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指出错误,让我们可以有机会去补救,这才是这部剧的意义,或许人们永远只会重演历史,但是至少,我们说不定可以让这个盛世延续的再久一点。”
“……你说得对,小子,我们得给子孙后代提个醒,留点什么给他们。”
而陈祈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番沉默,而最终,打破了沉默的人是魏彦吾。只见他手掌一摆,当即也是对所有人说道:
“我们可是在做功利千秋的事情,一时的污名算得了什么?我这么一个镇国公都在这里演最大的反面角色,各位,都动起来吧。”
“是。”
魏彦吾话音落下,鼠王等人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怨言可说了,甚至一想到这是为了大炎,梁洵等人更是一个个的精神饱满,一下子就把个人名誉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而不远处,看着被陈祈的话语鼓舞之后,纷纷动起来的人们,令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身旁的重岳,心中传声道:
“咱这个十三弟,倒是比两个妹妹还活的通透,我还以为,他只是想为咱家人出一口气呢。”
“十三弟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在巨兽之中,完全是年轻,但他没有和我们(岁)当初一样虚度光阴,他从一开始知道自己是‘人’的时候,就一直在为‘人’做事。”重岳也是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对陈祈的欣赏,面露笑容的说道:
“我曾经就想过,倘若他只是人,我愿做他的忘年交,如今知晓他是我们的兄弟,我心中的喜悦,真是难以用言语描绘。”
“令,倘若有一天,我们十三个兄弟姐妹都可以重获自由……至少大部分都可以的话,那么,十三弟就是我们的第一功臣。”
“是啊……第一功臣。”
而令也是缓缓点了点头,然而目光却是若有若无的盯着不远处的夕和年。她们如今在教训过后,似乎老实了一些,夕收敛了许多,但还是没死心,年……好像被她有点骂过头了,现在都还有点忧郁?
令的心头也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压抑了自己的这点姐妹情,她尚且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重岳,免得大哥还要教训她们一顿。令的底线是,起码在大炎境内,自己两个妹妹千万别和陈祈靠的太近,免得让大炎紧张起来!
而只要出了大炎……这点世俗伦理,她看不见,也管不着,但起码在大炎里不能做冲动的事情,这是绝对的。
……
而拍摄过程中,陈祈一行人在离开皇宫之前,就已经将之前魏彦吾和大炎皇帝的戏份给拍完了。裕王妃生了皇子,魏彦吾饰演的嘉靖皇帝,自然要去看看自己的皇孙。
说来也很好笑,嘉靖自己与自己的儿子的关系如此紧张,裕王畏惧自己这个“神”一样的父亲,畏之如虎。而一直在百官面前装神秘的嘉靖,面对皇孙却是难以掩饰的喜爱之情。
“你有功。”魏彦吾爱屋及乌,对裕王妃自然也是多有封赏屸,道:“朕也不赏你别的,你娘家出生贫寒,朕就给你父亲封个侯吧。”
“今年勾吴的丝绸多了,赏十万匹给裕王妃的家里去。”
不得不说,这一段剧情单拍的时候,所有人还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结合第二集,乌有饰演的杨金水,腆着老脸才卖给外国商人五十万匹丝绸,足可见嘉靖的挥霍无度。
尤其是朝堂财政如此紧张的时候,他甚至根本不在乎如今勾吴的官员们,为了这五十万匹丝绸,已经把勾吴的百姓害惨了,他要的只有结果,而不在乎过程如何。
因此,在老鲤饰演的吕芳,将胡宗宪的奏疏送来给他时,他也是丝毫不打算看——嘉靖当然知道胡宗宪的奏疏,是对改稻为桑的建议。但只要他不看,那么他就“不知情”,到时候改稻为桑照样进行,严党在勾吴无论做出什么勾当,嘉靖都不会有半分责任。
而到了严党这里,林雨霞饰演的严世蕃,见皇上把奏疏看都不看就打回来了,也是当然明白了嘉靖的用意,她这个“背锅侠”,应该替皇上把脏活累活都干了。
为此,她很快便是下了一个决定,一个丧心病狂的决定——毁堤淹田!
