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如果是和陈祈的话,没关系噢,我想和陈祈你对戏,我一定就不会紧张了。”
阿丽娜没有拒绝,是因为这确实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她和陈祈以及塔露拉,三人都是非常熟悉的人了,彼此极其的信任,就算是在电影之中演夫妻,阿丽娜也相信绝对不会出什么“因戏生情”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话,还可以避免多出更多的敌人呢……阿丽娜的目光不禁投向了霜星,以及一旁的塔露拉,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段时间的特蕾西娅,当下也是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出演这个角色的决心。
她要捍卫小塔的幸福,这个家现在已经容不下更多的成员了,就让她来降低这个风险吧!
第183章:《去月球》刚开演就把大家演哭了?
《去月球》这部电影,陈祈是从游戏剧情之中改编的,然而这部游戏的总体流程就需要三个小时,而身为一个操作相对简朴,以互动为主的像素游戏,陈祈当然不可能按照这个节奏来拍摄电影,那样就太长了。
陈祈的想法,是将《去月球》尽可能压缩在一个半小时的正常电影的范畴之中。当然,《去月球》这部电影的精髓就在于其中的许多剧情和对话,以及整体采取着倒叙的叙事方式。
《去月球》这部电影之中,由塞雷娅和克里斯腾所饰演的两位博士,将会通过装置进入到生命仅剩一两天的约翰尼的记忆之中,通过收集约翰尼老年、中年、青年、少年和孩童时期的相关重要记忆,去了解约翰尼为什么在临终的时候,会有“去月亮”的想法。
这样,会有助于她们最后修改、引导约翰尼的记忆,帮助约翰尼以更加人性化的方式,从小就给他灌输去月亮上的观念,从而达到最终的目的。
因为这是一个临终项目,所以没有人希望让一个老人最后虚构的美好记忆,都是扭曲到自己觉得奇怪的程度,因此,强行篡改是不行的,必须得在记忆之中就引导他,让他自己相信,自己的这段记忆是说得通的,才能带着满足和微笑离开人世。
而拍摄的第一天,陈祈和塞雷娅等主演,便是已经进入了夕根据陈祈的要求,所勾勒的《去月亮》的世界之中,在这里,《去月亮》的拍摄,也将拉开序幕……
克里斯腾和塞雷娅所扮演的两位博士,便是已经来到了陈祈扮演的约翰所在的家,并且根据他们的装置进入了陈祈的记忆里——拍摄是这样的,但其实,就是一旁的夕,随手一笔,把他们传送到了画的另外一个区域。
他们进入了约翰的最近的一段记忆之中,见到了身体还算硬朗,站着的老年约翰,她们也是趁此机会,询问了陈祈饰演的约翰,为什么想要去月球。
这个动机很重要,可以方便她们通过设备前往约翰不同时期的记忆之中,方便他们引导约翰注入想去月亮上的想法。但对此,老年的约翰却是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宛如叹息一般的说道:
“……我不知道。”
而塞雷娅和克里斯腾对此在一番面面相觑,还是由从一开始一直都在领头的克里斯腾主动的开口道:
“好了,你必须告诉我们,这是我们把你带到那里去的必需条件。”
“想成名?想致富?你总得有个动机吧?”
“……很抱歉,但我真的不知道。”
然而,陈祈饰演的约翰,对于克里斯腾提出的这个问题,这个他所饰演的角色一生都没能明白的问题,强忍着痛心和惭愧,语气低落、诚恳但也很执著的说道:
“我只是……非去不可。”
陈祈的这一句话,将一个老者在生命的最后想要完成的愿望,甚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月亮,但内心有着一股执著,告诉他,他必须去那个地方。
然而这一切的深意,如今自然是不可能有人知晓的。无奈,塞雷娅和克里斯腾只好通过一些重要的道具,来穿梭到约翰不同时期的记忆之中,收集更多重要的记忆。
而他们得到的第一个特殊的物品,是一只用黄色和蓝色的纸叠好的兔子。
而克里斯腾和塞雷娅,在约翰的记忆之中,见到了铺满一地的黄色的纸兔子,但唯独只有这一只有了两种不同的颜色,显然,这是一件对约翰和小溪来说,都意义非凡的重要物件。
果不其然,在之后的穿梭之中,他们也终于又见到了这只纸兔子,也见到了由阿丽娜扮演的角色“小溪”。
……只不过,从如今的状况来看,小溪已经卧病在床,时日无多了。
“就算付完手术费,剩下的钱也还绰绰有余……所以,别担心了。”
而在阿丽娜的身旁,陈祈依然还一直照顾在她的身旁,他在宽慰自己深爱的妻子,然而很显然,这样的说法根本欺骗不了对方。阿丽娜饰演的小溪,虽然虚弱,但依然还是揭穿了自己心爱的人的谎言,道:
“善意的谎言……人们都这么称呼它来着,对吧?”
