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恋晓
如果,到了最后的最后,大贵族们狗急跳墙,拉出军队来的话……
那夏语就不得不给你们开开眼,看看什么是一般路过迦尔纳,和寻仇而来阿周那了,这两人凑一起打个天翻地覆很正常对吧?
不怕他们打歪主意,就怕他们不来!
夏语也不可能把自己绑船上每趟都押镖,他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所以最后一次打到那些人痛,痛彻心扉的那种,不敢再收手的那种。
要是那些贵族不来,那才叫他头痛呢。
当然,他们不着急是不可能的,眼看着爱国者就要被他们逼得南下了,等到他把大半个北境烧成白地之后大家顺理成章的出兵剿灭,然后快快乐乐的分蛋糕。
既然掀不起外部战争,那就从内部着手呗。
但在这节骨眼上,一个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公司在卡西米尔给那些感染者搞了那么多粮食物资来……
那我们之前的一切准备不就打水漂了吗?
都带好餐巾握起刀叉在餐桌旁围成一圈,就等着开饭了,结果有人想来掀桌子?
这能忍?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忍无可忍的贵族们早就向卡西米尔发谴责信了,明里暗里威胁你要是让我们吃不到这一顿那我们就上你家吃去了!
意思就是要开战。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卡西米尔是一点都不怂,直接一句自由贸易和贵方皇帝都允许的合法交易给怼了回去,和之前的态度那是天壤之别。
之前谁看不出来乌萨斯国家内部矛盾快要爆发了,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想成为它发泄矛盾的靶子。
而现在卡西米尔竟然这么硬,让乌萨斯公爵们都有些蒙。
你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去哪了?
怎么变得如此桀骜不驯了?
要不是这边雪原已经箭在弦上,那乌萨斯高低得给卡西米尔整点花活。
不过没关系,现成的借口这不就来了吗?等平定了感染者之乱后,这艘船的存在可是事实啊。
到时候高低得从你卡西米尔身上找补回来点什么。
怎么说呢,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骨感。
卡西米尔为什么这么硬气?
那还不是知道乌萨斯要倒霉,倒大霉了!
被那煞星盯上还有的好?
还平定感染者之乱呢,别被感染者给掀翻了就不错了。
在卡西米尔,那煞星杀的那个血流成河,还是绝大多数达官显贵根本没去招惹他的情况下。
换了你欺压感染者都不遮掩一下的乌萨斯可还行,不沦丧个半壁江山恐怕说不过去吧?
到时候,我依旧能这么硬气,倒是兄弟你……还能在我面前如此桀骜不驯?
哟,这不乌萨斯吗,几个月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那场面,想想就美得很。
被乌萨斯压着打了这么多年,卡西米尔终于要扬眉吐气一回了。
什么?你说这根本不是我卡西米尔出的力?
那你看看那些支援给感染者的物资哪来的?那船哪来的?虽然不敢贪天之功,但也不能说我一点力都没出对吧?
至于双方打不起来这种事……他们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所以现在两国都盯着这艘奥维尔号呢。
说起来有些滑稽,乌萨斯皇帝和卡西米尔自然是希望夏语和乌萨斯的半壁江山打起来的,打得越惨越好,最好同归于尽,虽然不太可能。
而对面不明真相的诸公爵们,也紧紧的盯着这艘船,一方面是不能让他砸了兄弟们的锅,一方面也想扣下来,别说上面那堆积如伤的物资,就是当个威胁恐吓甚至直接可卡西米尔开战的理由也是极好的。
所有人都等着这艘船驶进乌萨斯。
感染者们翘首以盼,诸公爵们磨刀霍霍,卡西米尔人敲锣打鼓,乌萨斯皇帝暗自盘算。
“所以,我们是抱着这样重要的使命,去拯救感染者的。”
夏语一本正经的对着陈说道:“这点没问题吧?”
“不,当然没问题,”陈满脸疑惑,“倒不如说我怎么可能不支持啊!”
