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冰火的骑砍之旅 第163章

作者:风兮破地

这次刺杀有几路人马参与其中,各方的诉求并不一样。对项脊来说,能杀了太尉当然是好,实在不定把刘据那个小皇帝宰了也是一样!

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地一脚踹开偏殿的大门,高声喊道;“陛下,你在哪里?臣来救驾了!”

躲在椅子后面的刘据闻言就想要站起来,却被卫子夫一把拉住。她用手捂住皇帝的嘴巴,低声道:“不要出去。”

“嗯嗯嗯?”刘据被捂住了嘴巴,只能用鼻孔发出声音。

卫子夫的身体有些颤抖,“是坏人。”

项脊接连踹开几扇大门,放声高呼,“陛下,陛下你在哪里?”

他拿着剑在一个房间中乱劈乱砍,没有找到人又奔到另外一个房间中,连续几次徒劳无功,项脊的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他不怕死,就怕死的不值得。

“该死的小皇帝,躲到哪里去了?”项脊开始破口大骂,他闯进了刘据母子躲着的房间里面,推倒了屏风,踢翻了案几,骂骂咧咧了一阵,然后离开了。

脚步声消失不见了,卫子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捂住刘据嘴巴的右手,正待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地上的影子动了起来。她惊恐地抬起头来,就见到项脊那扭曲而狰狞的面孔。

“哈哈哈,陛下你躲得可真好,叫乃公找的好苦!”

项脊红着眼睛举起手中的武器,脸上露出嗜血的狞笑。“哭吧,叫吧,然后就去死吧!”

冰冷的武器即将落下,卫子夫将儿子搂在怀里,发出了绝望的尖叫,“救命!”

第一百五十九章

雪亮的锋刃眼见得已经落下,眼前的男人忽地“飞”了起来。他的身体从中间扭向一个方向,带动着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撞向边上的粗大柱子。

“砰!”

随后是沉闷的响声,项脊被一只长枪钉在了刷漆的栋梁上,一时间还没有死去。他放声惨叫,身体不断地扭动,鲜血顺着枪杆留了下来。

顾璐大踏步的走过来,一剑砍下了项脊的头颅,惨叫声立即消失了。他回过头来,对浑身发抖的卫子夫问道:“卫夫人,你们没事吧?”

将头埋在母亲怀中的刘据抬起头来,说道:“我们没事........”

见到被钉在柱子上的无头尸体,刘据小脸一白,将头又埋进了母亲的怀抱中。顾璐看了看周围,说道:“夫人在这里看着陛下,我去外面叫人过来。”

等到顾璐离开之后,卫子夫兀自颤栗不已。自古艰难唯一死,在面临死亡的刹那,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大殿中的战斗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听到兵器碰撞的声响后,顾璐留在宫殿门口的甲士立刻冲了进来,他们个个长得五大三粗,都是身披钢甲,手持利刃,很快就将叛军斩杀一空。

那名临阵反水的军司马早就听说过太尉帐下有一支强悍无比的军队,大叫着表明身份,“我们为太尉流过血,为太尉负过伤,我们不是叛贼!”

高翔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呢,呵斥道:“抛下兵刃,跪在地上!”

一些士兵还在迟疑,军司马却是毫不犹豫地扔掉了兵刃,然后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其他士兵也跟着丢掉了武器,一起跪在满是血污和腥气的大殿里面。看到顾璐重新出现后,军司马大叫起来,“太尉,是我啊,我是郑楚!”

顾璐对郑楚问道:“王昌说奉了孝景皇帝的遗诏,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是魏其侯窦婴,他拿了一封诏书,说是孝景皇帝的遗诏,然后王将军.........王昌那逆贼就带着我们来清凉殿了!”

“可有人证?”

郑楚点了几个活下来的士兵,“他们当时都在。”

顾璐一一询问,确认过之后,说道:“郑楚你们参与了叛乱......”

跪着的士兵们无不垂头丧气起来,汉朝的国法军纪都很是严酷,又刚刚大赦过两次了,即便太尉很少诛杀下层的百姓和士兵,他们这些人大概也是要流放到辽东去。

“.....但是你们都是被胁迫的,又能幡然醒悟,击杀叛贼,因此无罪有功。现在你带着高翔他们去抓捕窦婴及其党羽,等事情平息之后,自会论功行赏。”

听到事情峰回路转,郑楚大喜过望,“多谢太尉开恩,我们这就去抓捕逆贼窦婴!”

