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方圆摸着妮露那略有肉感的小腹，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将防沙壁给它炸了会怎么样？”
“咦？那种事……大概草神会出来补救的吧？”妮露想想那种场面都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了，须弥城里的人肯定会全部都发疯的。
“单纯炸了防沙壁是没有用的，因为草神必然还会用自己的神力想办法让它恢复过来。所以就必须要找一个防沙壁的替代品，那就是让沙漠变成一片肉眼看得见的草原，建立起生物自带的防风沙机制。”
他指着地图阿如村的位置，说道：“在阿如村背面的大山之中有着源源不断流向阿如村的地下河，这里的水资源丰富无比。我们只要想办法打通这里的地下河，将其引导到这片流沙坑之中，便可以凭空造出来一个巨型人工湖。再利用这片人工湖将河流引到赤王陵就灌溉了整个沙漠之南，只要再引进益生长的草种，配合上元素力和地脉的稳固，沙漠子民就能够得到像蒙德一样大又美丽的草原了。”
妮露能够看到他的眼中煜煜生辉的光芒，在说这些未来规划的时候仿佛那一片草原已经降临到他的面前一般。
“可是，沙漠里面不是还有很多遗迹的么？”
妮露觉得就这样将那里淹了会不会对赤王的信仰不太好。
“还记得我写下的赤王经么？不管是什么偶像也好，遗迹也罢，这些东西都是人建造的，和赤王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人自以为是的在认为自己替代赤王说话。所以它们的存在都不如领悟赤王真正的精神重要，就算是遗迹又如何？能够成为供奉沙漠子民的一条优秀地下河，那是那些古老遗迹的荣耀。”
先知的话自然是理直气壮，他来草原的目的就不是为了保存赤王的狗屁历史记录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借用和平教研究自己的能力，在这份研究过程中并不介意拉拢一些沙漠子民奉还给他们足够的利益。
赤王？
一个死掉的没有用的神而已，不管生前做了多么大的功绩，留下来多少传说都没有被方圆放在眼中。
“那个时候，整片沙漠都将会成为流淌着蜜和牛奶的天堂。我们可以顺着人工运河，沿途都种上枣椰，再也不用担心路途的饥渴，商路也就自然而然的打开了。”
妮露说实话不太懂他究竟说的是什么，但是她却能够感受得到方圆心中纯粹至极的精神世界，在那里他为所有的信徒搭建了一座永恒的赤王天堂。
那个精神世界化为情感，犹如丝丝雨滴渗透在了她的身体之中。
她想要和这个男人舞蹈，就像是花神在月下为赤王献上自己的舞步一样，那不是智慧亦不是情感。
而是非常非常原始的沟通，在不了解的时候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建立起的沟通的渠道。
“先知，那今晚还要一起来跳舞么？”
妮露越来越会诱惑人了，这着实有些让人把持不住。
但不要紧，方圆是个有志向的先知。他早就安排好了如何让这位舞女小姐获得最想要的情感宣泄。
“当然要跳了，今晚还有你最喜欢的帕蒂莎兰，试试看元素力搭配能否用炼金术制作出永不凋谢的帕蒂莎兰如何？”
‘我记得这好像是荧在蒙德获得的谁的炼金术能力……算了，先拿来用用。’
他转而研究起来了‘奇妙’的炼金术，听说炼金术最深奥的部分是创造生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生命？”
“你是说你们兰那罗在之后会变成这个莎兰树？对么？原来如此啊……”
荧抬头看着那长相瑰丽的莎兰树，在她知道兰那罗会丢失记忆和梦想化为莎兰树之后，多少也感受到了一些同病相怜的错觉。
但这些似乎也不要紧，兰那罗也只是丢失记忆，又不是完全丧失了生命的行动力。而莎兰树则是兰那罗丧失行动体之后的样态，而这些莎兰树也不是死的，只是兰那罗将自己的身体种在了土里固定下来了而已。
这么想想看，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的样子？
‘咦，为什么我就轻易的接受了这种奇怪的设定。’
荧看着旁边郁闷不行的小派蒙，对自己现在的心态多少感觉有些微妙，她不认为自己是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难不成她还知道什么比丢失记忆更为痛苦的事情么？
‘生命的意义存在于生命可以自己划分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意义。而不是他们存在消逝与否……似乎，有人和我讨论过类似的话题。’
荧记不得太多了，她也只是对兰那罗的故事稍有叹息就继续前进了下去。
不是她心肠硬了，更不是对兰那罗的故事有所触动。她似乎对生命的存在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这种不一样的理解让她能够以更加平和的心态来对待兰那罗们的选择。
“派蒙，不要伤心了，我们这不是将‘无郁夷摩’修好，然后将‘无留陀’给处理了么？大家最终还是要分开的，记忆而已，留下来也不过是徒增怀念。他们忘记了我们来过，当做历史中的一小段故事作为缅怀，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分别的悲痛也不会找上他们，会继续的在梦中的桓那兰那继续无忧节的快乐。”
