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枯灯夜话
“你回去帝国就真没人了。”
哈迪斯尽可能保持自己嘴角的微笑,
“别的不提,圣吉列斯最近怎么样?”
这是几个原体中最有可能爆发出工作潜力的原体。
【也在工作,】
基利曼苦笑起来,
【但我不敢给他加工作量,因此大部分还是由我与费努斯处理。】
“理解。”
哈迪斯眨眨眼,
“但康拉德与科拉克斯回来了,你可以将剩下的指标分给他们。”
【我会的。】
在这方面,基利曼恢复了他的冷血无情,工作,工作,所有人都逃不掉,在非全面战争的时期,所有原体在基利曼眼里都是超级plus大牛马。
看著满脸仿佛写著“奴隶不够多”的基利曼,哈迪斯真怕哪一天帝国之主说出帝皇当时怎么不多生几个好抓来干活的鬼话。
【还有……】
基利曼迟疑地望向哈迪斯,哈迪斯顿了片刻,随后理解了基利曼的迟疑,
“我自愿回来的。”
哈迪斯无奈地眨眨眼,
“总不能让那么多人等著我吧。”
别的不提,至少哈迪斯所统帅的机械教是劳模的代言词,一想到数以万计的统御贤者等著找哈迪斯,哈迪斯就没办法闲下来。
【好吧,】
基利曼微笑起来,寒暄时间结束了,总共1分13秒,接下来他该去核算帝国这个季度的财报986.2版了。
【在看见你之前,我还在思考怎么给莫塔里安派发工作——但,没想到。】
基利曼摇摇头,拍了拍哈迪斯的肩,颇有种革命工友之间的惺惺相惜。
哈迪斯则目送著基利曼——牛马回工位了。
他自己被批准了五小时的休整时间,哈迪斯决定回自己的休息室先躺会儿,在很久之前,或许哈迪斯也不会想过自己会在喜马拉雅山上的皇宫深处有一间自己的牛马宿舍。
他不愿意把那件屋子叫做寝室,这玷污了睡觉这个词。
这间屋子纯粹按照哈迪斯的吩咐所布置,七百平的房间,呃,这个大小,似乎都可以称得上是个大厅了。
基利曼给每个原体、还有哈迪斯都分了一间,基利曼自己的房间是金与蓝的海洋,常规、正常的寝室布置,绣满马库拉格风景的厚毯自墙壁旁垂下,为游子在梦中带来些许故乡的清风。
据传,基利曼在泰拉的寝室中存有著自己母亲的遗书,但基利曼从不回应这个话题。
除此之外,基利曼将一个马库拉格大澡堂的图纸交给过费努斯——但出于某种原因,这个大澡堂子一直没有动工。
圣吉列斯的寝室则被天使布置地……呃,哈迪斯想不到什么形容词,后现代艺术与超写实艺术的集合体?
在那里,无数简易的线条与图像构成某种让人一眼望过去后沉默的画面,空中悬浮著一些大天使自制的精巧小玩意儿,在那些大片大片线条间,有时却会突兀地出现一小幅极其写实的画面,有时绘制著地狱,有时又会是人间的阅兵,宛如整个梦幻的空间被撕裂一角,露出其下的疯狂。
顺带一提,天使整了个大鸟巢一样的床扔在寝室正中央。
提起圣吉列斯,就不得不提起莫塔里安了,莫塔里安的寝室里并没有床——是的,这就是最令哈迪斯惊讶的一点。
怎么能没有床呢?
