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兮破地
席恩在马背上直起身子，定睛一看，那个在国王大道上提着长矛严阵以待的骑兵正是卡尔。铁群岛王子大喜道：“他的马跑不动了！琼恩，我们一起上！”
在追击的这些天里，席恩心中的怒火本来已经熄灭了一半，这时候见到正主了，怒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在愤怒之余，又有着喜悦和警惕掺杂其中。敌人就在眼前，席恩心情激荡之下还保持了足够的谨慎。之前被顾璐暴打了一顿的事情，他可是记忆犹新。
“哟，居然是你们两个追上来了？”顾璐笑了起来，远远地冲着两人喊道：“两位王子远道而来，有何贵干？是想跟我一起去当守夜人吗？”
“两位王子？”席恩往边上看了一下，“我是铁群岛的王子不假，琼恩可不是！”
“哈哈，席恩，这你就不明白了，不过我也不告诉你。”顾璐控制着战马在地面上小跑“琼恩，我说了，要是你一个人来，我就再跟你说一些别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带了别人过来，那我就只好逃到长城去当守夜人啦。哦，我记得你也准备去当守夜人的，要不要一起搭个伴？”
席恩本来是喊琼恩一起上的，可是琼恩却没有直接动手，他也只好保持了一段的距离。
“琼恩！”席恩*葛雷乔伊大叫道；“不要跟他废话，我们先把他抓起来再说！”
琼恩抽出了长剑在手，却道：“先听听他怎么说。卡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我不是卡尔。”顾璐正色道：“我现在叫威廉。”
琼恩的眉毛皱了起来，这几天没刮胡子，他一皱眉的时候，连就像是一个大写的“囧”字，“我不管你是叫卡尔还是叫威廉，你没有什么别的要说了吗？那跟我们回临冬城吧。如果你没有犯下那些可怕的罪行，艾德大人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
顾璐傲然道：“嘿，罪行什么就算了，没有谁能够审判我！”
盯着琼恩，他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要说的东西肯定是有的，不过你真的想听？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了。正好席恩也在这里，我也有话要对你说，你们两人一起听着也行。”
第三十七章漏洞
琼恩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他想到了之前艾德*史塔克的吩咐：他是坦格利安后裔的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然的话，就会有生命的危险。国王劳勃憎恨坦格利安家族，尤其恨雷加，要是知道雷加和莱安娜有一个儿子，国王非得给气疯了不可。
他想要阻止顾璐继续往下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还不让人说话吗？他从小就被当做是私生子，没有养成贵族老爷们那种“我就是法律”的骄横。就在他愣神的时候，顾璐已经开始往下说了。
“先说席恩吧，恩，现在你还没那么倒霉，也没干出那些蠢事，有用的大概就是有一句话。你叔叔攸伦雇佣了一个无面者去杀巴隆了。”
席恩嗤笑，“胡说八道。”
“你不信就算了，”顾璐转向琼恩，“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琼恩首相是被他夫人莱莎毒死的，背后的谋划者正是培提尔*贝里席。当时琼恩首相发现国王现在的三个孩子全都不是他的种，而是詹姆*兰尼斯特和瑟曦*兰尼斯特所生.........”
“胡扯！”席恩大笑道：“弑君者和王后可是双胞胎兄妹，他们怎么能够生孩子？”
“坦格利安家向来有近亲结婚的传统，征服者伊耿不是取了他的姐姐和妹妹？”
“拜拉席恩又不是坦格利安！”
顾璐瞥了一眼依旧将骄傲写在脸上的席恩*葛雷乔伊，不想再跟这个家伙废话，“琼恩首相发现了这个秘密，然后小指头就把他毒死了，顺便嫁祸给兰尼斯特，好挑起七国上下新一轮的战争。他是莱莎夫人的老情人，现在琼恩死了，他就有机会将整个谷地都收入囊中。只要把血门一关，外面打的天昏地暗也不关山谷王国的事情。再然后嘛，等到大家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后，说不定他还有机会夺取上铁王座呢。”
“这怎么可能？”琼恩对顾璐说的话本能上并不相信，但是理智却已经接受了这套说辞，就算是要编谎话，也不会编造这么离奇的事情。倒是野心勃勃，一直想要证明自己的席恩完全接受了这个说法，在他看来，培提尔*贝里席就是另外一个胆大包天的自己。为了做出一番功业，什么事情都敢干。
“我还没说完呢，”顾璐道：“要是之前的谋划没有成功，艾德*史塔克还是去君临做了首相，培提尔*贝里席就会故意给他泄露一些证据，将国王的子女都不是亲生的事情抖出来。这样艾德公爵就必死无疑。”
琼恩的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顾璐想了一下，觉得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也就觉得舒坦了，“果然秘密就是要跟别人分享才对！现在的我，就已经念头通达了呀！”
“我已经说完，现在该你们选择了！”顾璐将盾牌和长矛提起，“是掉头回去，还是决一死战，又或者是跟我一起去长城，随你们的便！”
见到琼恩迟疑了起来，席恩*葛雷乔伊大叫道：“他是骗我们的！不要上了他的当！我们把他抓回去交给艾德大人处置！琼恩，难道你要违抗你父亲的命令吗？”
