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赚钱吧 第341章

作者:吞噬药师的宝木德里奇

“真的吗?!”

“当然,你甚至可以先不给钱,等到我们完成任务之后再给。”

至于说会不会赖账——要不要看看信猜怎么死的?

约翰逊狠狠地心动了,他妈的信猜这个王八蛋,狗一样的东西!

拿了自家大小姐的好处,翻脸就不认人,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够好好地同流合污呢?!

“我需要先见到我家大小姐,等她来确定这件事情。”

“没问题,最多半个小时。”黑蜂虎看了眼时间:“1500准时出发——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

说话间,黑蜂虎抬头看了眼机场的方向,又看了看头顶。

朗姆洛也在抬头,然后凑过来压低声音:“战斗机的声音,在民航机场降落,情报方面没问题吗?”

“没有相关的消息,可能是突发情况,不要理会。”

正产来说,暹罗的战斗机都是降落到乌达抛机场的,那里和国际机场是相反的方向,往东南一百四十公里。

暹罗的皇家海军第一航空联队驻地就在那边,之前黑蜂虎搞到的一家武装直升机就是从那边出来的。

同时那里也是暹罗这边的空军维修基地,也就是正常来说,战斗机就算是出问题也要去那边紧急降落。

不过怎么看蒋老板的事情都牵扯不到战斗机上去,冒充特种部队来提人已经是超规格了。

除非趁他们出来的这会儿,BOSS突发恶疾,跑去大王宫那边给泰王整了点前所未有的小震撼,对方才有可能吓得出动军方来围剿他们。

黑蜂虎看了眼房间的安全锁提示,BOSS没有出门,估计还没起床呢。

“时间到了,出发——”

“Sir!Yes Sir!!”

269-剧场版拍摄失利,画风突变(为『紫姐姐的罪袋』6/10

蒋天艺看着面前的所谓的霸猜将军,又看了看他旁边的约翰逊,没有说话。

约翰逊一巴掌抽在那个警卫头子的脸上:“狗一样的东西!还不开门!”

崩牙雄看着他身后的那些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人员,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他是来骗来偷袭,还是真的有关系。

没想到啊没想到,约翰逊动作还挺快,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样的人脉呢?

警卫头子想说什么,可是很显然黑蜂虎并不是和他谈条件的,而是来赚钱——划掉——速战速决的。

混在人群中的她摆手做了个战术手势,同事立刻心领神会,直接拔枪抵在了对方的头上。

就是说有些时候,认证不认证,已经不重要了。

以后或许会被塞耶啊信猜什么的扒了皮,但是比得上现在直接被爆了头吗?

在这边的大环境下,谁都不干净,只能说大家对于有些事情都心知肚明。

警卫头子连忙服软,拘留室的门被打开,蒋老板被迎出来。

她从烟盒里拿了根女士香烟,黑蜂虎很有眼力地给她点着。

“买他们的命,多少钱?”

“抱歉,我们不接这样的生意,如果是大规模地伤害官方人员,以后我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枪给我——”

黑蜂虎掏出配枪给她,蒋老板熟练地拉动枪栓,给人群里面一个警卫抬手就是两枪直接打穿大腿。

“他是信猜的人,那些混混也是他放进来的,很熟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意味着得罪了信猜这个暹罗的地下王者,就算是跑到了机场马上就可以离开也不好使,一样要被收拾。

而被收拾的方式很简单,男的打成残废,关进监狱里摘腰子,当渔奴或者虾奴。

女的被蹂躏之后拉去卖——暹罗可是有名的相关产业聚集地。

黑蜂虎看了眼那个还在哀嚎的家伙,给朗姆洛使了个眼色,后者无奈地耸肩,把他拉出去‘包扎’伤口。

“蒋老板,你现在是准备回去,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我表妹还在暹罗城区,为了她的安全,我准备雇佣你们去干掉信猜,敢吗?”

“当然可以,信猜可不是什么官方——但是信猜手底下人很多,风险很大,我们要这个价。”

黑蜂虎竖起两根手指,蒋天艺吐出一口烟圈:“没问题,两百万美金,我现在就转给你。”

黑蜂虎看了看手指,有没有可能救人这三百万美金的大头就已经囊括了很多东西,两百万是国元优惠DLC?

但是没关系,有钱不赚王八蛋,她默默收起手,点了点头。

蒋天艺看她的动作,还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以为她要价两千万——那就夸张了吧?

好在双方达成了共识,黑蜂虎也不介意共享一些情报。

“暹罗这边的局势出现了一些问题,保皇派的长公主突发心脏病进了医院正在抢救,文官集团似乎有点躁动,另外有小道消息表示,这次对长公主的袭击,极有可能是军方做的。”

蒋天艺脑门蹦出来几个问号——自己就进来大半天,这是什么奇葩剧情?

向来和王室穿一条裤子的军方突然跳反,文官地主集团能走大运撞上这种好机会?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国相巴育就是军方出身,军方跳反,岂不是意味着现在的暹罗官方和暹罗王室狗咬狗了?

“情报保真?”