“要不是我这边实在脱不开身,我也想跟着一起去的。”
“在负责这治安局之前,我也是提交过随舰申请的,可惜没批下来。”
“问题是你来找我干嘛?”陈皱着眉头,“如果是想联系龙门那边……”
“不不不,”夏语摆了摆手,“和那个没关系的。”
“我就是来和你要一个人,哦,不对,是一群人。”
“一群……”听到这里,陈愣了愣,“是你的人被我抓进来……啊,不对,是那些萨卡兹?”
“对对对,”夏语点了点头,“我听说你和W也凑不到一起,那干脆让我带走得了,我那船上还缺批护卫来着。”
“不,你带走W是没问题的,”陈听到这里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她的手下就难办了。”
“毕竟我这里那么缺人,你把他们都带走了我就成光杆司令了!”
“说到底当初我找凯尔希医生要人的时候她就给我塞过来这些人……”
话里有话。
“这你自然不用担心,”夏语听到这里笑了笑,说道:“大多数干员的假期都结束了,等到我们离开之后,罗德岛也没那么忙碌了,估计很多人会闲下来的。”
“别的不是,人手包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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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建立的彩钢房旁,W双手抱胸,对着夏语左看看右看看,口中啧啧称奇。
后者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了两分钟还没得到答复,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开口问道:“你这是看什么呢?”
“咱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就有那么稀奇吗?”
“稀奇,很稀奇!”
听到这里,W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医疗部……罗德岛的医疗部啊……”
“虽然我早就知道那地方能打的人扎堆……但你这么能打的,还在医学上有如此造诣……这可不多见啊,我这不得多看两眼?”
“哦?”听到这里,夏语眉头一挑,“我原以为凯尔希会瞒着你来着,但看来她告诉了你很多东西嘛。”
“哼,那个老女人,”听到凯尔希的名字,W不爽的撇开脸,“要不是你们最近的动作太大导致人手不足,她因此看上了我手底下这几百号萨卡兹佣兵,估计连根毛都不会透露给我。”
“倒是你,”她回头看向夏语,伸手从兜里掏出一管药剂,眼中饱含深意,“这东西……可真让人惊喜啊。”
“所以你这是打算回罗德岛发展了?”夏语好奇的问道:“那你的‘目标’呢?”
“说回罗德岛发展也不尽然,”听到这里,W嘴角弯起一丝微妙的弧度,“毕竟,现在的我可是在特雷西斯那个**手上挂了号的间谍啊。”
“现在的他,可是对你们的大动作非常紧张呢。”
“不是,他就那么放心你?”夏语听到这里神色古怪,“我可是听说大半萨卡兹王庭都在他那里呢,手底下还能缺人到这种地步?”
“嘛,谁知道呢,”W笑眯眯的回答道:“究竟是放心我,还是放心我手下几百号人里面的钉子,这可说不准。”
听到这里,在看看W手里那特制的抑制剂,夏语若有所思。
“看来凯尔希是准备把这糖衣炮弹整个吃下去了。”
“哈,那个老女人这么有底气还不是拜你所赐吗?”W将抑制剂高高举起,对准太阳,通过刺眼的阳光通过透明塑胶容器欣赏着里面湛青色的药剂。
“你应该知道的,对于感染者,对于萨卡兹来说,这东西意味着什么。”
“我敢说,只要你们敢把这东西的真正效果公布出去,并在世人眼前证明,特雷西斯那个**手底下的王庭瞬间就会垮掉一大半。”
“到时候,就算你们把一个根本不是萨卡兹的小兔子推举为魔王,也不是什么难事。”
“萨卡兹是很现实的,谁能拯救他们,他们就跟在谁身后。”
“大家都想找到出路,王庭的大人物在找,籍籍无名的佣兵们也在找,尽管大家的目标略有不同,有的人是为了自己,有的人是为了族群,但毫无疑问,没人愿意在鸟不拉屎的荒漠里慢慢看着自己变成一块石头。”
“甚至不用你们多宣传,只要你们打出巴别塔的旗号,卡兹戴尔绝大部分部落立马就会拖家带口的来勤王!”
“让特雷西斯一夜之间变成孤家寡人有点不现实,但至少他不再是萨卡兹们最后的选择了,甚至不是最好的那个。”
“哦?”听到这里,夏语挑了挑眉,“这么说起来,你似乎不那么报仇心切了啊?”