艾德大人不是我的父亲，琼恩心想：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他死在南方。“你说国王的三个子女都不是亲生的，有证据吗？”
“证据嘛，当然是有的。你可以去查查历代拜拉席恩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看看国王的那些私生子女的头发又是什么颜色，再跟乔弗里他们对比一下，你就会明白了。”顾璐慢悠悠地道：“琼恩首相在临死之前说：种性坚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琼恩！”席恩再次大呼道：“我们一起上！”
“哈哈，想要动手你就自己过来嘛，还要叫上别人又算什么？”
琼恩将剑插回了剑鞘中，“卡尔，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说的。”
“威廉，”顾璐正色道：“你可以叫我威廉，威廉*华莱士，我跑的比较快。”
“好吧，威廉，祝你一路顺风。”
见到琼恩勒转马头往回走了，席恩也不敢造次，他冲着顾璐比划道：“这次先放过你，等下次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席恩，哦，席恩，”顾璐摇着头道：“骑战和步战是不一样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打不过我呢？身为武人，难道不应该无所顾忌，一往无前吗？”
席恩*葛雷乔伊闻言颇为意动，但是看到顾璐脸上的笑容后，他立刻就熄灭了上前争锋的打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说罢，他也拨转马头，往临冬城的方向去了。
“古有诸葛亮安居平五路，现有顾.....威廉片言只语退蛮兵，恩，不错，不错！”
顾璐觉得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要是那两个家伙杀过来，大家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固然是好，现在只是动了动口舌就能劝退，同样也很好。武力只是备用的选择，战争也只是政治的延续。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选。
当然，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首先要有足够的武力才行。虚张声势，狐假虎威就算能够得逞一时，终究是要被戳破牛皮的。
正待继续向北走，身后马蹄急响，却是琼恩又骑着马折返了回来。顾璐其实早就在小地图上看到了，不过这次显示的是绿点，说明是友军，至少是善意的中立者，因此也不担心。
“哟，怎么回来了？”
琼恩勒住马匹，眼神忧郁地道：“我想告诉你一声，瑞肯死了。”
“你那个才三岁的弟弟，瑞肯*史塔克？”
“是的。”
顾璐皱眉问道：“是得了什么急病？你们这边怎么说来着........苍白母马？”
“不，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刺客杀死的。”琼恩怔怔地看着顾璐，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些端倪，但是顾璐却只是在震惊了一瞬间之后就又恢复的原来的神情。见状，琼恩暗中松了一口气。
“杀死一个三岁的孩子，一定会极大的挑起艾德公爵和凯特琳夫人的怒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培提尔选的刺客干得很出色。但是他的这些举动中还是有一个漏洞。”
琼恩问道：“什么漏洞？”
“刺客用的是那柄瓦雷利亚钢的龙骨柄匕首吗？”
“是。”
“漏洞就在这柄匕首上。”
第三十八章渡江
顾璐说道：“那柄匕首本来就是培提尔*贝里席的，他一定会找借口说这柄匕首怎么怎么的落到了兰尼斯特的手里。但是刺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拿这么贵重的匕首出来？是担心别人找不到线索吗？留存于世的瓦雷利亚钢武器不多，基本上每一件都能追查出背后的踪迹。培提尔这么做，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画蛇添足？”
顾璐给琼恩解释了一下“画蛇添足”的意思，后者完全被顾璐说服了。因为他所说的是很有道理的事情，只要不是屁股坐歪了，人都是会倾向于有道理一方的。
琼恩已经被睡服，啊呸，是说服，顾璐却在没有了片刻之前的好心情。他原本只是想要救下布兰而已，却没想到瑞肯因此而送了命。原著中，刺客选择布兰作为下手目标，是因为布兰折断了双腿，而且还处于昏迷中，是最好下手的一个。
现在布兰既然没有被扔下塔楼，那么最容易下手的自然就变成了瑞肯。顾璐的心情有些不太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让一心想要成为好人做好事的他很是郁闷。咦，不对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有刺客吗？你没去告诉艾德*史塔克？”
琼恩的表情黯淡，“我去了，但是史塔克大人当时不肯见我。后来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样，”顾璐叹了一口气，随即冷笑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见琼恩还是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又道：“琼恩你也不要觉得是你的问题。人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选择什么，就会相应的抛弃一些东西。事前我们可以详细的筹备，做出各种各样的规划，但是一旦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剩下的就是坦然的面对命运。”
