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就算阿波尼亚的记忆在构建至深之处的过程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但维尔薇的认知不可能不纠缠于其中。
而这，正是芽衣所渴求的能够未经许可，也能进入至深之处的关键......
【综上所述,我来到了你的面前——一个不会受到阿波尼亚能力钳制,并且认知中必定存有至深之处的人面前。】
虽然维尔薇曾经说过自己无法自主前往至深之处，但那个时候芽衣对她并不能算太过了解。
也因此才没有想到，一位魔术师当然不会和至深之处有联系。
【而你......就未必了。】
“好厉害...”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屏幕...
琪亚娜在看到芽衣这般表现后，不得不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来。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芽衣分别明明没有多久。
但没想到现在，芽衣居然就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名侦探了......
这些...真的都是她一个人想的吗？
【奇怪啊......怎么回事,这些事真是你自己想明白的?】
【喔......咳咳,真是了不起啊,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雷之律者......不,有没有人说过你更适合当理之律者?】
“噗！”
听到维尔薇的吐槽，琪亚娜忍不住发笑。
她有些好奇，如果布洛妮娅知道有人这样评价自己，会不会气的脸上浮现出什么别的表情来。
【没错,如果说属于英桀们的记忆空间是通过彼此相连,才构成了这里。那我和阿波尼亚之间的连接点......就是「至深之处」。】
或许是因为看到芽衣如此努力的分析而感到欣慰，维尔薇随即肯定起了芽衣的猜想。
当然除此之外，她还不免有些疑惑。
按理说芽衣曾经抵达过哪里的边缘区域才对。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那种圣堂一般的景象，怎么可能是出于自己的主观呢？
简而言之，虽然维尔薇的确有办法帮芽衣抵达哪里。
但抵达那个地方以后将会发生什么，她反正是无能为力了。
而且，恰恰也是芽衣所希望的。
【这就够了，多谢。】
【哎!先别道谢,我是很想帮你......但这次不一样。】
维尔薇没有干脆利落的表示自己愿意帮忙，而是先卖了个关子。
【你也知道，这等于是在认知之间架起桥桨。换了言之......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到达至深之处，你必须从我的思维之海中穿行而过。】
这也就意味着，她必须毫不设防地向芽衣袒露自己的「全部心灵」。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换作是芽衣,会为了「帮助他人」这种理由,愿意承受这种事吗?
【我可不是爱莉希雅啊。】
当然，维尔薇当然不是不肯帮忙。
恰恰相反，她可以帮助这个忙。
只是...这并非是帮助，这是一笔交易。
【用完全的我,来换完全的你。在穿过我的认知时,我的心中所想你可以一览无余,哪怕是我最为难以启齿的秘辛。但你......也必须毫不设防,让我也能做到相同的事。】
简单来说，维尔薇将这个看作是一场平等的信息交换。
她并不会平白无故的奉献出自己的全部，所以提出要求要在芽衣同行时收取过路费。
不过这个过路费的代价则是，芽衣必须展露出自己的一切。
“这...芽衣会感觉难受吗？”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在看到维尔薇对芽衣提出的苛刻请求后，琪亚娜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芽衣的隐私能得到保留。
至少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才见面没多久的英桀随便看吧？
然而十分可惜的是，芽衣这次可以说是铁了心的要借道去至深之处了。
【......好，我答应你。】
【这么果断?不再考虑一下?】
因为芽衣答应的实在太过干脆了，以至于维尔薇都惊了。
而随后，她便获知了这个律者干脆同意的理由。
简单来说，芽衣认为自己没有什么羞于见人的过去，所以就算给维尔薇看了也没关系。，
更何况，她靠着这些能够获得的回报...要远远胜过这些付出。
“嗯哼~真的没有吗？比如——我什么都做不到？”
“咳咳！这对于她而言，其实是已经跨越了的过去。”
“呵，没有什么羞于见人的过去？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的？”
随着芽衣下定决心，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观众的弹幕。
作为在直播间看了很久的老牌观众，她们大多数可都是知道芽衣的过去的。
所以才会对芽衣的坦荡感到意外......
