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雷电将军竟然可以直接看到那种东西，不过考虑到她本身就是雷神似乎也很正常。
甘雨也回忆着自己变成麒麟的时候也偶然在路上见到过那些奇怪的生物，不过她以为是须弥土地上类似于史莱姆一样的怪物，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连长蘑菇的野猪都见过了，这种奇怪的小生物反倒是不那么奇特了。
“我，好像也碰到过的样子……”
甘雨的话让派蒙大吃一惊，她连忙问道：“难道就我没有碰到么？”
谁知道方圆也是很无语，他也跟着说道：“其实，我也没有碰到。你们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而且荧一直跟我一起，如果她能够看到，那我也应该看到了才对啊。可是我没有看到……”
大家商量到这里便出现了巨大分歧，在队伍里的莫娜是一直待在壶里的，她是肯定没有看到过的。
那也就是说荧、甘雨、雷电将军是亲眼看到了那些东西的存在。而派蒙可能是因为藏起来的原因没有注意到，方圆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就看不到那些东西。
‘总感觉，我被排挤了呢……’
他琢磨着这件事多半和那些奇怪的生物有很大关系。
方圆好奇的问道：“难道说，那些奇怪的生物可以让人进入到梦境之中么？或者说他们可以控制梦？对了，荧，你现在还记不记得梦里的其他东西了？”
荧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只记得梦里和‘你’见面的时候，那个场面印象太深刻了，一时半会忘不了，是一种看起来类似于花朵的巨大植物吸引着我过去。但大部分内容还是渐渐模糊起来忘掉了，感觉就好像是过了很久，但时间却只有一瞬的样子。”
‘我该庆幸自己能被你记得这么深刻呢？还是该庆幸这次你没啥事？’
方圆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哪个了。
“刚进入这个小村子就遇到了这种麻烦事……唉……流年不利啊。就不能好好的旅行么？没有敌人没有麻烦的那种？”方圆叹息一声，对须弥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方圆一想到他们还要在须弥待上如此长的时间就心累无比。好的是，就现在的情报来看，荧做那种诡异的梦应该不是她自己有什么问题。
“我劝你啊，还是不要做这种梦了！”派蒙也跟着倒苦水，“我觉得你们能够活到现在才是奇迹类！”
“看来，我们还是得继续前进了。”
雷电将军看方圆的意思就知道，他打算进一步调查一下须弥的情况。顺便还打算确定一下荧的情况是不是和须弥这里有所关联。
“确实……这座小村子太可怕了，刚准备进来就遇到这种事。”方圆面色复杂的说道：“我们还是绕过去吧。”
绕过了维摩庄之后，一行人就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赶着走向了须弥城。
他们顺着阿陀河直接抵达了须弥城外的天臂池。
一行人在码头成功登上了岸，果然如方圆所料的那样。
这些须弥人根本没有分清楚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外国游客，甚至还觉得这一行人的打扮还挺入乡随俗的。
方圆可是废了不少力气才找到这些适合的须弥风格服饰。不过，方圆也发现了须弥服饰的一些差别，似乎越是地位高的人就越可以穿一些漏的比较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位高的可以使用神之眼获取元素力，这些人的服饰往往更加的华丽，摆脱了普通人对服饰适用性的要求，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穿。
就在方圆他们刚下船之后，很快就一位看起来颇为亲切的人就上前来和他们打招呼了。
“几位请留步，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须弥城吧？”
上前说话的是一位传说颇为得体的政务人员。
‘糟了，莫不是我们被通缉的身份发现了？’
荧小心的将自己靠在了雷电将军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的？”方圆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人笑着解释道：“因为在虚空之中没有，目前还没有你们的消息。”
然后他就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什么大慈树王，什么虚空终端，什么虚空之类的科普。虚空大抵是类似于一个存放知识的服务器，而虚空终端就是个服务平台。
简单来说，这位兄弟就是过来免费发放虚空终端的，主要目标就是他们这群刚来须弥的外国人。
“这是几位的虚空终端，还请拿好。只要将这个类似叶子的东西放在手中默念【愿吾得以聆听神明的智慧之声】就可以开启它了。”
“是么？”方圆有些好奇的接过了这东西，他想着这东西该不会扫描他的面部特征，或者类似于什么天网系统一类的存在吧？
‘看来这玩意是不能用了’