“怎么可能,”话音刚落,W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然后又恢复那副灿烂得有些癫狂的笑容。
“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生啖其肉!”
“但凯尔希那个老女人的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在摧毁他的肉体前,为什么我不先摧毁他的精神呢?”
“他的野心,他的抱负,他为之努力一生,甚至不惜弑杀亲人的目标,在我们手里实现了,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隔着整个维多利亚的国土看着,看着自己努力建立的一切土崩瓦解,如同雪花般消逝。”
“看着那些追随自己的手下不断离去,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看着自己的宏伟计划变成一团废纸……”
W已经完全陷入了幻想里面,“多么美妙的场景啊,到时候,在他众叛亲离之后,在伦蒂尼姆的公馆里,我打开门,他就坐在那里,坐在无人承认的王座上,衣冠不整,双眼凹陷,试图用酒精麻醉自己,但手里的酒瓶已经一滴不剩……”
“他已经醉的快要不省人事了,没能认出我不是侍从,还在疯癫的挥舞着双手,指使我给他拿瓶酒来。”
看着W陶醉的样子,夏语很像说句以自己对特雷西斯的了解,他不像那么输不起的人,但看着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幻想的W,他也只是耸了耸肩,没有打扰后者的美妙时光。
而W的演讲还在继续。
“是的,我会给他拿瓶酒的,然后用酒瓶**他的**,在***!****!(萨卡兹粗口,以下省略三千字)”
“最后,我会把尚存一息的他吊在钟楼上,让整个伦蒂尼姆的人看看,这就是想要统治他们的魔族佬,哈哈……”
听到这里,夏语无奈出声打断了她,“你想这么做都可以,反正和我无关。”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夏语正色道:“对特雷西斯抱有深仇大恨的可不止你一个,到时候要抓紧点,因为,嗯哼,你知道的,凯尔希~~~”
“我们说好了的,”听到这里,W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到了那时候,他归我。”
“嚯,那她可真舍得啊,”夏语啧啧称奇,“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早就打算入伙了,那就说说你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吧。”
“现在大概有几十个吧,”W听到这里耸了耸肩,“别看我,都是那个老女人的注意,大部队都在乌萨斯的深山老林里吃土呢。”
“按照她的说法,就是别一下子招那么多萨卡兹刺激卡西米尔人。”
“这话你信吗?”夏语看向她。
“我不信,”W呵呵一笑,“你呢?”
“哈,正经人怎么可能会信啊,”夏语嘴角翘起,“别说几百萨卡兹雇佣兵了,我就算招个几万人,他们敢说个不字吗?”
“看来你们现在真是发达了啊,”W饱含深意的看向夏语,“我看卡西米尔这么殷勤的送东西……啧啧。”
“外面都说是他们想给乌萨斯添堵,可那些鼠目寸光的商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气了?”
“你别看这一批批的物资送得大方,说不定人家还真希望我在这常驻下来呢,”说到这里,夏语眯起眼睛,“毕竟无家无业的孤家寡人他们没法拿捏,可一旦有了家业,就有了牵绊。”
“有了牵绊,就不能在肆无忌惮了,这就是中年社畜的悲哀啊。”
你看看玛恩纳,临光诶,一己之力挫败了莱塔尼亚入侵阴谋的英雄诶,看看人家现在混成什么样了。
为什么?
还不是他不是一无所有,他有家有业,有两个大哥留下的侄女,责任让他只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不过现在玛嘉烈已经证明了自己能独当一面,而玛莉亚也随着罗德岛外出闯荡。
那过去的枷锁还留有几分呢?
而卡西米尔的商业联合会呢?
他们也很绝望啊,碰上这个一个根本不讲游戏规则的人,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以往让他们在这个世界混的顺风顺水的经验全都失效了,让他们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至于牵绊什么的……是有这想法,但也仅限于想象,就像W幻想自己到时候这么对待特雷西斯一样,现在嘛,自然是连一点苗头都不敢漏出来的。
最后还能怎么着?得过且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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