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兮破地
“这个.......”,平阳公主道:“云中侯是这么说的,我想,他没有说过大话吧。”
“这倒是。”窦氏笑着道:“云中侯向来是言出必践,他既然说.......那啥羊毛来着?”
“薅羊毛!”
“云中侯既然说薅羊毛能赚钱,那就一定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大丫头你是不是缺钱用了?怎么对赚钱的事情这么上心?要是缺钱的话,只管说一声,我这里还有不少呢。”
“母亲,我不缺钱,但是谁又会嫌弃钱太多了呢?”
刘嫖连忙拒绝了窦氏的好意,她是能从窦氏这里要到钱,但是她能这么干吗?肯定是不能的。只有她奉献给老太太的份,哪里有从老太太这儿拿钱的道理?
“再说,大家都是亲戚,有赚钱的事情不能总是便宜了外人啊!”
馆陶公主原本是只收钱的,但是这年头,光是坐在家里收孝敬已经跟不上时代了。还是拿股份赚的钱更多。跟着顾璐一起做生意的那些人赚的盆满钵满,相比之下,只是坐在家里收钱的馆陶公主已经算不上是长安城中的第一豪门了。出门的时候,她家的马车都没田蚡家的豪华,这怎么能行?
刘嫖拉着平阳公主的手,亲热地道:“有空来姑姑家里坐坐,或者平阳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到太尉府上去。”
她回过头来,对皇后道:“阿娇,哪天你有空,我跟你一起去平阳公主府上。”
如今平阳公主,太后,还有皇后这些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皇帝被废了,大家都落不了好。她们彼此之间也不是没有矛盾,但是在保住刘彻皇位这件事情,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
皇后却是不理会这茬,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陈阿娇将脸一板,“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哪怕是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她也依旧是不改其本色。
馆陶公主暗中掐了女儿一下,“那我们明天就过去。”
皇后呼痛,“母亲你掐我干什么?”
刘嫖面上尴尬,只得强笑道:“没什么,看你腿上有个虫子,帮你打开了。”
窦氏对自家亲戚最好不过,即便是皇后有些娇蛮,她也只当做是优点。老太太笑眯眯地道:“虫子是有点多了。来人啦,再多放一炉香在皇后边上!”
第七十六章
庄青翟等人对顾璐发起的弹劾雷声大,雨点小,在朝堂上造成了一些震荡之后,随即就没了声息。只要窦氏没点头,就是丞相许昌都搬不倒一位当朝太尉。
但这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冰山之下,没露出水面的更多。
不时有些人出入老君观,与观主李少君密谈。不久之后,李少君的名声在长安内外变得更加响亮,不少人称其为神仙。有人将李少君迎入皇宫之中,受到了皇帝和窦氏的接见。
李少君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却自称已经有七十岁了,他的脸色红润,皮肤很光滑。在天子和太皇太后的面前,李少君谈笑自若,说自己能驱使鬼神,擅长使用药物,能帮人返老还童。
天子还则罢了,虽然也相信神仙方式,但他还年轻,用不着返老坏童这种效果,窦氏却是觉得十分新奇,问道:“你和云中侯相比,谁的医术更高明?”
李少君笑道:“各擅所长。臣从安期先生那里得到了炼丹的秘方,能练出吃了长生不老的仙丹,太皇太后若是不信,可以让在下一试。”
等到李少君从长乐宫离开之后,窦氏非常困惑,她对天子刘彻道:“李少君要么是真的有本事,要么就是在装神弄鬼。”
刘彻笑着道:“奶奶不妨让他试试,要是真有本事,就重重地赏他。要是装神弄鬼之辈,就砍了他的脑袋。”
窦氏有些疑虑,“就怕上了他的恶当,为天下笑。”
“那就先探探他的底。”
于是窦氏命人暗中查访,得知李少君在老君观中给人治病,多有灵验之处。长安城内外的达官贵人排着队给李少君送礼,钱财数之不尽。派出去的人都说,李少君的确是有本事的,城内城外的人都称其为神仙。
窦氏依旧有些怀疑,命人设下宴席,宴请这位在关中声名鹊起的活神仙。在宴会上,李少君口若悬河,引用老庄之言,大谈特谈神仙之术。众人听得目眩神迷,不能自已。忽地,李少君指着窦氏身前的一件铜器,说道:“我曾经见过这件器物,齐桓公曾经将它摆在床头。”
一位老臣上前拿起铜器,仔细打量了一番,连声道:“上面有齐国的铭文,这果然是成品于春秋时的齐国啊!”