琼恩依旧是难以释怀，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跟罗柏不同，也与席恩迥异。“抱歉，将你拖累到这次的事情中来，你本来可以不必去长城的。”
“没事。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做出选择，我们坦然面对命运。就算前面等着的是铜墙铁壁，也要用脑袋撞出一条路来。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你说是不是？”
琼恩不由得愕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卡尔.......或者叫你威廉，不管你叫什么都好，我会记得你是我的朋友。等回到临冬城，把你说的那些话转述给史塔克大人之后，我就会来长城找你。”
顾璐挑了挑眉，“在知道了你自己的身世之后，你还是想要成为一个守夜人？艾德要是去了君临城，很有可能会死在那里的哦。除了培提尔*贝里席和兰尼斯特外，君临城可还是有很多的野心家，艾德*史塔克是个严肃方正的人，带兵打仗他在行，玩政治斗争，他是斗不过那些老狐狸的。”
“我会劝阻他不要去君临，但是听不听在于艾德大人自己。就像你说的，我们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再见，朋友，我们再次相见之日不会太远。”
这一次，琼恩是真的离开了。他的表情变得坚毅起来，身上忧郁的气质似乎也淡了一些。就像是那句老话说的，“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或多或少我们都会有些收获，也会有些改变。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也是“诸行无常”的道理。
望着琼恩远去的背影，顾璐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哼，我才不是因为一个男人的认同而高兴呢！顾璐自言自语道：“只是因为可以去长城上看到巨人，所以才会心情变好的！”
他打了个响指，“对，就是这样！”
从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往北，一直到绝境长城的黑城堡再也没有地理上的阻碍。没有连绵的森林，也没有崇山峻岭，有的只是一马平川的辽阔平原。越是往北，气温越低，三天的时间里面，他往北奔出了五百里，地面上已经有了上冻的痕迹。
越过末江之后，东面出现了一片森林，高大的乔木上挂着一些冰霜。在那片森林的更东方，有着一块辽阔的平原，那里就是安柏家的领地。最后的壁炉城就坐落在靠近末江的地方。
作为最靠近长城的城堡，最后的壁炉城有一半的时间处于冰雪之中，也是最先感受到气候开始变冷的北境诸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动物和人类的体型都要比南方更大一些。按照生物学上的解释，体积越大的生物，体表比就越大，就会更容易保存热量，相反，在南方微暖的环境中，就需要更小的体表比，这样才更容易散发热量。
当顾璐渡过末江之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安柏家骑兵。那些骑士和骑卒是琼恩*安柏受到临冬城的消息后，派出来抓捕顾璐的。只不过他们的动作慢了一些，没有想到顾璐居然这么能跑，十几天的时间就从临冬城跑到了末江边上来了。
等到大琼恩发现了地上马蹄的痕迹，带着麾下的精锐骑士一路狂奔过来，就只能看到顾璐已经度过了江面上的桥梁。地上已经有了冰霜的痕迹，大琼恩身上披着厚厚的皮毛，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大狗熊骑在了马背上。
“伯爵大人，我们要不要继续追上去？”
大琼恩的脾气暴烈，又对史塔克家族忠心耿耿，即便是发现坐骑已经很是疲惫了，也没放弃的打算，他将大手一挥，高声道：“追，就算是要追到长城，也要抓住那个混蛋！”
数十名骑士一起驱动战马，向着河流的对面扑去。面对着这么多装备精良的敌人，顾璐才没有兴趣跟他们硬拼，同样的向着北面狂奔。很快，大琼恩就发现了情况很是不对。明明他们已经很努力地在追击了，甚至连吃饭和睡觉都是在马背上进行的，为什么双方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小，反而越来越大了？
这真是岂有此理！
第三十九章长城
“他怎么跑的那么快？他的马不需要休息的吗？”
“我们被拉下的更远了！”
“他没有穿盔甲，负重要比我们小得多，这样下去是永远也追不上的！”
手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现在的情况分析的清清楚楚。恩，只是他们自以为分析清楚了。实际上，顾璐能跑这么快，不光是因为他身上的负重小，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开了挂啊。
不过琼恩*安柏是不知道其中奥妙的，他脱下了身上的盔甲，大吼道：“你，你，还有你，把马让出来，我带两个去追，其他的人跟在后面！”
