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他也打算趁此机会，好好看看，一个铁桶一块、官官相护的派系，到底对大炎造成多么巨大的影响？
第288章:并非铁板一块的严党,和在家里一样的林雨霞
伴随着马宁远退到了后面，由梁洵和宁辞秋饰演的郑泌昌、何茂才也是相继入场，而接下来的这一幕，毫无疑问验证了胡宗宪刚才的话语，这些人，压根就没有真的为胡宗宪着想过。
一开始，马宁远愿意答应这件事情，是因为他从几人的嘴中得知，自己的恩师胡宗宪，现在被朝廷和百姓的利益之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朝廷要改稻为桑，严党这边一直在催促胡宗宪，胡宗宪又不忍心对强征百姓的天地，马宁远不愿让自己恩师为难，才同意和他们一起干的。
然而，二人一进门，发现马宁远也不在，当下便是也是知道该做什么了——那就是把自己和其他人的责任都撇到马宁远的身上。
至于什么不让胡宗宪难做才这么干的……那完全是为了诓骗马宁远为他们顶锅的借口罢了。如今，马宁远不在这里，其本人更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既然马宁远有如此觉悟，那么顺带着把他们那点罪行和嫌疑都撇清了再死，也算发挥余热了。
而左宣辽饰演的胡宗宪，一下子就看穿了二人的计谋，对于二人将全部责任，推脱给了堤坝和大雨，也是为了揪出指使的人，当下说道：
“我只提醒一句。同样的江河，同样的端午汛，临近的苏城和我们都是去年修的堤，我们一条江花了他们两条江的修堤款。他们那里堤固民安，我们这里倒出了那么大的水灾。”
“这个慌，你们得扯圆了。”
而在左宣辽此言一出后，显然是不相信堤坝是自己崩的，而是被他们毁的。果不其然，饰演何茂才的宁辞秋，也是不得已将严世蕃搬出来了——之前，严世蕃专门让人给他们写过信，让他们不要理会胡宗宪，放心大胆的去毁堤淹田。
这件事情彻查下去，媨必然和严世蕃会有所牵连。何茂才本以为自己搬出严世蕃，胡宗宪这位严嵩一手提拔的严党一员，必然会妥协，却没曾想，这反而让他暴露了，毁堤淹田，其实是严世蕃下的指令。
而这，也是入了胡宗宪的陷阱。因为胡宗宪只说，自己不相信堤坝是自己迸裂的，但从来没说堤坝是被毁的，更没有猜过，堤坝是严世蕃让人毁的。
何茂才自己说的这句话，直接确定了堤坝被破坏的事实。更确定了，这件事情和严党有关，所有人都难逃其咎，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把错归结到马宁远一个人身上了。
而为了掩饰这一点，严世蕃那里必然会做出妥协，这样，胡宗宪那将改稻为桑暂缓的计划，就算是成功了！
“老谋深算啊，这个胡宗宪，居然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绕进去了，只为了暂缓改稻为桑的国策，尽可能的保全浙城的百姓。”
此时此刻，小年轻们看不懂胡宗宪的操作，但是魏彦吾、文月他们，却是完全可以明白这一局，胡宗宪已经基本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借着这件事情，让铁桶一块的严党不得不为了保全自己，而向嘉靖提出暂缓改稻为桑。
这样，浙城的百姓有了足够的时间慢慢改，而胡宗宪自己也可以将要改的桑田，平摊到勾吴其他几座城市去，这样负担小了，百姓又有饭吃又可以完成朝廷的指标，一举两得。
“改稻为桑的国策和这次水灾……肯定是没有关系。”而梁洵饰演郑泌昌，也明白他们的小辫子被抓了，不得不妥协的说道：
“可这次水灾愣要说是端午汛造成的，又有点说不过去。”
“属下想，一定是去年修堤的时候没有修好，河道衙门的人在修堤的时候，贪墨了修河公款。”
“至于马宁远，是不是贪墨了修河公款，以后可以慢慢查——现在，光凭堤坝决了口子这一条，也是大罪。”
