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梅紫酱
天雷拳虽说是一个低阶功法。
但薛牧仍然每晚练习着。
这是目前自己可以杀敌的唯一技能。
多练练总没有坏事。
只见他猛地挥出一拳,打在院子里的那扇墙上。
甚至墙砖都凹进去一大块。
听着这等威力,薛牧相信对付一般的普通人,这一拳应该能够让他去南天门了。
随后他重新回到屋里。
利用龟息功,逐步调整自己的气血,让体内的经脉能够更好的稳固。
等一切弄完之后,早已经深夜了。
薛牧简单洗漱一番,便摸索地上床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
他刚来到天牢门口,便听到前面有人不断哀求着:“大人,您就让我进去看看我爹吧。”
“此处是京兆府天牢,你以为什么人都能乱入么?赶紧走!”
“大人!”
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正欲哭无泪求饶着。
薛牧本不想理会,打算绕开他们走进天牢。
然而守在门口的狱卒却主动说道:“薛狱吏早。”
“嗯。”薛牧点点头,便准备走进去。
那女子闻言,连忙抓住他的衣袖。
薛牧转过头,稍稍后退了一步。
尽管他看不见眼前女子的妆容。
但仍然能够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
那女子的乌黑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对得更加湛白。
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
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双眸以水,或许是伤心的缘故,甚至还能看到眼角点滴的泪水。
她看着薛牧,乞求道:“这位大人,您能让我见一下我爹么?”
“你爹?”薛牧皱起了眉头:“你爹是谁?”
“小女名叫徐如嫣,是前户部主事徐阶之女,希望大人能够通融一下。”说着,徐如嫣便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银两,打算递给薛牧。
但薛牧并没有接过。
他知道徐阶是哪一个。
贪污了数万两的官员。
此等要犯,要是没有上头的允许,是绝对不能私自放家属进去的。
此时的徐如嫣也似乎看出了薛牧是瞎子。
她干脆抓住薛牧的手,强行把银两塞到手心里。
做完这些,徐如嫣只感觉到脸红耳赤,心跳快要蹦出来似的。
从小到大,在府里待字闺中。
礼仪教养都严格按照爹爹的指示。
但为了能够见爹爹一面,她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所以最终才会抓着薛牧的手不放。
但薛牧仍然铁石心肠地说着:“我不能放你进去。”
说完,他便把银两重新放回徐如嫣的手上。
随后薛牧便转身离开了。
这种事他不能多管闲事。
大佬们的官斗,他这种小级别的官员只能静静看戏。
要是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迟早会被收拾。
虽然从模糊的视线上来看,那女子确实有几分姿色。
但薛牧知道,就怕万一帮忙了,小头是爽了,但是大头很有可能就掉了。
刚走没两步,他便听到徐如嫣那细微的抽泣声。
她似乎不肯放弃,仍然多问了一句:“大人,您能帮我看看我爹如何了?可好?我会在此一直等到落日,大人,我等您”
徐如嫣看着慢慢离开的薛牧,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自从半月前,自己的父亲被京兆府的人抓走后,就再无音信。
不管她花了多少功夫,求了多少叔伯官员,但没有一个敢为父亲求情。
万般无奈下,她只好来到京兆府,打算见上父亲一面。
然而京兆府天牢制度森严,怎么会让一个要犯家属冒犯进去。
现在她只能希望这个瞎子大人能够发发善心,在日落之前出来告诉自己关于爹爹的情况。
此时的薛牧走进天牢,不少狱卒都和他打着招呼。
“牧哥早。”
“牧哥。”
“牧哥。”
薛牧倒也懂得人情世故,尽管自己身为狱吏,算是这些人的小头头,但他仍然喊着:“胡大哥、秦大哥,早。”
就在他客套完之后,薛牧便开始巡视着甲乙丙三层牢房。
从甲级走到乙级牢房,这一路也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他走到乙级最后一间牢房时,他用耳朵听着徐阶的情况。
从呼吸的频率来看,他比前两日更加虚弱了。
甚至很有可能等不到秋后了。
他没有告诉徐阶今日早上在天牢门口发生的事,薛牧时刻牢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只有老老实实做好本分的事,一切小心谨慎,提升自己的实力就够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罪诏经》忽然更新了自己的信息页。
【姓名:薛牧
实力:开脉一重
经验值:
奖励:金钟罩
功法:金钟罩1%、龟息功5%、天雷拳15%、视线洞悉10%】
金钟罩?!
薛牧对于这门功法,当然也有一些了解。
传说练成金钟罩铁布衫的人,不但可以承受拳打脚踢而丝毫无损,甚至普通的刀剑也伤不了他们。
更甚者可达到罡气护体的程度,从而获得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闭气不绝、不食不饥等常人难以想象的效果。
“要是练成的话,又多了一个保命的技能了。”
他发现经验值那一栏已经满了。
于是薛牧立即选择突破。
下一秒,体内一股真气源源不断从头顶上涌进来。
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如今,他已经是开脉二重的修武者了。
在这个天牢里,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对象。
想到这儿,薛牧也不由得高兴起来。
然后还没等他仔细研究时,陈平却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薛狱吏,宋狱吏叫您去丙级牢房,说是有要事与你商议!”
“找我商议?”
薛牧隐隐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
第8章 我能反杀!(求收藏~)
很快,薛牧便往丙级牢房走去。
自从他被何狱典亲自升为狱吏后,薛牧和宋武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宋武时常也会顺嘴关心两句。
但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之前过于虚伪。
不过现在,薛牧和他平起平坐,只要进水不犯河水。
薛牧是不会主动找宋武麻烦的。
除非,他自己找死。
薛牧一路来到丙级牢房,听到宋武赶过来的脚步声后,便问道:“宋叔,怎么了?”
尽管他不想客套,但仍然当面喊了一声宋叔。
“薛牧,你快跟我去看看张彪那牢房,那家伙好像快不行了。”说着,宋武便拉着薛牧往最后一间牢房走去。
“快不行了?”
薛牧觉得疑惑,因为《罪诏经》上,张彪的信息页还好好的存在着。
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但他仍然跟着宋武走了过去。
来到牢房外,尽管薛牧看不见,但他通过视线洞悉,可以模糊地看到张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武则是打开牢房,紧张地和薛牧说着:“这家伙可是十日后可是要送去刑部受审的,因为他残害了一些当地官员,要是在我们这儿就死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薛牧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于是便走了进去。
然而宋武却后退了一步,重新把门关上了。
薛牧耳朵灵敏,一下子听出了门锁的声音。
他便转头问道:“宋狱吏,你这是?”
这时,一直躺在地上的张彪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干草,淡定地说道:“宋牢头,你说话可算数?”
“事成之后,我会找一个面目全毁的死尸给你顶包,我宋武说话算话。”只见宋武回答着。
薛牧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但他仍然问着宋武:“宋狱吏,你到底在干什么?”
“世侄,我和你爹是几十年的交情,按理来说,我也算是你的叔伯辈,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这个狱卒位,在你爹死的那一天,就已经被我卖出去了,价值一百两,你也知道一百两在京城好吃好喝数年,刚开始我本想只是赶你出天牢,让你不要当这个狱卒,也算是对得起你爹了。”
“可你偏偏攀上了何庭立,如果我不除掉你,那一百两我就得还给人家,我宋武做不到。”
“所以.”宋武看着里面的张彪说道:“你出手的时候快一点,让我的世侄没那么多痛苦。”
张彪则不耐烦地摆手着:“我杀人不过是一息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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