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恋晓
玛修是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出现的有点晚了,她被魔兽打飞后自己礼貌性的把她拉起来……
藤丸立香……是在绑架她和迦勒底索要赎金的时候拉过手,因为她一直不太安分,差点从几十米高的树上掉下去……
这么一想更悲哀了好吧。
夏语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
阿米娅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说完后夏语先生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
这应该是自己的错吧,小兔子伸手捂住耳朵,搞砸了啊……
为什么呢?之前自己的语言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吗?还是炎国人避讳一些说法?可是自己没听说过炎国人有傍晚不能散步的忌讳啊,还是说……
手足无措版兔兔.JPG
“不关你的事哦,”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夏语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耳朵那柔软的触感立刻就把他从消沉中拯救了出来。
“我只是单纯觉得自己的人生有点失败吧。”
听道这里,兔兔抬起头,满脸的不解。
为什么啊?
怎么回事啊?
难道大人就是这样随时随地会伤春悲秋的生物吗?
也没见过其他人这样啊。
“我知道了,”阿米娅左手握拳,捶在右手掌心,恍然大悟的说道:“这就是凯尔希医生说的炎国人的物哀之情吧,触景生情说的就是这个!”
“对了一半吧,”夏语无奈的摊了摊手,“触景生情勉强算是用对了,但物哀好像是东国的说法……”
“阿米娅记混了哦。”
“这样啊,”阿米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炎国那边的东西都比较难懂……”
“没事,”夏语宽慰道:“世界上又有谁能无所不知呢。”
“比起这个,不如带我到舰桥看看吧,毕竟我初来乍到,不认路呢。”
——
夏语算是见识到了阿米娅在罗德岛的恐怖人气。
所有人都很尊敬这位小小的领袖。
去往舰桥的一路上,无论是收治的病人还是罗德岛干员,从稚嫩的孩子到白发苍苍的老人,无论是谁都会停下来对她问好,并报以发自心里的笑容。
以及对夏语投来惊异的眼神。
这并不是对他的容貌的惊讶,早在他和凯尔希一起在食堂共进晚餐后,他的存在便传遍了罗德岛。
夏语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看自己,所以用魔力偷听了两个干员直接的谈话。
“阿米娅今天的气色很好啊,精气神也很足,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你说是不是和跟在她后面的那个人有关啊?”
“应该是吧,你看她那兴奋的样子,每次见她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实话懂事得我都有点心疼,她才十四岁啊,现在这样雀跃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孩子气的样子。”
“看来她很信任这个新人啊。”
“不一定是新人哦,能让阿米娅这么开心,而且我听说这个人之前还在餐厅和凯尔希医生一起共进过晚餐,就他们两个人!”
“你是说?”
“这说不定是罗德岛的老人了,和凯尔希医生一样的元老都有可能!只是最近才回来,不然新人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让阿米娅这么开心。”
“好像……有道理啊。”
就这样,夏语见识到了一个谣言的诞生。
事实证明,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亚人也不例外。
更离谱的都有,他甚至听到过两个带着医疗干员标识的女孩说自己是凯尔希前夫,阿米娅的爸爸,来找凯尔希复合的,所以阿米娅见到自己才会那么开心……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夏语能听出来,那两个在聊的医疗干员自己都不信,估计只是工作之余逗个乐子,讲个笑话提提神之类的。
但你们也不看看,自己这样的人类怎么能和凯尔希这样的猫猫生下阿米娅这个兔兔的?
哦,阿米娅是奇美拉,可奇美拉也不行啊!
自己和凯尔希谁和兔子沾边啊?
就算要传谣言,你们也要对得起你们医疗干员的身份啊!
