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恋晓
就不必如此心惊胆战,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鼻子走了。
鲍里斯情不自禁的把手按在玻璃幕墙上,然后瞬间被冻了回来,只能瑟缩着将手笼进衣袖,然后把精力全部投入接下来的战斗。
看着先锋车队逐渐靠近那艘船还没发现任何意外,他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或许,他们只是在虚张声势。
注视着不知何时爬上玻璃幕墙的霜花,他在脑海中想到,要不然,这次任务结束后,就以身体状况不佳请求退役吧。
反正自己这辈子能坐到这个位置已经顶天了,不可能再有什么突破。
乌萨斯国内的政治形势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还是早点抽身离去比较好。
千万,别卷进这个旋涡里。
嗯?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劲呢?他把脖子缩进大衣里衣领里,愣在原地思索。
啊,霜花。
面前的玻璃幕墙上,不知何时爬满了一道一道的霜花。
可是,现在是白天啊,太阳才刚刚出来,怎么会这么冷呢?
冷?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向乌龟一样缩在大衣里的自己。
什么时候,连乌拉尔号的指挥室也这样冷了?
等等,冷?
弗朗茨和乔纳森的报告在脑海中浮现。
“敌……袭……”
鲍里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声音会有如此纤细的一天。
甚至连指挥室都传不出去。
等等,为什么要传出去?指挥室里不还是有人的吗?
想到这里,他僵硬的转头看向四周。
入眼之处只见一个个冰雕。
啊,他们都死了啊。
鲍里斯的思维随着温度的降低而逐渐迟缓,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呢?
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悄悄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他转头看去。
略带眼熟。
啊,这绿色的长发,雌雄莫辨的美貌……是那个逃跑的船长。
尼古拉就是栽在他手里的?
“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你之前会命令战舰停在原地吗?”那个人如是说道:“我很好奇。”
啊,为什么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
但他并不想回答。
他看了看周围划为冰雕的尸体。
然后用冻僵的手拔出身上装饰用的指挥刀,摆出个走形严重的乌萨斯军队突击式。
“乌……萨……斯……”
他想高昂的喊出来来着,但被冻僵的的身体只能发出轻微的吼声。
看到这里,夏语打了个响指。
勉力持着鲍里斯生命的术式被终结。
一步,两步,三步。
他仅仅踏出了三步,便停止了最后一声心跳。
他死了。
“啧,这么悲壮,搞得我和反派一样,”指挥室里夏语的身影也如同水波般消散,来到这里的只是个投影罢了。
“明明你们才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刮地皮的军匪,”山岗上,夏语嘟囔着说道:“搞得自己像是英勇就义一样。”
“嗯?你说什么?”站在他身侧的霜星看着航道上两艘逐渐停下的战舰,不明所以的问到。
听到她的疑问,夏语眨了眨眼,然后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哦。”
“总感觉你在瞒着我什么,”霜星斜着眼睛吐槽道:“不过你才是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行吧。
夏语转过头看向那两艘战舰。
纯粹就是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至于泄密?
死人怎么会泄密呢?
再说了这项技术注定要出现在世人面前,保密?想多了。
技术资料能保密,但自己这个负责人保什么密?
什么?怕有人搞我?
笑死。
嗯,怎么说呢,欢迎光临?火葬场贵宾一位?
“唉,多好的船啊,”安东站在霜星身侧,感叹道:“就这么报废了……”
“安东叔叔!说了我们带不走的!”听到这里霜星转头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知道你心疼,但还请控制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安东听到这里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清楚,“我就是单纯的感叹两句。”
——
稍早一些时间前。
“快了!近了!”弗朗茨看着眼前巍峨的巨舰,浑身都在发抖,他拿起通讯器就开始发布命令,“安德鲁,你带着突击手准备第一时间登舰作战,布拉德利,你带领游骑兵布防四周,注意截击任何逃离的敌人,瓦尔克,你带领盾卫们压阵,沃特,步兵集群注意跟随突击手部队,等他们打开缺口你们就打进去!还有……还有哈尔斯,我需要你帮助布拉德利控制住周边区域。”
指挥车一个急刹慢慢停在原地。
一串命令下来,原本该是各部队指挥官应答的通讯器内毫无声息。
“怎么回事?都没听到吗?”弗朗茨愣住了,“哈尔斯?布拉德利?沃特?”
