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而在此之前……
【是的。我会按照我们的计划，一点一滴地背负起「终焉」的权能……并走完我们命中注定的最后一程。】
【五万年的等待已经结束一一辛苦你了，「十七号」。】
第459章 在此时，凯文预感到了自己将来会死于...
“十七号？什么是…十七号？总感觉是不得了的东西呢……”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很显然，琪亚娜完全不知道十七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她隐隐能感觉到，这个凯文亲自去见的存在，或许是圣痕计划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之一。
“嗯哼～到底是什么呢？感觉她似乎还有别的名字才对呢。”
“什么别的名字？”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我猜的没错．果然一切都在梅的设想中呢～”
而随着十七号的出现，直播间内顿时飘过了英桀们的弹幕。
有些人，诸如华，是完全不清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的。
而像爱莉希雅和梅比乌斯她们，就很清楚这个代号指代了什么，甚至可以说还很清楚这个代号的主人其实还有着另一个名字一一普罗米修斯。
随着这个终极大伏笔的出现，一切的暗线都变得明了起来。
奥托最后一次看到崩坏神时所说的话．凯文为何会早早在乐土外等候……
这些谜团的答案，也在此时获得了解答。
当然，琪亚娜她们是理解不了这点的。
毕竟奥托变成伪神冲树之前，可没跟她们解释清楚崩坏神的真面目……
而在这一部分解密剧情结束后，剧情的主视角便切换到了德丽莎这边。
此时的她正环视着周遭的黑暗。
身为毗湿奴的化身，她已然吞噬了七重梦境，却仍然被困于这清醒梦中。
圣芙蕾雅。天命空港。柯洛斯腾。海渊城。天穹市。长空市。西伯利亚雪原。
一一那都是她和她的学生们，人生沉浮的缩影。
那么……这空无一物的黑暗，又对应着什么呢？
【初次见面，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一个冰冷但又带有些许温度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谁？】
【凯文?卡斯兰娜的影子。一个属于卡斯兰娜圣痕的人造意识。】
曾经在幽兰黛尔剧情中出现过的圣痕空间意识再度出现了。
不过这次．因为德丽莎并没有幽兰黛尔那样曲折离奇的人生经历。
所以圣痕空间意识是直接以凯文姿态出现的。
这就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出于方便，你也可以简单叫我「圣痕意志」。】
听到了这个词，德丽莎忽然间回想起来一个很久没见的死对头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
她是齐格飞，琪亚娜的父亲…
然而回想起这点后，德丽莎的脑海中便出现了许许多多无法解答的疑问。
（不对。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梦境、出现在这一无所有的最深处？对我来说．这明明只是个「道听途说」的存在……）
【……看来，你不理解情势何以演变至此。】
圣痕意志看到她与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于是乎便开始了解答。
【你明明已经吞噬了七重梦境，来到了意识的边界。但这却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冒险一一你仍未发现自己究竟为何会身陷于此。】
【……也罢。就让我为你展示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随后，圣痕意志十分多管闲事的开始解释起了德丽莎来到这里的缘由。
首先，它表示先从德丽莎自称叛逆的学生，芽衣开始。
为了防止德丽莎没听懂，圣痕意志贴心的将这部分卡斯兰娜们共享的记忆直接播放给了德丽莎看。
一段关于芽衣的记忆，以凯文的视角快速闪过德丽莎的脑海。
真正的凯文要启动圣痕计划，而雷电芽衣不赞同的他的做法。他放她离开，让她有机会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一一圣痕计划？】
【没错。圣痕计划。事实上它已经开始一一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在靠近月球的休伯利安中被梦境俘虏，最终来到此地。】
这里距离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的核心地带仅一步之遥，是真正的凯文曾经抛下的一片灰暗残影。
【不过一一比起这些，你想必更在意「圣痕计划」本身，对吧？】
圣痕意志面无表情的指出。
不得不说它猜的的确没错，德丽莎的确是更加在意圣痕计划本身。
只不过她所想的其实更近一步，也即……如果圣痕意志所言非虚，恐怕地球上已经有成千上万的人陷入了绝境。她该怎么离开这里？
而面对德丽莎的询问，圣痕意志则表示她需要通过自己的考验成为真正的圣痕觉醒者。
只有这样，圣痕计划对她施加的禁锢．自然会消失于无形。
【命运之子的圣所将为你打开，你将在那里平安渡过这场世界的巨变。】
【比起这些……如果你真的是卡斯兰娜的圣痕意志一一那么就请你告诉我，我要如何从已经开始的圣痕计划中拯救一切。】
德丽莎面对圣痕意志的提醒不为所动。
如果灾难已经发生一一那么她现在所需要的，绝对不是【平安度过巨变】。
【啊。你不必如此心急。如今正在实施的圣痕计划，并不是天穹实验的简单翻版一一而了解清楚「身在休伯利安的你为何也会深陷其中」，这对于掌握如今的事态发展也颇有帮助。】
为了避免德丽莎因为这件事而过分担忧、圣痕意志还十分贴心的给了她一枚定心丸。
截至目前，地球上还没有哪怕一个人因为圣痕计划而「真正」失去性命。
