，塞勒涅，善解人意。

“那么，暗部School（学校）自此解散。”

塞勒涅望向了一旁不敢出声的仨人，“你们呢？自谋生路，还是想要入职我麾下的其他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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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著中，杠林檎之于垣根帝督，便如最后之作之于一方通行，只不过垣根帝督失败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难道我也是恶人救世主？

嗡嗡——

伴随着奢华城堡的门阙金属门发出轻微的齿轮、传动轴与液压杆彼此咬合在一起摩擦声响，垣根帝督等前暗部组织School（学校）的成员在佣人的送别中缓缓走出了身后这座巨大的多段哥特式建筑。

蓝天白云，明媚的阳光高悬在其上，两侧，一颗颗高大粗壮树木上的枝叶，将温热的阳光分割成了细密的金色斑点。

“正常的生活....”

垣根帝督走在一阶阶以整块石板堆砌的台阶上，仰起头，眸光微眯起，伸出手掌抬到了头顶，斑驳的光影从手指的缝隙中穿过，有些刺眼，但他此刻却有着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站在这里，庭园的喷泉雕塑沿着台阶的依次递减排列，绿茵花坛填满了主体建筑之间的空间，一个大的广场环绕着宫殿。

在庄园最外圈，精致浅薄的栅栏大门之外，是高二十余米，宽六十五米有余的高耸门阙，三个拱顶戴在尖塔上，大门被装饰着金银浮雕，在太阳的炙烤下，屋顶上有青铜花雕熠熠生辉。

“那个，队长，你真的....”

头顶着特制环形护目镜的‘土星环’少年誉望万化神情复杂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罢了，这是垣根帝督自己的选择，他无从插手。

在SCHOOL（学校）中，弓箭猎虎是无能力者，说句难听的，并不重要，狱彩海美更像是合作者，自住型更强（原著中，狱彩海美就是主动退出了SCHOOL），可能就誉望万化一个人对于垣根帝督抱有某种特殊的从跟情绪。

在挑战垣根帝督前，誉望万化为人相当自信，尤其对能力者的分级不满，他自认为实力可以与超能力者Lv5相当，并且以超能力者Lv5为目标，在挑战垣根帝督失败后，誉望万化对超能力者Lv5似乎也有所改观，然后便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垣根帝督的团队。

“誉望，SCHOOL（学校）已经解散，我也不在是你的队长，你也彻底结束暗部的工作吧，任职在天命研究所，总比那种提心吊胆，随时可能横死的暗部生活好....”

说着，垣根帝督停下脚步，转过身，一手插裤兜，一手拍了拍誉望万化的肩膀。

“我也并不希望失去自己少有的朋友。”

说到‘朋友’二字，他立刻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这一刻，他自己也感触到，原来自身这些年来的变化这么大啊。

在塞勒涅没有来到学园都市之前，被一方通行那几乎等于没有的优势压制（他自认为自己才是第一位），资源分配的不公、不被看好的压抑，加之常年游走在社会黑暗面。

那时候的自己自傲、伪善、嚣张跋扈、毫无遮掩，对于身边的一切都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就算是同为SCHOOL（学校）同伴的死也并不在乎。

但当他被塞勒涅那压倒性的碾压，被硬生生锤到半身不遂，差点被切成人脍后，看着一方通行沦为‘病友’，其后随之而来的全方面被打击，差距也越来越大，他反倒有种看开的感觉。

或多或少，他还模仿了塞勒涅的许多做派，起初在他看来，塞勒涅和他一样，属于那种自傲、伪善的人，区别就是他不会伪装，而塞勒涅则是善于伪装和演戏的大师。

至于像原著中那般在了解了学园都市的一部分现状之后试图通过击杀一方通行的方式与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平等对话而登上高位的想法更是从未想过。

想啥呢，要杀就是第一位，现在一方通行就是个老二，杀了他也没用啊，那杀第一位？

那更是找死的节奏，看得到战胜的希望，差距并不大，说不得他还考虑一下，但就目前的情况，还是算了吧，他还想过几天属于自己的正常小日子。

“我明白了。”誉望万化捏紧了手中签有塞勒涅签名与印章的发票。

垣根帝督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在SCHOOL（学校）解散后，让他不要加入其他的暗部团体，彻底的退出暗部，专心任职天命研究所。

有塞勒涅的兜底，除非撕破翻脸，否则没人会来找他这个前暗部，学园都市上层的问题自然有塞勒涅去说一声。

手中的发票也可以说是散伙费吧，就在刚才，面对塞勒涅给出的选项，誉望万化选择了继续待在塞勒涅麾下，去往第二学区的天命研究所任职，他的念动使能力比较契合研究所方面的工作。