而被揭穿了谎言的陈祈却是依然还在坚持,但却被阿丽娜温和的打断了,只听见虽然身体虚弱,但依然很是执著的阿丽娜,坚持要将这笔钱花在除了治病以外的地方……一个名为“安雅”,但不知道是人,还是其他什么。
“你知道什么能让我幸福吗,约翰尼。”阿丽娜依然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愿,似乎那个名为“安雅”的存在,要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她虚弱无比,但却强打精神,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陈祈——她的眼瞳亮的让人不敢直视,那种期待,那种盼望,得到但却是陈祈饰演的约翰,茫然的眼神。
“……什么?”
“你知道的吧?”阿丽娜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反复的对着陈祈问道,然而见陈祈依然茫然,她的眼瞳闪烁着失望的神情,最终只是说道:
“好吧,我会照你说的做。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帮我。”
但是什么事情呢?小溪说不出口,这一点,对于已经知道小溪是患有“高功能孤独症”的克里斯腾和塞雷娅来说,也算是明了原因了。这个症状,让小溪无法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让她的话语总是词不达意。
她只能不断的旁敲侧击,不断的暗示此刻茫然的约翰,希望他可以明白,她想要实现的到底是什么。
“治疗方案送下来之后,我不会签字。至于我们的钱要用来做什么,由你决定。”
“但倘若你认可我的理想,我希望你能用它建好那座房子。”
“……然后,我希望,只要你还住在那儿一天,就能好好照顾‘她’。多陪陪她,常和她说说话,让她过的好好的。”
“……我希望,她不再孤独。”
“……那我呢?”然而,面对这个打算抛下自己,让他去实现她的理想的妻子,陈祈的眼角含着泪花,仿佛因为自己妻子的“狠心”,亦或者是自己一直没有理解自己妻子的梦想而自责。
然而对此,阿丽娜却也只是继续的坚持着,她可以理解自己丈夫的伤感,但她却依然想要坚持传达着自己的信念……她希望有一天,他会想起。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会放弃,哪怕是在她生命的最后。
“约翰尼,我做了这个。”
阿丽娜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此刻终于递出了那只蓝黄色的纸张叠起来的纸兔子,面对那早就习惯了这个的陈祈,她虚弱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焦急,问道:“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要你告诉我,它是什么。”
面对自己妻子递出的兔子,而从前无数次的见过类似的纸兔子的陈祈,显然依然无法理解自己妻子的所作所为,他茫然的看着手中的纸兔,只是说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讯息。
“是只兔子,和你做的其他兔子一模一样。”
然而,陈祈的这个回答,让此刻时日无多的阿丽娜更是焦急了,她的脸色都仿佛黯淡了一分,但依然没有放弃,继续的追问道:
“还有呢?”
“嗯……是用纸做的?”陈祈依然无法领略到其中的要领,而阿丽娜的脸色却又是黯淡一份,继续不放弃的追问:
“……还有呢?”