“部堂有‘王命旗牌’在，可以将有关人员就地执法，这样对朝廷那里也有了交代。”
梁洵和宁辞秋互相一人一句，所有人都看到屏幕内，马宁远在片刻的沉默后，突然眼含热泪，自嘲而又释然的一笑。
那一刻，所有人都清楚，马宁远终于看清了，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枚棋子，一枚用来给其他既得利益者背锅的棋子，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让自己去犯这个死罪，不是为了给胡宗宪开脱，而是为了给他们。
到头来，他没能帮上恩师的一点忙……自己不过是一块抹布，被人用了就扔罢了，而他能说什么呢？事已至此，他敢说什么呢？
“……他如今心里面，肯定失望极了吧？”而此刻，陈晖洁看着屏幕中，马宁远如此一副幡然醒悟的自嘲模样，也是不禁于心不忍道：
“他原本只剩下帮恩师扛罪这一条‘义’可以说服自己祸害那么多百姓了，而如今，他连这最后一条‘义’也没了，他只沦为了一个祸害百姓的刽子手，背负无数骂名的死去。”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灰意冷呢？这样的大炎，逼着人沦为坏人，逼着官沦为恶人……这样谁的心里面，还能真的有“大义”呢？
而如今，马宁远无论如何也难逃其咎，也算是他最有应得。但此刻，左宣辽饰演的胡宗宪，却是打算把河道监管的李玄，也就是杨金水的干儿子，也一同问罪。
而一说到真正意义上有背景的，背后靠着皇宫的人时，原本还很硬气且轻松的审判马宁远的郑泌昌、何茂才，却是一个个面露难色了起来。
“要治他，得杨大人说话。”梁洵饰演的郑泌昌，开始打起了太极拳，为难道：“还得上报司礼监的吕大人。”
“——那就是说，这场水灾，还是没办法上报朝廷。”
左宣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瞳里面充满了鄙夷和悲哀。这就是官场，没背景的人就是抹布，说扔就扔，但背后真的有人的，哪怕也掺和了其中，却也依然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甚至撞上立场不坚定的，可能就得过且过了。
那朝廷给自己所谓的“王命旗牌”，岂不成了只能杀没背景的人的权力？而大炎官场官官相护，又有几个没背景的？到头来，自己能杀的，也就是一些草根罢了。
不过好在，最终，左宣辽叫出了后院待着的马宁远，而梁洵、宁辞秋在见到马宁远的那一刻，就明白坏事了。
他们刚才把锅全推给马宁远，人家都听着呢，这要是临死之前把他们都供出来了，那他们都得被株连。
因此，为了让马宁远不开这个口，梁洵和宁辞秋又是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当下便是说道：
“我们俩会一起去见杨大人。”
“如果以河道失修的罪名上奏，只治我们的人，那么李玄却没事，那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你们就去说。”而左宣辽已经不想理会这两个短短几分钟内，嘴脸就变了好几次的人，随后慢慢的说道：
“义仓里赈灾的粮，要尽快运往两个县。”
“还有，发了这么大的灾，改稻为桑今年碍难施行。这一条，在奏疏里务必写明，请朝廷延缓，杨大人也必须署名，你们都署了名，我再领衔上奏。”
“不够的赈灾粮，由官府请朝廷调粮借贷，叫百姓抓紧赶插秧苗，秋后还能有些收成。借贷的粮食今年还不了，分三年还，因此这三年不能改稻为桑——照这个意思写上去。”
综上，胡宗宪所有的目的都已经基本达到了。拖延了改稻为桑，解决了粮食和丝绸大户兼并土地的问题，只要三年的时候，他就可以打理好一切，将改稻为桑的政策平分到勾吴各个地区，而不是把政策的压力，集中在一座城的百姓身上。