三人一想到他们还是通缉令的状态，方圆和荧默契的就没有使用这个虚空终端，甘雨反倒是主动先试用了一下。
“是这样的使用的么？”甘雨扫过方圆和荧的时候，虚空终端并没有蹦出来提示人物资料的弹窗。看来未在上面注册的人是不会显示出来的，可若是获取信息的话？
‘提示和通缉令上的人相似度不到43%？没想到方圆先生改头换面的功夫竟然做的这么好么？’
甘雨想到了方圆特地还制作了被增高过的鞋子，看来他是连身高和体型都考虑到了，那么手上的手套也是如此的么？
“这就是虚空的力量，旅客，欢迎你们来到须弥城，愿草神大人的智慧能常伴你们身边。”
那送东西的人离开了，方圆和荧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这虚空终端对他们的检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苛。
“这个东西若是没有注册的话，就不会显示出方圆先生和荧小姐的信息。你们暂时可以不必担心自己的信息暴露。就是可惜小派蒙现在没有办法飞出来体验一下了。”
甘雨低头看着手中的虚空终端，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不好的问题。
她连忙阻止雷电将军想要试验，但已经来不及了。
雷电将军成功链接上了虚空终端。
“糟糕了……”甘雨为难的说道：“他们走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关闭它。”
“嗯？”方圆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道：“果然，免费的就是最贵的不是一句空话啊。看来这虚空终端似乎有些意思，对了，甘雨你可以查看这虚空终端的‘协议’么？”
“‘协议’？那是什么？”甘雨看来并不是很了解其中的意思。
雷电将军那边还在闭目实验着这个虚空终端，看来她对这个东西挺有研究欲的。
“‘协议’就是进行数据交换而建立的规则、标准或约定的集合。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相互说话需要用到的共同的文字。或者相互做生意，需要共同的合同。那么同理，我调取虚空当中的知识，也应该是有协议的。有的能调，有的不能调取。”
方圆认真解释了一番这其中的理论，说道：“就好像我想要调取甘雨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衣。这种事是肯定不能够直接上传到虚空暴露出来的吧？例如我想要往虚空上传一点有关于男欢女爱的东西，肯定也是会被限制的吧？”
“协议……咦？我好像……没有办法调出的样子。不管如何去想，脑袋里有关这些内容都是空白，好像不能被看到一样。”
甘雨的话直接让方圆皱起了眉。
‘‘虚空终端’感情还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黑网？你们草神就是靠着这种东西进行虚空终端管理的，那未免也太黑过头了吧？’
方圆在提瓦特前三国的经历来看，除了雷神比较笨一点导致治国出现了问题。大部分时候都是人自己经常借着神的力量搞出来的事情。
可是到了须弥这里，却告诉他依靠着草神力量建立的虚空终端竟然是一个协议不公开，不可以见人的黑网络。
这在方圆眼里无疑是相当罪大恶极的一件事情，更不要说智慧之神竟然做出来这种吓人的事情。
‘有问题，肯定有大问题！’
“甘雨，这虚空终端有古怪你先不要一直实验了。对了，你得到知识的感觉是什么？”
“偶尔能够体会大脑之中灵光之间闪动，似乎可以在这些光点之中可以获取到相关的知识。”甘雨说着就又实验了几次，说道：“伴随着知识一起涌入脑海中的还有相关的情感，嗯，大概就是这些了……”
方圆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草神未免也太险恶了一些，竟然还有情感影响的设定，这东西是可以随便用的么？不愧是智慧之神，在统治技术上远超雷神十条街啊！
荧在一旁考虑着所谓的涌入情感究竟是何等感觉，在梦里的时候她也曾体验过那个虚假方圆带给她的情感影响。
他们俩在这一刻产生了同样的感慨。
‘虚空终端，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东西！’
雷电将军玩了有好大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说道：“原来如此，在这里面可以用知识交易知识，我似乎可以用技术换取如何创造虚空终端的知识。就是不知道这传送过来的知识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根据你们讨论的有关于‘协议’标准问题，也必须要用相对应评价的知识来换取才行。”
方圆惊愕的看着她，他虽然早就知道七神各有一些独特的能力。但没有想到向来老实直率的雷电将军，竟然意外在须弥网络上展现出了如鱼得水的能力。
经过几人的综合分析后，他们很快就搞明白了虚空终端并非是一个具有共享精神的优秀平台，而是一款背后有人控制的高度中心化的统治工具。
在这繁华的之下的须弥城，每个人都被一道看不见的丝线紧紧缠绕在了一起。随之仿佛像是人偶一般的被人操控舞动。
而幕后黑手，便是那个具有‘评价力量’的存在。
第141章 荧:要不,咱们先离开须弥?