他带了两个最强的骑士和六匹马，又甩掉了身上的盔甲，头盔，只带着长剑，就继续向着北方追击。然而即便是减轻了负重，又各自带了两匹备用的马，大琼恩一行人还是没能追的上，反而被甩的越来越远。
大琼恩身高两米多，就算是不穿盔甲，那也是远比常人要重的多。在战斗的时候，庞大的身躯会给他带来更强的战斗力，但是在追击的时候，过于强壮和庞大的身体反而成为了一个负担。
三匹马都被他骑的气喘吁吁，满身大汗。“可恶！”望着远处消失的身影，大琼恩几乎要将钢牙都咬碎了。“要是让我抓到那个混蛋，我一定要把他的牙齿一颗颗的都敲下来！”
“伯爵大人，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追下去？”
“继续追！”
北境艰苦的环境造就了北方人的坚毅性格，居住在北境最北边的安柏家族的人又是其中的楚翘。他所认定了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顾璐哼着愉快的歌曲，在广阔的原野上一路狂奔。胯下的坐骑甩开四蹄，意气风发地在风中奔驰。他现在不管是学习什么，都会比以前变得更快，而且几乎不会退步。即便是心血来潮，只要是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水准，那他就只可能会继续前进，而不是倒退回去。
所以他唱歌的水平也是越来越好，很多以前唱不上来的歌曲也能试试了。
“飞沙远，江渚边，秋月春风几度看。步青山，踏浅川，踱尽一世付笑谈。”他用欢快的声调唱着曾经听过的歌曲，策马狂歌让他的心情变的好了起来。天地是如此的辽阔，何必瞻前顾后的想那么多呢？
他白天里纵马狂奔，到了晚上就扎起帐篷，和两匹马挤在一起睡觉，这样能让帐篷内保持更高的温度。虽然他现在已经无惧于零下十几二十的温度，但是能暖和一些还是好的。
越是往北方走，气温就越低。在末江的边上还只是有一些风霜之色，到了现在，地上已经能够见到积雪。等到他再次见到东边的连绵森林时，树木更加的稀疏，树冠上都压着积雪。雪地上见不到人影，道路两边连动物都很少。顾璐只是远远地见到过一只梅花鹿，那只美丽的精灵用蹄子刨开了积雪，正在寻找着能够充饥的食物，听到边上的响动后，立刻跑开，很快就消失不见。
又走了两天，积雪将道路完全覆盖，放眼望去，见到的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将视线望向北方，已经能隐约地看到长城的影子。回头向南便望去，追兵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那些精锐的骑兵或许还在猛追，但也有可能已经放弃了。
北方有两名身穿黑色大氅的骑兵靠了上来，那是守夜人军团中的游骑兵，也是长城北面的野人口中的“乌鸦”。他们见到了满身风尘的顾璐，警惕地问道：“喂，你是什么人？”
“威廉，威廉*华莱士。”顾璐笑着道：“前来长城，想要成为守夜人的一员。”
许多年来，被送往长城的不是小偷就是骗子，或者是各种各样的罪犯。他们如果不到长城上来服役一辈子，就会遭受可怕的刑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就是那些贵族家的次子，因为没有继承权，只能到长城上来混日子。
像是顾璐这样自愿跑到长城来的，一般都是后一种情况。没有继承权的次子们从小锻炼武艺，又不愿意去经商，或是当雇佣兵什么的，干脆就跑来当守夜人了。而且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毕竟守夜人已经成了一个垃圾站，只有混得不好的人才会被发配到世界的的尽头来。
“华莱士？你听说过吗？”游骑兵问另外一名同伴，“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家族？”
“或许是南方的贵族？”
“我是天潢贵胄不假，但并不是维斯特洛的贵族。”顾璐道：“怎么？难道不是维斯特洛的人就不能当守夜人吗？”
开什么玩笑，现在守夜人少的都放弃了几十座城堡了。莫尔蒙总司令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七国要人要物资，再这么下去，守夜人的数量连黑城堡都填不满了。要不是人手太少，也不会经常有野人跑到长城以南来打劫。
“我们欢迎所有愿意成为守夜人的同伴。”
两名游骑兵带着顾璐径直去了黑城堡。在距离较远的时候，北方的绝境长城已经是一个无法让人忽视的建筑，但只有等到了近处才能真正体会这座雄关要塞的夸张。顾璐的感受是：你妹的，还能不能好了？有没有搞错，城墙有修两百多米高的吗？你们想要防的是恐龙和泰坦？
他昂起脖子，望着被冰雪覆盖的人造奇迹，真心实意地道：“真是了不起的建筑。”
“哈哈，刚来的人都像你这样，”游骑兵笑了起来，“等时间长了你就会习惯了。”
“两百多米高的城墙，当年是怎么修起来的？难道不会因为自身的重量坍塌下去吗？”
“啊？”游骑兵从来没有考虑这种问题，“因为太冷冻上了？”
“或许就是这样。”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入了黑城堡的主堡垒。黑城堡位于王后门以东，橡木盾以西，靠近绝境长城中心。在守夜人军团极盛的时代，这里驻扎了数千名士兵，将所有的堡垒和塔楼都塞满了。但是现在却是只剩下了小猫三两只，精锐战士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不得不到长城上来赎罪的“恶人”。
像是顾璐这样自愿过来的，这几年来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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