一座城成为了典范，成功了还好，但这种必然会造成巨大动荡的政策，成为牺牲品的都是百姓，政策要响应，那胡宗宪只能把这个影响尽可能降低到最小。
“倘若地方政府的官员，都是胡宗宪，大炎何愁地方政府啊……”
而大炎皇帝看到如此一幕，也是情不自禁的如此感慨。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胡宗宪这种栋梁之材虽然好，但也是环境不一样所导致的。
要是放在如今大炎盛世，倘若朝廷的政府次次都被胡宗宪这种官员，以各种借口拖延，那么胡宗宪就从贤良之臣，变成朝廷难啃的地方骨头，也变成了《是，首相》里那种“无能的地方政府”了。
大炎皇帝感慨了一番，耳边是陈祈在这段戏结束后，安排下一场戏的声音，一直到陈祈的吩咐落下，重新开始拍摄，他才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屏幕。
而镜头一转，只看见此刻回到了严府，鼠王饰演的严嵩，在看到胡宗宪的奏疏后，对毁堤淹田完全不知情的他，立刻明白这件事情是有人背着他干的，也是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严嵩很清楚，这种事情要是捅出去，严党恐怕真的顺势就被倒了，到时候就算是嘉靖都不一定会捞他们，这可是人神共愤的大罪啊！
然而，林雨霞饰演的严世蕃，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的败露，她更加生气的，是胡宗宪的这份奏疏，几乎让她确定了胡宗宪，就是想倒向裕王。
“我们可以扶起他，现在也可以踩死他！”
“策动御史上奏疏，立刻弹劾他！”
林雨霞立刻对身旁的幕僚下令，无意之间，又透露给大家一个讯息。如今的严党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将御史们都调动起来了。
御史是干什么的？在大炎，御史就是监察部门泛称。而这些御史有着死谏的权力，任何一个君王，面对一群死谏的御史，再龙威滔天都得怂一下，想想自己的举措是否真的正确。
可想而知，如果可以调动起御史们，大炎朝廷的许多决策，都可以被影响到。严党的势力滔天，已经到了大炎皇帝都瞠目结舌的地步了。
“你住口！”
然而此刻，鼠王饰演的严嵩更在乎的，是严党里有人背着他做事，他隐约猜到了是自己这个女儿做的事情，但当下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问道：
“我问你……问你们。毁堤淹田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就说！”
然而，林雨霞稍微沉默了片刻，随后也没有什么顾虑，立刻便是对着自己老爹开口道：“改稻为桑的国策推不动，他胡宗宪又首鼠两端，不淹田改不动，淹了田就改动了，就这么回事。”
林雨霞的这一波演绎，可以说浑然天成。她完全听从了陈祈的建议，那就是“平时在家里怎么和爸谈天，演戏的时候就怎么谈”的精髓。
不过有意思的是，林雨霞这样的行为，单纯在家里，只不过是刁蛮的女儿不听父亲的话语罢了。但到了朝堂，到了派系内，林雨霞的这种行为成为了另外一种意思。
“有趣……严党也并非铁板一块。”而大炎皇帝也是看出了端倪，不禁轻笑着喃喃自语道：
“严党内部官官相护，但严嵩和严世蕃这对父女的关系倒是紧张，如今，严嵩都不知道毁堤淹田的事情，那也就是说，严世蕃已经基本接管了严党内的一切事务，架空了自己的父亲。”
“但严世蕃……哼，喜怒言语色，没有高深的城府，他必自毁也。”
从一件小事，大炎皇帝等人立刻看出了严党最终的结局，严世蕃太年轻，远远不及他父亲严嵩的城府之深，这样下去，等他背的黑锅处理不掉，必然会被嘉靖抛弃！
第289章:轮番的混账话,大炎皇帝的大怒!
