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见状，琪亚娜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响。
“老实点说，学院长...我也没什么头绪。”
对于世界蛇的最新进展，琪亚娜知道的或许也不比其他人多多少。
对于她的回答，德丽莎倒也没太过意外。
而相比之下，北辰的回答就显得有建设性了很多。
“老实说，我觉得凯文之所以没有多加干涉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关键时刻...那么究竟有多关键呢？”
对于这个问题，就算是德丽莎也没什么头绪。
“谁知道呢？可能现在已经完成了，也说不定哦。”
北辰半开玩笑似的说出了这样的判断...
老实说，他现在这已经算是再次剧透了，只不过很可惜的是...
对于这个说法，德丽莎只是摇了摇头。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圣痕计划如果成功的话...我们现在可不能像这样自由自在的聊天，不过我觉得凯文的计划或许已经到了最后实施的阶段了吧。”
“学园长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北辰听到了德丽莎的回答后，有些无语。
自己这都已经把正确答案告诉她了，居然还不相信...
不过以她目前所知的情报来说，得出这样的结论似乎...不是特别奇怪？
毕竟直到此时此刻，大家连羽兔这个人的名都没听过。
就这样的信息差，德丽莎想要直接领悟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嗯...如果是逆熵的俩位博士，或许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的她们，貌似正在忙活着改造休伯利安来着...
而就在北辰和德丽莎俩人交谈之际，一旁的符华忽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已经成功了吗？其实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在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生米煮成熟饭，确实是一种相当可靠的计划。”
这段话的意思其实挺好理解的，也就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只不过严格上来说的话，这其实是一句废话。
因为并没有提出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仅仅是表达了赞同而已。
而相比之下，识宝就显得支持北辰很多了。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可能的凯文计划已经成功了也说不定？”
“那么你这样觉得的理由是什么呢？”
德丽莎看着那枚飘散在半空中的羽毛，缓缓询问道。
而面对她的提问，识宝给予的回答是...
“嗯，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可能是这样？”
识宝在半空飘了飘，很是随意的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众人闻言，纷纷对视了一眼。
随后符华沉思道：“嗯。如今凯文不再贸然参与任何事件......这多半意味着他对这个时代已经足够了解,并且成竹在胸。”
“圣痕计划......也许它最终会呈现的形式,将与我们在天穹市和长空市经历的那些情况截然不同吧。”
听到她的分析，德丽莎不禁表示赞同。
“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真正的「深水区」了吧。”
符华点了点头。
己方虽然阻止了奥托危害现实世界，但仍旧还有许多谜团尚未解开。
奥托自称超越了律者，这究竟是他的一面之词，还是另有他意?他做的这一切,又是否会影响与律者相关的经验规律?
对于这些问题，仍处在失忆情况下的符华，只得站在主角团的角度进行思考与分析。
“说到底,这个世代的律者究竟由何而来——这些问题的答案都需要时间去思考，推测,检验。”
“总觉得......我们说不定是从爷爷,不,奥托那里接手了无数的麻烦事呢。”
德丽莎听完后，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而对于她的说法，北辰还是有些不太认同的。
“学园长，严格点说我们并不是接手了无数麻烦事，而是在这之前有奥托前大主教帮我们兜着。”
“是这样吗？嗯...在过去，我从没想过原来大主教需要操心的事情有这么多。而现在的话，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想办法处理了。”
想到这，德丽莎不由得捂住脑袋头疼烦恼了起来。
“啊......坦白说,现在我更加搞不清该如何称呼他了。”
“是像以前一样叫他爷爷,还是该和其他人一样称他为奥托——好像都可以，又好像都不对?”
看到德丽莎这样为难，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奥托前大主教...
一个极其复杂的人。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跟他有仇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渊源。
是他的野心诞生了，k423——现在的琪亚娜。
识之律者能遇见北辰，并参与到每一场对抗崩坏的战斗中来，也跟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至于符华就更别提了，那句：“赤鸳仙人，我没有说谎。”至今还在她脑袋里挥之不去呢。
综上所述...奥托大主教的确是一个很难评价而且复杂的人。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一个称呼就能概括、解释的。学园长遵从自己每时每刻的心境便是。”
符华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始给予德丽莎开导。
“奥托的执念,促使他策划了这一系列事件......”