窦氏惊讶异常,让人将铜器拿到跟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果然见到了以前没注意到的铭文,“这件铜器放在宫中已经有几十年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上面刻有文字。”
庄青翟道:“由此可见,李先生真是神仙!”
窦氏点点头,说道:“有云中侯在前,复又有李少君在后,长安城内竟然有了这么多神仙吗?”她回头对言笑晏晏的淮南王之女刘陵道:“你的父王带人编纂了《淮南鸿烈》,讲了许多神仙的故事,但是他还没有见过真的神仙吧?可惜他今年来长安觐见的时候,没能跟云中侯和李少君碰上。”
刘陵抿嘴而笑,“等明年再见也不迟。”
李少君抚掌笑道:“太皇太后有所不知,云中侯曾经当众说过他不是神仙,还不止一次, 这件事情在座不少人知道的,您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问问。”
“若有此事?”窦氏对在座的大臣和勋贵们问道:“云中侯真的这样说过?”
窦婴道:“的确有这样的事情。”他虽然曾经一度被窦氏开除出了族谱,但是梁王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因此和窦氏的关系又缓和了下来。现在的窦家子弟中,没有谁能有窦婴的才干,族长的位置还是只能让他干。
平阳公主当时也在宴会上,等回到家中,直接就去工地上找顾璐去了。回来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表情严肃地将宴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顾璐笑了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他会弄出事情来,现在竟然自称是神仙了?嘿,倒也有趣。”
平阳公主掐住他的腰间软肉,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以前是奶奶宠信,所以那些人才拿你没办法。现在出了个李少君,分明是想要分去太皇太后对你的信任,他们这是想要对你下手了!去年的时候,我就亲耳听庄青翟说你骄横不法,还有.....还有......”
“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他们想要对付我,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顾璐笑了笑,问道:“还有什么?是说我聚众意图不轨吗?老生常谈了。”
“不是啦,武强侯说你白日宣淫........”
顾璐愣了愣,然后猛地大笑起来。“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庄青翟他自己干不动了,就不许别人在家里亲热吗?”
他伸手将平阳公主搂在怀里,轻车熟路伸手进入衣裙之中。平阳公主的身体当即就软了下来,她喘息着道:“这是在车上.....车上啊!”
顾璐笑道:“换个不同的地方,难道不会是特别的有感觉么?这车子大的很,很多列侯家里都订了一辆,不少人都在车上试过了,难道你不知道?”
春水早已泛滥,只需轻轻一挺,两人便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马车在长安的街道上行驶,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平阳公主浑身不停地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她咬住了衣衫,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太尉!”
边上传来一声呼喊,却是苏建骑马靠了过来。顾璐掀开帘子的一角,探出头去,问道:“怎么了?”
在掀开帘子的瞬间,平阳公主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陡然一颤,汩汩流出的泉水打湿了马车上铺着的毛毯。
苏建骑在马背上,说道:“原本计划招募一万五千人,后来又变成了两万人,多出来的五千人应该怎么安排?”
腰部往前一挺,“噗嗤”声响,车厢中平阳公主娇躯乱颤不已。顾璐笑着道:“将两千名步兵送去辽东,剩下的三千名骑士先和北军驻扎在一起训练。”
“明白了。”苏建一踢马腹,纵马离开。
帘子被放下,平阳公主扭过头来,面色绯红地,喘息不已。
从那天宴会之后,窦氏经常召李少君入宫,为其讲解黄老学说和道家思想。他虽然长得美顾璐好看,但是经常穿着宽大的道袍,又留着长长的胡子,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最主要的是,他说话十分好听,别人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是以宠信日盛。
到了建元六年夏天的时候,李少君越发的炙手可热,经常出入各种权贵之家。以前他见到顾璐的时候,非常的谦逊,现在却只是拱手而已。
第七十七章
在很多人眼中,顾璐是有些勇力,也会钻营,但本质上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幸进之徒罢了。靠着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宠信,又用美色迷惑了平阳公主,这才一步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上。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人,居然当上了太尉!当上太尉也还罢了,居然还无耻地霸占了那么多的产业!
现在有了李少君,是不是就可以把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踢到一边了?
长安城的某处府邸中,几人正襟危坐,商议着该如何为朝廷除此大贼。李少君笑着道:“吾曾师从齐地方士,习得一门厌胜之术,名曰:钉头七箭,只需知晓目标的姓名,生辰,再拿到那人的一缕头发,就能施展厌胜之术。”
刘陵身体前倾,将胸前的饱满展现出来,“厌胜之术?那不就是巫蛊吗?该怎么用?”