“它的身体是黄色的,其他部分则是蓝色的。”
“对极了,还有吗?”阿丽娜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几分希望,似乎陈祈马上就要说到关键之处了,就好像那两种色彩暗喻了什么一般。
然而,陈祈在一番久久的沉默之后,在阿丽娜那从盼望逐渐转为失望的目光注视下爱,缓缓的放下了这只让他无法理解的纸兔子。
“……先看看这个吧,小溪。”
“我谱了一手曲子,是为你而写的。”
他放弃了自己无法理解的部分,转而想要让自己的妻子多唤起几分生的希望。比起小溪对他想要传达的一切,陈祈的行为似乎看起来就好理解许多了。
一个老人,专门为他的爱人,将钢琴费尽心思的搬到楼上来,甚至为她专门谱曲,想要传达自己对爱人满满的爱意。
然而,就好像陈祈无法理解阿丽娜想要传达的一切一般,阿丽娜也好像无法理解陈祈这一切的所作所为。
她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他,却不再是她记忆之中的那个人了呢?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此把整架钢琴都搬来的,我隔着门也能听到你弹的琴。”
然而,阿丽娜的这一番话,让此刻以透明的形态的所有拍摄的人员们,都是心头微微一寒……因为相较于阿丽娜那意义不明的纸兔子,陈祈的做法毫无疑问让他们理解许多。
而阿丽娜的话语……多少让人有些寒心,尤其是并不明白阿丽娜饰演的角色的情况的人来看。虽然可以感觉到阿丽娜和陈祈的那种不舍,但似乎从付出来看,陈祈的付出要远远大于对方。
然而,陈祈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原地叹了口气,随后来到了钢琴前,将双手附上后,柔声的说道:
“……这首曲子,叫《ForRiver》。”
“真老土。”
阿丽娜的话语并没有影响什么,伴随着幽幽的钢琴声之下,虽然简单,但是去让人心神宁静,淡淡的忧伤的熟悉琴声,也是再一次的响起。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沉浸在了这琴声之中,那虽然零碎,但所有人都从那些故事里,感受到这种传达出来的浓郁的爱意……也为这样的爱情而即将消失,而感到一丝丝的伤感。
琴声悄然扩大了每个人心中的情绪,让所有人悄然之间忘记了拍摄还在继续,塞雷娅和克里斯腾,以及所有拍摄的人员们,都没有打断这一时刻……
直到琴声缓缓的停下的那一刻,所有人才有点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而此刻,坐在钢琴处的陈祈终于无可奈何的举起了手,立刻喊道:
“咔!塞雷娅、克里斯腾小姐?你们发什么呆呢?忘记说词了吗?”
“还有年!你怎么监督的?睡着了是吧?我曲子都弹完了还不喊停呢?蛮感动的一段这下子要重来了!”
“……对,对不起!”年略显慌张的声音也是传来,但不知为何,陈祈还听到了年擤鼻涕的声音……
而慢慢的,伴随着陈祈的话音落下,画卷内的场景也是缓缓消散,一下子,大家就都回到了平时夕最常在的画卷里,成功的将大家从刚才的戏内回过神来。
而陈祈看向周围,却是发现大家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眼角带泪,不远处,塔露拉和霜星也都是如此的模样,陈祈对此也是有点惊讶的问道:
“……你们怎么回事?这才拍到第三幕啊?怎么都哭了?”
“都怪你这家伙,还有阿丽娜演的太好了!”
而塔露拉对此也是语气责怪的说道,她用手指抹去了眼角的几滴泪珠,有点幽怨的眼神投向了陈祈,幽幽道:
“我能受得了生离死别,也受得了天各一方,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但你不能搞这种把幸福给撕毁的事情啊,我对这种事情没有抗性啊!”
“……这一次,塔露拉说得对,陈祈,你和阿丽娜演的太好了,以至于让我们都有点伤感。”
而就连霜星,这一次都是和塔露拉站在了一起。然而这两位对《去月球》的剧本一无所知的感性女孩,只是看了一个没头没尾的记忆碎片,却都是感动的有点想哭了……
这一幕也是让陈祈有点牙疼……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才刚刚开始演而已,这就哭了,那拍到后面岂不是要泪流成河?
而且陈祈还看见,不只是塔露拉和霜星,就连年那边都是很没形象的擤鼻涕……看起来,他临时找系统,用不少声望值兑现的“大师级演技”的技能,还真的相当的好使啊。
“塞雷娅,你怎么了?”而不远处,克里斯腾却是也一脸茫然的注视着身旁的塞雷娅,然而,塞雷娅对此只是压低了自己头上的帽子,语气淡然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在看过剧本后,再回看这一幕,有些伤感。”
“我去其他地方走走,不用管我,克里斯腾。”
“?”克里斯腾闻言也是无法理解,茫然的注视着离去的塞雷娅,她虽然也因为这一场戏而有点感慨,但她认知里的塞雷娅,怎么想也不是那种被一出戏就感动的人吧?