“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
荧念叨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哪里记来的佛偈，她竟然可以将其准确的翻译成提瓦特大陆的语言。
“荧，你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派蒙生怕荧也变成了方圆那种神神叨叨的样子。
“不，我只是……只是有些感慨，想要用更简单点的语言反倒是没有办法和派蒙你说出来。”荧用力晃了晃脑袋，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学过这些东西了。
她有些苦恼自己现在的状态，但荧还是勉力解释道：
“记忆不是记忆，而是化为实在的现实能力时。你就必然有使用它的那一天，那么记忆就自然而然的消散了。这是前后生命对比下来的过程，若是执着于记忆存在与否，反倒是会丧失兰那罗拥有的能力，才是真正的锁住了兰那罗本该有的手脚。”
“没有必要对兰那罗留下任何的伤感，就像亦是无需对消耗生命努力搬砖的人留下伤感。大家，其实都是相同的生命，都在做同样的事情罢了。”
派蒙震惊不已，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荧的思想境界竟然大跨步到了这种程度。再这么下去她八成肯定会变成那个荧树菩萨了，而不是那个原本有情有爱的少女了。
‘那是方圆给她脑袋里放的，谁来辩驳一下啊！怎么办啊？！’
一想到那个有情有义的少女也会变成须弥城当中那盘坐微笑的泥塑，派蒙突然感觉到了方圆那种极端的精神变化究竟是怎么表现出来了。原来这些扔到脑袋里面的知识真的会影响到人看待事物的视域。
隐藏在一旁的大慈树王若有所思，在她的眼中荧似乎是进入到了那种‘性空’的思考状态之中。
“只不过兰那罗生命的运动和我们略有不同而已……”
荧看着将自己记忆做成灵药的三个小家伙，轻轻的上前抱了抱他们，她能够感觉得到这便是生命在‘灵性’之中生根发芽。
无郁夷摩当中的死域被清除之后，那绿色的光芒重新在雨林之中亮了起来。
“哥哥，当时你没能够解决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好尾巴了……”
荧想起自己的经历，只是叹息一声却也消除了点对那个人的愤恨。若是没有和这群小家伙们经历这一些奇怪的冒险，她可能也没有办法理解到方圆的生命和她有哪里的异同吧。
…………………………
“这里，好像是运河流过的痕迹，看来应该是干涸很久了。”
方圆摇了摇头，对这片土地下达了GG的结论。
“怎么还没有看到那些人所说的巨大龙影？难不成是什么奇怪的元素生物么？这漫天的风尘确实让人不太舒适，话说……真的有龙会喜欢这种地方么？”
就像是特瓦林喜欢落在空旷有风的地方，很多元素生物也都会落在和自己元素力相性更好的位置，如果传说中的龙真的在这里，难不成是什么沙子龙岩石之类的龙么？
风沙的力量已经盘旋到最大，这让方圆颇为庆幸自己一个人来这的选择。
这里本身就不适合让其他人过来，他来这里是为了看看这条龙能否被他控制和利用。只是不清楚他现在的力量能否成功的将这条龙给‘洗脑’。
就在他准备继续向风沙中心前进的时候，突然大地一片震动，某个看不清的庞然巨物仿佛在砂砾之中来回穿梭盘旋。
‘这股力量？真是一台天然优秀的盾构机啊！’
能够在砂石之中穿梭，方圆仿佛能够看到这条龙只需要从阿如村的地下直接钻到水天丛林那边，便可以将整个沙漠和雨林的水脉打通了。
他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找到这么一个挖运河的劳动力而已。
“渺小的人类，何故来我的领地！？离开！”
那条龙的阴影遮蔽天空，尽管天空已经被沙尘遮蔽了，但这条龙更是在沙尘之中投下了自己的影子。
那影子遮天蔽日，让方圆有种抬头看中午太阳的感觉。
“哦？领地？没想到龙也会有领地的概念，我还以为提瓦特的天空和大地就是你们的家，竟然也会有划分领地相互割裂的玩法……”
方圆的话中有些失落，他本以为龙会弄点更高级的东西，例如说自己是秘境之主之类的。
结果开口就蹦出来了一句和非洲土著酋长一样‘领地’属实让他有些绷不住自己嘲讽的心。
龙的声音在沙尘中震颤，祂似乎很看不起方圆的存在。
“羸弱的人类，你也不过是在领土上妄想称王的愚徒罢了。你又能在这漫天的黄沙之中生存多久呢？！你和阿蒙一样，不过是须臾的生命，也妄图成为领地之主，这是何等的傲慢和愚蠢！”
方圆对于这话想要反驳，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多久，但有鉴于他脑袋里确实只有二十来年的生存体验，倒也没有认为这条龙说错了话。
“别整那些虚的了！龙王，跟我一起进攻须弥吧！”
方圆发出了组队邀请。
这一波属实让龙王绷不住了，祂沉默了许久没能够想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当上沙漠领主的。
“我说……你该不会是……”