只要堤坝毁了,大水把田地都淹了,百姓们也就彻底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把田地卖给严党安排好的丝绸大户,以求换一口粮食苟活下去。就好像拆房子一样,房子都拆了,也盖不回去,到时候你不想卖也只能卖了。
“郑泌昌、何茂才的信你写,告诉他们不用理胡宗宪,放手去干!”
有了嘉靖皇帝撑腰,林雨霞的话语说起来就更有底气了,话语冰冷刺骨的说道:“死活也就端午汛这一个机会了。”
“——先把那九个县给淹了。”
林雨霞的话语,让此刻所有监督拍摄的人都觉得不寒而栗。陈晖洁这些朋友,更是难以想象,这句话居然会从林雨霞的嘴里说出来……
“九个县,那是数以万计的百姓啊……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陈晖洁不自觉的喃喃自语着,手掌却是不自觉的抓着自己腰间的赤霄,从她的表情来看,倘若林雨霞真的在未来变成了这副模样,只怕是她的赤霄,真能砍到林雨霞脖子上。
好在,此刻一只手压在了陈晖洁的手掌上,一旁监督的陈祈,将陈晖洁稍微放松了一点,只听见他说道:
“不会的,林雨霞不会变成这样的,只要你们都在,未来就不会有这一天。”
“现在,我们都是最需要你的一身正气的时候,晖洁,你要做好准备。”
陈祈让陈晖洁来演海瑞,就是看中她那刚正不阿的脾气!只要陈晖洁认为错的事情,无论敌人是谁,她都敢将剑对准对方,而如今陈祈让陈晖洁一直观戏,也是为了让陈晖洁的锐气更甚几分。
毕竟,她后面可是要和魏彦吾对戏的,陈晖洁绝对不能怯场。而让她直面这些官场的魑魅魍魉,就是最好的办法。
镜头一转,到了左宣辽饰演的胡宗宪,和谭纶的对手戏。这对故交久别重逢,谭纶却一直都很在乎左宣辽的立场,到底是想要继续和严党同流合污,还是顺势来到他们清流党。
而对此,左宣辽却是一番苦笑,对此根本不以为然,说道:“我胡宗宪没有退路。”
“……看起来,还是他们会识人啊。”谭纶闻言也是明白了左宣辽的意思,然而对此,左宣辽却是立刻回答道:“你说的是裕王身边那几个人吧?”
“那就恕我直言——他们也不过高谈阔论,书生而已。”
左宣辽一句话,便是将徐阶、高拱、张居正几人贬得一无是处,他对于这些只会党争,只讲立场,根本不谈实际,更不知道百姓真正的需求的清流党,同样不屑一顾,道:
“朝野都知道,我是严阁老提携的人,千秋万代史书上,我胡宗宪,依然也还是严阁老的人。”
“可你谭纶,还有朝里那些清流,为何还会看重我?就是因为我胡某在大事上,上不误国,下不误民。”
“我的老家给我设了三座牌坊,我都七十多了,活到百岁也就再熬个几十年,我不会让老家人,把我的牌坊拆了。”
“你们都自以为知人,自以为知势。可是有几个人真的知人知势的?就说眼下改稻为桑的国策引起的大势吧。”
“那么多人想利用这个机会兼并田地,有没有考虑过,浙城立刻就会有将近一半的人没有了田地?”
“而那么多没田地的百姓,聚在这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地方,今年不反,明年不反,后年再后年必反!”
“到时候外有海嗣,内有反民,第一个罪人就是我胡宗宪!千秋万代我的罪名,就会钉死在浙城!所以你来与不来,我都不会让他们这样干!无论是想劝我,还是想帮我,都只会一个后果——把大局给搅乱了。”
一幕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在左宣辽的一番话语中展露无疑。上头一拍脑门想出来的所谓“利民”的国策,却又有多少真的考虑到了百姓的需求,以及地方政府的执行呢?