高翔道:“我留一半人给主公。”

顾璐摇了摇头,“我带十个人就行了,分四十个人给陈武。”他转头对站在边上的壮汉说道:“守住清凉殿,不许任何人出入。”

陈武是上谷人,原本是李严的部下,因为勇猛过人而被上谷太守李严推荐加入了太尉的部曲之中,再待三个月就能回上谷去担任都尉。闻言,他重重地点头,“主公放心,只要我陈武在,必然不放任何人出入。”

顾璐又叫了一些侍女和宦官去安抚卫子夫和天子,然后出了清凉殿,骑上马匹,径直去调兵遣将。长安城中很快就骚乱起来,见到情况不对劲的市民和百姓们都躲进了里坊。这几年来,顾璐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清洗,干掉了许多的豪门,百姓都已经有经验了。

碰到事了不要慌,躲进家里关好门窗,然后看大戏就好了。反正都是上面的人斗来斗去,跟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没什么关系。而且有些人还觉得,在杀掉了一批蠹虫之后,大家的生活反而变得更好了呢。

这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生活水平的提高主要还是因为科技的进步而引起的。生产力提高了,朝廷拿的更多,但是百姓得到的也多了,这才是生活水平提高的根本。

屯骑,步兵,射声三个营的兵力开进了城里,占据要地,设立路障,开始执行严苛的宵禁制度。不过这时候别说晚上了,就算是白天也没几个人会出来。平常的时候朝廷对很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以和谐为主。但是等到朝廷真的动起手来的时候,那是什么关系都不好使了。

不光是老百姓躲在家里,勋贵们也是一样。在不知道这次是要清理什么人之前,勋贵们也不敢乱动,生怕撞在了刀锋上。不过太尉杀人不像是皇帝那么狠,最多是杀几个家族中领头的男人,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流放辽东的下场。

要是碰到大赦,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还是能够回来的嘛。

等到第二天,消息传开来,说是魏其侯窦婴谋反,乱军都杀进未央宫里面去了。这才让大家把心放了下来,看来这次是要打死老虎了。窦家早就被田蚡收拾过一次,刘据登基之后,窦家也没有被重新启用。就算是窦家谋反,那也牵连不了太多人。

要是窦家就此完蛋了,那还能空出来不少位置和产业呢。手中没有了权利,还掌握着那么多的财产,早就有很多人垂涎三尺了。也就是顾忌着太尉对窦家还算照顾,所以才没有人敢于动手。

现在好了,窦婴谋反,窦家的肥肉总算能拿出来吃了。

抓捕的过程比想象中的更加顺利,窦婴并没有逃走,也没有拒捕,就那么坐在家里面等着朝廷的兵马上门。参与的人员大多被抓,一些杂鱼见势不妙跑路了,不过无关紧要就是。

现在的廷尉是赵禹,将窦婴等人抓进大狱里面之后,连夜就开始了审问。

“窦婴,你为何要谋反?”

魏其侯窦婴正襟危坐,“我何曾谋反?”

赵禹冷笑道;“清凉殿里的那些刺客不是你派去的?项脊是朝廷的要犯,难道你不知道?”

窦婴从衣袖里掏出一卷丝帛,“我有孝景皇帝遗诏在此!怎能说是造反?如果你还是朝廷的忠臣,就将这份遗旨展示给诸位朝廷大臣!”

赵禹脸色冷峻,伸手将帛书接了过去。“放心,如果是真的,我必然会公之于众!”

窦婴心中送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赵禹的为人,或许这最后一搏还能有些用处。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他相信朝廷中还是忠臣居多。

第一百六十章

赵禹将帛书展开,见上面写着若是皇帝太年幼,而太后王娡专权,魏其侯窦婴可持此诏书调动兵马诛杀外戚云云。当年孝景皇帝有鉴于窦氏专权的状况,恐怕刘彻镇不住场面,所以给了窦婴这么一份诏书,让他在必要的时候拿出来诛杀王氏,拯救天子。

他将诏书往桌子上一拍,冷笑道:“魏其侯当我不识字吗?即便这份遗诏是真的,那也是用来对付太皇太后的。”

孝景皇帝刘启想了很多,但是没想到他儿子很快就驾崩了,现在都已经轮到了他孙子当皇帝。所以说一代人就只能管一代人的事,想太多也是枉然。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们总想着一劳永逸,把所有的漏洞都给堵上,自家的江山便可万年万万年,但是哪有什么万年万万年的事情呢?

面对赵禹的质问,窦婴面不改色地道:“太尉难道不是在逼凌天子吗?难道拯救天子的行为还能是错的不成?”

“你还敢说自己是为了拯救天子?叛军的箭矢差点射中了陛下!”