李少君对眼前的美色视而不见,笑着道:“吾先立一营,营内竖一台,结一草人,人身上书敌人姓名,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脚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午时,敌人的魂魄就会被拜散。再以弓箭射之,此时射箭到草人上,如射敌人本体。”
刘陵掩口惊呼道:“这么可怕?那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李少君道:“此术施展颇为不易,须得黄金一千斤及其他许多贵重之物才行。”
刘陵道:“千斤不过一万六千两,大家凑一凑也就够了。若是能除去那人,这点钱财也不算什么。还请先生施展厌胜之术!”
其他人可不觉得这是一点点钱财,一千斤黄金,这不少了好不好!但是为了出去心头大患,大伙儿还是只能咬牙认下了。黄金一千斤是不少,但是收益只会更大。
“吾欲与云中侯探讨神仙之术久矣。”李少君笑道:“只要你们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随时可以施法。”
“云中侯姓沙,名加,想要知道他的生辰也不难,但是如何得到他的一缕头发?”
刘陵道:“这也不难,我自会有办法。”
李少君道:“那就静候佳音了。”
说罢,他长身而起,随意地拱了拱手,然后大踏步地离开。等到门外的马车声远去之后,刘陵才对边上一直默不作声那人道:“李少君的厌胜之术即便有用,也未必就能取了云中侯的性命。回去和你家主人说,还是要在朝堂上同时发动。”
那人低声道:“知道了。”
这年头天灾不断,隔三差五就要来上那么一回。按照史官的记载,差不多三年就有一次小的自然灾害,五年就要来上一次大的自然灾害。朝廷虽然每年都要组织大量的人手兴修水利,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旱灾和水灾,却不能完全杜绝。更不用说有时候还会忽然爆发蝗灾,以及更可怕的瘟疫了。
也就是朝廷救灾得力,加上赋税非常低,民间多少有一些积蓄,所以才没有酿成灾害。以往出现流民之后,都是由国家出钱出粮食赈济,还要负责给难民重新分配土地。汉景帝刘启在世的时候,曾经放开上林苑,让那些灾民进入上林苑中依靠采集和射猎维持生计。
从建元二年以来,朝廷忽然就发现灾民和需要赈济的百姓比以往少了很多。作坊中需要的人手还不算多,但是开矿却是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不管是铁矿还是煤矿,都是要靠人用铁锹从深山中挖出来的。
以往爆发自然灾害后,长安城外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饥民,现在只要是个劳动力,就会被各家弄去做工。长安附近的工钱比以往涨了四成,还是出现了一阵又一阵的用工荒。
那些来打工的农民大多都是临时工,到了农忙的时候是要回家去收麦子的。大部分人有钱了都是想着回去给家里人改善生活,要是挣的钱多了一些,那就是准备去买地。咱们中国人就是这么朴实,有一块地就能传给子孙,就能在大部分的时候让家里人不用挨饿。
打工能打一辈子么?干不动了还不是要回去老家?
因此,哪怕是顾璐修建了许多大通铺和公共澡堂,依旧没有能够留下多少人。能够舍弃了家中的几亩薄地,当一个快乐的打工人的很少。只有那些受了灾的失地农民,才会在迫不得已之下,在工场里面长期坚持下来。
在历史上,想要解决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办法并不多,基本上就是曾经发生在英国的“羊吃人”运动差的不多,都是先逼迫农民无法生存下去,然后才有了充足的劳动力。所不同的是英国佬是用行政手段逼的英国人不得不出门打工,长安这边是因为自然灾害。
有时候顾璐会想,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些百姓好,给他们每人分配一百亩土地才是最好的。自己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留下来,还不是为了愉快的剥削他们?
