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是护林员 第308章

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但因为主要用户都是家族成员,黑手党印记太重的缘故,也的确很难往更大的市场推广。

“曼努埃尔阁下有心了,还劳烦你特意跑一趟。”

不过,改变这种东西,终究是要有人带头的。

那么,为什么不能从自己开始呢?

毕竟叙拉古以后也是要发展的,总不能老靠橘子和葡萄酒过日子。

不过那也得等叙拉古真的迎来和平之后,曼努埃尔和罗马涅方面派特使过来,可不是单纯来给埃佐庆贺新婚的。

他们更加关注的,还是叙拉古眼下的局面。

“并不辛苦,如果不是因为将军,叙拉古可能已经是哥伦比亚和莱塔尼亚的所有物。”

由于哥伦比亚方面在沃尔西尼对家族成员的大肆屠戮,以至于整个叙拉古北部的移动城市几乎在极短的时间内陷入了各自为政的状态。

对于迫切的想要让叙拉古迎来新生,将哥伦比亚支持的傀儡政权打败的叙拉古官员而言,这是个一口气将大半个被叙拉古纳入囊中的大好机会。

而特使的目标也很明确,罗马涅方面想要将这些城市纳入掌控,于是来征求埃佐的意见。

毕竟如今的所谓的叙拉古政府几乎全部可以依靠的武装力量,就是阿尔卑斯军团。

甚至某种意义上,因为埃佐花了几周就铲平了西西里夫人的彪炳战绩,以至于有意愿从军战斗的叙拉古人,都以加入阿尔卑斯军团为自己的追求。

“现在向北进军的条件并不成熟,我们还没有正式和议会政府交手过,士兵们也没准备好。”

对于罗马涅方面的询问,埃佐回答的倒是也很有耐心。毕竟他要的就是给莱塔尼亚扔出一块肉,分化已经有铁板一块趋势的选帝侯还有边境贵族,让他们将双子女皇排除在外,自带干粮的进入莱塔尼亚。

毕竟虽然无论是贵族军还是直属军虽然都打着莱塔尼亚帝国的旗号,但猛揍贵族军的话,时候还能多一点回转的余地。

而且,贵族的底力,和套皮的哥伦比亚军方的渗透人员,基本也就是打个五五开的水准。

这种有限度的冲突,也有助于日后收拾残局。

“将军,其实这段时间有很多家族派了代表到罗马涅游说,他们愿意付出很多的代价。”

特使的话让埃佐多少有些意外,他应该已经将西西里夫人那里得到的缴获转交,罗马涅方面应该也很清楚叙拉古的十二家族积攒了多少财富才对。

“这种代价,比得上他们全部的身家性命,还有一座干干净净的移动城市?”

特使点了点头。

“如果玻利瓦尔的局面在叙拉古重演的话,会有更多的叙拉古人流血。相比之下,接受家族的投降似乎不是一个很糟的选择。曼努埃尔先生愿意承担全部责任,事后引咎辞职。”

终究埃佐也是罗马涅方面任命的将军,虽然他们也很清楚没法真的去指挥埃佐干什么。但名义上的统帅,终究是可以抗下一部分脏水的。

“请代我转告曼努埃尔先生,叙拉古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玻利瓦尔。至于剩下的十二家族,除了毁灭或无条件投降,军团不接受任何其他条件。”

曼努埃尔的魄力让埃佐不由高看了他一眼,先是命都不要的组建阿尔卑斯兵团,现在又是一副要帮自己背锅的态度。

只能说这位前十年看起来不过是被西西里女士搓圆捏扁的花瓶先生,还是内有一份刚强的。不然叙拉古的法院,也不至于会出现像斥罪这样依然能坚守本心的优秀法官。

不过本着好用的人就应该往死里用的原则,埃佐并不准备让曼努埃尔就这么谢幕。这人,以后叙拉古还得用呢。

“放心吧,不出几个月,莱塔尼亚就会熄了重返帝国领土的心思。不过到时候也用不着揭晓谜底,因为计划是否能成功也需要罗马涅方面的积极配合。”

在特使离开之后,埃佐原本想要和柳德米拉问问罗马涅那边发生了什么,并且讨论一下给曼努埃尔加强一下个人安保的事情

不过原本没事就在办公室房梁上出现的公主,今天似乎有些忙碌,并没有来办公室露面。

“终究还是被抢先了一步。”

躺在屋顶的柳德米拉昨天晚上休息的很糟,脑海中各种不甘心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萦绕。如果她坚持陪着埃佐去沃尔西尼的话,情况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她是不是就能阻止德克萨斯?

可阻止了又能怎么样?哥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吗?