“看起来，这个严世蕃觉得自己老子老了，自己应该全权接管自己老子的关系和权势了，她父亲的年龄，已经跟不上她的野心了。”
魏彦吾也是一眼也是看穿了剧内严世蕃和严嵩关系不和的原因。然而有意思的是，在林雨霞洗白之前，她和鼠王最大的不和原因，也是因为鼠王不让林雨霞插手家里的生意，而林雨霞从前对鼠王让她洗白，为此一直在陈晖洁的指挥下这点，是很不满的。
这对父女的关系，倘若说没有鼠王和魏彦吾的关系，以及陈祈帮助林雨霞成功洗白，或许发展到最后，真不会比剧中的严嵩和严世蕃好到哪里去。
但，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无论是林雨霞还是剧内的严世蕃，至少如今的她们距离自己老子还有很长一段差距，鼠王和严嵩看起来虽然行将就木，但他们真的有必要展露力量和只会的时候，那绝不是年轻人可以比拟的。
“严嵩贪婪，但他很清楚嘉靖皇帝的底线，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够做。”
“而严世蕃……他要比他父亲还要贪婪，野心却与他的能力截然不符，倘若修炼个二三十年，或许又是一个更可怕的严嵩，但如今来看……”
魏彦吾同样也是眯着眼睛，观看着屏幕中林雨霞和鼠王的对峙，也是露出了一抹冷笑——这笑意之中，是对严党注定灭亡的未来的快意，严党之前毁堤淹田的决策，如果让魏彦吾当皇帝，他绝对会不惜代价，把严党从上到下，满门抄斩。
不过，这也只是魏彦吾的一厢情愿而已。毕竟如今大炎盛世下，只要定了罪，他弟弟也绝对有那个决心和能力把严党满门抄斩，但是在剧中嘉靖皇帝的大炎，想要让严党倒台，肯定没那么简单，毕竟严党可以调动的那么多御史的死谏，都够麻烦的了。
因此，魏彦吾和大炎皇帝，都很好奇，很显然，如今严党已经不是严嵩一个人说了算了，那么严党必然是要倒台的，只是嘉靖皇帝最后会如何倒严？他会用什么方法，让严党倒台的无冤可奏？让百官心服口服？
这个答案，他们暂且也想不出。而如今在剧中，面对被女儿怼了一顿，明显有点着急上火的鼠王，一旁的幕僚罗文龙也是及时开口打圆场道：
“这事没向阁老请示，是我们的错。本意也是怕阁老忧心，想干完了以后，再像阁老详细禀报。”
很显然，罗文龙现在为严世蕃说话，也说明了他如今的立场是站在严世蕃这一边的，无形中更确定了如今年老的严嵩，逐渐失去了从前的话语权的形势。
“浙江那九个县的田，今年的青苗总归是要改成桑苗的，不淹是改，淹了也是改。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鼠王饰演的严嵩，无语的摆了摆手，示意罗龙文坐下，继续把话说下去。而此时此刻，罗龙文在得到了严嵩的肯定后，话语也是变得更加有底气，也更加混账了起来。
“本来这件事，胡宗宪和郑泌昌、何茂才，还有杨大人他们一个口径，报个天灾也就过去了，谁想到，他这次竟如此不可理喻。”
“好在他总算有些顾忌，只报了个河堤失修。无非是出个难题而已。”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阁老，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谁让百姓，不体谅朝廷的难处呢？”
罗龙文此言一出，一时之间，整个片场都是久久的沉默了下去。然而，哪怕如此在座的十之八九，都是大炎朝廷的官员，但罗龙文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还是让不少人默默深吸了口气，许久之后才是压抑了心头的怒火。
原因无他，这句话……实在有点过于混蛋了。
“别气坏了身子。”而文月也注意到了身旁魏彦吾吞云吐雾，那捏着烟杆的手指的力度，都大了几分，当下刚刚摁住了一旁差点遏制不住情绪的陈晖洁，这边又立刻摁住了魏彦吾。
看着这对舅侄，文月当然也清楚他们为什么生气，其实陈晖洁的性格和年轻时候的魏彦吾很像，甚至比魏彦吾更加一身正气，难以接受如此的混账话，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这一组镜头已经结束了，勾吴这边的拍摄也是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几场戏，全部都是在皇宫内完成的。
陈祈安排魏彦吾扮上嘉靖皇帝，而另一边，他打算先将饰演杨金水的乌有的戏份尽快结束了。
