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不要成为臭罐头啊! 第605章

作者:枯灯夜话

  布莱克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烈焰猛烈地燃!他要做冥地氏族最WAAAAGH!!!的!!!他要不负冥王之名!!!!

  “为了!!!为了冥王!!!!!WAAAAAAAAAAAGH!!”

  喊声震耳欲聋!连艾多隆都被这巨大的话语,与话语间所蕴含的深意所震惊!布莱克倾倒性!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而他的斧头也一样!

  砰!!!

  斧头砸在甲板之上,深深地嵌进去,布莱克猛地扭头,盯着他身边被拜耳突然拽过去,以至于逃过一劫的艾多隆。

  “什么鬼?!”

  法比乌斯崩溃地骂道,坚忍号上出无魂者就算了,出万古花园老兵就算了,这又是什么鬼?!

  而他们就是被这种东西拦在最后一道门前了!!!

  但还来不及他再做反应,另一柄长镰旋转而至!

  阿姆纳克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它的脖颈处,一端系着锁链的长镰死死地咬进去!

  沃克斯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慨自己终于见到了这荒谬的一幕,还是该感慨些别的,最后他决定暂缓思考,专心战斗。

  他猛地扯住手间锁链,他身后,热熔流照亮沃克斯的侧脸。

  “好小子!挺住!”

  沃克斯大喊了一句,他猛地蹬地,立刻加入战局!

  ——不行!来不及了!

  拜耳想到,

  “黑暗王子啊——!!!”

  他呐喊到——而色孽直接回应了他。

  他们已经离得足够近了!这里是由死神用亚空间域构建的牢笼——而色孽已然嗅到了她的气息。

  没时间了。

  …………………………

  “啊好累啊。”

  哈迪斯说,洞口前的高度差实在是太离谱了,而刚刚吸收了虚空龙的哈迪斯有点小累,他随便伸出手挥了挥,“拉我一把,蛾砸。”

  【……】

  已然站在洞口前的莫塔里安没有理他。

  哈迪斯又招了招手,“蛾砸,蛾砸。”

  他又喊了两句,但原体却依旧是眉头紧皱着盯着远方,最后——

  【饭桶,坚忍号,赶紧过去,是欲望天。】

  莫塔里安如此说道,下一刻,原体庞大的身躯化作白雾,瞬间消散。

  “?!”

  哈迪斯猛地精神了。

  …………………………

  为什么他会幻听到绿皮的waaagh声???

  卡拉斯双眼发空地想到,他现在的状态称不上多好,被魔灾划出的伤口上长出细密的鳞片,还好,尚在容忍范围内。

  总比长出翅膀好。

  卡拉斯喘了口气——这并不是事情变好的放松,而是他已经没什么能做了的后的放松,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不是因为他受伤了。

  而是……

  色孽降临了。

  他听见坚忍号那本就不堪重负的龙脊,折断的声音。

  然后是——

  那一声尖啸!

第651章 99色孽大舞台!

  寒冬与草原——无序叠加——异族者——疯狂噬尾之蛇——概念反噬——自娱者——疯子、欲望女王、蜕皮者、癫子、与火共舞之舞者——

  打破那面墙。

  带入虚妄之境。

  疯子。

  欲之主。

  赢者?

  输者?

  九亿兆密语凝为诡光,划过鸟羽——守密人、掌管命运之君王、玩弄时间者、交易者——

  棋手。

  慈者哭泣,血主自断臂,踏入无上阶梯之路合拢,一者狡诈,一者暴虐;一者明,一者囚——

  棋子。

  终局将定。

  +你看见了——但其实你并没有看见真相与现实——时间乃是狭窄小盒中被关入的玩物——而你是那只猫。+

  +我?我则是一届看客。+

  合作化为怪谈,但你依旧可以握住缰绳,你那蛮荒荒谬的同僚是你坐下的野兽,尽管祂们并不知情。

  或许祂们却也乐见此幕。

  新晋者依旧年轻,玩弄权柄令祂癫狂不见前路——不过为神明视线之外的休憩,神明已醒,并快活如饮水,疯癫如脱兔。

  万变之主将移开视线,帷幕在现实与虚幻间化作玩物,祂们中年幼的衔尾蛇对此最具心得,祂正欢快地大笑。

  而棋手知道棋子想要什么。

  祂望向皇帝。

  ————————————

  银河正在颤抖。

  有什么巨大的荒谬存在正在侵入它,疼痛令恒日陨落,星辰在难以忍受的燥热间沸腾、燃烧。

  不。

  祂既是在进入它,亦是在被进入,但主动方仅有一个,疯狂与沉沦为欲望奴隶之欲之主,祂主导着它,像是祂苏醒时分的那场前戏。

  蝼蚁在它们媾和淌出的混沌乱流间战栗,巨大的欢快让祂不在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它们小小的尖叫变得可笑,再庞大的乐章也撑不起宇宙的呻吟。

  祂撕开它,它亦撕开祂。

  伟大的事情总伴随着漫长的痛苦,祂需要有耐心,这不再是现实与梦境赏赐于你的时机——那天祂是新生儿,而新生儿总是被这世界善待,但祂再也不是了。

  于是它抵触你。

  这令祂感到不悦,祂感到气愤——倾轧下来的垂天星雨又再度安慰了祂,祂响起那天的欢愉——事情总是变得更加困难,明明这世界并非处女,它是一个婊子。

  现在这个婊子却在用力地挤压祂,用规则将祂挤压出去——

  祂不过想要一夜风流,追求真正的欲之道,

  祂做错了什么?