留在叙拉古磨练技艺的这几年,老师逐渐从反对到赞同自己有能力去进行复仇。

她知道埃佐并不赞同自己的想法,或者说埃佐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这一切。

但柳德米拉总有一种执拗,她觉得这件事应该自己去做。父母家人的仇,必须她亲自去报,而不是给埃佐造成困扰。

所以,柳德米拉本准备等埃佐在叙拉古的一切结束之后,就和他表明想法,她要去乌萨斯一行。

那样的话,无论她能不能回来,都不会担心这份关系的变化。

要不然失败,要不然就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回归,让埃佐领教一下乌萨斯女人那隐藏在冷漠克制下的炙热情感。

可现在,她还能做点什么?

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关系吗?柳德米拉,你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老板,根据我在新闻报业那边的朋友的消息,莱塔尼亚方面这次来的是个边境伯爵,不过背后倒是有好几家选帝侯和公爵的影子,带来的军队也不在少数。”

听脚步就知道,这是埃佐身边那个白毛库兰塔跟班的声音。

原本一动不动的柳德米拉顿时一骨碌翻身,小心翼翼的从屋檐边缘往下张望。

“我知道了,帮我谢谢你的那些媒体朋友们,兵团的新闻线索可以全都交给他们首发,一两场单独访谈我也抽得出时间来。”

果不其然的,柳德米拉看到了埃佐。

明明才一晚上没见,她却总觉得埃佐身上莫名有了一种气质上的变化。谈吐变得更加从容、儒雅,让人心里毛毛躁躁的。

觉得脸颊有些发热的柳德米拉心里只能对自己生闷气,同时也抱怨自己为什么要忽然躲起来。

她和埃佐明明比那个白毛跟班亲密的多,大大方方的出现又有什么不好的?

“明白,我会让他们想办法多挖点东西出来。”

欣特莱雅倒是不知道自己给某个弑君者抱怨上了,她只是觉得在叙拉古的生活很有意义。像是这样负责一摊子事情,肉眼可见的让一个国家变得更好。

虽然偶尔会加班,不过欣特莱雅却并不觉得疲惫。

这种有意义的事情,对于一个存款多多每天只能坐前台度日的白毛靓女而言,实在是太爽了。

“好了,之后新闻发布制度会变成常态,你可是兵团的脸面,如果还有什么把握不住回答方式的,都可以和我提,慢慢商量就行。”

一直到埃佐和欣特莱雅讨论工作的声音越来越远乃至于消失不见,柳德米拉才松了一口气,从瓦片间起身。

“我说你啊,怎么今天不见就和丢了魂儿一样,这还是我认识的妹妹小姐吗?”

然后,柳德米拉就听到了一个从奥斯塔诺时代就相当令她不爽,甚至某种意义上敌意比德克萨斯还要高的声音。

拉普兰德,当初用自己要看家的局限性。把埃佐带出去,夜不归宿的叙拉古女杀手。

后面知道她其实是个家族大小姐之后,柳德米拉就对她更加提防了。

谁知道,防她耗费太多精力,没想到被德克萨斯抢了先手。

“哎呀,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再怎么说我们可都是老相识了,能让德克萨斯不自在的都是我的同伴,这句话现在还没有作废哦。”

白毛鲁珀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抓着两瓶酒就翻身上了屋顶,将其中一瓶给了柳德米拉。

“而且在埃佐被抢走这点的悔恨上,我可一点都不比你少啊。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喘息的时候,我无数次的在幻想,那应该是属于我的喘息才对。”

对于这个搞不清到底在说真话,还是说假话的拉普兰德,柳德米拉只是翻了个白眼。

“你是怎么做到明明亲身跟着,结果还让他们成事的?”

原本她是很想对拉普兰德发火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个白毛鲁珀之后,她反倒有点生不起气了。

是了,当初在奥斯塔诺的时候,拉普兰德对埃佐的攻势就是最猛烈的。

就连她都拦不住埃佐和德克萨斯关系的质变,那只能说他们的感情之深厚,根本没有他人插足的缝隙了。

她选择了仇恨,结果疏远了和埃佐的关系,只能说自作自受了。

“哎呀,不是遇到狼主了嘛,我们几个联手对敌。回来的时候累的连手指都动不了,当天晚上只能在荒野上过夜休息。”

拉普兰德耸耸肩,

几根手指空抓在一起,一副无比遗憾的模样。

“整个晚上我都浑身酸痛,连入睡都很困难,哪里知道德克萨斯会和埃佐做什么?真是的,早知道这样,我下午就该出手的。”

说完,拉普兰德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喝自己的酒,然后粗豪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所以,妹妹小姐,我有个想法。虽然说九局下半德克萨斯分出了胜负,但为什么不能开始十局上半呢?”