哈迪斯曾劝说过莫塔里安来张床,哥们儿别躺地板了,但莫塔里安坚定地拒绝了,他觉得什么材质的床都会让他不舒服,不论哈迪斯吩咐机械教用多么轻软的料子。
哈迪斯认为这可能是莫塔里安自己把骨头长外面了,所以觉得咯。
除此之外,莫塔里安认为有一双大翅膀躺著睡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这句话他没当著圣吉列斯的面说出来。
于是人们会问,莫塔里安怎么睡觉。
答案是站著睡,或者是变成雾。
所有人推开死神寝室门的第一件事是屏住呼吸,或者咳嗽,浓雾距离天花板仅有不到两米的高度,其余的一切都是雾,一切都在雾中。
莫塔里安将自己收藏的一些物品摆放在这间寝室,可能是因为死神烦泰拉,因此安放的位置不怎么有条理,而在其他人眼中,莫塔里安像是捡了一堆破烂然后扔进自己屋子里一样。
除此之外,莫塔里安还在房间里种了一棵树。
当他想要休息的时候,就会靠著树闭目,或者坐在树下,又或者直接化雾,此时此刻,这方空间只余沉默。
哈迪斯对此的形容是莫塔里安像是造了个爬虫的观景笼子,然后自己给自己关进去了。
莫塔里安对此的回应永远是叫哈迪斯找张结实的床。
除此之外,安格隆的房间相当温馨,只有书架旁悬挂著的血迹斑斑双斧能让人们一窥房主的身份,而那被精细保存的书籍,厚实而温暖的床铺,无一不展示了房主平日里的作风。
康拉德虽然自己很脏,但房间很干净,被他弄脏的家具会直接被午夜领主们扔掉换新,房间走的风格颇似奢华的享乐主义,就是房间中央一个沾著点点血迹,带著钩子的十字架不知道是原体用来干什么的。
马格努斯的寝室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精装修的图书馆里多了张床;伏尔甘则是燃烧著火炉的岩石风;科拉克斯的房间哈迪斯没见过,除了基利曼,科拉克斯在泰拉上的房间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康拉德。
科拉克斯嫌康拉德脏。
据说里面有游戏机。
至于哈迪斯的房间……一张结实的床,还有满墙等比例缩小的棋子,无数陈列柜与柜子里的棋子,冥王这里有全帝国所有的军队模型,并且他自己还在努力创造新的棋子。
比起休息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仓库,摆放棋子的仓库,但哈迪斯觉得这很酷。
这些人是不会懂一克塑料比一克黄金还贵,是什么意思的。
而现在,他拥有整个帝国全部军队的棋子!全!部!
这就是冥!王!
此外,哈迪斯之前提议要在天花板上用白水泥糊出那种欧式花纹方框(?),还有墙壁的贴地处也糊上,随后就被基利曼与圣吉列斯委婉地劝回去了。
莫塔里安本来在帮哈迪斯说话,但在看完哈迪斯凭借记忆画的花纹后,也沉默了。
安格隆也过来看了一眼,随后他读了圣吉列斯的心,然后安格隆去呕吐了。
第771章 214失败者联盟(?)
第771章 214.失败者联盟(?)
失败的卡拉斯·提丰微微抬眉,看著墙壁上皱皱巴巴的横幅一端掉了下去。
在任何原体与冥王都不会发现的皇宫脚下村落,狭小与昏暗的一角,不满与怨恨在此处聚集,最后再化作烂醉如泥的呻吟。
卡拉斯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个褪色到不知是何颜色的条幅上,赛维塔执意挂一条蠢东西在这间小酒吧里,那上面用鲜血粗暴地写著,
“WORK OR DIE.”
条幅的下方有几个小洞,不知道是谁吐痰吐上去了。
“你还是去了。”
幽暗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他主子那样的扭曲,卡拉斯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进这间被他们盘下来的小酒吧。
“至少我有勇气面对。”
卡拉斯脸上嗤笑的表情从不消去,他径直穿过地上抱著酒瓶,脸上挂著悲痛表情的圣血天使但丁,昏暗的灯泡下,赛维塔似笑非笑地在吧台后盯著卡拉斯,刚刚的欢迎语就是他发出来的。
“老样子?还是其他?”
欢迎来到军团长俱乐部,又名傻逼原体他们那累不死的二把手,这里常年供应巴巴鲁斯毒酒(喝了会死,但不要紧,卡拉斯会召唤莫塔里安复活你),巴尔血葡萄酒(巨烧心),普罗斯佩罗甜酒(跟普罗斯佩罗一样不怎么存在于这间酒吧),马库拉格佳酿(最正常的一款,酒吧用它代替水)。
以及神秘特供款,黑酒(???)。
卡拉斯只是随意坐在他的老位置上,面无表情地看著赛维塔扔给他一个扁铁酒瓶,因为里面的酒液,瓶内壁发出被腐蚀的嘶嘶声。
“莫塔里安没回来。”
卡拉斯自言自语到,熟练地打开酒瓶,闷了一口,毫无感觉,他对这玩意儿已经有抗性了。
“意料之中。”
赛维塔说,也为自己掏了瓶黑暗灵族的特殊风味,
“他不像你这么任劳任怨。”
卡拉斯嘴角抽搐了片刻,但这句话的攻击力太低了,卡拉斯自动免疫,
“但那个傻逼回来了——于是我特意走到了他的休息室门前,砸他的门,等七秒,随后看他开门,忍住呕吐,跟他说傻逼你是特殊玩法爱好者?还回来?”