  但祂最终还是成功了,祂紧紧地攥着它的手,将它探入祂的体内,祂包裹住世界,世界亦包裹住它——这很累,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色孽愉快地笑出来。

  蝼蚁在祂的身下欢呼。

  真空化作了某种实与虚的介质,那是祂的权柄,这世界不再冰冷,不再空洞,它被某种燥热狂热的虚妄填满,

  蝼蚁被世界最后倔强的规则抛出它们所搭建的壳,它们本该直接死亡,化作虚无,但伱所搭就的温暖乡救了它们,于是它们或尖叫,或呻吟地醉倒在这份癫狂中了。

  祂感到愉快与劳累,但时间依旧在流淌——

  祂痛恨时间,祂喜好时间,在棋手之间,时间总是无序混乱的,但现在,它依旧在好好地流淌,并朝着更远处前行。

  这意味着祂的时间不多。

  最幼女王虽然急迫,却知晓自己想要为何。

  祂急切地伸向它,蝼蚁们的小巧造物,祂看见它已然深深地陷在了柔软的欲之绸间,龙脊断折,再不复它昔日在花园间的无趣外表了。

  搁浅的坚忍号。

  祂伸出手,向外拉开壳,就像是在掰开一颗融化内核的巧克力球,钜素连同火焰,还有尖叫的颗粒与鲜血一同淌下。

  祂感到饥渴。

  黑暗王子伸出长舌,祂快快地舔舐着内在,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祂已然听见爱莎那令祂怜悯的哭泣了,哦,天呐,她还是那么吸引祂。

  祂感到自己腹间燥热,灵族亿亿万灵魂在祂肚中尖啸,祂亦发出尖啸——

  你在哪儿,爱莎?

  祂急急伸出手,指间传来无力无感的触觉,这令祂吃痛般地战栗了一下,但封印因此松动,色孽嗅到了那股美妙的气息。

  祂急忙再度伸手——但突然冷淡的银河告诉祂无趣的家伙来了——祂不喜欢那个家伙,丑陋、无趣、固执——祂知道为什么胖子喜欢他。

  祂不喜欢他。

  但他已经来了。

  【阴云】简直是扫兴的代名词,色孽不悦地转过注意力,祂想起他曾经的样子,在被捕捉进那具躯壳前,这些概念有这么令祂厌烦吗?

  那硕大的金色家伙又为何选他呢?

  狂热的、癫狂的、如梦的一切都在迅速冷却,黑暗王子身边的狂欢开始褪色,祂所渲染的梦境被打破,莫塔里安进来了。

  他尚且称得上忠于自己。

  并不是他被人为塑造的模样,雾气丝丝飘进来,欲之主好笑地看着这雾气先去包裹了那些蝼蚁——

  【阴云】被人类的教导所拘束,所定型,假若他想,他随时可以建构出一模一样的蝼蚁,但他却依旧选择浪费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同色孽玩耍。

  黑暗王子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祂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阴云】,这或许是另一种无趣的前戏,祂的巨物依旧朝着爱莎哭泣的方向前进。

  或许跟胖子的前戏也会类似如此。

  祂有些百无聊赖地想到,旧的刺激已然消退,即便世界依旧在尖啸,但祂却已经感到不满了。

  色孽触到那处柔软的温暖。

  啊,爱莎。

  肢体的末端开始凋零,簌簌白烬飘下,是花园的力量……色孽想到……不……是【阴云】,莫塔里安的力量。

  叛逆的子嗣。

  祂舔了舔嘴唇,封印已然被剥落,祂也因此中毒,但这并非重点,色孽收回了自己的手,将爱莎独自一人留在破开封印的笼间。

  河流自漆黑的长廊间涌出,是爱莎的眼泪。

  色孽扭动着腰肢,祂缓缓直起身,难以想象的精巧与美好在祂直起的上身显露,雄性的粗壮,雌性的柔软,粼粼微光闪烁在鳞片间,远比新生儿的家乡更加温暖。

  没有什么存在更够拒绝祂,拒绝一具完美的身姿,祂是完美的,完全超脱的,超越时间、理智、欲望、文化、种族的完美。

  祂是個体仅凭想象,永远想象不出的乌托邦。

  色孽舒缓地叹息着,祂尽情地展开臂膀,向这个无趣的小家伙展露祂自己,轻纱与赤肤交替着朦胧,麝香自每一处肌肤透出,这里是温柔乡,这里是阳刚谷。

  来吧,来吧。

  虽然他无趣,无聊,又无意义。

  但祂从不拒绝。

  祂的叹息与娇喘化作天国乐曲,祂的一颦一笑化作丛中佳人,你不该拒绝祂,祂从不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