九局下半,是体育名词,指一场棒球赛常规时间的最后一个半局,由主队进攻的半局,意思是表示挽回局势的最后的机会。而这都已经尘埃落定,哪里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

“说叙拉古语。”

柳德米拉已经开始在盘算,等叙拉古的事情结束,她需要带多少把匕首去走什么路线去切尔诺伯格的事情了。

“我是说德克萨斯虽然是最先,但当初我们不一直和他更亲密嘛。十年前我们能从德克萨斯身边抢他的位置,现在怎么就不可以了?”

抢?一个不应该有的念头出现在柳德米拉的脑海中,奥斯塔诺中学的白裙海边少女开始从刺客灵魂的角落剧烈的复苏。

“不,这不可以,这是不道德的。”

看着眼神巨震的柳德米拉,拉普兰德发出一声怪笑。

“那你就继续在屋顶一个人舔伤口吧,小狗狗~”

然后,舒展身体的鲁珀就轻佻的勾起柳德米拉的下巴。在后者掏出匕首之前,一阵风一样的跑掉了。

“这不对,只要哥幸福开心,这就够了。”

可越是嘴上想要说服自己,柳德米拉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平气和,只是觉得无数念头在脑海中激烈的碰撞。

当初埃佐和德克萨斯是朋友,但她不就是大胆的闯了进去?

为什么现在不行呢?

如果刺客足够冷静的话,就会意识到这是因为拉普兰德的离去,因为白毛鲁珀身上有着埃佐的气味,所以她失去了安心的感觉。

可现在心烦意乱的弑君者,只能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一会儿是她将埃佐抢走,一会儿是德克萨斯不存在的世界。

无论如何,那时候的自己,肯定是无比幸福的。

一个念头一旦在心头生根,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去拔除了。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

“阿尔托莉雅小姐,不知道您屈尊降贵造访我们这个小报社到底有何贵干呢?”

在埃佐离开伦蒂尼姆之后,海蒂就辞去了情报部门的相关工作,想要去给埃佐一个惊喜。然而就在她满心欢喜的准备出发去玻利瓦尔的时候,伦蒂尼姆的情报安全局却以她接触了大量机密信息为借口,给了她一个十年内不能离开维多利亚,需要监视居住的保密期。

而有权力和想法这么做的,整个伦蒂尼姆,也只有某位不显山露水,却又令贵族和议员闻风丧胆的P女士了。

那么,对于这位彻底搞砸了自己好事的女人,海蒂自然拿不出丝毫的好脸色。

甚至还把自己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真亏她一年多之前还是男儿身。这种露出肩胛骨的修身深紫色色长裙,加上相同颜色的头花与纱网,结合那苍白到略显病态的肌肤,感觉就像是古堡里的吸血鬼一般。

妖艳,不可方物。

相比之下,鼻子上挂着眼睛,不施粉黛,黑眼圈明显的海蒂,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从你糟糕的脸色看,海蒂小姐你应该是好几天没睡好,那么我姑且假定你也已经收到了埃佐给你的明信片。”

阿尔托莉雅从手包中拿出的,是一张来自于叙拉古的明信片。

埃佐在确定了和德克萨斯的关系之后,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认识的人寄明信片告诉她们自己走到人生另一个阶段的好消息。

毕竟文字的话,受到的冲击力也会小一点。

加上时空上的距离,等他们再次相逢的时候,怎么着都会冷静一些。

不过埃佐多少没考虑到一点,那就是作为维多利亚的情报女王,P女士怎么会不往自己的意中人身边安插人手。

以至于送明信片的信使刚出发没多久,就给人放倒,将明信片中找出重要部分,优先以最快速度送到了伦蒂尼姆。

“收到了又怎么样,现在我们两个都是输家了。”

海蒂几乎是恶狠狠的从打字机上扯下一张纸,揉成一团之后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那里,现在已经是废弃稿纸堆叠出来的小山了。

这位写出《简.爱》,被文坛成为几十年难见的天才女作家,此刻却连一封恭喜新婚的回信都写不出来。

这并不是因为文笔功力不足的问题,单纯是因为她不愿意,她的心在拒绝写这样的东西。

无论是华丽的辞藻,又或者灵动的造词遣句,海蒂脑海中都空空如也。

她的心中只有不甘的尖

叫,恨不得将这些东西全都塞到信纸里,给那个偷走埃佐的新娘,那个偷走自己婚纱的家伙,一封从头到尾的尖叫。

“所以,我给了你两天消化信息,这就是你的选择,在角落里写投降书?”

手指轻动,信纸在阿尔托莉雅的指尖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