“除了军方指使袭击这一点目前存疑,其他的可以保证,另外有个商业方面的消息,国际游资正在大规模调动地下资本,黑市已经和他们达成初步协议了。”

暹罗现在的经济策略,有一个很微妙的事情,那就是汇率官方固定。

可问题是官方固定的汇率只在银行有用,在市场上——尤其是黑市,汇率波动尤为明显。

国际游资炒家们和黑市那边展开谈判,大家一起联手噶银行的韭菜,用波动的汇率去撞暹罗银行的官方汇率。

这样一来二去,中间套利的空间太大了,利润动辄数以亿计。

黑蜂虎不懂金融,但是她懂黑市。

最明显的就是他们之前买装备的时候的价格和现在对比,几乎是每个小时都在变。

蒋天艺眯着眼睛思考了一阵,示意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警卫头子举起手,然后在他的手心里摁灭香烟。

看着后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蒋天艺望着他地眼睛:“你应该庆幸,之前我打那个电话,你没拦着……”

至于说另外一个给蒋天艺通风报信的外包安保人员,则是得到了来自她的馈赠,足够他少奋斗十年那种。

“现在护送我回城区。”

“你不趁现在离开吗?我们有办法让你的飞机顺利起飞。”

“不,我要去找人。”蒋天艺哼了声:“不把利息赚回来,怎么对得起我今天喝的这几壶茶?”

她这辈子极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看起来智珠在握,但更多只是不愿意露怯罢了。

如果没有崩牙雄护着,可想而知她这样的大美人被人和七八个混混关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

信猜这些人,玩法低劣但是足够直白有效,再多的金钱权势,在最简单的人身暴力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反过来也一样,倘若有人能够以个体的力量威胁到他们,那就是雄霸天下的秦王也得服软的存在。

所谓『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就是如此。

秦昭襄王能怎么办呢?只能说先生坐,何至于此……

所以说这就是斗兽棋一样的规则,互相制约。

只不过现代社会,几乎没有可以以个体力量让这些权贵震怖的人存在了。

非要找例子的话,早些时候的本子第一铁炮足轻应该算是一个,对方以一己之力吓得那些权贵赶紧和宗教切割。

黑蜂虎看了看手表:“蒋老板,我们的任务结算,是保证你安全抵达任一目的地,如果护送你回城区,那么后续的安全问题就需要你们自己负责了。”

“我雇佣你们当护卫呢?”

“很抱歉,我们有预定了,不过你如果需要安保服务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防务提供商。”

“好——”

……

……

“好是什么意思?”

“……好的意思就是,你说了算。”

黑衣女人闻言,只是俯瞰着面前的人,眼神冰冷得像是在打量一个死人。

而被她盯着的暹罗国相巴育,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却不敢稍微动弹一下。

好几秒之后,黑衣女人收起架在对方脖子上的刀,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电话给你们的银行协会会长。”

“女士,如果你现在离开,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而且你私自闯进来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三——”

“我、我打!我打!”

国相喉咙滚了滚,只能是哆嗦着手打电话给秘书,让她转接银行协会。

说是银行协会会长,但是按照现在的内阁成员来计算,改组之后的内阁财长就是那位会长。

好一阵之后,包括银行协会会长在内的四个人一起来到国相办公室,他们都是现在泰王的心腹。

当年暹罗国王的实权被夺,实行君主立宪制,就留下了巨大的权力真空。

包括内阁、军方、保皇派等各路魑魅魍魉都觊觎着原本属于国王的权力。

但是反过来,这些家伙不是一条心,也给泰王重新夺回大权留下了空间。

具体的逻辑很简单,在一方取得了泰国内阁施政权后,受到另一方势力的反对,那么内阁就需要支持。

泰王作为没有实权但是依旧是名义上的元首,拥有声望和大义,是暹罗稳定的象征。

那么他支持的内阁,也就获得了法理正义。

反过来也一样,反对派获得他的支持,就有挑战内阁的说法了。

就这么在两派的权力斗争之中,作为中间人的泰王反而显得超然了几分,地位被无形抬高。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暹罗兵变,时任暹罗武装最高指挥的差玛南上将参与兵变,一举推翻了盖威迁国相的内阁,并且在兵变之后得到了拉玛九世的认可,授权他组建内阁。

投报桃李,为了感谢拉玛九世的支持,差玛南在当上了国相之后,先后起草了好几部法律,特别赋予拉玛九世国王任免国相、大臣、议会议员的权力,把人事任免权交还给了国王。

那也被认为是泰王自当年后被强制君主立宪以来,第一次收回实权的重大象征。

等到后来的炳·廷素拉暖接任差玛南的国相大权后,延续了他对国王绝对忠诚的路线。

不仅支持拉玛九世的各项计划和举措,还在政务上处处请示泰王。

这进一步消除了泰王虚职化的处境,彻底实现了国王虚权与首脑实权的反转。

不过也不是一直都这样,比如说前国相他信就是个叛逆的。

他反过来走亲民的路子,压缩泰王的权力,是很特殊的一届特殊内阁。

作为文官地主集团明着跟泰王干架的象征人物,他信一度获得民众的支持,把王室压得喘不过气来。

结果是他出国访问的时候,被几十个人的兵变部队推翻,拉玛九世直接把桌子都掀了。

现在的内阁就是掀桌子的那些人组成的,他们对泰王宣誓效忠,献上忠诚。

再加上军方和王室相互庇佑的传统,所以国相巴育其实就是拉玛十世的传声筒真是一点没错。

而现在,传声筒被劫持了——对方甚至就一个人,一把刀,走路一样走进来的。

卫兵呢?安保呢?特勤部门呢?都梦游去了吗?

国相一动不敢动,颈脖间的伤口都凝出了血痂。

黑衣女人坐在国相面前的椅子上,背对着进门的人,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倒了杯水。

四个人一进来诧异了一下居然有客人,然后跟国相打招呼。

但是当客人转过脸之后,时任财长的银行协会会长当即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