“啊?”窦婴强装镇定地道:“陛下....陛下可有被伤到?”

赵禹朝着未央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所赖太尉神勇,及时诛杀了刺客,这才救下了天子!窦婴,你也是当过丞相的人,犯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想靠着一封诏书脱罪不成?就算这份遗诏是真的又能如何?自己好好想想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监狱中变得寂静起来。廷尉府的大狱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来的,能进这里的,少说也是千石以上的高官,最多的还是真两千石。窦婴坐在地上,面上装出来的镇定渐渐维持不下去了。

首祸者死,他先是丢出了田蚡,让太尉府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田家和王家的身上,然后亲自说服了未央宫东门守将王昌,派遣心腹死士杀进宫中。本以为是万无一失,哪知道还是失败了。

“陛下啊,我已经尽力了。”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渐渐散去。

长安城戒严了两天,等到该抓的人都被抓了之后,北军的将士们撤回了营地里面。作为顾璐麾下有名的酷吏,张汤前后奔走,抓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可不没资格被抓到廷尉府里面去,被张汤一番拷打之后,供出了一份长长的名单。

得到了名单之后,张汤如获至宝,亲自拿着去了太尉府上。

“太尉请看,这是叛贼们供出来的同党。”

顾璐将折子展开来一看,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每一个名字后面都代表着一个家族。张汤为人酷烈,对平民百姓还有一些仁心,对于勋贵,诸侯和大臣们向来是能杀就杀的。

要是让张汤放手去干,这一次长安内外至少有几百户家破人亡。

顾璐将名单放在桌子上,说道:“太多了,减一半吧。军队你不要动,主要把窦家那些人都给清理出去。”

面对顾璐的时候,张汤一直是有些敬畏。之前他将吴国的事情和盘托出,顾璐并没有处置他,反而将不少的事情交给了他去办,这是张汤事先就预料到的。但是顾璐先是诛杀了王氏党羽,然后又除掉了一百多家勋贵,这么大规模的杀戮让张汤不禁心中胆寒。

他知道自己帮太尉干湿活得罪了不少人,因此一直牢记着要抱太尉的大腿。以前的时候,张汤还能继续跳车,可是他现在办了太多的勋贵豪门,如果没有太尉府的庇护,分分钟被人砍死在街道上。

现在太尉既然说名单上的人太多了,那就一定是太多了。“是,下官再回去详查一番,或许有些人只是被牵连的,并没有参与其中。”

张汤走后,顾璐让人去将桑弘羊请来。一个时辰后,桑弘羊出现在了顾璐面前。

“吃饭了没有?”

“尚未用午膳。”

“那就一起吃点,边吃边谈。”顾璐朝着外面喊道:“阿福,送两份午饭上来。”

随即他又问桑弘羊,“窦婴谋反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北军都开进了长安城,是个人就知道出事了。桑弘羊回答道:“已经知道了。但不知道太尉叫臣过来有什么事情。”

“派人去把窦家的那些股份都接过来,今年还要继续修建堡垒和边墙,有了这笔钱,又能多支撑一段时间了。”

桑弘羊忍不住说道:“太尉一心为公,让属下佩服。可是自从对匈奴用兵以来,府上一直都是入不敷出,这样下去,明年五月份的时候,府库中的钱就要花光了!即便是不实行盐铁专营的政策,那平准,均输两策又如何?另外,也该管一管货币的事情了。”

这年头朝廷并不禁止私人铸造货币,不光是诸侯王们在铸造货币,地方上的豪强们也是一样。这么多种货币肯定是稂莠不齐,含铜量很是可疑,也不利于商业活动的进行。作为汉朝首屈一指的经济专家,桑弘羊理所当然地提出了将铸币权收归朝廷的建议。

建议是好建议,但是建议和政策好不好最主要的是看能不能实行。诸侯,士人,豪强都在私铸货币中大发横财,怎么可能乖乖地将铸币权拱手奉上?桑弘羊只是提了一下,就受到了无数的攻击。朝堂和民间对他口诛笔伐,找出了许多的道理,就差没派人刺杀他了。

至于平准,均输两策,也是有利于朝廷的,但那是大司农的职权范围,按照顾璐和韩安国心照不宣的默契,属于丞相府的管辖范围。同样的,这两项政策对朝廷有利,但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只不过不像是货币改革那样几乎招来所有人的反对。

现在桑弘羊旧事重提,就是打算趁着窦婴谋反这件事,将以前的提案在朝堂上通过。要是再有人不开眼,就给他们扣上一个窦婴同党的罪名,反正太尉以前都是这么干的。每次发动清洗之后,就在朝堂上推行一些新的政策。