荧最近一段时间倒是没有再做梦，看来确实是森林中那些小东西让她一时间受到了梦境的控制。
方圆琢磨着那应该和一般的‘梦’不太一样，正常人的梦怎么可能会梦到自己自杀呢？但他没有更全面的信息来源，只好又将这个巨大的疑问压在了心底。
现在大家一起围坐在尘歌壶当中分析着须弥的情况，他们除了发现这个虚空终端没有一个正常公开的协议之外，还有就是几乎完全没有小吉祥草王的信息。
简单来说，就是小吉祥草王没能够引起须弥民众的信仰，而没有信仰的神则是没有力量。
这一点方圆从雷电将军那里得到了答案，缺失了信仰的神同样也会丧失很大一部分的神力。
“教令院为什么这么做呢？这完全和他们的利益不符啊，难不成他们看透世俗，想要搞一波坎瑞亚旧事？这么厉害的么？”
方圆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有问题。
岩王帝君那种想要退位维持人治也就算了，或者温迪那种崇尚自由三不管也可以。但实际上，他记得很清楚，雷电影的战斗力爆表的强大。
根本原因便是她在稻妻的信仰非常稳定，信仰不稳定的人已经被她霍霍的差不多了。温迪那边也是，虽然他三不管，但架不住蒙德有教会天天对着来老百姓输出意识形态，信仰也是相当的平稳，战斗力也是非常厉害。
岩王帝君就更不用多说了，虽然没有见到他出手，但是光看他制作出来的‘尸体’就足够了，尸体都可以打死一个魔神。
真正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教令院甚至停止了【花神诞祭】也就是庆祝小吉祥草王生日的节日。只保留了大慈树王的一些节日，也就是说他们在不断的加强对一个已经死掉的草神信仰，却在有意的减少对新草神的信仰。
“我本来以为印度为背景的须弥会是信仰坚定的地方，万万没想到这里的教会领导人都是叛神者！太厉害了！就像是我当上了蒙德大教堂的教主一样！”
方圆赞叹于教令院敢对自己的切身利益下手，他心中竟然对教令院产生了一丝身为敌人的钦佩。
“现在不是佩服敌人的时候吧？”派蒙总觉得方圆才是最可怕的那个，难不成这是要跳反到敌人那边去？
“倒也不完全算是钦佩。不管他们是因为过于怀念大慈树王也好，还是真的不信仰神也罢。但是你看他们干的事，分明就是故意在败坏小吉祥草王在须弥的信仰，这样小吉祥草王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小。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叫上钟离兄弟，温迪兄弟，再加上将军就可以把须弥给瓜分了啊！还有什么比敌人自寻死路更快乐的事么？”
方圆似乎已经看到了须弥的末路，他就等着须弥将自己的神给祸祸的没有战斗力才好。
甘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看来，方圆先生对于被须弥通缉这件事依旧是耿耿于怀呢。不过，为什么要叫上往生堂的钟离先生呢？”
雷电将军沉吟片刻，说道：“会不会是教令院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就类似于我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找到一种可以创造‘人偶’的方法。这样就不会因为失去草神而担心国家灭亡了。”
不愧是有切身体会的将军大人，她给众人打开了新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草神很有可能是和我们利益一致？不是说虚空……不对，虚空终端是大慈树王那个时候就造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说教令院很有可能在大慈树王死亡到小吉祥草王诞生，中间这么一段无神的空白时间内掌控了虚空终端？”
方圆很快就明了了虚空终端权限的变化，他猜想大概率就是教令院掌握了虚空的权限，才会有撇开小吉祥草王的行动。
“厉害啊！我现在特别想要见一见那位死去的大贤者了，能够在这种时候把握到机会，已经是天下少有敢对抗神灵的人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称颂教令院的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教令院是一家子呢。