而在克里斯腾满脑子问号的时候,陈祈也是恰到好处的走了过来,对着克里斯腾问道:
“第一次演戏,克里斯腾小姐,您的感觉如何?看起来似乎适应的很快?”
“没什么,只是比较理性的女博士而已,这样的形象我都不需要演,做自己就好了。”克里斯腾也是摇了摇头,然而,塞雷娅的表现却是让她颇为好奇这次的剧本,转而问道:
“陈祈导演,虽然我现在明白这部电影是怎么和去月亮联系在一起了……但我还是不太明白。”
“虽然剧本里,约翰和小溪的感情似乎很好,但我却感觉,约翰的感情更像是单方面的付出……这部电影,真的有小溪这个人物的必要吗?”
“那么,克里斯腾小姐是觉得,约翰对小溪付出的更多,对吗?”而此刻,陈祈却是反问了克里斯腾这么一个问题。
但克里斯腾也是个聪明人,陈祈此言一出,知道自己手里的剧本只是一部分的她,很快想到后面会有转折,转而双瞳微微发亮的问道:
“您的意思是说……未来,小溪这个角色,会鼓励约翰去月亮吗?莫非这就是小溪无法说出口的那个目的?”
“……这个嘛,就请您慢慢体会吧,克里斯腾小姐。”
然而,对于此刻还是满脑子“怎么去月亮”的克里斯腾,陈祈也是有些感慨,不远处,塞雷娅故意放慢脚步的身影,也是因此而加快了几分。
但,塞雷娅也并不气馁,她此刻就仿佛《去月亮》内的小溪一般,她想要传达给克里斯腾的,想让她回想起来的一切,都在这部电影之中了……
“约翰最终没有想起这一切,我希望,你可以想起来……克里斯腾。”
塞雷娅如此的喃喃自语,随后又默默的离开——无论成功与否,这都是她可以为克里斯腾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无论最后,克里斯腾能不能改变,塞雷娅也都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第184章:卡西米尔大暴动,商业联合会的毁灭
而陈祈这边,在哥伦比亚进行的《去月球》的拍摄格外的顺利,但对于外界来说,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依然还在不断的动荡之中。
首先便是卡西米尔的十四位征战骑士,受商业联合会的蛊惑去偷袭陈祈的事情,在得到了以左乐为首的司岁台,以及银枪天马们的作证,监证会确定了十四位征战骑士的罪行,以叛国罪判处他们死刑。
然而,在行刑的那一天,大骑士长伊奥莱塔,竟然亲自来到了处刑现场,监督了这一场处刑的执行,但是在处刑进行之前,她却是在公众的面前,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她,赦免了这些征战骑士的罪过。并在那一天,发表了一场震撼卡西米尔的演讲。
“我清楚,你们被商业联合会蛊惑,做了自己不得以的事情,你们让卡西米尔的骑士精神上抹了黑,在骑士精神的‘忠诚’狠狠划下了背叛的痕迹!”
审判现场下,大骑士长面对十四位,对于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的征战骑士们,却是以前所未有的宽容的姿态的说道:
“但我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这样的罪行会落在你们的身上,是因为我们监证会的过失……为此,我作为大骑士长,应当向你们,以及所有还没有,或者正在接受着一样的事情的骑士们致歉。”
“无论是真正的骑士们,还是怀揣着骑士的理想的人们,监证会都应该为这一切负责……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以的,监证会做错了太多太多,以至于骑士精神蒙尘,就连临光家都抛弃了卡西米尔。”
“为此,身为大骑士长……我应当为如今卡西米尔的这一切而负责,也为许多蒙冤而亡,死在了战场上的骑士们负责。”
“卡西米尔的荣光,因为我们而蒙羞了,你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被迫成为了叛徒,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
大骑士长在公开的场合之下,第一次代表监证会,对所有骑士们说出了表达歉意的话语。而这一次公开审判,自然有无数在大骑士领的骑士和平民围观的。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大骑士长竟然单膝下跪,首次了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对着那十四位征战骑士,以宛如忏悔,又仿佛为英雄默哀一般的姿态,用行动表达了她的歉意。
一时之间,整个大骑士领一片哗然,伴随着大骑士长的单膝下跪的忏悔,她的声音也是再次清晰的传遍了嘈杂的全场,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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