通讯器里还是没有一丝声响。
看到这里,弗朗茨和乔纳森面面相觑,霎时间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
出问题了。
“中校,我觉得您应该来看看这个……”
就在这时,驾驶员用颤抖的声音看着后视镜说道:“他们,好像还在后面?”
“后面?什么后面?”听到这里弗朗茨愣住了,然后看向后视镜。
在指挥车的身后几百米出,各种车辆东倒西歪停在那里。
就在刚刚,他们还跟在自己的指挥车后面突击。
但才过了区区一分钟,情况就已经天翻地覆。
在自己周围只有区区数十辆车跟了过来。
而这些,基本上都是和尼古拉带走的那一批车辆一样的新补充进第六集团军的。
其实他的部队原本也不止这一些,但当初鲍里斯将军大手一挥以任务为重的理由把第六集团军里的这些崭新车辆全塞到尼古拉手里让他去追击那艘船的船长了。
这十几辆还是自己保下来的。
现在,经过之前的亡命狂飙,那些占据大多数的老式车辆全都落在了后面。
就这些车跟上了自己。
就活了这么些人。
弗朗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推门下车,朝后面望去。
一道有些模糊的幕墙仿佛将大地分割般伫立在他和那些车队中央。
在远处,那两艘给了他绝对信心的战舰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在他身侧,乔纳森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目瞪口呆的说道:“啊,我们麻烦大了。”
——
“看,美吧,”W按下自己躁动不已的心情,为了防止手颤抖而死死的抓住舰桥的栏杆,背对着佣兵们说道:“多漂亮啊。”
之所以背对着,是因为她怕自己要是看着他们铁定会露馅,因为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比他们不差多少。
“初生的太阳照耀在雪地上,银光闪烁的雪地印照着乌萨斯人的死亡,这升起的幕墙如同巨刃般分割天地,啊,多美啊……”
以上狗屁不通的语句出自W那微微颤抖的嘴里,要是换一个人比如说凯尔希那哪怕如此震惊肯定也会说的更好。
可惜W没什么文化,只能满嘴胡言乱语。
但所幸她身后的萨卡兹佣兵们也普遍没什么文化,也只能傻愣愣的听着。
不过看似镇定自若的W其实早在心里爆了无数粗口。
你TM的!你们TM的!我TM的!
你TM的有这本事为什么不早说?
你们TM的有这本事为什么瞒着我一个人?
哦,原来是我TM的扭扭捏捏不去开会所以不知道啊……
那我TM的当初脑子里进水了吗?这么重要的会居然TM的不去开?
要是能回到那天晚上,W一定满嘴粗口的同时一脚把在会议室门口纠结的自己狠狠踹进去。
可惜回不去。
啊,怪不得你们对我能收服这些佣兵充满信心,我都不敢那么自信的啊!
海口已经夸下去了又不好意思收回来,每天晚上只能愁啊愁,睡到半夜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锤着自己的脑袋想该怎么收服他们。
你泥岩能想到的我想不到吗?罗德岛现在那么缺人,只要把这些人收入麾下以后再罗德岛的话语权也大一点,那报仇的机会也会……
可是光想有什么用?这些人听你的吗?W一直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信任,觉得她能收服这些人的。
她做梦都不敢这样想啊。
别说抑制剂,那起效都不知道在几年后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但看到眼前这一幕W才发现,合着原来他们不是对自己有信心啊?
那是我自作多情咯?
390 你可以学啊
怪不得除开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信心满满啊……
唉你说我那天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啊……
“那个……W,这是什么东西?”法利亚德站在她身后咽了口吐沫,声音颤抖的说道:“爱国者的部队呢?”
“嗯?爱国者的部队?”W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哦,那是骗你们的,根本不存在,要是不这么说,你们也不会乖乖跟我们过来对吧。”
“那个老家伙能守住自己手底下的十几万感染者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来接我们。”
“至于眼前这个,天灾啊,你没长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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