“还没有人哪怕一个人丢掉性命吗？虽然感觉是一件好事，但也让人觉得这并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琪亚娜很清楚，虽然迄今为止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圣痕计划而失去生命。
但严格上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些人其实已经失去了生命了。
“没有一个人【真正】失去吗？但似乎，这意味着已经失去很多了。”
“总感觉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哲学问题，因为如果不考虑一些其他要素的话，这些人的确没有失去性命。”
“呵～但是，如果意识已经沉沦在永恒的梦中了，又有谁能打包票说这些人，还能算得上人？还活着呢？”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很显然，对于如何定义人，大家是存在不同看法的。
尽管圣痕意志所说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真话没错，但这样的真话可能要比谎言更加可怕……
所以…
【别慌。我们还有时间了解清楚幕后所发生的一切。】
随后，一段关于渡鸦的记忆，以凯文的视角快速闪过德丽莎的脑海。
【凯文和渡鸦……这也是最近的事吗？等等一一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世界蛇的内部情况？】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卡斯兰娜圣痕的意志。我不是你梦境的一员，是真实存在于世的圣痕管理者。我当然也有办法接收到那个真正凯文的一些零碎记忆。】
换言之，他相当于卡斯兰娜家族共同的记忆备份器，自然也能够回收到部分卡斯兰娜先祖凯文的记忆。
与此同时，圣痕意志还提及了一个【界限】的问题。
简单点说，因为圣痕计划的影响，他们之间的界限也将越发的模糊。
这就让德丽莎，多多少少有些想不明白，他所说的这个界限到底说的是自己和它的界限，还是自己和凯文的界限了。
【其实都是。我刚才说过截至目前，地球上还没有一个人因为圣痕计划而真正失去性命。】
之所以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原因很简单一一因为在这场计划的终点，具现化的圣痕会取代人类。而人类也会化入梦境，与过去的圣痕空间融为一体。
而听完了圣痕意志十分仔细的讲解后．德丽莎一一完全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现在作为堂堂天命大主教的她不可能直接表现出来。
【先不论这个说法究竟是什么意思——它的确与我的状况有关。这一点没错吧？】
“德丽莎…这是在扯开话题吧？”
“嗯哼～真是聪明的做法呢。有些可爱哦~”
“原来还可以这样回答？”
随着德丽莎明显的扯开了话题，直播间内的众人都会心一笑。
老实说，对于那些复杂的哲学术语以及抽象的学术原理，大家伙们也都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模样。
所以很能理解，德丽莎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可爱举动是很正常的。
【没错。月球是圣痕计划的关键节点。由于你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接近了月球．因此便成了计划的第一批牺牲者。但又由于毗湿奴的特性一一你终究没有沉沦于梦，而是一路吞噬所有的幻境．终至于此。】
听着圣痕意志的解释，德丽莎渐渐理解了一切。
最终，她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如果是普通人…
他们就会沉漫在最初的那种梦境中……就像我梦到的、姬子和大家还在的圣芙蕾雅……
【是的。他们的意识将转换为与圣痕相同的存在方式，从实数世界隐退到虚数的夹缝。而与此对应一一圣痕中的思想会化作实体，逐步降临到外侧的空间。它们会相向而行，取代悄然安睡的人类。】
【圣痕……取代人类……】
虽然对圣痕意志所说的复杂概念一知半解，但德丽莎至少听懂了这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句话。
圣痕…将取代人类？！
一听到这个说法，德丽莎满脸的不相信。
但很快，在圣痕意志的介绍中，她渐渐意识到了圣痕计划所代表的理念。
如果说天命的宗旨是「找到正确的命运」．而逆熵的宗旨是「反抗错误的命运」一一那么世界蛇的宗旨，就在于「超越命运本身」。
这三者或许本无高下之分……但正如人类历史上反复出现的那样一一当彼此的目的不再相容时，「正义」与「正义」之间也就难免发生摩擦。
【所以……在世界蛇的那些人看来，因为圣痕计划可以确实地阻止终焉律者降临，所以其他一切代价就全都可以忽略不计，对吧。】
【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圣痕意志摇了摇头，否定了德丽莎的猜想。
【就像我刚才提到的那样，如今的圣痕计划可以让「圣痕」取代「人类」的位置。他们会全盘继承人类已有的文明一一这样一来，从行星的角度上讲，地到没有失去，反倒会迎来某种形式的升华。】
【地球……会升华？】
德丽莎听到这个说法，整个人都傻掉了。
当然，圣痕意志似乎也没指望她能单纯靠听明白这么复杂的概念。
因此，它便直接给德丽莎播放了一段记忆。
【这件事对于被困梦中的你来说还太过抽象。比起强行去理解那样的事……也许接下来这段五万年前的记忆对你来说会更有价值。】
【那也算是一一卡斯兰娜这个家族的起点之一吧。】
那是凯文与梅比乌斯的一段对话。
梅比乌斯在避难所中，语气尖锐的对凯文问道。
【凯文。第一次见到你的孩子，感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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