“可也正因为他的执念,让他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为我们留下了很多富有价值、甚至独一无二的东西。”
“任何人的人生,都无法从某一个孤立的角度上被单方面评价。”
符华虽然跟奥托有很大的仇，但相处了这么多年，合作了这么多年。
她也不得不承认，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奥托并非是毫无用处。
所以，她愿意给这位愚者以一个公正的评价。
“他所做的事,无论善恶,都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痕迹——而怎么对待这些具体的痕迹,才是我们更应该思考的问题。”
“啊？老古董你为什么...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识宝本来还想继续吐槽几句的，但看到现场的气氛都这样了，也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在她保持沉默后，德丽莎和符华两人不再言语,默默地注视天边的两只飞鸟渐渐远去,直到再也不见。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柯洛斯滕的景色和二人记忆中的情形十分相似。
待在天命的那段时间,符华常常会在闲时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一个人看着夜幕降临,看着小镇上的灯一盏一盖亮起。
如今不再是一个人的她再次站在这里,却莫名想起了几句吟咏孤寂的诗词——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
——而这一切所带来的心潮涌动，自然也被德丽莎看在眼里。
她知道,这是一段应该留给当事人自己慢慢消化的日暮时光。
“说起来,这里的景色真不错呢......不过我约好了要去长光那儿一趟,时间差不多了。”
“回头见，符华同学？”
“嗯。回头见,学园长。”
说完了这句道别词，德丽莎随即告别了符华踏上了与长光约定的地方。
也是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耽搁的时间，似乎有一点点多？
“我们快点走吧，别让长光她们等久了。”
为了避免到地方的时候天都黑了，这次德丽莎可以说是迈着小短腿加速朝着目的地赶去的。
既然她这个学园长都这么赶了，其他人自然不好继续慢悠悠的逛。
最终，在众人一路小跑的赶路下，终于算是在天黑前到了长光所在的位置——当初刚来到这座小镇时，所站的平台。
就在众人乘坐电梯抵达后，琪亚娜远远地便发现了几位熟人。
“诶？幽兰黛尔？”
“嗯？琪亚娜？”
尚未相认的卡斯兰娜姐妹看到彼此竟然到来了，顿时有些意外。
不过还没等她们聊几句天呢，已经等了很久的长光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说起了正事。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直接切入正题吧。”
说完，长光拿出了一大叠实验报告与记录器材。
“来,这里面全都是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在10月14日的使用报告!”
“转录数据大约10亿GB，总计2718块特种磁盘——里面包括了奥托先生攫取律者权能、打通虚数空间、连接虚数之树的全部资料。”
一听到十亿GB这个描述词，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这些箱子里竟然全都是吗?真是可怕的数据量啊。”
这是大家内心地一致的感想...
而就在此时，长光忽然又提到了一点点小遗憾。
“不过很可惜,由于在最后的「虚数重整化」中,千界一乘本身也受到波及,所以与那个瞬间相关的数据也许不够可信。”
“......我听说,千界一乘本身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坏。”
琥珀在此时，提到了自己所知的小道消息。
不过还好，长光表示虽然奥托对千界一乘的使用比较粗暴，但整体来说这把神之键还是处在可以维修范围内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放心了不少。
然而紧接着她们便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可是长光,如此一来,你把我们全都叫在一起,难道只是为了搬运这些报告和资料吗?虽然它们的确体积惊人......”
“那当然不是啦。我怎么好意思让大家去干装卸机器人的活呢。事实上,有一件事,我必须对大家坦白。丽塔——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
而对于这个问题，丽塔其实早已经有所察觉。
不过擅长明哲保身的她并没有选择将其揭穿，并表示当事人的事情还是交由当事人说出来比较好。
在意识到丽塔竟然真的知道后，长光也就确认了自己如果不坦白的话将来可就有把柄在别人手上。
所以，她干脆将奥托给予自己最后的任务说了出来。
“严格来说，我从来没有被奥托先生炒过鱿鱼。在10月14日的突发事件中,奥托先生留给我的最后一项工作是——”
“「将虚数重整化的思想,告知拥有空间权能的琪亚娜,帮助她找到办法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讶当场。
琪亚娜更是伸出手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那个男人的预测中...
当然，在坦白完这最后的任务后，长光随即表示道。
“当然啦,你们也知道,即便抛开其他所有的因素,奥托先生的种种计划也足以将我的好奇心牢牢吸引。”
“所以......为了确保最漂亮的那个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我做了一些事,好让事件的发展符合预期，而不至于拐进其他计划的轨道。”
而长光所做的多余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提醒大家复活一个人的可行方法，帮助假冒的奥托宪生赢得天家的信任。
又或者告诉幽兰黛尔奥托打算毁灭世界,以及......帮助大家寻找克服约秉权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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