卡拉斯觉得特意这么做的自己也是傻逼,但无所谓,他已经活得够不耐烦了,晃了晃手中酒瓶,毒液咣当咣当地响。
“他跟我都被莫塔里安抛弃了,”
卡拉斯说,乐起来,这次没上山的只有莫塔里安,那个懒逼,
“CTMD。”
赛维塔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盯著卡拉斯,那其间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他认为卡拉斯是个傻逼。
“不如马库拉格。”
赛维塔说道,这句话已经成为了他攻击别人的武器,但下一刻,一声有些受到攻击的嘟哝在门口响起。
“拜托,各位,我们也不想这样。”
低沉的声音回荡著,极限战士卡尔加平日里的声音更低些——哈哈,因为那个傻逼做完手术了。
可以“更好地”为帝国服务了。
卡拉斯不语,他跟赛维塔看乐子般地看向门口,升级后,身形变大的卡尔加显然得挤挤才能进门。
砰、砰,极限战士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原本装饰粗糙的门框上掉下一个小蝙蝠一样的金属装饰,卡尔加自己挂上去的小蓝风铃也掉下来了。
“抱歉,抱歉。”
卡尔加嘟哝了两声,随后挤了进来,他刚刚把自己放进酒吧里,赛维塔就朝卡尔加扔了两瓶子巴尔血酒。
卡尔加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一手便精妙地接住了那些易碎的瓶子,随后在卡拉斯与赛维塔好笑的目光里一手拉起来了半躺在地上的但丁。
圣血天使显然来的比他们所有人都早,并用最高浓度的巴巴鲁斯毒酒勾兑著血酒,对自己进行了一个催眠疗程,效果很好,他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
就是卡尔加怕自言自语的但丁忽然暴起给自己来一口,圣血天使的獠牙此刻正呲在外面,并随著但丁背诵圣经的嘀咕而小幅度移动著。
卡尔加贴心地将但丁拖到酒吧中间那条破破烂烂的沙发上,知晓这个秘密酒吧的人们都非富即贵,但这里的装饰,连同那个沙发,都像是从垃圾场里刚拖出来的一样。
而他们谁都不在乎这些。
那个暗黄色的沙发已经被星际战士的唾液与毒酒腐蚀地坑坑洼洼了,卡尔加将但丁安放在看起来不那么脏的区域。
他并不打算去拿但丁怀中的那瓶酒,上一个这么做的是灰骑士阿里曼,随后阿里曼就被但丁来了一口。
灰骑士阿里曼当时的原话是,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除太空野狼外的人咬。
卡拉斯的评价是,野狗还是蚊子,谁咬都一样。
安置好但丁后,卡尔加坐到了自己所熟悉的位置上,他颓唐地垂首,仿佛手术大成功的不是自己。
赛维塔吹了口哨,
“感觉如何?”
“别打趣了,”
卡尔加摆摆手,给自己闷了一大口,
“我主还没有明说减少我的睡眠时间,但我发现我需要休息的时间已经大幅减少了——或许我该主动提。”
这句话仿佛剥去了卡尔加大半的气力,极限战士失魂落魄起来,
“啧啧啧,”
卡拉斯露出了个极其扭曲的表情,
“别太努力——圣吉列斯去主动工作会获得你主子的称赞,你去主动工作会获得什么,更多的公文?”
这句话同时刺激了在场的两个人,昏迷的但丁那里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咆哮,似乎还朝卡拉斯的位置拱了拱,而卡尔加则愤怒地拍了下桌子。
这一拍,卡拉斯与他所坐著的整条桌子都滞空了一刻,但卡拉斯面色不变,继续盯著卡尔加。
“别做工贼。”
卡拉斯一字一顿地说道,嘴角挂著挑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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