但是如果没有剥削,怎么能够供养起那么多脱产的军队去抵御匈奴人呢?又怎么能推动技术进步呢?如果一直在农业时代打转,那就永远不能摆脱治乱循环的魔咒。
又是快到秋收的时候了,天气一反寻常的炎热,窦氏带着馆陶公主去了骊山的汤泉宫中避暑,平阳公主也去了。最近宫中的气氛很不对,平阳公主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太皇太后的一言一行,唯恐被其他人告了黑状。
听说窦氏去了汤泉宫避暑,平阳公主也让家人收拾好了马车,跟着一起过去了。
顾璐难得地有了几天清净的日子,便让人将住在城外庄园中的霍去病接到了太尉府里面。在这个年代,一身好武艺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蛮勇在很多时候比诗书更好用。
几年的时间过去,霍去病长高了不少。虽然还是个半大孩子,但是个头已经不比普通人矮多少。这其中有基因和伙食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因为有顾璐在。和霍去病一起的那些小孩子们也都要比同龄人高大强壮不少。
虽然个头有了不小的变化,但是霍去病依旧不怎么爱说话。他将坐骑牵到马厩之后,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顾璐也不是喜欢废话的人,指着房间架子上搁着的弓箭,说道:“自己去挑一张弓,射几箭给我看看。这几个月都没管你,别告诉我把武艺给拉下了。”
作者的话:倒春寒,晚上没关窗户,早上起来鼻涕横流。上午的时候还好,下午看别人打麻将的时候头痛的厉害。所以,告诫大家在天气冷的晚上睡觉一定要关窗户啊。
第七十八章
太尉府,也就是原本的平阳公主府占地很广,前后数重,不光是有庭院,甚至还有一个跑马场。顾璐住进这里之后,将其中的几个房间收拾了出来存放武器盔甲。主要还是武器,盔甲很少。
周亚夫的前车之鉴不远,顾璐虽然不怕,但是也不必这么招摇。所以几个房间中放置的大多是各种武器,环首刀,长剑,短刃,弓箭等武器应有尽有。霍去病挑了张一石的弓,熟练地上弦,然后到校场上,在二十步的距离上,射光了一袋箭矢。
能开一石弓已经算是精锐,北军中的士卒也不过是要求能连续拉开一石弓五次罢了。能开三石弓的那都是军中猛将,至于五石之弓,便是李广也不是能随便拉开的。在五石这个级别上的,那都是军用重弩,价格昂贵,威力强大的同时射速非常之慢。
霍去病射光了十二只箭矢,除了第一箭射在了靶子的边缘之外,其他的十一支箭矢都落在了靶心附近。这样的成绩对常人来说很好,但顾璐只是点了点头,“还算不错,武艺没有退步,比两个多月前快了那么一些。”
退步是不可能退步的,霍去病是“骑马与砍杀”系统认证的“英雄”,又一直处于“队伍”之中,只可能进步,是不可能退步的。顾璐当然不会和霍去病说这些,他表情严肃地道:“虽然还不算很好,但是也还算可以了。吐纳术练得怎么样了?”
“郭解师父每个月都会教我几个晚上,现在已经贯通了小周天。”
顾璐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说道:“秋收之后去给郭大侠送一份礼物,要多少钱和什么东西找你爹去要。”
陈掌现在管理着顾璐的许多产业,做事也是非常的细心谨慎。在这一点上,陈掌和卫青很相似。他们是很好的管理者,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管理庄园都是一把好手。卫青即便不去打仗也可以在其他方面有所作为。但是对于汉朝来说,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了。
终武帝一朝,能称得上的是名将的只有卫青和霍去病两个人。其他如程不识,李广者,要么不得用,要么名过于实。至于李广利之流,庸碌之人罢了。
霍去病暗中松了一口气,问道:“送什么?”
“你觉得应该送什么就送什么。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够自己做主的时候就要自己做主。”
“哦,那我想回去村子里面。”
顾璐一挑眉,“在城里住着不好吗?”
霍去病很干脆地回答道:“不好,这里连骑马的地方都没有,住的地方也很小。”
“..........”,顾璐挠了挠头,“校场不是可以骑马吗?”
“那么点地方,哪里够跑马的啊?”霍去病道:“充其量只是让马儿走几步罢了。”
“这是一个问题。那你明天就回去庄子里面吧。恩,哪天有空带你去草原上,那里才是骑兵纵横的好去处。”
霍去病“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我能多拿些钱吗?”
“没问题啊,你想要多少,尽管去取。但你要钱是准备做什么?”
“赵大李二他们家里很穷,家里的房里经常漏雨,我想要给他们修个新房子。”
“哦,这很好,赵大李二都是你的朋友,你记得他们的难处这是值得夸奖的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拿钱给了他们,会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霍去病很是困惑。
顾璐慢悠悠地道:“吾闻受人者畏之,予人者骄之。纵子有赐,不我骄也,吾能无畏之乎?”
我听说接受别人的恩惠就会矮上一头,给予别人恩惠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得趾高气昂。纵然你给了我帮助也不在我面前显示出骄横的样子,我能不感到彼此的地位有差距吗?
“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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