地方政府的人,倘若有胡宗宪这样的人,可以为百姓考虑倒也还好,但这世上又有几个胡宗宪?又有几个人敢冒着当出头鸟的风险,顶住最大的压力,和上头唱反调呢?
所谓严党、清流,在党争之中所造成的一切动荡,最终波及的都是百姓,而左宣辽饰演的胡宗宪,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对两派都嗤之以鼻,在他这样的实干者来说,无论是贪赃枉法的严党,还是纸上谈兵的清流,谁上台都没有好事。
“国之栋梁啊……”就连魏彦吾,看着如此一幕都是忍不住的感慨,而其他所有观戏的人,都是用敬佩的眼神注视着大义凛然的左宣辽,将这位骨干之官的风骨,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未来十年,只怕全大炎的官员,都要以你左宣辽为榜样了,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大丈夫当如是也。”
第283章:令:这帮人害起自己人来,比巨兽还狠啊
“当初你谭纶不来,我还可以向严阁老进言,也可以向皇上上疏说明事由,我可以慢慢做。”
左宣辽饰演的胡宗宪,见谭纶似乎还是不理解,也是开始以最简单易懂的方式,将自己会使用的解决方案表述出来道:
“比方把今年就要将一半的稻田改成桑苗的方案,分成三年做完,事缓则圆,大势尚有转圜的余地。”
“而因为你来了,从上到下都把我胡宗宪,看成是党争之人。你们想让我做的事,我还能做下去吗?”
左宣辽也是无奈啊,本来可以缓和的事情,结果因为谭纶的到来,让严党和清流都想要让他表态,把朝廷上的党争带到地方来了,这造成的后果就是水火不容,双方为了争夺他的态度,会做出越来越多出格的事情,来强迫他来表态。
到时候,无论他想要推行什么举措,都会有另外一派的人出来反对,而清流背后是裕王,另一边是提拔自己的严嵩,你让他得罪得起哪一边?
而说到清流,左宣辽更是不屑一顾,淡淡的说道:
“年初朝廷议这个国策的时候,清流要是真想阻,就不该让这个国策落在浙城。”
“现在落得,我说的话,上面不会听了。我想在浙城做的事,上面也不会让我做了。”
最终的结果,就只有胡宗宪无论是为民还是为严嵩,两边都很难顾及上了。严党会顾虑他倒戈去清流,而更加疯狂的兼并田地,强迫他表态,到时候还怎么保得住民?
而他胡宗宪此刻无论做什么,都必然会招惹猜忌,想救民也救不了。
“唉……党争啊。”
而已经可以看明白这一切的魏彦吾,也是不禁闷闷的抽了一口烟,在他的身边,文月也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抓着魏彦吾的手掌,对眼前的这一幕不知说什么好。
魏彦吾和文月当年都是极其狂野的人,能够一拍即合,并且那么多年都相濡以沫的。很大程度上就是两人在经历和价值观上的高度一致。
二人各自出生在两国的皇室,都有着很强的政治天赋和武功,但就是因为他们的天赋太高,太早看出来了政治斗争的血腥,立刻便是逃离了原本的生活,隐姓埋名到了龙门,当这一片当时争议之地的执政者。
而在龙门,他们多年的经营,以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龙门终于成为了一片不会被政斗污染的土地,执政者是永远不会有争议的夫妻二人,在龙门各个重要位置的,不是信得过的兄弟,就是绝对不会背叛的侄女。
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远离这肮脏的斗争……而如今,再次目睹这一切,魏彦吾和文月都是忍不住的感慨——还是让小陈接触到了这些。
魏彦吾夫妇都看好陈晖洁,都认为她是最好的龙门近卫局高级警司,因为陈晖洁身上有着最纯粹的正义感,嫉恶如仇的侠气,这让她可以成为最好的执法者——但绝对不会是执政者。寬