“师傅她老人家不断催我，说我不务正业，说好的练拳练扇，结果跑出来演戏，我为了说服她老人家，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把陈祈导演您这部剧夸成‘大炎第一剧’了呢。”
“师傅她老人家对陈祈导演您也是相当推崇，说您的电影改善了大炎武行的情况，才同意放我出来演戏的，我也答应了师傅好好表现，您就趁热打铁，我肯定能把戏演好。”
乌有如此的跟陈祈保证，如此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显然是觉得自己接的角色难度不高。然而陈祈没有告诉他，考验他演技的时候还在后面呢，他剧本没拿全，会这么想也是正常的。
“那就先拍你的戏份好了，正好，我们其余的戏基本是晚上拍，那么去准备一下吧。”
“得令~”
陈祈这边安排乌有的戏份，另一边，这场对手戏以外的其余人，也都是排排在休息室入座，等待着他们的戏份的到来。
很快，屏幕再次一亮，乌有饰演的杨金水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他这一次是和胡宗宪、谭纶等人一同回到皇城的。
毁堤淹田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嘉靖那里，嘉靖想要了解具体情况，就需要从严党、清流和司礼监三方都了解个透彻，而杨金水身为司礼监，皇上身边堪称死忠一般的存在，自然是要被嘉靖第一个盘问的。
乌有饰演杨金水显得有些慌张，因此找到了自己的干爹——吕芳，而一回到司礼监，乌有便是见到了坐着的，饰演吕芳的老鲤。
“干爹。”
见到老鲤，乌有丝毫没有犹豫，啪的一下就跪下行了大礼。在这之后，便是以弟子礼一般的方式，端起一旁的茶水，递给了老鲤。
“你喝了吧。”面对乌有递来的茶，老鲤很随意的回答了一句，但乌有闻言却是喜笑颜开，一口气便是将茶喝了个干净。
敬茶和敬酒一样，都有讲究。敬茶不喝，基本死刑；敬茶喝了，孺子可教；敬茶让你喝，说明你和他亲近。
身为习武之人，乌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明白，毁堤淹田这件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自然是开心的。
而事情也如乌有所料，只听见老鲤缓缓说道：“你什么事都没瞒我，我自然什么事都不会瞒皇上。”
“毁堤淹田的事情，皇上都已经知道了，你只要把详情给他老人家仔细说说。”
“那儿子这一回的罪过——”乌有闻言，也是微微的有些担忧，但内心里却又莫名的有几分不甘心……也许是抛开角色之外，乌有自己本身也只是个老百姓的原因，在目睹了毁堤淹田的拍摄全过程后，乌有内心受到的触动，也是极大的。
在勾吴城，有关于武行的事情，衙门本来就不太管。因此在乌有眼里，衙门和当官的权威多多少少有点轻，而如今在加入了《大炎王朝》的拍摄后，让乌有更是看到了许多丧尽天良的贪官污吏。
只是，他内心还是有些挣扎的——毁堤淹田那么大的事情，难道朝廷都可以不管不顾？乌有表面看不出来，实则内心还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的。
然而，老鲤闻言却也只是不以为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后，缓缓转过身去说道：
“你也是为了宫里好，难的是，你不隐瞒，这就是最大的忠。”
“一两个县嘛——皇上心里装的是九州万方。”
“轰！”
然而，老鲤话音刚落，在皇宫的休息室内，所有人只感觉到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下一秒，只看见那大屏幕突然竖着就被批成了两半！其中所有的画面一下子全部丢失，让许多没有反应过来的人，都是心中一抖。
然而，有人没有看清，唯一看清动作的便是魏彦吾，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投向陈晖洁的时候，只有魏彦吾将眼瞳投向了自己那面不改色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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