相比之下,罗德岛元老的说法都不是不能接受。
前往舰桥的一路上,夏语的脸是越来越黑。
PRTS是真的先进,可越是先进,流言传播得就越快。
不知道罗德岛有没有网络管理员,不过就算有,好像没有想要管理的样子。
不过流言这种东西,太离谱的就只能当个段子,比如前夫什么的……
倒是罗德岛的元老传的有理有据的,好像不少人还真的信了。
夏语关掉了魔力探测,不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
阿米娅这么开心,也不能说是和自己没有关系。
自己治好了她八成的矿石病,一息之间沉疴尽去,压抑了许久的身体一时间变得轻松,表现得欢快点很正常。
这并不是可以公开的事,大家不知道缘由,猜测很正常。
他们真的很关心阿米娅。
夏语就看着阿米娅蹦蹦跳跳的走在自己的前面,一边走一边和形形**的人打招呼,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这孩子估计还没意识到自己平时的那副小大人的形象已经开始崩塌了吧。
不过孩子难得高兴一回,就不提醒她了。
就是不知道那可以说出我无所不知的凯尔希知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
夏语充满恶趣味的想到。
24 故事
夕阳还没完全落入地平线,日暮的柔光逐渐在荒野上一点点收敛。
“真美啊……”
站在舰桥上,夏语不禁感叹到。
大漠,夕阳,以及自己脚下充满工业美学的罗德岛。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壮丽。
“您觉得很美吗?”阿米娅抬起头问道:“在我眼里只是在正常不过的日常罢了。”
“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人生就是这样啦,”夏语双手扶住栏杆,弯下腰把上半身趴在上面,惬意的任由晚风拂过自己的面颊,吹起自己的长发。
“人生苦短百十年,哪能体验过一切,你眼中的司空见惯或许在别人眼里就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夏语先生总是能说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话呢,”阿米娅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扶住栏杆。
十四岁的她还是小小的一只,没办法和夏语一样把上半身压上去,整个人倚在上面,阿米娅的姿势相比倚靠更像是攀爬,抓住栏杆的两只手都快到下巴了。
“能说出那么多富有哲理的话,夏语先生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吧,”她对着夏语眨了眨眼睛,“能跟我讲讲吗?凯尔希医生总说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想套我的底细是不是?”夏语哑然一笑,伸手揉了揉阿米娅的小脑袋。
“我不是说了吗,”后者好像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只是想要了解未来的同事。”
夏语并不对这样有点小心机的阿米娅感到反感。
或者说,能把凯尔希这样的女人培养的接班人当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的人才是有眼无珠。
阿米娅人真的很好,她会认真听取所有人的意见,并进行改进,她会努力的学习到每天深夜,她会对任何一个路过的罗德岛人打招呼。
来到舰桥的一路上,阿米娅有多受罗德岛大家的喜欢夏语已经感受到了。
不过再怎么善良,作为罗德岛的领袖,该有的手腕当然要有。
人们会疼爱一个努力善良的孩子,但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一个只有努力善良的领袖。
身为领袖,你可以标榜自己善良,可以宣传自己努力,但最重要的,还是决断的能力,是能不能在未知的未来带领大家披荆斩棘,朝着期望一步步走近的能力。
阿米娅虽然还很稚嫩,但她已经走在成为领袖这条道路上了。
在未来,她有成为王的资质。
“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夏语笑了笑,看着天边的落日,缓缓的从记忆中翻出了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被审判的圣女的故事。
——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阿米娅皱巴着小脸,孩子气的对着栏杆踢了一脚,“他们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明明是圣女拯救了这个国家,他们怎么能……”
夏语注意到阿米娅说的是怎么能,而不是为什么。
“你知道法国的国王和贵族们为什么会那么做吗?”
“大概,能理解一点吧,”阿米娅点了点头,脸上充满了纠结。
“但……”
“理解,却不能认同对吧,”夏语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夕阳。
为什么法国人会坐视英国人从勃艮第人手里赎走圣女贞德,并坐视其被以异端罪被烧死呢?
无非就是那些肮脏的利益交换,以及贵族无聊的猜忌罢了。
夏语的故事里不少都在旁敲侧击,在加上阿米娅从小受到的也不是一般的教育,她能理清楚这些关系很正常。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阿米娅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失落的低下了头,嘟囔着说道:“英雄不应该被那样对待。”
“对啊,英雄不应该被那样对待,”夏语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发现自己对这个手感实在爱不释手。
“这就是肮脏的统治者和肮脏的政治啊。”
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阿米娅感觉自己刚刚被治好大半的矿石病都回来了,整个人情绪都下去了。
她挎着小脸抬起头,习惯性的摆出一副求教的样子看向夏语问道:“那么夏语先生是想让我在这个故事里领会到什么?”
“贵族的龌龊?政治的本质?凯尔希医生已经教过我了。”
“贵族的龌龊?”夏语笑了笑,“那只不过是这个阶级的天性,政治的本质?双方为了利益进行的博弈罢了。”
“至少在我浅薄的理解里是这样的。”
“但为什么一定要你领会些什么呢?”夏语一脸奇怪的问道:“不是说好只是讲个故事吗?难到我还能给你布置一篇读后感不成?”
听到读后感后,阿米娅那娇小的身体明显一哆嗦。
看来没少被凯尔希布置课后作业。
“可是凯尔希医生都是这样的,”阿米娅一脸不解的回答道:“每一次讲故事都是这样。”
“凯尔希医生讲完,然后我把自己的感想说出来,在由医生给我从各方面分析事件的因果,最后才是课后作业……”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夏语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是凯尔希不是吗?”夏语蹲下来看着她的脸,“而我是夏语,因为你想要听故事,所以我讲了个故事。”
“并不是要你体会些什么,更不会让你写一篇听后感。”
夏语注视着她的眼睛。
“这只是单纯的一个故事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没什么深意,只要你想听,我就会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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