因此,他们也不希望陈晖洁接触政治,只是一身都当一个高级警司,这也算是他们为这个自幼没有了父母的侄女的人生,所能做的最后一点补偿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只会越来越守不住本心,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
一想到这里,魏彦吾投向不远处,将陈晖洁不由分说就拉入这场权斗戏的陈祈的目光,也多少多了几分埋怨。但就在此时,陈晖洁的话语却是幽幽传来道:
“……别这样看着陈祈,老魏,陈祈不也说了吗?看不见,不代表没有发生。我想我或许就是见得太少了,所以看见这一切,才会一惊一乍的。”
“但是我还是很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或许世间没有完全的对错之分,但我想,至少还有良知和道德,让我去评判应该取舍哪个。”
“我应该谢谢陈祈,让我看到这些,不然我恐怕没有办法想象,这个世界的罪恶和贪婪可以达到的高度。”
陈晖洁一字一句的回答道,眼瞳之中的光亮却是愈发的闪烁了起来,显然,这部剧的拍摄,让陈晖洁明白了很多,而她有一种预感,在之后的拍摄中,她饰演的“海瑞”不仅会让她明白该做什么,还会教会她该怎么做,才能做到无愧于百姓和天地。
而回到剧中,如今,乌有饰演的杨金水,也是带着梁洵和宁辞秋,一起访视着制造局的情况,而在他们的身边,这一次多出了一位身影——大帝!
没错,大帝这次也被陈祈拉来拍戏了,而这次大帝饰演的角色,正是剧中的重要人物,江南制造局的官商,浙城首付“沈一石”。
然而这一次,大帝饰演的这位首富,却是打一出场就看起来浑然不同。和大帝本人因为喜欢嘻哈,总是戴着墨镜和大金链子不同,他这次饰演的角色一切都很内敛,无论是性格还是着装,从一开始就不像个首富。
“这都是跟自个儿过不去的人。”剧中,乌有饰演的杨金水,在喝了大帝贡上的上好茶叶,却看见大帝本人居然只喝白水时,也是不禁调侃道:
“三千架织机,几万亩桑田,还有上百家的绸缎行、茶叶行,可自个儿却喝白水吃斋,还穿着粗布衣裳。呵呵,您这穷装给谁看呢?”
然而对此,大帝本人却是一点首富的架子都没有,他完全没有一些影视剧的首富,趾高气昂到连大臣,甚至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地头蛇模样,反而开口道:
“我那些织机绸行,都是给制造局开的,哪一天杨大人瞧着我不顺眼了,一脚踹了我——我照样也能活。”
大帝的意思,就是自己所有的产业都是直接和皇宫的人有牵扯的,自己只不过算是个经理,并不靠这些赚大钱,只是皇宫需要他的这些产业而已,这些财富其实并不能算是他的——毕竟皇宫里的人,都要雁过拔毛,到了自己还剩多少呢?
很快,大帝便是和几人谈好了采购桑田的事情,毁堤淹田的事情,显然大帝也已经知道了,他和乌有几人谈好了收购农田要出的粮食的价钱,便是很快把这件事情确定了下来。
而接下来的,就是找背锅人了。毕竟毁堤淹田这件事情,是肯定会追查下来的,到时候人头没了是小事,要是诛九族了,他们也没有人兜得住啊。
因此,几人一合计,只有一个人可以扛这个罪,那就是胡宗宪一手栽培的马宁远了。
“什么?!毁堤淹田的事,居然要瞒着部堂大人?”
“不是我们要瞒着部堂,是阁老和小阁老打的招呼。”宁辞秋此刻也是及时的开口纠正了一句,马宁远自然也清楚,胡宗宪是严嵩一手提拔的,这里除了乌有饰演的杨金水,全都是严党的人,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
“阁老和小阁老,不信任部堂大人了?”