荧颇为无语的问道：“那你是不打算找教令院算账了？”
“账自然是要算的，但我没有想到教令院的胆量这么大。看来还是我格局低了……”方圆认真的点点头说道：“难怪敢通缉我，原来是数百年算计的深谋远虑之辈。我以后动手的时候需要更加小心一些，这数百年针对草神的算计岂能让我随便破坏了？光是看我前三国的经历和发生的事件，便知道我是站在神这一边的王八蛋，教令院想对我提前下手也就不奇怪了。”
“作为合格的对手，我会用全力和他们对战到底的！”他握紧了拳头，已经想好了针对教令院的十大酷刑。
派蒙抚着额头，头疼道：“为什么在这么奇怪的地方燃起来了啊？”
方圆表达了一番对教令院的敬意之后，就又恢复了正常，他狐疑道：“如果说数百年来都在有计划的降低草神的信仰……有这种可能么？我是说，即便是新神的能力再弱，那也比一群没有能力的贤者们更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将神困住了？”
雷电将军也想不到那种方法。在想到这种故意降低信仰的可能性之后，她首先想到的是草神自己故意这么做的，也就是说草神有更大的概率是站在教令院一边的。
“会不会是……坎瑞亚？”这是荧能想到的唯一相关了，她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教令院捡到了坎瑞亚科技了。
“他们这么想要当丘丘人的么？还是说他们找到了破除诅咒的方法？”
方圆觉得教令院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不知道诅咒的真实内容。也就是说教令院知道那个东西可以对付神，但是不知道那个东西会带来什么麻烦。
考虑到教令院的人在和愚人众合作，方圆基本上确定了教令院八成自认为捡到了什么可以对付神的工具了。
“我另外一点不理解的是，他们都是有着数百年历史的组织了，怎么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呢？愚人众难不成是什么好东西不成？真的就可以随便找人合作的么？”
方圆死活想不明白，既然都是要搞掉大家头上的神，那来找他帮忙不是更方便快捷一些？
甘雨指了指耳边的这个虚空终端，淡然说道：“而且，我还了解到他们似乎是最近才恢复了对外国人发放虚空终端的工作。他们也有可能是早就准备防备着我们的行动了。”
荧的脑袋有些不太够用了，她本来就是那种懒得思考的家伙，自从携带了方圆之后更是懒上加懒了。
她开口问道：“可是，教令院的行为透漏出来的矛盾实在太多了。那他们通缉我和方圆还有派蒙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外国人提醒‘你们不要戴虚空终端’么？”
荧整个人都快迷糊了，她无论怎么样都想不通这些矛盾。
“不光是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而且，虚空终端的信息是否值得信任还是两说。我们还是先看看有没有信仰现任草神的人，以及这些人都在哪里。”方圆觉得不能够单靠虚空终端的信息来获取敌人那边的消息，尤其是这东西还掌握在敌人手里的时候。
他也没有指望这教令院的人会自己将自己的计谋暴露出来，除非他们被方圆那个世界的美国佬给穿越了。但人家美国佬就算是暴露，也是大多是计划成功之后故意暴露出来的。
“不过，你们想要说虚空终端的话……这个东西似乎，被什么隔离挡着，我一时半会找不到那个核心所在的地方。”
雷电将军皱着眉，仿佛在研究什么古怪的东西。她的话也让大家更是目瞪口呆。
“不，什么核心？”
“就是某种防护网一样的东西，我稍微试探一下看看……”就在雷电将军准备进一步试探的时候，但听到她耳边一阵咔嚓的类似于电流卡住的声音，然后那个虚空终端就直接断线了。
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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