方圆看祂半天也只是露着身子也不回话，好奇的问道：“你该不会是……那个，没多少力量了吧？”
那龙以前还没有接触到过这种程度的嘲讽，祂确实没有多少力量了，甚至为了抵御这风沙都让祂略有勉强，更不要说存在祂脑袋里的痛苦了。
“你以为你会是天理的对手么？！真是渺小又可笑！”
这话让方圆有些莫名，他高声疑问道：“我们是去打须弥，又不是去打天理，打不了老的，还打不了小的了？为什么你认为只要是进攻须弥，天理就会下来搭理你呢？”
但他刚问完就从自己的疑问当中找到了答案。
“啊！我懂了，我懂了！你肯定也是想要做我现在要做的事，然后被天理制止了对不对？！肯定是吧？要不然你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么弱的！”
方圆仿佛找到了答案，直接就替大龙说出来了祂藏在心底的话。
如果龙会放下面子说脏话，方圆现在大概已经被喷成渣了。
阿佩普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待遇，就连赤王对祂都是恭恭敬敬的交易，万万没想到这千年过去了，人类反倒是在嚣张这方面进步了一大截。
先是嘲讽祂语言品味，又是嘲讽祂的‘领地’用词，然后又来嘲讽祂对天理的失败。
属实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你也不过是追求禁忌知识的狂徒罢了！”这龙王对方圆的话更是不屑一顾。
“我对那些垃圾禁忌知识没有兴趣，也不认为那些东西能够带来什么改变。”方圆摇头说道：“只要人类眼中还存有力量这种量化概念的差异，他们就都是我的敌人。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开凿运河而已，能有什么坏想法呢？”
他灵机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如这样，我把我的知识交易给你！你帮我挖一条运河怎么样？！”
“孽畜！安敢在我面前如此挑衅！”
这龙不知道为啥，听到了方圆这话瞬间勃然大怒，仿佛方圆戳了祂的‘七寸’一样。
漫天的风沙疯狂的向着他不断的潮涌而来。
战斗一触即发！
第183章 这世间的启事源源不断
‘哎呦，这龙的脾气还不小？’
方圆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惹到这条龙了，但还是想着试一试看能不能让祂出来去给自己挖运河。
在见识到特瓦林的能力之后，方圆就对这种天然的地形改造工具颇为羡慕，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找个过来。
现在这不就送上门了么？
看这龙的样子似乎对须弥有不少的恨意，正好啊！这不是可以用来攻破那防沙壁么？
只要打破了那里，然后拉着这条龙一路将整个沙漠和须弥的地下贯穿。那一条地下运河就会凭空产生了。
但这么大一条龙在那嚷嚷着什么领地，什么领主之类的词真的让人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还是跟人类一样玩什么分封制，玩什么神灵统治子民的自娱自乐。
‘你都那么厉害了，就不能整一些高端的玩法？你就算是创造出来一个黑客帝国缸中之脑，我也会认为你这是有进步了。’
方圆对于这头大龙的愤怒有些摸不着头脑，对龙愤怒完了之后就扔下小怪就跑也更是摸不着头脑。
但眼看着围上来了这群怪物越来越多也不是个办法，他也没有在这里和这群怪物消耗体力的意思。
他脚下踏着沙漠版风之翼3.0版本就向着大龙离开的方向追去，这次风之翼特地加了护盾的功能，已经全然不惧短距离的风沙冲击了。
这龙还以为自己躲起来就有用，天理真要是那么牛批，祂就算躲到地底下都没有用。在地下游走的时候都带着整座山在地震，七天神像又和地脉息息相关，天理想要找大龙的藏身地点实在是太简单了。
还会特地将这种前朝余孽留到现在？
正所谓斩‘草’要除根，绝对不能给敌人任何一点翻身的机会。方圆要是天理，肯定不会轻易留下来这么一个随时反攻的祸根的。
天理明摆着只是不想管这些存在罢了。
荧都在四国闹出来那么大的名声了，‘人之子’眼看着都贴自己脑门上了，也没有见天理的维系者下来再来一句‘XXX的僭越’。
所以方圆根本没有将天理的威光放在心上。
他寻思连七神都能够监听提瓦特大陆，难不成天理就是个大傻帽不知道放一些监控设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啊。
不过，也说不定。毕竟天理那样有点像琪亚娜，说不准真就是个大笨蛋呢？
方圆心中腹诽着那个天理，也没有见天上降下什么寒钉的威光对付他，反倒是让他越来越接近那条龙的老巢了。
方才我们说到老龙被方圆嘲讽恼羞成怒，直接钻回了自己的老巢。
很明显，祂现在确实没有恢复多少力量，更不想和外人在这种时候起什么争端。而且即便是面对嘲讽祂的人类，也只是试图引怪过来驱赶。
可见，这老龙还是一个老好人。
老龙的行为让方圆放心了许多。
好人好啊！他就喜欢好人！好人利用起来才没有任何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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