“也不能说不信任。”梁洵也是开始忽悠起了马宁远,为了让马宁远背锅,那么只能摆出他最尊敬的胡宗宪,马宁远出生微末,一直都是胡宗宪提拔他,虽然当官了之后,对曾经和自己一样的百姓重拳出击,但是为了自己的恩师,他还是愿意赴汤蹈火的。
“那个谭纶在部堂身边,瞒着部堂是为了瞒上面那些人。”
“那还是不信任部堂大人吗?”马宁远显然也知道,自己的恩师在被严党的人猜忌,想要证明恩师的清白。而这个时候,乌有饰演的杨金水终于发话了:
“我问你,你听胡部堂的,那胡部堂听谁的?”
“……自然是听阁老和小阁老的。”
“这不就结了?”乌有略显奸诈的一笑,也是继续忽悠道:“肯干事认上司,这是你的长处。可肯干事可不是指一指就拜一拜。”
“你认胡部堂,胡部堂认阁老,那你按阁老的意思办,能错吗?”
“还有,阁老叫瞒着胡部堂,用意也是为了保护胡部堂啊。”
梁洵也是缓缓起身,为了帮马宁远下定决心,也是终于用出了终极大招“大义”,让马宁远认为自己是为了保护恩师而站出来的,这样有了大义在,也能让他主动牺牲自己,保全他们所有人。
“免得谭纶他们知道了,捅到裕王那里去,第一个问罪的就是胡部堂啊。”
果不其然,在梁洵、乌有等人的一众忽悠下,以及自己如今的造化,都是恩师给予的,自己用自己这条命去换恩师渡过此关的大义之下,马宁远思考了许久,好半晌后,才是闷闷的蹦出了两个字:
“——我干。”
“但重要的是,那么多县被大水淹了以后,不能饿死人!我不能让部堂大人到时下不来台!”
随后,马宁远又找大帝要了两根百年老山参,打算去孝敬给自己的恩师胡宗宪。对此,乌有也是笑着说道:
“好啊,又有忠,又有义——这才是干大事的人!”
“……忠义,哼,这两个字从这群毁堤淹田的畜生嘴里说出来,简直脏了两个好字。”
而如此一幕,别说魏彦吾和陈晖洁等人,就连重岳几位“岁”都是看不下去了,令见状都是不禁感慨说道:
“年妹之前说,这些人比巨兽做的差不了哪去……这看起来,他们可比巨兽还狠啊,巨兽起码都会承认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对的,他们却还要为自己的私欲和罪恶,披上一层大义的外衣。”
“……陈祈导演,接下去,就是夕妹画卷之中的拍摄了吧?”而重岳对此却是一点都不想评价,对于这种罪恶的行为,他完全不想立绘,倘若他有的选,他会一己之力去阻止这一切……可他只是个剧外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是的,我们过会儿就去夕的画卷世界,把毁堤淹田的全部过程都录下来。”陈祈也是点了点头,一边告诉大家这一条结束了,一边回答道:
“这次,我们要让大炎官员们看看这人间惨案,把毁堤淹田的过程全都拍下来,以作警示,以后只怕是大炎的百官不太会有机会,亲眼目睹一场残剧的发生了,得让他们长长记性才行。”
第284章: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秤了千斤挡不住
众人来到了夕的画卷世界内,夕在马宁远的带领下,看了一遍浙城的所有堤坝,以及堤坝之下所有的村落和城镇的情况都勘察了一遍后,终于是完全真实的一座浙城的情况,给临摹在了自己的画卷之中。
“一切都准备好了。”夕在领着陈祈等人到来后,所有人就已经站在堤坝上了,而在夕的权能之下,如今画卷内也是狂风暴雨。
倘若是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浙城知府马宁远,向兵部调动大炎军队,去浙城周边各个城镇村落,抗洪防涝的时候了。但没曾想,他如今在剧中,来到这里是为了毁堤淹田,只为了清流和严党的党争,而牺牲数百万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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