老实说，维尔薇也是这样，不过她更加在意的其实还是。
【喔,还有一项免责声明。我的确能让你前往那里,但我没有手段让你离开,所以......你懂的。】
这项免责声明的意思就是，接下来芽衣想要离开的话就得凭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芽衣既然都已经豁出去了，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些。
既然谈的差不多了，俩人于是乎便踏上了前路。
维尔薇随后便兑现诺言，帮助芽衣开启了前往至深之处的道路。
只不过，随着道路的开辟，芽衣却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在通过维尔薇的思维通道时，她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浮光掠影。
而这些...还远远称不上全部这个说法。
【那根本不是所谓的「全部」,维尔薇......你还是欺骗了我。】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如果这就是她所说的「穿过思维」，那我应该已经踏上最后的小径了吧?】
虽然被人骗了很不爽，但考虑到对方的确帮上了忙。
所以芽衣于是乎也就没有计较什么，开始踏上最后的小径向着至深之处赶去......
而随着探索的持续，虽然沿途还能够获取其他英桀的刻印。
但阿波尼亚的身影却时常会出现，并给予芽衣以警告。
她此时此刻迫切的希望芽衣能够回去，同时还表示如果不听劝告...那么她将会施加真正的【戒律】。
不过，这样恐吓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芽衣为了能够抵达这里，已经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
现在让她就这样离开？做什么梦！
或许是因为清楚芽衣不会就此收手，阿波尼亚于是乎做出了跟梅比乌斯一样的事情。
将自己的刻印一个接着一个的给芽衣...并最终，在芽衣抵达至深之处，来到自己面前后...对她亲口说出。
【—切劝诫，于此而止。】
此时此刻，阿波尼亚跪坐在地，双手交握的念念有词。
【雷电芽衣....究竟是什么让您决意...如此不堪地坠入「了局」?】
【......阿波尼亚。】
芽衣看着眼前这个双膝跪在地上的高挑英桀，一时间有些感慨。
自己，终究是没有猜错！
【很好,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反而更加放心了一点。】
【我最后的疑问总算得到解答了——我的「死期」，和我想要前往至深之处的意图,果然有所关联。甚至......就是同一件事。】
终于抵达至深之处的芽衣，面对着阿波尼亚缓缓的推理着......
第365章 芽衣：阿波尼亚，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抹除了你？
芽衣所说的就是同一件事，其实很好理解。
她不断向至深之处探索的行为，就意味着是在不断接近自己的死期。
而这个推断刚刚好可以和阿波尼亚的预言衔接上，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加合理的解释了。
事已至此，阿波尼亚也没有在故弄玄虚。
只不过她也没急着动武，而是开始尝试和芽衣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您还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吗?对我们加以保护的，反而是「制约」。人们只能知道这么多，从而活下去。】
【对「未知」的渴求已然让一个时代行至末路。我只是不想......让你也涉入其中。】
“保护着人们的恰恰是制约？嗯......虽然有些牵强，但让人感觉也不是完全没有说服力。”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后，琪亚娜对保护一次有了新的理解和感悟。
现在的她，已经大致能够明白有些「制约」的积极意义了。
但老实说，能理解并不代表能认同。
“但我还是觉得，人们应该勇敢的向前，这才不辜负于，人之为人的证明。”
琪亚娜的弹幕，可以说很快引起了某人的共鸣......
“嗯呵~我很喜欢这个说法，人之为人的证明...这位观众一定是一个很阳光开朗的人吧？”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爱莉希雅相当赞同琪亚娜的观点，如果现在她俩就在一起的话肯定已经迫不及待的谈论起来了吧。
“应该，算是吧。”
当然，琪亚娜显然对这位观众的‘热情’有些意外，因此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下然后就不再发言了。
爱莉希雅倒也没穷追猛打——因为她很清楚循序渐进的重要性。
反正，对她来说，时间还很长呢~这才刚刚开始，她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这位可爱有趣的新观众~
【不必说得这么隐晦了,阿波尼亚。事情的本质并不复杂——事实上，你根本不能看到我的「命运」吧?】
而就在琪亚娜与爱莉希雅小小的交流了一下时，芽衣已经直白的指出了阿波尼亚的本质。
“？”
随着她的质问，直播间顿时飘过了一条带着彩蝶特效的弹幕。
很显然，芽衣的指控，让阿波尼亚本人有些坐不住了......
【所谓的预言，真相是......你不允许任何人探明至深之处的隐秘,如果有像我这样的人敢于越界,你必然会出手将他击落。】
换言之，阿波尼亚所谓的预言，更像是一种戒律。
一种不曾施加，但的确影响着命运的戒律。
简单点说，就是芽衣所说的——谁敢触及真相，她就杀谁。
通常来说，只要阿波尼亚想，那么来到往世乐土的后继者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打破这个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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