一旁，狱彩海美和弓箭猎虎两女手中同样也有一张发票，只不过，她们两个属于自谋生路。

弓箭猎虎，无能者，你还是中学生，学业没考完，要能力没能力，自身学历水平还不到位，拿手的狩猎者本能，抱歉，雇佣兵塞勒涅真不缺，所以你还是拿钱回去枝垂樱学园继续专心读书吧。

用塞勒涅的委婉的话讲：

你渴望收获关注与友谊，但这也与你把总是把狙击和暗部的任务放在第一位有关，错过了很多和同学交流的机会有关，结束暗部生涯，开启新的生活，试着多去和同学交流看看吧。

总结，一句话，你太菜，我看不上，回去多读书。

狱彩海美，她属于自身的因素。塞勒涅无所谓。

穿过两侧由层层草坪与行道树组合绿茵盘绕的主干道，自高耸厚重的‘凯旋门’式大理石大门走出，视线豁然开朗，正式踏出了塞勒涅的庄园。

明明是午间，正阳光明媚的阶段，在第七学区这种学园都市内学生最为密集的场所，又是大霸星祭临近预热的狂欢阶段，宽阔道路上的行人却极其稀疏，稀疏点缀着几盏路灯。

与之相对的，这里的清洁用机器人、治安机器人、重型镇暴武装机器人的数量却尤为得多。也难怪这里号称是学园都市治安最好的区域，小混混、地痞流氓之类的出没率为零。

“那么，再见。”

言罢，垣根帝督便一马当先地从门洞的阴影中踏入到一片阳光之下，摆摆手，双手插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余下的三人对视一眼，便无言的分开了，各自都有各自的新去处。或转业去报道，或继续去赚外快，或回归学校。

从此刻开始，学园都市暗面排名第一的暗部团体SCHOOL（学校）宣告解散。

嗡～

安静下来阳光房内，只剩下法压壶加热所发出的细微响动。

塞勒涅眼眶里红光闪烁，垣根帝督去的方向。

是商业街吧，看样子，是去给那个叫杠林檎女孩儿购买生活用品了，有了羁绊和牵挂，同时从我这里得到了明确的准许，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千方百计的抓住她，对她好....

想到这，塞勒涅不由笑出了声。

这算什么，一方通行和最后之作，垣根帝督和杠林檎，学园都市最强的前三位Lv5有两位在带娃了。

哦，她自己马上也要带娃了，不仅该把艾丽莎引推给凯蒂妈妈，凯蒂妈妈也回信说会把弟弟斐迪南带过来一同为姐姐的大霸星祭比赛加油。

收回目光，塞勒涅缓缓拉上的窗帘，来到桌前拨打出一个电话。

另一边，在学园都市某学区，一个秘密的，不对外公开且不起眼的‘科研机构’之内。

一个套着白衣，身体瘦长，有着金色的板寸头短发，脸左半部有着漆黑刺青，给人第一印象就很暴躁的男人正双脚翘在桌子上，面色戏谑的翻看着有关‘树形图设计者信息接收中心’、‘结标淡希监视汇报’、‘学园都市外部组织入境分析报告’。

“不知死活的玩意，竟然风纪委员和警备员已经接手，便看看他们的能耐，派人随时监视....”

靠在在旋转办公椅上，用脚跟压起桌面上的座机，男子正待开口，突然，桌上的另一个古怪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见此，男人面露疑惑，这是学园理事会董事的专线，会是谁呢？

嘀咔～

“木原数多，是我，塞勒涅。”

听到声音的刹那，木原数多戏谑的神色一正，双脚落地，移动椅子靠近桌面，“塞勒涅小姐？有何贵干？”

“准确的说，不是我，是垣根帝督，他决定不再参与暗部的事情，SCHOOL（学校）此刻起解体，即刻生效，把消息放出去吧。”

官邸，手指点着实木桌面，塞勒涅算是礼仪性质的称赞了一下木原数多。

“你主管暗部的事情，是这方面的专家，情报多经你手，消息灵通，告诉他们，暗部团队SCHOOL（学校）体面退场。市场是他们的了。”

‘体面’二字塞勒涅咬的颇重，停顿了一会，她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前SCHOOL（学校）成员再次选择加入暗部团队，或是主动参与了暗部世界的事情，则上述不会生效。”

“哈哈....塞勒涅小姐谬赞了，这点小事我会处理好的，请放心。”

木原数多没有询问垣根帝督为什么退出的蠢话，点点头表示他很快就会办妥。

转交新情报，管理暗部世界，这就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虽然有些暗部团体比较跳，不大听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