顾璐手中还有很多的黄金白银,足够朝廷继续打上五六年,都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中带过来的。打仗是很花钱,但最花钱的还是打了败仗,那才是花钱如流水。只要打赢了,多少还是能回些本的。这两年来,战场一直都在离汉朝控制区域不远的地方进行,并没有深入漠北,所以消耗并不算太大。

不过他并不准备动用那些东西,汉朝的黄金产量很高,并不需要火星钱。

再说,只要福利彩票办起来了,还怕没有军费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按照汉朝的法律,大部分的罪行都是可以交钱免罪,但是并不包括谋反。这一次抓了五六十人,大部分都是窦家子弟。以前他们仗着太皇太后窦氏,在长安城及附近胡作非为。等到窦氏死后,依旧没有收敛,所以通通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现在已经入秋,那就没几天了。

等到判决下来之后,顾璐去了一趟廷尉署的大狱。这次他不是偷偷摸进去的,而是带着上百名骑士从正门过去的。廷尉赵禹敢于对三公不假辞色,却也不是说什么时候都要和人顶起来。只要没有犯罪的证据落到他的手里,他是什么都不会管的。

大狱里面永远是阴暗的,昏黄的灯光下,周围的影子随着火苗的跳动而跳动,仿佛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顾璐让骑士们留在外面,他孤身走了进去。

只是几天的时间,窦婴就明显的消瘦了下去,神情也变得有些呆滞,听到脚步声响,他抬起头来,见到是顾璐,不由得惨然笑道:“可是要杀我了?”

“还有几天,不过你要是等不及的话,我倒是可以让问斩的时间提前。”

“..........”,直到现在,窦婴依旧不明白顾璐的目的是什么。金钱?权势?还是说想要谋朝篡位?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成王败寇,他被关在了监狱里面,对方还是大权在握。到这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呢?

“来吧,尝尝这杯美酒。这可是产自于青亭岛的,喝一杯就少一杯了。”

顾璐将酒杯递过去,见窦婴没动,于是笑着问道:“你是怕酒里面有毒?”

窦婴长叹一声,“如果太尉想要杀我,何必下毒?”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快太急,不少酒水洒了出来,还呛到了其管理面。在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窦婴伸手擦去嘴角的酒水,然后说道:“果然是好酒。”

“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要谋反,今天来呢,不过是看在窦太后的面上,过来告诉你一声。你的几个女儿和最小的那两个儿子不会被斩首。辽东虽然苦寒,但是土地肥沃,只要肯下力气,是不会饿死的。”

窦婴苦笑,“太尉宽宏大量,在下先行谢过了。”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窦婴盯着十多年来容貌一直没有变化的顾璐,心中十分惊讶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或许已经发现,只是忽略过去了?“先帝是不是你杀的?”

顾璐笑了笑,说道:“不是。”

窦婴沉默了一会,再次问道:“刘秀是你的儿子吗?”

“他都姓刘了,当然是刘氏宗亲。”

窦婴叹气道:“此时四下无人,太尉难道也不肯说句真话吗?”

顾璐笑道:“我说的就是真话。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窦婴本来挺直了腰杆,仿佛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这时候心中的气一泄,身体就佝偻了下去,“是啊,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骗我了。”

几天之后,就到了秋收的时候。秋收完毕,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杀透环节。长安人向来是喜欢看杀头的,还喜欢点评那些被杀的人。平时那些达官贵人们高高在上,好像跟下里巴人是两个不同的物种,杀起来也没什么区别。一刀下去,脑袋一样会掉在地上。

除了极少数的人以外,绝大部分上刑场的人都表现的很糟糕,有吓得腿脚酸软的,有嚎啕大哭的,有装疯卖傻的,还有各种奇葩的行为。但不管是什么表现,通通没用,大刀片子剁下去,脑袋就像足球一样地滚落在地上。

每每见到这种情况,周围就免不了响起许多的喝彩声。

这次大规模处决准备了十个刽子手,都是膀大腰圆的好手,拿起屠刀咔嚓咔嚓一阵砍,窦家在长安城中的最后一点影响就这么烟消云散了。窦家和王家被清洗,并不能说明外戚的势力就消失了,新的外戚集团已经初见雏形。

顾璐是太尉,卫青是大将军,还有骠骑将军霍去病,以及尚且年幼的霍光。可以预料,在此后的十年乃至于几十年的时间中,这个新的外戚集团将会逐步掌握朝廷的军政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